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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逗我玩,我叫杨曦。”杨曦伸出手要和她相握,关虫警惕看着他不表示,杨曦也不尴尬,顺势拿起咖啡杯抿一口,一双桃花眼一直盯着关虫看。
“你为什么叫关虫,名字倒是挺特别。”杨曦完全是出于好奇,实在耐不住心里面的蠢蠢欲动,他必须要一探究竟。从柏良佑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只好改换目标,不然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折磨的茶饭不思。
“你为什么叫杨曦,名字倒是挺女性化。”关虫确定对方并不是来找她谈工作的也没必要这样继续蓄意微笑,站起来就要走。
杨曦也跟着站起来,要出手拉她被关虫躲过去,“别走啊,也不怕你笑话,名字是我爷爷起的,本来是给孙女准备的,被我借用了。”
“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告诉你咱们不是就算认识了吗,其实找你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好奇你和柏良佑怎么就到孕育下一代,还有那天你的出场太震惊了。”
“和你有关系?”
“没什么直接关系,我这人吧,就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心里面存不住疑惑,你和柏良佑是怎么认识的?”杨曦这几天在脑海中不断回想有没有关虫这号人物的存在,一片空白,只怪柏良佑当初藏得太严实,连他都不知道。
“你应该买本十万个为什么。”
“只要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其他的我就在十万个为什么里面找了。”
关虫揶揄他,“你这人真贫。”
“唯一的优点了,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优点都被你看出来了,这就说明我们投缘,给我解惑答疑也是应该的吧。”
“你有病。”
“对,还是神经病。”只要能套出来话,杨曦是什么都认了,恬着脸要打入关虫内部。
“我和柏良佑不认识。”
“不认识你你女儿能叫他爸爸,不认识你能把瓶子甩他头上?只是方向有些偏,多练练就好了。”杨曦只要一想到柏良佑那天扶着墙壁的窘迫样子就想要仰天大笑,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想以前只有柏良佑揍人的份,哪有挨打的时候,但是现在不同了,在楼梯间被一个女人又打又踹,脸上还留有痕迹。
“下次如果把瓶子扔你头上,有可能就准了。”
“真不说?”
“没什么可说的。”
杨曦站起来拉拉衣服,“那咖啡你请吧。”就这么走了,关虫气的七窍生烟,这都什么人,竟然让女士付账,太没风度。
杨瑶这几天说要参加活动不回来了,还偷偷告诉关虫那个人也会参加,这让杨瑶兴奋了几天,甚至扯着关雎的小脸得意地说,“如果这次成了,你就再也不能说我嫁不去了,我也要做个有人爱的好姑娘,关啾啾来么一个。”关雎四处多杨瑶的喷血大口,两个人闹腾十分。
晚上杨瑶激动地睡不着要拉着关虫说点心里话,关虫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喜欢他就大胆地告诉他吧。”
杨瑶少有的别扭姿态,“我喜欢他三年了,也没见他谈女朋友,你说他是不是弯的?”
关虫笑着拍她脑袋,“乱想什么,也可能是怕担心学业。”
“我总觉得怪怪的,不管了,早死早投胎吧,告白是我的事情,接不接受就是他的问题了。”杨瑶故作洒脱地说,爱情的事情别人的话都无效,只有自己真的尝试过才会真的学会面对自己的爱情。
关虫自认为一直身强体壮,感冒虽不常有但一般是熬着就过去了,这次感冒却像是和她打拉锯战一样,已经一个星期过去,还不见好转,头晕鼻塞大使依旧驻扎。
关雎放学排队走在后面,低着头不情不愿地拖着书包,妈妈生病今天没人来接她,她不喜欢坐校车也不喜欢和小朋友坐在一起,有些想妈妈以前骑电动车送她上学时候的样子,那样她就能多和妈妈相处。
走出班级门,看到站在家长队伍中的柏良佑,关雎小脸上马上放晴,拖着书包就跑过去,抱着他腿甜甜叫爸爸,有家长看过来,关雎拉着柏良佑的手给小朋友介绍,“这是我爸爸。”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柏良佑好笑看关雎仰着小脸自豪模样,和对方家长握手才牵着她离开。上了车,关雎凑过来小声说,“妈妈生病了,爸爸你知道吗?”
柏良佑想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天关虫打他之后几天没有打过电话,看来是真的生气的,他心里面不爽吧,杨曦还没一点自觉性,一天一趟在他面前晃荡,追着问怎么和关虫扯上关系的,最后耐不住告诉他关虫是M大的,杨曦自顾设想下大致剧情,“难道你也去蹲点了?”柏良佑直接把他轰出家门。
关雎从小书包里面拿出来钥匙,“瑶瑶今天不在家,我有钥匙。”就这么忘记和关虫的约定把柏良佑带进去了。
关雎口中的瑶瑶柏良佑是见过几次的,只是每次都是冲着他冷哼一声,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陌生人。
关虫躺在床上蒙头大睡,柏良佑推她几次都没有反应,手摸上她额头滚烫,抱起她直接去医院,关雎跟在后面自觉爬上车子乖巧坐好,看着身边躺着不动弹的妈妈。
医院永远是不分节假日的场合,能安排病人的地方绝不会空余,没有病房只能在走廊输液,关虫不知道是烧迷糊还是缺乏睡眠,颠簸这样都没有醒过来,倒是关雎精神不好要睡觉。
柏良佑让关虫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把关雎抱在怀里面,以高难度姿势支撑着另外两个人。手臂渐渐发麻,但是他只要稍微换手关雎就哼哼唧唧要醒过来,他只能一动不动看着怀里面粉嫩的小孩子,别人的孩子他也见过,只是觉得可爱成分居多,却从来没有过看到关雎时候的感动,这是他的孩子,聪明漂亮。
关虫不知道是不是冷,原本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后来是紧挨着他不住往他身上凑,胸前的两团柔软在他手臂上磨蹭。柏良佑轻声请护士帮忙拿来被子给她盖上,关虫这才在他肩膀上找到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只是两个人挨得极近,她的呼吸轻轻在他脖子处吐纳,因为生病而灼热的呼吸熨烫着他的皮肤,柏良佑微微转头,关虫仰着脸嘴巴微张,他转过头她的嘴巴就在自己鼻子下面,他微笑抖下肩膀,关虫半睁半闭着眼睛吧唧嘴巴继续沉睡。
关虫的睡颜很乖巧,睡觉没什么特别嗜好,反而是柏良佑晚上总是会抢被子,关虫最初还会抱怨后来就手脚盘在他身上寻找温暖,他常常被她勒醒。可能是觉得口渴,关虫伸出舌尖舔舐红唇,柏良佑马上转过头,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吻下去。
胸前有水湿痒痒的感觉,柏良佑突然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歪着睡着,抬头看点滴瓶,已经不在,“等着你醒来我就要受罪了。”关虫说着然后手指着他身前捂着嘴巴笑,表情怪异。
柏良佑疑惑地低头,顿时满脸青黑,关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脑袋移到他胸部那里,小嘴一下下啜着他胸前的红点,衬衣已经浸湿一片紧贴在身上,显出衬衣下的皮肤颜色,难怪刚才不舒服。
柏良佑脸上表情怪异把关雎递到关虫怀里面,“你先看着她。”站起来就走。
关虫亲下关雎的小脸,“你太萌了。”关雎已经断奶多年,不知为何会叼着柏良佑的乳|头吮吸,想到柏良佑刚才的表情,关虫觉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句话简直就是经典,让柏良佑也体会了一把当娘的感觉。
25 。。。
在回去的路上,关虫抱着关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低头看着怀里面还睡着的关雎就忍不住微笑,这是她的宝贝,手托着头思考每个做妈妈的都会想的问题,孩子像谁,像她吗,她小时候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吗,或者是像柏良佑,微微偏头看着专心开车的柏良佑,可能是察觉到关虫的目光,他嘴角抿的更深,脸颊上的酒窝显现,语气不善地说,“有什么可笑的。”
关虫本来已经忘记晚上的事情,经他提醒就明目张胆的笑出来,“给孩子喂奶什么感觉,有没有疼痛酥痒的感觉。”
“关虫你闭嘴。”柏良佑恨恨地瞥她一眼。
关虫笑得更嚣张,只是怕吵醒关雎压抑地笑,肩膀剧烈抖动,“柏良佑你也有这样的时候,不过你刚才抱关雎的姿势挺专业的,不得不称赞你有当奶爸的潜质,这么想想你也算是多功能的,爹妈同体。”
车子突然急刹车,关虫被安全带扯回来,还没开口指责他,柏良佑就开口,“关虫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后果自负。”
娱乐一下就好,关虫不会无聊到和别人说到这个,不过她也不受柏良佑的威胁,示威地说,“那我就试试结果吧。”
接下来的时间柏良佑都闭口不说话,隐隐有咬牙声,关虫闷声笑,生下关雎是她做的为数不多正确事情中的一件,她不敢想,如果当初她狠心舍弃这个小生命,她现在会过得怎么样,在寂寞孤单时候是怎么一个人排解。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来,关虫要下车但是柏良佑把车门锁起来,不说话不看她,手指一下下握着方向盘用力,眼睛看着大门上的两颗灯四十五度微扬,有些文艺气息地出神。
关虫也不催促,她觉得今天的柏良佑是不一样的,没有咄咄逼人,反而让她有些不习惯,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她想或许不是坏的。
“关雎以后继续跟着你生活吧,在我要见她的时候你不能阻拦,电话必须能接通。”终于柏良佑开口说话,关雎生活的很好,被关虫教育的也很好,相比较其他孩子除了敏感其他的都很优秀,关虫那天的话他想了很久,他有什么资格说拿走就拿走她宝贝了四年的东西,就算这个女儿有他的一半。
关虫有些惊讶,她以为柏良佑或许会说以后不会这么频繁打扰她,甚至是关于那天的事情向她道歉,却没想到他会说把关雎的抚养权让给她。
“你不和我争关雎的抚养权了?”
柏良佑抿下嘴角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争她的抚养权,关雎是你女儿,是谁说抢走就能抢走的吗。”
“那你以前威胁我说要把关雎带走,你的信誉在我这里破产了,必须立字据为证。”
“那只是吓唬你,谁让你对我态度那么嚣张。”柏良佑微微低头看着关雎说,“关虫你还年轻,以后会组建新的家庭,关雎跟着你你真的想好了,你未来的……另一半会不介意吗?”关雎离开她身边她或许会舍不得,那只是暂时的,半年一年她就能习惯,但是她才二十四岁会结婚,将来会夹在关雎和另外一个家庭之间,那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柏良佑很少这样说话,关虫心里面的一块奇异般的柔软,他为她想过,“我不会再结婚了,啾啾不是累赘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只要她健康快乐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你担心将来啾啾在新家庭受委屈,跟着你就会好吗,你会有妻子会有孩子,那时候啾啾就会成为外来者。不管怎么样,柏良佑很感谢你,我没想到你还能为我着想,我也很感谢你不和我争啾啾的抚养权,说实话如果真的上法庭我的胜算并不大,所以我一直在逃避,现在我不用担心了,我相信你。”
她相信柏良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原来他也是为她好,只是他没想过她想要的什么,不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自由,她想要有人牵挂被人需要,关雎就是那个存在。
锁打开,他们的谈话也结束,可能从此以后他们就真的成了普通朋友,除了关雎再也没有关系。
在关虫走了几步之后听到柏良佑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头疑惑地看他,柏良佑轻轻微笑,“关虫。”他又叫了她一次,关虫上前走几步,“做什么?”
柏良佑摆摆手,“没事儿就是叫你下,快进去吧,记得吃药。”
关虫没有再回头走进去,柏良佑落下车窗摸遍口袋要找烟,只在储物箱中找到两根,他像瘾君子一样迫不及待的点燃,心里面有块地方空下来,尘埃落地,好像又回到五年前,他们真的能够和平相处吗。
晚上十二点多,烟雾缭绕中手机响起,柏良佑接起来没有出声,晚上抽了太多烟他声音嘶哑,关虫压低声音请语像是在被子中捂着一样闷闷地说,“你在家吗?”
“嗯。”
“离这里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