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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对证,奸夫也找不到;她这个罪名也就背了个十足,恐怕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
而当晚,凤寒墨来到房内,见墨娃娃坐在桌前;缝制着衣裳,那恬静的模样,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背叛他。
墨娃娃抬起头,见到凤寒墨;不禁展颜一笑“王爷来了。”
“哼!贱人;明天你的族人便会处斩,接下来便是你。”凤寒墨冷酷以及愤恨的嗓音,让墨娃娃一怔,旋即激动的站起身,朝着沐寒墨走去“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怎么可以牵连到我的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凤寒墨不发一言,直接甩窗而去;墨娃娃顿时跌坐在地,这可如何是好,本以为他对她有感情,没想到只是为了让她内疚,让她知道她的族人因她而死。
泪水滑落脸颊,就那么坐着落了一夜的泪;眼眶红肿,双眸之中也布满血丝。
翌日,墨氏一族真的被处斩了,消息很快传遍整座王府;墨娃娃几度昏睡过去,也没有人发现。
直到第五日,陌林方才带着人来到她的房间,灌她喝下毒酒;这时的墨王妃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绝望、苍凉布满脸庞,毫不犹豫的喝下毒酒。
继而便是陌林嚣张大笑着离去,陌林来到门前时,见凤鸣的背影;眼神一暗,闪过阴霾“去将那个小杂种给我丢出王府,看着他就心烦。”
“是,侧妃娘娘。”侍卫们恭敬的说完,快速迈开步伐追了上去。
幸福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好好的家,就像一阵风般吹过,消失无痕
娃娃将凤鸣梦中的画面一一看过之后,心底感慨;也不甚明白,当时的王爷为何那般绝情,连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墨王妃,便让她喊冤而去。
当娃娃再次看见沉睡的凤鸣时,一位全身上下泛着凌冽气势的男人;在凤鸣跟前打量他,而凤鸣可能是因为太累,而没有防备。
只见男子点了凤鸣的睡穴,叹息一声;弯身将凤鸣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脚尖一点,飞跃上枝头,急速离去。
娃娃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便知那是魔教教主;可他如何得知凤鸣落难?他那一声饱含沧桑的叹息声,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凤鸣。
而娃娃也来到了凤鸣仍然在沉睡的房间,而这个房间充满死人的气息;没有一丁点光彩,那名男子守在凤鸣的床前,伸出手点开他的睡穴。
凤鸣悠悠转醒,便见床边的男子;全身乏力的瘫软在床上“你是谁?”除了镇定还是镇定,没有丝毫惧怕;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以后,你叫本宫师傅吧!本宫传授你武艺。”男子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那般冷冽。
“为什么?”他不记得认识此人,现在的好人满街都是?
“你的筋骨极佳。”简单的回答,似乎无法说服凤鸣;凤鸣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见男子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不再问了“不管你为何救我,我都感激你;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凤鸣艰难的坐了起来,跪在床上;朝着男子磕了三个响头。
“嗯,饿了,就过来就吃饭。”男子不以为意的点头,起身,迈到桌边坐了下来;凤鸣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走到桌前,执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你的事,本宫略知一二;墨王妃的人品本宫也甚是了解,只有你父王不相信她。”男子一边吃,一边说;凤鸣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落入饭碗之中“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哽咽而坚定,充满恨意的声音,让男子默默点头。
“吃吧!等你及併之日,便是你报仇之时。”男子的神色之间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凤鸣默默点头;出了王府的第一顿饭,便是在这泪水之中下咽。
旋即,娃娃便陷入了黑暗,再想看看凤鸣,已是不可能的事。
病房内小辰枫已经陷入沉睡,沐寒墨松开娃娃的小手;走到小辰枫身侧,弯下腰身,小心翼翼的将小辰枫纳入怀中,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一侧的病床之上,为他盖上被子。
不知何时,娃娃再次见到凤鸣,却正在受他师傅的鞭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鞭痕“鸣儿,怎么会这样!”
“师傅,是徒儿不好;徒儿不会再在练功之时想着母妃。”凤鸣眼也不眨,说完此番话;男子方才停住便打的手“本宫带你回来,是想你为你母妃报仇;你连功夫都练不好,如何替你母妃报那血海深仇。”男子冷冽的训斥声在荒芜的平原之上响起。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一定会用功;练好师傅教授的武艺。”
“希望你说的出,做的到。”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旋即丢掉鞭子,轻点脚尖;在荒芜的平原之上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而凤鸣强撑起布满鞭痕的小小身躯,捡起地上的树枝;闭上双眸,回忆着他师傅教的一招一式,继而,那凝神静气的招式,凤鸣开始按照老套的练武方式,挥舞手中的树枝。
那满身的伤痕,在他身上;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
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渐渐的凤鸣的招式越来越熟练,也一遍比一遍得心应手娃娃看着凤鸣小小的身子,不禁开始怨恨起凤寒墨和陌林;心疼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一个尊贵的小王爷,却落得如此境地;而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导致,让小孩子来承受大人犯下的罪过。
正在娃娃泪眼模糊的时候,又看到陌林春风得意的在王府散步;一个丫鬟不小心顶撞了她,便让人扇了她五十个耳光。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而那男孩儿一脸快意的看着被处罚的小丫鬟“母妃,以后孩儿便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小王爷了;孩儿好高兴,以前那个小孩儿在的时候,人人都叫他小王爷,没有人叫过孩儿小王爷。”
陌林蹲下身,心疼的抚着男孩儿的额头“那个贱人跟小杂种,母妃都为你除去了;以后庆儿便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小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谢母妃。”男孩儿笑嘻嘻的说着,陌林笑的慈祥,笑的阴沉。
“侧妃娘娘,您为小王爷定制的衣裳已经送来了。”管家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眼底有着对陌林的厌恶,却不敢表现出来。
陌林看着管家,嘴角一勾;牵起凤庆的手“庆儿,走,看看母妃给你定制的衣裳。”凤庆欢喜的跟着陌林,前往大厅。
大厅之中,送衣裳来的宫人;将衣裳双手呈上“请侧妃娘娘过目。”
陌林牵着凤庆走上前,伸出那带着指甲套的手中;翘着兰花指,将那衣裳拿了起来,只能以奢华以及耀目来形容。拿到凤庆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笑了“谢谢公公亲自跑一趟,很合身;管家送这位公公出府,记得多打赏些银两。”
“是,侧妃娘娘。”管家故意将侧妃儿子咬得特别重,陌林似乎太过兴奋,而没有察觉;管家对着厅堂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公请!”
那位公公朝着陌林抱拳,拱了拱手“那就多谢王妃娘娘的赏赐。”墨王妃死了,这个侧妃娘娘迟早是要扶正的;现在先巴结上,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公公请!”陌林也对着那位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公朝着陌林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那位送衣服的公公被管家送出去后,陌林便将那些衣裳递给跟随而来的下人;重新执起凤庆的手“庆儿,走,我们回房试试这些衣裳如何。”
“母妃,你对庆儿真好。”凤庆紧紧拉着陌林的手,笑着说道。
管家将公公送出府,便回到府中继续做伙计;而心头却为墨王妃抱屈,墨王妃从来没对下人大吼大叫,也从来不会处罚下人。
而且,又是那么温柔恬静的人,怎么会偷人?王爷气糊涂了,若是那一日王爷知晓墨王妃是被冤枉的,不知会成什么样儿。
娃娃心酸的看着那对母子离去,难怪,难怪;现在她更加能够体会墨王妃当时的心情和恨,凤寒墨不让人记恨都难,儿子是无辜的,也没有派人去找过。
凤寒墨出现在大厅内,娃娃跟随他的脚步;回到书房,管家随即便走了进去“王爷,小王爷被侧妃娘娘赶出王府了。”凤寒墨面无表情“赶出去便赶出去了,有什么好禀报的?”充满怒气的嗓音,让管家一怔“王爷,小王爷是无辜的;即使王妃娘娘做过那种事,可小王爷依然是王爷的骨肉啊!”
“滚。”
一声怒吼,吓的管家两肩一抖“是,老奴告退。”继而,便静静的推出了书房。
娃娃眯了眯星眸,不禁咒骂凤寒墨“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也不派人找找,连儿子被赶出去了,也才知道,活该后悔。”
凤寒墨顺了一口气,拿起一侧的奏折看了起来;好似墨娃娃与凤鸣的事儿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般。
娃娃还在愤怒之时,又看到了陌林侧妃满目慈爱的喂着儿子吃香甜饱满的水果;脑中闪过满身鞭痕的凤鸣,心中的怨气愈加浓重。
“可恶的死男人,这对母子在享福;另一个孩子却在吃苦,活该被宝宝记恨。”星眸之中闪过阴霾。
好一对慈母儿乖的画面,凤寒墨真是人渣,男人中大人人渣。
凤鸣练完功,在他师傅的带领下回到居所“徒儿,吃了饭;净身后,将这瓶药擦在伤口上,明天便会结疤。”说完,将手中的药瓶扔到凤鸣手中“谢谢师傅。”
男子‘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凤鸣吃了饭,褪下衣衫;那满身血淋淋的鞭痕,还在往溢出点点血珠,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迈入浴桶之中后,方才轻轻蹙了簇眉头。
小心翼翼的将全身血迹洗净,披头散发的迈出浴桶;先将发丝擦干,用一根布条绑了起来,方才开始为那小身板儿上的伤口上药。
娃娃看着那伤口,心一阵阵抽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伤口,却不敢再使力。一来根本摸不到,只能直接穿透他的身体,一晃而过;二来,她也心疼,不敢使劲儿。
艰难的上了药,凤鸣将棉被整理好;摊在床上,这才爬上床,躺在床上闭上双眸,进入沉睡之中。
这时,娃娃缓缓睁开双眸,便感觉小手被大掌紧紧握在手中;扭头望去,便见沐寒墨枕着她的手臂睡着了,不禁发出幽幽的叹息声,全身好似僵硬了一般。
抬起小手,将氧气罩取去,丢在一旁。
扭头,又见另一张病床之上,小小的突起;一攥黝黑的短发映入眼帘,星眸顿时变得柔和又心疼起来。
正在她出声之际,一道激动的嗓音;将她拉回神“娃娃你醒了!”
娃娃扭头,看了看他,淡淡点头“嗯,你将小辰枫抱过来吧!我想和小辰枫一起睡。”沐寒墨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却还是听从的站起身,走到另一张病床前,将小辰枫抱了起来;放到娃娃怀中“老婆,为夫也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为夫也想和你一起睡。”
“你都多大的人了,宝宝还小;让宝宝和我一起睡,哪儿不是还有一张床!”娃娃淡淡说着,小辰枫抬起迷蒙的双眸,看着娃娃列开嘴笑了“妈咪,宝宝梦到你了。”
“傻孩子,妈咪醒了。”娃娃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小辰枫猛然来了精神,翻身做了起来,小手在娃娃身上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游动。触碰到娃娃的体温,方才惊喜的叫道“真的耶!妈咪,你真的醒了,宝宝好担心你。”
娃娃温柔的笑了,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小辰枫肉嘟嘟的小脸儿“让宝宝担心了,困了吧!妈咪抱着你,睡吧!”小辰枫乖巧的重新窝到娃娃怀中,蹭了蹭,甜甜的笑着,闭上双眸。
鼻息间嗅着她独有的体香,满足的陷入沉睡之中;沐寒墨则悲伤又委屈的望着娃娃,娃娃没有再看他,抱着小辰枫再次睡了过去。
沐寒墨将氧气罩拿到铁柜上,放好;方才依依不舍的瞧着娃娃看了半晌,走到另一张病床之上躺了下来。
而闭上鹰眸,便会闪过娃娃醒来之后;显然对他冷淡许多的态度,心开始彷徨不安,烦躁的翻了一个身,看着那病床之上沉睡的母子。
一道灵光闪过,难道娃娃记起了前世的事,想到此;沐寒墨不禁猛然坐起身,全身出了冷汗,鹰眸闪烁着害怕。
娃娃在梦中,又看到了凤寒墨中年时期的模样;他躺在雕花大床上,不停咳嗽,手中拿着墨王妃未绣完的小衣服,鹰眸之中满是悲伤、悔恨的看着那件小衣服“娃娃,很快本王就要来陪你了;让你含冤受屈二十余年,是本王不对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一起,便难以停止。
只见凤寒墨猛然咳嗽的起身,全身颤抖;伏在床边‘哇’一声出吐一口淤血,又无力的倒了回去“娃娃,本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在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