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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到了“太后”二字,皇帝的眉头跳动了一下,显得有些迫切的问道:“说到母后,朕还正想问呢,后来母后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按照林御医开出的新药方,给母后抓好药,并煎好,让母后饮下呢?母后饮下之后的情况又变得怎么样呢?”
我故作忧愁的说道:“药,太后娘娘倒是吃下去了,吃下之后,当时那会子,病痛也似乎减轻了一些,就是吃完之后,过了几个时辰,太后娘娘的身子又变得不舒坦起来。”我按照病人吃下算乌之后应有的反应,告之于他。如果林御医真是因若皇帝的指使,才开出那样的处方,那他必然也会告诉皇帝,饮下这些药之后的反应和后果的。
皇帝听见我的话之后,唇角有些上扬,不过,他可能又怕我看出他的喜形于色,便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心神后,说道:“那看样,林御医说得不错啊,这药方母后还是得坚持着吃,病方才会好啊。”
看着他的这种反应,我渐渐变得有些笃定,那林御医所开的药方十之八九和他脱离不了干系了。如果说他这种对待太后,是因为不想受制于人,或者走因为往日与太后有宿怨,症结一直解不开所致。那他最近这般对我呢?难道只是为了利用我,只是为了让太后和我爹放松警惕吗,有或者将对太后的怨恨转移到我身上,让我动情之后,再狠狠的伤害我?
一想到他可能只是纯粹的在利用我,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变得疼痛起来,也有一种不知所措感和一种恐慌感弥漫在我心间。我的心,终究已不能再向初时那般平静无痕了吧。我有些愣愣的看着他。
他可能是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站起身,来到我面前,用邪魅的笑掩盖他的真实情绪道:“母后洪福齐天,上有父皇和皇弟在天上保佑着她,下有林御医这般医术高超的御医在认真替她治病,蝶儿你就无需替她过分操心了。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现下,朕和蝶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蝶儿你现在将注意力应该全部放到朕身上来,否则,朕要吃醋了。
他半真半假的说着,说完,他炙热的唇就覆了上来,让我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在那股好闻的龙涎香中,慢慢的沉迷了下去。
恍恍惚惚中,我感觉到他将我抱到了床上,紧接着,他的身子压了上来,同时,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在我全身上下游走着。他的双手在我身上点起了阵阵烈火,烧得我浑身都跟着阵阵发热起来,心里也变得很空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当他的手离开我的身子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将身体迎上去,似乎不愿意见到他那只手的离去。可能是,表他这双手这么就久以来的调教下,我已经变得食髓知味了。而他的唇也没闲着,不停的在我的脖子上、耳朵上、唇上,制造着另一番火焰。
往日里,到了这一步后,他便开始慢慢收手了,只是再褪去自己的外袍,再拥着我沉沉的睡去。
今日,他似乎很兴奋,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缠绵一番之后,他终是将我和他自己的衣服全部褪去,在一个冲力的作用下,和我的身体合二为一。在他一波一波的动作中,我的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大,一是因为身体上感受到的那种难以言明的,似欢乐非欢乐,似痛苦非痛苦的异样感觉,另外就是发泄心中那莫名的情绪和恐慌,好像这样以后,心中的郁积就会少一些似的。
终于到了最后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张开有些迷蒙的眼晴,有些惊讶又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惊讶他为什么会停下来,又仿佛在期待他进一步的动作。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翻身起床,走到了床后面的那个围帘后面,那里,放着一把夜壶。
我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及他这段时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抱着我入眠的真实原因。渐渐的,我从沉沦中苏醒了过来,自我解嘲的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再饮下一碗含有藏红花的‘补药’了。”只是感觉到,眼晴之中,似乎已经添上了泪意。
片刻之后,皇帝转身又向床边走来。为了不让皇帝发觉我眼中的泪珠,我便装作累极似的阖上了双眼。
皇帝再次上床后,将我拥入床中,轻轻的抚了抚我的脸,轻声问道:“这么快就想睡觉了,是朕方才将蝶儿累着了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仍然没有睁开双眼。
他突然轻笑出声,暧昧的在我耳边,用温柔的声音取笑道:“也是,谁让蝶儿方才叫得那番大声呢,难怪现在这般累了。听得蝶儿的叫唤声,朕全身都酥了,只想完全的与蝶儿合二为一。”
听到他如此这般温柔的声音,我眼中的泪意更甚了,为了掩饰它,我装作娇羞的钻进他的怀中。在替自己悲戚的同时,也贪婪的使劲吸了吸鼻子前端的那股龙涎香。也许,这股独属于他的香味,过不久之后,我便很难再吸到了。
他见着我的这幅模样,在我头顶低哑、性感的笑道:“朕的小蝶儿害臊了呢,那朕便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朕批阅了一天的奏折,也是有些乏了。”
我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便窝在他的怀中,不再动弹。不多会之后,便传来了他均匀、香甜的鼾声,他可能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有些乏了。
我却一点睡意都无,等确定他睡熟之后,我睁开了双眼。眼前的那张脸仍然是那般俊美绝伦,熟睡中的他少了一份深沉和邪魅,却增添了一份如那婴孩般的纯真与无害,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和向往。
我的手有些不受控制般的轻轻的抚到了他的脸上,用手描绘着他脸上的纹路。想到他可能是在利用我,我本应恨他才是,可是不知怎的,看着这张脸,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我象着了魔一般,将唇凑了上去,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我闭上了眼晴良久都未动弹。
然后,翻身起来,披上衣服,向外间走去。
因着我没有睡觉让人伺候着的习惯,皇帝过来静心宫时,初时比较诧异,后来便也依着我,也不再留人在外间侍候着了。所以,外间现在静悄悄的。
我将桌上昏黄的烛火拨亮一点,本待拿出一本医书来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无眠时间。可是,转念一想,皇帝就睡在内间,为了避免他发现这些,也就作罢了。
只是,这种无所事事又难以入眠的时光着实太难熬了,再加上有些心烦意乱,我决心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让自己静静心。
恰巧,我手边有个砚台,还有笔和纸。我便倒入了一些请水与砚台之中,慢慢的研磨起来,待到将墨研磨均匀之后,我的心也慢慢静了些。
接着,我摊开纸,用毛笔沾上墨,开始默写那首我经常写的春江花月夜,我边写边端详着,看着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浮现在自己的笔下,满意不已。
写着,写着,我突然感觉这种场景很熟悉,仿佛很多年前,我也曾经历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娘亲在写,而我,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
虽然,那时候我尚年幼,但是,仅仅是用我那双童真的眼晴去察觉,我也能察觉出娘的忧伤。那时候的娘,总是喜欢反反复复的写着同一首词。而我当时连字都认不得,自是不能理解词中的含义。只是,幼小的心灵却变得有些忧伤,不知道怎样才能抹去娘心头的悲伤。
长大后,我终于知道了娘以前反复写的那首词的意思了。但是,却为娘感到不值起来,觉得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实在不必如此伤悲。这样的男人,直接抛之脑后就是了,实在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现在想想,才真实的感觉到了一些娘那时的感受。那时候的我,能够说得如此随意、从容,原来,皆是因为未尝得情滋味而已。
想到这里,我笔锋一转,也写下了那首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我一遍一遍的写着,仿佛不知疲惫似的。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么晚了,蝶儿怎么不待在床上睡觉,反倒一个人待在外间,练着书法呢?”
闻声,我的手一抖,毛笔上刚蘸上的浓墨一下滴落在那个“情”字之上。
我慢慢的转过身一看,皇帝仅在中衣外披上了一件外袍,站立在我背后带着一脸探究似的表情看着我。
第七十五章 报丧
我放下毛笔,心里有股要将刚写的那首词藏起来的冲动,可是又想想,这样好像不妥,于是,只能作罢。
我强自镇定下来,微笑着说道:“嫔妾因着下午睡得比较多,晚上倒是难以入眠了,又怕在床间翻来覆去的,碍着皇上休息,就起了床,找点事情做做,待到有些困意了,再上床安歇。”
“哦,原来是这样。”皇帝颔首道:“朕翻了个身,伸出手来,正想抱抱蝶儿,再一起好好入眠的,谁知道,竟然抱了个空,等了一会,还不见蝶儿进来,倒是看见了外间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便决定跑出来看看。只是,没想到蝶儿还有书法这个爱好,快拿些来让朕鉴赏鉴赏。”
无奈的我,只得硬着头皮,打算抽出压在最底下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可是越急越乱,抽了好几次才抽出了那张写有春江花月夜的纸,递了与他,心里已知,我方才这番慌乱,他定是已经起疑了。但是,还是心存侥幸的暗自祈祷,希望这张纸能将他敷衍过去。
“蝶儿的书法写得果真不错,与香儿书法所展现的那种的龙飞凤舞是迥然不同的风格,蝶儿的书法犹如美女簪花,自是有另外一番独特风韵啊。看样子,朕还真是如姜母妃所言,无意之中寻到了一块宝啊,遇上了象蝶儿这般多才多艺又貌美如斯的女子,也真是朕前世修来的缘分了。”皇帝鉴赏了一番后,赞许道。
我连忙低头,说道:“皇上过奖了,嫔妾惶恐,嫔妾的雕虫小技,不敢与淑妃的书法相提并论。”
“蝶儿不必如此过谦。”皇帝微微笑了笑,接着,他话锋一转,微眯起眼睛,带着点锐利的询问道:“不过,朕比较奇怪的是,方才你为何不直接从上面拿张给朕看看即可,还非要去找一张压在下方的纸啊?难道,蝶儿是不想让朕看见你方才所写的是什么吗?”
我心中一颤,终究还是没有躲得过。我整理了一下慌乱的情绪,镇定心神的回答道:“请皇上恕罪,嫔妾不敢有这个想法,只是,方才嫔妾写字时,滴上一滴墨在上方的纸上,怕污着皇上的手了,所以,才挑了一张干净点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蝶儿真细心。不过,无妨,手弄污了,洗掉便是了。”说完,他径自走上前来,拿起那张放在最上方的纸,看了起来。
看清楚之后,他有些怔住了,良久,才扔下那首词,走到我身边,托起我的下巴,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眸,带些深究似地问道:“蝶儿,为什么好好的,突然想着写出这首凄婉缠绵的情感悲曲呢?是朕有什么让你感觉到不满意的地方,方才让你有感而发吗?”
我知道,真实的理由已是万万不能说的了,说出来,只会让他白白猜忌和加紧提防而已。恰好,从我身子的这个角度,往左边看过去,看到了一本《牡丹亭》放在书架上。我连忙急中生智地说道:“皇上对嫔妾恩宠有加,嫔妾自是不可能有何不满意的地方。只是,今日下午,睡觉起来后,翻了翻蝶儿从宫外带来的一本杂书消遣消遣,这本书名字叫做《牡丹亭》。其中,编书人在《牡丹亭。题词》中所说:‘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可以复生,生不可以死,死不可以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嫔妾方才忆了起来,有感而发而已。其实,也只是无意识的这般写写,并无太多特殊的含义,呵呵。”
“哦,原来是因为这般。还好,不是蝶儿对朕心存怨恨,否则,朕可是会伤心的。现在,蝶儿还是随朕一起上床安歇吧。没抱着蝶儿,朕也睡不着啊。”看得出来,皇帝并不相信我所编出的这个理由,不过,他还是选择了不再追问下去。
“是,嫔妾遵旨。”见他不再追问,我也自是松了一口气,很乖巧的答应着,然后,就随着他进入了内间。
经过这番一折腾,倒是给我折腾出一番睡意出来了,挨上枕头后,过了一会,我便沉沉的在皇帝的怀抱中坠入了梦乡。
待我第二日早晨醒来时,皇帝又已经离开上朝去了。
在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