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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小辣椒也会脸红啊。”大家又哄笑起来。
好在宝欣是个大方的女孩,让大家笑一会儿,自己也跟着笑了。她说:“你们笑就笑吧,我就是给王东洋打电话了怎么着。哼,那个打赌输了的倒霉蛋,还是快想好带大家去哪儿吃饭吧。”那个输了的同事故意苦着脸唱道:“可怜啊可怜,一个子也没有啊?”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宝欣问飘儿,飘儿姐,你也一块来吧。飘儿说,不了,今天不行,我约了林烨一起吃。宝欣鬼鬼地笑,哦,好的,我不会笑你重色轻友的哦。飘儿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想起王东洋那天在电话中,说他在北京看见林烨和一个漂亮女孩在一起的事,宝欣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林烨和飘儿这么恩爱,林烨就算出差也不会做对不起飘儿的事啊。这个王东洋,就爱卖弄自己的好眼神,真是神经过敏。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耿元到一个当事人的公司去取证完毕,路过一家商店时,看到里面走出一个浅棕红色长卷发的女子,穿着一条黑色的针织长裙子。耿元的心跳到了胸口,车速情不自禁地慢下来,他一直盯着她看。直到那女子抬起头来,诧异地迎上他的目光,耿元才发觉他认错人了,连忙侧过脸,装作专心地开车。
飘儿她还好吧?她先生的疑心会不会就此打住?放浪了一段时间后,耿元觉得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也索然无味。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真想死在女人堆里算了。可是,他还是回归了一个律师的理智,生活又正常规律起来了。也许,在他这个年近40已不肯相信爱情的男人的生活中,还能够有患得患失的少年情怀,若有若无却如影随形的思念,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这确实很奇怪。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得到飘儿。和她一起过后半生的念头,只是,这种淡淡的牵挂又说明了什么呢?不是情人,不是爱人,不是朋友,不是兄妹,他和飘儿之间,是什么呢?
忙碌了一天的耿元空闲下来去吃饭的时候,Z城这儿的飘儿已经把一切家务打点好了。洗过澡,换好衣服,就给李芳打了电话,约好一起出门。李芳说要去“意融融”咖啡厅,飘儿说怕喝多了睡不着,还是去茶房喝清茶,吃点心好了。
出门时,林烨问飘儿要不要开车送她去。飘儿说不用了。林烨要她注意保暖,晚上外面可冷多了。飘儿想了下,披上了林烨给她买的披肩,再拿了件中长的黑色羊绒外套就出门了。
李芳还没到,飘儿先点了一壶普耳茶泡着。想不到李芳也披了陈天佑送她的那条披肩,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彼此,都哑然失笑。李芳说:“陈天佑在外地买的。”飘儿说:“林烨在北京买的。”然后两个人笑了,异口同声说:“你披着真漂亮。”话才落音,两个人又笑。
喝了几口热茶,李芳问:“你不会只是出来和我秀披肩,吃点心的吧,说吧,找我想倾诉些什么?”听到李芳这样问,飘儿倒是一时语塞了。
好一会,飘儿才缓缓地说:“芳姐,老实说,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李芳怔怔地看着她,说:“怎么,今晚要剖析自己?这么严肃?”
“芳姐,不算是剖析吧,但确实是挺严肃的。你就直说吧。”
“唔……你在我眼中首先是个好女人,其次是个能干的女人,再次是个不俗的女人。”
“还有呢?”
“你性格有真实的一面,为人正直善良,有爱心,可是也有不真实的一面。不过话说回来,人都是两面性的,我也是一样。你表面貌似很平静,但你似乎把许多东西隐藏得很深,你眼睛淡淡的那抹忧郁,我相信不是没有理由的。平时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既然你要我分析你,那我就说了,我感觉这都是和男人有关。”
“还有呢?”
“也许,你和我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在和某些东西顽强地抗争着,不断地说服着自己安于生活和现状,可是内心对生活和未来又充满憧憬。于是,这样传统与现代的东西,就有了冲突,有了冲突,就有了痛苦,就有了难以和外人说的忧郁。”
飘儿听得惊呆了,李芳一下子就说到了问题的本质,她不住地点头。李芳见她这个样子,喝口茶,笑笑说:“你不必觉得我这是什么高谈阔论,我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以过来人的眼光,去看问题想问题而已。何况,我们也算是同一个层次的女人了。不然我们不会坐在这儿讨论这些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话题。”
“如果我是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没有算是体面的工作的女人,芳姐,你说我会不会更加容易幸福一些呢?”
面对飘儿这个问题,李芳也呆了一下,说:“天哪,我也经常想这个问题啊。我得出的结论是,越是简单平凡的女人,越是容易获得幸福,因为她们比我们容易感觉满足。人不快乐的根源,往往在于得到的与付出的不相符。是吧?”
飘儿点点头,说:“也许吧,不,应该是的。人,总不能太贪心。心一贪,许多麻烦就来了。”
李芳说:“好,我们先别说这些虚的,说点真实的吧。你今晚到底想和说什么事情?”
飘儿抿了一下嘴唇,说:“芳姐,你是对的,我的忧郁确实是因男人而起。以前是一个男人,现在却是两个男人了。”
“怎么回事?”
“你去过我家,难道不对我书柜上那两排性学专著和杂志有疑问么?我为什么这样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当时确实是有那么一刹那的惊叹,可一想到你的职业,也就理解了。”
“其实,我看这些书,是为了林烨。”
“林烨?为什么?”
“……”
“难道他?……”
“是的。”
“哦……”
“可是,这几年来,我一直说服不了他去看医生,我自己的努力没有他的配合,也没多大效果。”
“天哪,我实在是想像不出来,这几年来你是怎么过的啊?”
“……这个就先不说了,大家是女人,你会明白的。问题是,前几天林烨他偷偷以我的名义约了北京的专家会诊。报告出来了,说他有得治。他回来后才敢和我说。他……也很不容易啊。”
“算他还是个男人,醒悟得虽然迟了点,可总比食古不化要好。真看不出来他这么迂腐啊。”
“可是,芳姐,你知道是什么让林烨有勇气去会诊的么?”
“是什么?”
“他怕失去我。我深深理解他的脆弱与自卑。虽然他爱我爱得很自私。可是,促使他改变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谁?”
“你不认识的。半年前一个晚上,我和林烨讨论这方面的问题,说不到一块他还讽刺我,我赌气闹情绪,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人。”
“网上的男人?你就不怕被人骗啊?”
“后来我想着也觉得后怕啊,好在事实证明他不是坏人。当时他陪我聊天,我把一切都向他倾诉了,因为不认识,隔着屏幕,我没有压力,然后几番挣扎,我同意他来找我。”
“你是说,你们上床了?”
“是的,他来陪我度过了很美好很激情的一个双休日。忘记了说,他是个律师,F城的,年纪40左右。离过婚。”
“……”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吓着了?芳姐?觉得叶飘儿不可能偷男人?”
李芳连忙说:“不,不是的。我是在想,你走这一步,是经受过多少的煎熬和挣扎啊。飘儿,怪不得那次你去F城前,那样紧张地问我应不应该去了。”
“其实,我真是这样想,只放纵那么一次,彻底地尝试一下做女人的感觉,就回来好好的做林烨的妻子的。可是,我发觉我太天真了,有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地蚕食着我的生活。有的时候,我反而比过去更加空虚和孤单了。”
“飘儿,我理解的。我不会因这件事而改变对你的看法。在这件事上,我不想简单地给你评判对错。世间的事,没有绝对的。”
“谢谢你,芳姐。我以为这件事会永远成为秘密。我和耿元平时也几乎没什么联系,可是林烨还是从耿元的一个手机短信息和我从耿元西装上扯下来的纽扣,看出了端倪。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在生活上,在情感表达上,在对性的观念上,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本来我应该感觉高兴的,可是我为什么还这样郁闷呢?还有,林烨他为什么什么也不问我?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爱我怕失去我?”
“飘儿,我觉得你对林烨还是有感情的。爱是什么呢?到最后始终要慢慢变成亲情与责任。你对耿元的感觉,我觉得那也不是爱。你只是怀念他给你的感觉,许多时候陌生和距离会产生许多错觉的美感。既然现在林烨在改变,你还是应该珍惜他。他这个人能够做到这份上,真的是很难得的。何况林烨才是你真正能够抓得住的男人。”
“我知道的。芳姐,我真的什么都明白。可是人心这东西,你也知道的。有时无法控制啊。在面对林烨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坦然了,总觉得亏欠了他。”
“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以前确实是他不好,你才走那一步。他既然当作不知情,说明他也在反省自己。你也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吧,这样对你们的婚姻才是最积极的做法。”
“我已经在努力了,芳姐。” 飘儿叹了口气说。
“努力了就好。”
“真想大哭一场啊,可是现在却哭不出来了。”
“别这样,你不是说幸福是需要比较的吗?想想那对残疾夫妻,飘儿。”
“我确实是经常想起他们,然后内心就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想要的太多了?”
“不是的,飘儿,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你想要的,是作为一个女人应该享有的而已。不要再自责,这对你、对林烨、对你们的婚姻于事无补。”
“芳姐,这些话憋在心里,今天我终于说出来了……”
“怎么,感觉舒服多了吧,比放了一个大屁还要舒服吧?”
飘儿忽然间听到李芳来了这么一句,有点哭笑不得,说:“芳姐你不要逗人家啦,这时候要我笑,是比哭还难受啊。”
李芳靠在大椅子背上,说:“不逗逗你,你还不知道要多愁善感到何时呢。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目前最重要是要做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应该是请假,陪林烨上北京治疗吧。他……其实最需要的是我的鼓励和陪伴。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兴致勃勃地支持他,这辈子,他就好不起来了。”
“嗯,这就对了。是应该这么办。”
“呵呵。芳姐,真的像你说的,我心里舒服多了。对了,不说我的,说说你吧,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我总感觉和霍靖算是到此为止了。不能再走下去了。”
“因为陈天佑?”
“不,不全是。我只是在想,作为女人,我们在生活和感情上应该如何来安顿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是啊,如何来安顿呢?谁能够来给我们一个答案?”
“这是永远也不会有标准答案的。”
“那参考答案呢?”
“也不会有的。哎,不说了,等我理清了自己,再向你交待吧。现在也晚了,咱们结账吧。”
飘儿看一下手机,惊呼:“天哪,都11点多啦。”
刚才只顾着和李芳说话,连林烨的来电也听不到了。她回拨过去,林烨着急地问她怎么还不回来。飘儿说就回去了,正在结账。李芳微笑地看着她,说:“看,这就是老公。我是整晚不回家,也不会有人来问我的。”飘儿听了,有点心酸,正要说什么,李芳就站起来,抢着先付了账。
走出茶房,寒意浓重地扑过来。她们叫了出租车,就融进这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宝欣偷偷地从报社溜出去,到市府门口去等王东洋。代表团乘坐的是一辆豪华大巴,车上下来许多人了,王东洋才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下来。宝欣不好意思走上去,待到王东洋走近了,她才使劲向他招手。
王东洋看到她,先是眼前一亮,再就为难地说:“宝宝,我还要跟着去市府一趟呢,晚上也还有聚餐。你先回去,在这影响不好啊。”宝欣嘟着小嘴说:“好吧,又不是偷情,这样小心翼翼的。”王东洋说:“我这不是在工作么?”宝欣说:“可是,人家好想你嘛。我……想抱你一下嘛。”
听了这话,王东洋后退了一步,脸红了,说:“宝宝,我也想你,可是这不是时候,这地方也不行,晚上我回去再说啊。有礼物给你呢。乖,听话啊,回去。”说完就就大步跟上代表团了。
宝欣嘟着小嘴回到报社。飘儿见了,问她怎么一副忧郁的样子。得知原因后,飘儿掩口而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