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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什么脸啊,你的青梅竹马回国,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人家。」
「……啊——!」
我跳了起来。
「水琴!」
「答对了。」
近堂水琴对我露出微笑。
这家伙我从小就认识了,她小我一岁,我和她的缘分从幼儿园就开始了,一般应该会称呼这种关系为青梅竹马吧,但很不巧我并不这么觉得。
说起来因为她的父母都是学者,常常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这家伙也都会跟着他们到处跑。
一般来说如果父母调动这么频繁,应该会想把小孩子放在固定一个地方不想动来动去,然而水琴却因为自己也觉得很好玩所以也跟着一起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曾经整整请了三个月的假,没想到回来时一只手上多了一条蛇,而且还是体长足足有五公尺的大蟒蛇,在教室掀起一阵大骚动,老师还因为打击太大而住院了,这家伙被叫到校长室去,不知好歹的她手里竟然又跑出一只大蜘蛛,把校长和训导主任都吓到昏倒,这件事听说还上呈到教育委员会那边去呢。
她虽然跟我一样进入这间星铁学院就读,但都没有好好来上课,然后就突然休学说要去中东旅行了,据说是为了加入遗迹挖掘的调查。
「……妳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水琴笑嘻嘻地说。
「因为快要找到挖掘目标了,所以我就先回来。」
「妳真是一点都没变耶,要是伯父伯母有跟妳一起回来就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名津流你自己还不是一个人住。」
「也是啦。」
我的父母因为职务调动去了很远的地方,因为这样我可以自由的生活,但饮食生活却是乱七八糟。
「那一起去学校吧。」
「等一下,学校?」
「对啊,近堂水琴即日起正式回到星铁学院复学!」不知为何她对我行了个军人般的礼。
原来如此,红音说的转学生就是这家伙呀,的确这样说来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是转学生。
水琴强硬地拉着我。
我和这家伙一起往学校方向走去,我们两个有多久没这样一起上学了呀,这么说来国中时我好像还挺常和她一起去上学的,话是这么说,但因为水琴常惹出麻烦所以我可是很辛苦的,例如途中突然跑去破坏大黄蜂的窝,因为这样生气的蜜蜂群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跑,到最后根本是用逃的去学校,这样真的可以算是「感情好一起上学」嘛。
我偷偷瞄了水琴一眼,发现她好像还一边哼着歌呢。
「妳心情还真好耶。」
「因为人家好久没回日本了嘛——」
「这样吗?。」
「就是啊,名津流也是,看到我变漂亮吓了一跳吧?」
妳在说什么呀?
不过她说的变漂亮倒是真的,说起来她应该是可爱系的,不过比起去中东前感觉更有女人味了,高中生有女人味可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耶。
「我不在的时候,名津流都在做些什么呢?」什么做什么,都是一些不能讲的事呀。
「……没有啊。」
「是吗——。」
水琴不停盯着我瞧。
「没什么吗?」
「是啊。」
「交女朋友了吗?」
「噗!」虽然我嘴巴里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忍不住喷出来,岂只是呛到,我差点以为我的胃液都要逆流了。「怎么可能交到!妳以为我是谁啊。」
「你不要为这种奇怪的事得意好不好,你这么不受女生欢迎喔?」
「就算是我也不会告诉妳啦。」
「那个星铁的正妹怎么啦?是不是叫沙仓啊?。」
「妳不要乱说,她可是高岭之花呢。」
「富士山这么高?」
「圣母峰等级。」
话是这么说,但最近我和沙仓枫的距离一口气拉近了,而且可以算是急速接近,说起来都是因为沙仓同学爱上我的关系。一般来说这应该要放鞭炮庆祝的事,已经可以想到毕业后玫瑰色的快乐生活了,然而我无法打从心里高兴是有原因的,因为沙仓同学,爱上的是女生版的我。
也就是说她爱上的是变成肯普法之后的我,世人可能会称这种感情为同性爱或是百合,不过沙仓同学似乎不以为意,反而是我为此感到困扰,这世间就是无法事事都尽如人意呀。
虽然面对沙仓同学希望我跟她交往的要求我顺利蒙混过去了,但这件事不能再这样放任不管,已成为我的众多烦恼之一了。
「你就大胆发动攻势试试看嘛。」
「一定会失败的,那就太惨啦。」
不过会失败是以男生的样子为前提。
「积极一点的男生比较受欢迎喔。」
「我怕受伤害啦,我的心比玻璃还脆弱妳懂不懂啊。」
与其说水琴粗鲁,不如说她非常干脆,即使是他人的烦恼她也可以立刻下定论,但和恋爱有关的烦恼通常都满麻烦的,像这一类的事一点都不适合找她商量,不过相反地即使吵架她也不会记恨,作为朋友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你又在说什么无聊话啊,只是你自己懦弱而已嘛,和玻璃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可恶,竟敢说我懦弱,应该让妳见识一下我变成肯普法后的样子……算了,也不过是变成女人而已啦。
水琴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开始大笑。
「这样啊——原来名津流没有女朋友啊,好乖好乖。」
「什么好乖好乖?」
「看你寂寞我好心安慰你啊。」
「妳年纪比我小还敢说咧!」
竟然被比我小一岁的女生安慰,简直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嘛,不过本来就不是什么帅脸啦,这个就先不要管了。
「跟年纪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青梅竹马耶。」
「妳老是在国外飞来飞去,不常见面算哪门子青梅竹马呀。」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就是青梅竹马啦。」
水琴好像在跳步一般地走着,这家伙真的很有精神耶。
(……嗯?)
我回头看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好像有人,虽然有这种感觉,不过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当我想这么说服自己的时候,右手手环开始发光。
「……糟糕!」
我慌张地遮住袖子,水琴好像完全没发现的样子。
这是变身的前兆,不知道是自我意志,还是因为附近有其它肯普法在的关系?就像我之前说明的,因为现在刚好是经验累积值不上不下的时期,所以偶尔也会有随机变身的情形。
现在已经没时间慢慢解释了,我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变成女生,一定会被水琴当成变态啦,虽然以前还被她用更狠的字眼骂过,但我不想被她骂变态呀。
「……?你怎么了?名津流?」
「呃,没有……」
蓝白色的光芒渐渐令人无法忽视,糟、糟糕了。
但在下一瞬间。
就像退潮一般,手环的光芒又消失了。
我小心翼翼看了一下,什么变化都没有,当然我还是男人的模样。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什么啊,没事叹什么气啊,你好奇怪喔|我不是变态,这样很奇怪吗,唉我在说什么呀。
就这样快到校门口,我轻轻挥了挥手﹒
「掰掰啦。」
「咦?要说再见啰?。」
她看起来很不满的样子,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呀。
「女子部校门在那边喔。」
星铁学院对男女交往是很严格的,男子部和女子部分开这个之前已经说过,连校门都是各自分开的,再加上学校附近还有像盖世太保一样的教职员在巡逻,只要看到可疑的男女在一起就马上上前把他们拉开,刚刚那件事我就已经快累死了,再跟这家伙说下去的话我的活力大概会被用完吧。
「妳不想被抓到的话就快点去吧。」
「哼——那你要陪我一起吃午饭喔。」
「笨蛋,被发现的话会被枪毙啦。」
「那要一起回家喔。」
「不可能啦。」
「那我要回去了!」
「……知道了啦。」我随口敷衍她,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啦,放学时间的监视比上学更严格,再加上还有密告奖励制度,布下天罗地网让没有男朋友女朋友的学生们互相监视,没有异性缘的家伙们的怨念可是很恐怖的,如果有人胆敢接近沙仓同学我也一定会密告他,感觉就像住在独裁国家一样。
水琴对着我挥手说「掰掰」,我也对她挥了挥手,骚动的早晨终于结束我也可以乐得轻松,掰掰!
我目送水琴离去之后,看了一下我的手环,果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刚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附近有敌人吗,还是刚好随机变身而已呢,为什么变身到一半又突然停止了呢?
算了啦,再烦恼下去可是会秃头的,烦恼多到和本国的负债问题一样严重的我,将来变成光头的可能性应该很大,这种事还是留到以后再烦恼吧。
总觉得心情轻松了一点,我向男子部的校门走去。
○
上课真是一件无聊的事,虽然也有人觉得有趣,既然辛苦考进来不好好享受上课的乐趣就太可惜了,但光是用想的就觉得一点也不享受,因为化学元素符号那些东西不也是人类自己定义的吗,想到这就让人一点干劲也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是完全跟不上课程的进度,只要记住最低限度的东西就可以过关,我真的很佩服想到这种制度的人,不过那也是当然啦,文部科学省(注1)那些官员又不是笨蛋。
因为这样,我拚命记住这次考试可能会出的东西,不知不觉就下课了。
这种时候一般人通常会去上厕所,或是聊天打发时间,不过在这个二年四班里,有一个无药可救的家伙一定会跑过来找我说话。
「哟,濑能。」
这个五官很不立体活像一张平板画的人叫做东田,如同我之前说的他是地下社团「美少女研究会」的会长,只要是女孩子的情报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身为会长应该要很忙碌才对,但不知为何这家伙老是有间情逸致跑来找我说话,他该不会很喜欢我吧,真是讨厌的感觉。
「干嘛啦,我可不想买你的照片喔。」
「别这么说嘛,我有一年级女生的热门偷拍照喔,已经卖出五十张了,要不要来一张啊?」
我就说我不要了啊。
1日本中央政府行政机关之一,相当于台湾的教育部。这家伙大量贩卖的照片说真的品质还真不错,对焦对得准脸也照得很清楚,不过当中没有我想买的照片,因为没有沙仓同学的。
东田的手搭上的我的肩膀。
「哟,水琴好像已经回国了耶。」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平常都有贡献钱给那些教职员,所以当然会有情报啰,我正想拍她时她就休学了,我可是一直在追踪她呢。」
明明就是高中生,做的事却像意大利的黑手党一样。
「她可能很快又会去国外喔。」
「应该不可能吧,她可是丢下父母自己先回国耶,应该不可能自己跑去其它地方吧。」
「你对这种事倒是很敏感呀。」
「你可不可以拜托水琴给我拍几张照啊?」
「我之前就讲过了,我拒绝,你自己去拜托。」
「如果是你的话她应该会答应啦。」
嗯这个很难说吧,要是听到自己的照片被拿去贩卖,她应该会狠揍我一拳不然就是踹我,或者是两个一起来,因为我认识她很久了,所以她下手也不会客气,那家伙口中的青梅竹马根本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嘛。
「对了,你之前不是也有拜托我帮你做事嘛。」
什么对了,我可不记得我有拜托过你呀。
「什么啊?。」
「就是去女子部的秘密通道啊。」
「喔那个喔。」
前一阵子,因为有些事情非去女子部不可,曾经借助过这家伙的力量,因为同属地下社团,所以他在「男女正常交往地下委员会」好像也有认识的人,当然我已经给过他报酬了,用红音的身体,啊,我说的用身体只是拍照而已喔。
「那件事已经结束了吧。」
「是没错啦,可是你不知道那之后才惨咧。学生会竟然插手进来,把秘密隧道给埋了,而且还是会长亲自坐镇指挥耶。」
「呜哇——真的好惨喔。」
这是我的责任吗?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啦,还是有呢?其实可能真的有,不过如果叫我负责的话我也很困扰。
东田耸了耸肩。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