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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知羞耻喔!”花语嫣自我责备。
“怎么不知羞耻法?”班杰明叹,小家伙总是撩得人啼笑皆非又不得不怜。他拿出手帕为她拭去泛滥成灾的泪泉。
“人家……居然没有……反抗……呜……”适才她定是被下了欲蛊,所以心神涣散,现下经冷风一吹,她终于想起,她刚刚的行径简直跟荡妇没有两样。
“你想反抗吗?”班杰明柔声问。
“呜……不想……哇……”这便是问题所在,犹记得她甚至主动回吻,而且吻得好——色情。皇族的礼教于弹指间全回到脑中,狠狠地唾弃她的放浪。
“这不就对了?”他相当满意这个答案。
“对什么?”花语嫣抬起汪汪泪眼。
“你讨厌我吗?”明已知道答案,但不清楚为什么,他仍怕她会点头。
“不会……呃……”她回答得很干脆,由于先前哭得太尽力,她现在猛打呜。
“那一切不就OK?此乃两情相悦、天经地义之事,没有什么好羞耻的。”班杰明将她搂到怀里,为她拍背。
“你是说……真的?”花语嫣咬着手帕不确定地问。原以为男女朋友之间很单纯,只是两人玩在一起,岂知心情无端被搅得乱糟糟,一些已往不曾有的情绪全窜了出来,她得好好细思一番。
“是呀,不然你父母哪会生下你?”班杰明抚顺她的鬈发。
她真是青嫩得叫人疼惜啊,所以说他素来不近处女,处女太麻烦,责任又太大……只是,他为何不觉得她麻烦?他为何想负这个责?
“嗯……”花语嫣不语。
“好啦,别乱想,我带你去坐船。”班杰明笑。对于长期闷在皇宫里的小女孩,这一招“玩乐转移法”虽胜之不武却永远有效。
“好呀好呀好呀!”她果然破涕为笑。
蓝天白云,碧海清风。
徜徉在大地辽广的胸膛里,常能使凡人遗忘凡间俗事,进而心平气和,海阔天空,这也是班杰明在心情杂乱时,喜欢来此一游的原因。
驾上他的私人游艇,任其在海面自由飘浮,吹着有咸味的海风,看着海鸥展翅翱舞,照理来说,经过这般自然美景的洗涤,他的心神自是舒畅。
可是他没有!
相反的,他比往常更加心浮气躁,郁闷沮丧。
造成他会如此的缘由无他,正是眼前那位碍眼的“陈咬金”。
“陈咬金”本名陈浩,他该死地凑巧出现在这个海域,又该死地凑巧救了差点溺水的花语嫣。为了答谢恩人,她自作主张邀他一同出航,所以现在正与他们站在甲板上,共享这里的风、共游这里的海。
“哈哈,你看,那儿有鱼NB428。”花语嫣兴奋得忘了要晕船,一脸笑盈盈地攀着船沿,指着右方海水里隐约可见的鱼群。
此时,她已换上班杰明的大T恤和同系列的松紧运动裤,由于体型的差距,他用皮带系住她的腰以防裤子掉下来,又将裤脚往上弄了好几折免得她踩到。
“啊,你瞧那边更多。”陈浩站在她的身侧,一手由后跨放在她另一边的栏杆上,将她保护地圈入他的臂弯中。
“哇,真的耶,班杰明你快来看。”花语嫣向班杰明招招手。他独自坐在远方的躺椅上,用草帽遮着面。
“嗯。”班杰明懒懒地应一声,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
是的,没错,那便是造成他不爽的重要因素——小不点和陈浩居然已经肩并肩的嘻笑在一起,等会见是不是就手牵手,心连心?
“你快看那边。”陈浩又叫。
“啊!好漂亮呀。”花语嫣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悲莫悲矣,可见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一群不知名的小鱼马上就把他给干掉了。
“哼。”班杰明从帽檐偷窥,船头的两人宛若“金童玉女赏海图”。
说起来是有点呕,陈浩虽然没他帅,比他年轻却是不争的事实,长得又是细皮嫩肉讨喜的小白脸貌,家世也不差,是台湾橡胶业龙头的小开,今年才大二,未来可塑性高,深具潜力。
更哎的是,陈浩从一上船,就没有舍弃任何对小不点献殷勤的机会,整个人像苍蝇见着了蜜糖,绕着她拚命地飞呀飞。而她似乎也不排斥,不时同陈浩有说有笑,全不把他这“老人家”放在眼里。
“你怎么搞的?都不讲话?”花语嫣笑逐颜开地跳到“老人家”的旁边,小手推推他的臂。
“我累啦。”班杰明咕哝。他在生自己的闷气,如果他不放任她一个人在海边跑,陈浩也不会有机可趁。
不过她也有不对,好端端地干嘛跑到外人的面前才绊跤?还白痴的正面朝下笔直摔入海滩上的海沙,偏巧小小的海浪席卷打来,造成她的“溺水”。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花语嫣说着就要离开。
“别走,我……渴了。”班杰明连忙拉住她,她看不出他现在巴不得让她吵死吗?真是存心气他嘛,他不过随便说说,她竟然就随便当真,那为何每回他嘱咐她小心时,她没一次听进耳?她要是有听进耳,陈浩那小子如今也不会在此败兴啊!
“我去帮你拿饮料。”花语嫣转身便往下舱走,那儿是个小型的总统套房,里面应有尽有。
“你……”他的原意不是要她去拿东西来给他喝,他只是先找个话题而已嘛!讨厌,他何时变得那么别扭?“小心呀!”
“班大哥。”陈浩挨近坐到他椅边。
哈,这便是害他别扭的主因,他用鼻孔回答。“嗯?”
哪有人那么不要脸,和他又不同姓,还拉着人家叫大哥?
“语嫣……有没有男朋友?”陈浩热络地问。
“干什么?”班杰明勃然坐正,盖在俊容上的草帽随之落地。
这浑小子竟敢直呼她“语嫣”?妈的!他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引狼入船,只因小不点恳切的眼神。
“意思是没有喽?太好了,你想她会不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陈浩又问,全然将他当军师。
“不知道!”他啥都没说,“狼”倒挺会自“愚”娱人的嘛。嘿嘿,女朋友?哪边凉快哪边站,先通过他这关再说吧。
“我觉得满有希望的,她对我的印象好像不赖,到时还请你多多帮忙。”陈浩仍未看出他的脸色已青。
“是吗?”他是不是该不顾与陈家的交情,把陈浩丢到海底喂鱼?
“班杰明,你的饮料……哇……”花语嫣开心的稚音以尖呼结束,她在上最后一级阶梯时,脚下“依往例”踏了空,身子顺应地心引力跟着往前倾。
“小心!”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大叫,又一齐伸出援手,但陈浩距她较近,占了地利的优势,比他捷足先登扶住了花语嫣。
“没事,没事。”口头禅不经大脑便钻出,你要真相信,就是笨蛋。她赧然抓住陈浩的手臂。“谢谢。”
“不客气。”她嫣红云霞的甜美脸庞,让陈浩着迷不已。
“你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有没有摔痛?”班杰明不悦地“抢”过她来塞进躺椅里,他见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就有气,小不点的酒窝和笑容应该是专属于他班杰明“班大哥”的……咦,他这是在干嘛?怎么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那么强烈?
恋爱中的男人通常都会有“愚”勇,果真——陈浩一把推开班杰明,然后捧起她的玉足。“我来。”
“臭小子,你别碰她……”班杰明大怒,一拳正要挥来。
陈浩冷不防地说:“请你当我的女朋友。”
班杰明的拳头遽停在半空中,上火的阴眸僵为焦疑地看向花语嫣,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花语嫣只偏头考虑了两秒钟。“好呀!”
“什么!?”班杰明跌破眼镜,把拳头击向他自己。
没有花语嫣吵闹的早晨显得格外宁静,连周遭的空气闻起来都没有往昔的清新。班杰明抱着枕头赖在床上,忽然怀念起她如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童音。
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小不点一大早就让奸夫……呃——陈浩,给接出门,单单留了张纸条塞在他的门缝,上面清一色是以“我不打搅你的睡眠”做开场。
事实上是不想他打搅他们小俩口出游吧?
“可恶!”他愤愤地捶向床铺。
想起来心里怪闷的。
先前她还会邀他一道去,可是当他看到两小嘻嘻哈哈的无猜样,肚子没来由就燃起一把无名火,而且屡试不爽,所以玩过几回他便开始拒绝,没料到——呜……他不过才说了几次NO,小家伙居然就不再约他了,仅于每晚眉飞色舞地向他报告今日好玩的地方和明天预定的行程。
“可恶,可恶!”越想越气呀,他双手握拳重重地敲在床铺上。
他只是欲擒故纵嘛,小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懂男人的心理呢?竟然如此简单就放弃了,她父母是怎么教育她的,做事这么没毅力?做人不能这般没原则呀!
“上帝啊,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为什么陈浩此时刚好放暑假?”幸亏他聪明,有给陈浩门禁限制,否则那浑小子不晓得会带她疯到几点钟。
对喽!“陈咬金”会不会吃她豆腐?
不对,不对,应该是她有没有把“豆腐”给浑小子吃?天哪!她不会又因为好奇而跟人家玩“亲亲”吧?万一……她偷吃禁果怎么办?陈浩会不会藉机勾引她?陈浩会不会始乱终弃?陈浩会不会……
“拜托,我这是在干嘛?”班杰明跪在床上,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用前额撞着枕头。
他刚才像不像为人老爸担忧女儿贞操的蠢相?
“死陈浩,臭陈浩!”他仰天长啸。
瞧他,被浑小子害的,自从“陈咬金”出现以后,他居然失去了玩女人的好心情,扳指算算,他已经一个礼拜没出去约会了,无怪乎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陈浩惹恼他倒是实情……唉,真是烦死了,陈浩读的是什么烂大学嘛,没事跟人家凑热闹放那么长的暑假干什么?
“都怨我自己啦!”他自怨自艾地翻个身,把枕头捂在郁悒的脸上,真想就此闷死算啦。不!他猛地坐起,把枕头甩到一旁。
这么做就平白便宜了小奸夫,他班某人才不做那种损己利人的鸟事!
一朵乌云又慢慢地爬哟爬到他举头三尺处,有志气的俊雅面庞登时暗了下来,他怏怏不乐地捡回枕头抱着。“班杰明呀班杰明你为何要逞一时之快而让奸夫永久称快呢?”
脑顶的天空愈想愈黑漆,班杰明像头斗败的公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试图冷静一下满脑子躁动纷飞的紊乱思绪。
故宫博物院位于台北外双溪中影文化城的东北侧,是一座四层楼的中国宫殿建筑,外型古色古香,颇有北京紫禁城浓缩版的味道,更像花郁国的皇宫正殿,只是外墙屋顶的颜色不同。
花语嫣倚在最高层楼宇的围栏,俯瞰脚底下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好不美丽。
“倘若班杰明能来多好?”记得上回他带她来参观时,左边那排的树木尚未修剪,右翼的那丛枝桠也没这般茂盛,而她的心情亦无现下的低落。
好端端的,她竟想起家来,果然同样的景和不一样的人欣赏,感觉就会大不相同。与班杰明相聚的日子里,她还不曾犯起思乡病呢。
“父王、母后现在不晓得在做什么?还在为我的婚事烦恼吗?”她撑着双颊低吟。此番她前来台湾,目的是想追求她的真爱,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她的真命王子在哪里?
“语嫣,看这里。”陈浩对好相机的焦距,向花语嫣挥着手。
花语嫣立刻摆出甜糖似的笑容。
咔嚓!陈浩按下快门,然后兴高采烈地走过来。“如何?这里的风景不是盖的吧?”
“是呀!”花语嫣笑答。她一直没对陈浩透露公主的身份,仅表明她是班杰明的亲戚,不过她这不算欺骗,因为她姊姊是邵伊恩的妻子,邵伊恩又是班杰明的结拜,这么牵扯下来,她和班杰明的确有点关系。
“你怎么不太有劲儿,不舒服吗?”陈浩关怀地问。
恋爱中的男人,其感应器不是变得特别迟钝,就是变得出乎异常敏锐,陈浩属于后者,班杰明游戏人间却偏偏是前面那一种。
“可能是阳光太烈了。”天真迷糊的女人就是拥有这么点好处,即使扯再大的谎,旁人都会相信。
“该不是中暑啦?你赶快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帮你买些饮料。”陈浩忙不迭扶她到阴凉的地方,转身打算冲下楼去帮她买喝的。
“不用了……”花语嫣抓住他的衣角。
“你等我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