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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星期的电话,连续十几次,无论昼夜晨昏,郭敬明永远在登记······和郭敬明比,我简直就是个勤劳模范嘛!”
我听得牙痒痒,这些大牌作家都应该被拖去浸猪笼!崇光顽劣地看着我,瘦瘦的身子肌肉线条倒是挺好看。我默默吞了下口水,然后迅速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并且把简溪的模样在脑子里迅速放大供奉起来。
在争论的最后,我获得暂时性的胜利。因为他答应我继续写下去,但是什么时候交稿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忙着玩他刚到手的X360——他是《光环》系列的狂热玩家,而且天煞的这台游戏机是宫洺送给他的——宫洺你就不能别在这儿帮倒忙吗?
我含着愤恨和不甘离开了崇光的家。
走到楼下,听见有人喊我,我回过身抬起头,崇光在楼上窗口,伸出一只胳膊,胳膊上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你的包~林萧同学,你要不要啊?”
“当然要!”我冲楼上吼。
“哦!”于是崇光手一松,把包给我丢了下来·····
19楼,他就把包丢了下来······
我的黑色的包坠落在一堆阔叶矮绿灌丛里······我抬起头,咬牙切齿,崇光在楼上,胳膊支在窗台上,两只手托着他那张杂志上经常看到的标准的英俊脸孔,一脸天真无暇:“你说你要的呀。”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上车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宫洺怎么会在他家?
崇光从阳台上缩回身子,自顾自的笑了笑。他把宫洺带过来的吃的放到冰箱里。继续窝在电视机前打游戏。
他刚坐下来,就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他冲到厕所里,弯下腰,冲着马桶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腥臭的。黏糊的。半凝固的血液混杂在马桶的底部。
崇光伸出手按了冲水。
他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刘医生,我崇光啦。你不是叫我发生吐血症状就给你打电话吗?”崇光顿了顿,说,“所以我现在打啦。”
他拿过一张纸巾擦擦嘴角的血,在电话里苦笑了几声。
他在床边坐下来,安静地听那边的人讲话,不时的点点头,“嗯”几声。过了会儿,他眼圈红红的,喉咙含混地说:“可是我不想死。。。。。。”
电视机上是华丽的游戏画面。无数的战士拿着枪支冲锋陷阵。
他揉了揉眼眶,吸了下鼻子,沙哑的小声重复着:“可是我不想死啊。”
躺在床上可以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再加上雪白的床单。就可以幻想自己是在一个雪白的世界。
我们所熟悉的雪白的世界,有医院或者天堂。
崇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拿起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有拨打宫洺的电话。
“他不知道也好。”他这样想着,翻身起来拿起手柄,“死前至少要过关啊!”他睁着红红的眼圈,盘腿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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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 9(2)
公交车开到离学校还有五站路的时候,南湘打我的电话。我接起来,就听见她电话里春潮涌动的声音。隔着电话我都知道她现在一定像一条喝了雄黄的蛇一样,扭得火树银花的。
“林萧!Neil在学校啊! 他到了! 你快点快点回来!” 她在电话里感觉都快休克了。
电话里;南湘告诉了我中午Neil把一辆奔驰敞蓬车直接开到女生宿舍楼下(不用说;肯定又是搞定了门卫);整栋楼的女人的内分泌都被他搞的失调了—当然除了顾里。顾里拖着沉重的身躯;迎接了Neil一个大力的拥抱;整栋楼的女人在那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之后;南湘 也获得了一个胸膛祢漫着Dolce&Gabbana香水的拥抱。
我也迅速地在公车上热血沸腾了起来。
不过五分钟之后;公车就堵在了马路中间。一动不动。
我在食堂里找到南湘的时候;天色已晚;大势已去。
她老远就冲我挥手。我一坐下来;她就立刻和我分享Neil的各种讯息。其中自然也包括 “又长高了”; “帅得没道理啊” 。 “他的眼睛哦;就是一汪湖”; “金融系的那个系花看见他话都不会说了”······
我和南湘正聊得热火朝天,谁都没有发现顾源板着冷冰冰的一张脸坐在了我们对面,等我和南湘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瞪了我们足足五分钟了。
我和南湘尴尬地转过身对他打招呼。
自从他和顾里搞成那副局面之后,我和南湘面对他的时候都有点尴尬。平心而论,我们和顾源本身就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绝对没有我们和顾里的关系铁,顾里几乎是我们的亲人了。所以,在这种时候,我和南湘在感情上还是更偏向顾里。
——无论他们谁对谁错。我和南湘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顾源把一杯水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满脸不高兴地冲我们说:“我今天下午看见顾里了,和一个男的搂搂抱抱走在校园里!成什么样子!”
我和南湘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都知道那个男的一定是neil,但是我和南湘都不准备告诉他。说实话,看着和顾里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向机器人一样冷静的顾源发火。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我和南湘许愿时,经常都会有一个愿望是“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见顾里情绪激动失控的状态”。当然,这是比看见顾源失控要困难得多的事情。
顾源继续阴着一张脸:“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是现在在闹矛盾,她竟然一转眼就可以被一个男人抱着四处招摇!如果她做的出来,我也可以!”
南湘眼睛一眯:“顾源,我不太能想象你被一个男人抱着四处招摇,你真的可以吗?”
顾源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我有点不忍心南湘再捉弄他,于是告诉了他那是顾里的弟弟neil,刚从纽约回来。
顾源脸上马上释放了,但是他转瞬又装出冷静的样子:“随便是她弟弟还是哥哥,关我什么事。”
南湘又来了兴趣,说:“就是啊,太不应该了!顾里等下就过来,我们一起批评她!”
顾源脸色尴尬,站起来:“我先走了,要上课。”
我和南湘笑得肚子疼。
其实我们都不太担心他和顾里,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只是目前两个倔脾气都在耗着,哪天耗不动了,自然又抱在一起了。
他们俩实在是太般配了,就像计算机和windows操作系统一样般配,他们都不能在一起的话,微软就该倒闭了。
我和南湘刚吃两口饭,顾里就来了。不过neil没在她的身边。
我和南湘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焦急地问:“neil呢?他人呢?他不吃饭吗?”
顾里翻了个很大的白眼:“他被他妈妈抓去吃法了···约你们吃饭的人是我!是我!你们这两个水性杨花的!〃
我和南湘没有掩盖住自己巨大的失望。
吃饭的时候;顾里非常无力地和我们分享了她今天一下午陪neil的痛苦经历。多少年过去之后,她依然是他的保姆。他在学校散步了一会儿,就招惹了三个不同系的女孩子,顾里都得认真的抓住她们的手,告诉她们:“他是纽约的,马上要回去。”这才让她们消散,其中一个甚至还回了顾里一句“那不重要”。顾里恨不得一耳光甩过去。
再然后,明明学校后门就俩步路,他非要开车,结果倒车的时候就把路边的灯撞坏了。顾里只能又打起精神来安抚学校的保安,并从包里掏出钱来赔偿。。。。。。
顾里趴在桌子上,虚脱了。
但是我和南湘听得都很羡慕。就算是做保姆,能够整天跟着这样一个金头发咖啡色眼珠的混血帅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不羡鸳鸯不羡仙呐!
正说着,顾里电话响了。她拿过屏幕,看了看,说:〃又是neil!〃 她接起电话,一边站起来一边往外面走,她不耐烦地说:“你又怎么了?”走出了食堂,站到外面打电话去了。
顾里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站在食堂后面的一块草坪空地上。她的脸色很难看,惨白惨白的。她对着电话说:“你疯了吗?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顾里低着头,听着电话,过了一会,她说:“你要多少?”
又过了一会,她说:那你用短信把帐户和姓名发到我的手机上。我叫人划给你。”
说完,顾里挂了电话。
她站在夜色里,远处有一些正在陆续走进食堂的学生。他们穿着普通寻常的衣服,离她的名牌环绕的世界那么遥远。但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好希望自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最最平凡的一个。远离自己的世界,远离自己,像是一个漩涡般的世界。
她的手机“嘀嘀”的响起来。她看了看短信,是一串银行账号。然后她拨通了她爸爸公司的一个叫做ken的助理的电话。
“喂,阿ken,我是顾里。我等下转发一个银行帐号和姓名给你,你帮我往这个帐号里打五千块钱进去好吗?回头我私人给你······好的,谢谢。”
顾里挂掉了电话。她继续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响了两声之后接起来:“我已经叫人帮你把钱划过去了。还有,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不要再用这个事情威胁我。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让林萧或者南湘知道任何关于那件事情的一星半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死,我也一定拉着你一起死!”
顾里挂掉了电话,然后找到刚刚收到的银行帐号,发给了阿KEN。
顾里又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划五千到这个帐号上。工商银行的。户名席城。”
顾里回来的时候;无比疲惫。〃Neil找我逛街;我可没力气了。〃她趴在桌子上;精疲力尽的说。
我和南湘闪动着星星眼;满脸写满〃羡慕〃二字:〃我们有力气!〃顾里闭上眼睛;不再理睬我们两个花痴。
桌子下面她紧握手机的手指骨节发白;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
之后的俩天;我和南湘如愿见到了Neil。并且;他还带我们四处兜风;胡吃海喝;并且和我们在CLOUD 9花天酒地。 我们趴在金茂高层的落地窗上;看着脚下模型一样的上海;在酒精的作用下哈哈大笑。感觉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他带着我们四处胡闹的岁月。 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喝醉在大街上;或者突然翻墙到五星酒店的游泳池里跳水;最后被保安关起来;然后让Neil的爸爸来领我们回去…保安在看见Neil爸爸的时候; 都吓得话都不敢说出来;其实他们从看见Neil爸爸开着黑色牌照的车子进酒店的时候;就已经立正敬礼了。
经过筋疲力尽的俩天之后;周六;我再也搞不动了;窝在家里。我向Kitty请了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病假。我瘫在床上;等待着身体回复元气。
不过Neil超人是不会休息的。所以;顾里同学被他拉出去了;我的短信一直在不断报告他们的方位;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在浦东一家高级餐厅里用手吃法国菜(当然受到了周围人的白眼以及侍从的礼貌性规劝); 一个小时之后顾里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在锦江乐园;并且电话里顾里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死命地大叫〃我不要坐那个东西!我不要坐!〃!!
当我披着一条毯子起来吃饭的时候;他们发短信给我;说他们在新天地;Neil没有带钱;用顾里的卡刷了一只三万四千块的手表。。。。。。我有点吃不下去了。
当Neil买下那只腕表之后;他好像稍微有一点消停的意思。
于是他拉着顾里在新天地的露天咖啡座里;俩个人点了饮料;休息着;他一会儿用英文;一会儿用中文和顾里聊天;顾里都快被搞疯了。
正当顾里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保险丝快要烧断的时候;她看见了简溪。她像是当初旧社会的农民看见毛主席一样仿佛看见了救星;她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平时优雅的形象了;大声冲着简溪的背影喊。
简溪回过头来;看见顾里;他先是下意识地打招呼;然后马上脸色尴尬了起来;在他局促的表情旁边;林泉安静地站在他的左面;简溪肩膀上挂着林泉的红色的女式挎包。
简溪站在原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里。他看着对面的顾里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睛里是一种他无法解读的目光。混合着费解;恐惧;仇恨;惊讶。。。。。。种种复杂的情绪渗透进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她身边的那个金头发的男的;很眼熟的样子;也和顾里一样的表情。但简溪有点想不起他是谁。
他们四个人站在新天地的广场上;一动不动。周围灯光流淌;穿着高贵的人群冲忙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