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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梭了,也不知他在那里钻来钻去,到底想干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
倾城跟天藏老祖的过节她是知道的,她不把天藏老祖放在眼里,可是御剑通天宗人多势众,与他们作对,总是一件叫人头痛的事。
当年初到昆仑,天藏老祖的师兄、御剑通天宗掌教道魔神君,跟她有数面之缘,若是亲自出手对付人家的门下,总是不好意思,而她也不想落了个欺负晚辈的坏名声。
于是对倾城说:“这件事不要闹僵,等我炼好这炉丹,就去跟道魔神君谈谈,山不转水转,能够和解最好,想来他不会不给我面子。”
倾城笑道:“天藏老祖不过就是为了那块带藏宝图的红玉,我给他就是了。”神.圣.平的宝藏早已被他取走,连冰玉果林也连根挖到娲皇仙境来了,那红玉就挂在蓦然脖子上当玩具耍,天藏老祖得到也没用。
女娲道:“总之不翻脸最好,他如果不识抬举,我们也不怕,给他点苦头吃,就晓得天高地厚了。”
她这么一说,倾城不禁暗笑起来,他可不愿意和解,这不仅因为天藏老祖,还有当年跟大瘟皇的过节,新帐老帐全算上,御剑通天宗跟他早已经是不共戴天了。
在昆仑有女娲镇着,他们不敢拿他如何,万一将来回了朱雀,那帮口是心非的家伙恐怕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与其留下后患,还不如现在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正想着,忽然听见蓦然指着万象镜叫道:“娘娘、师父快看,就是它!”
女娲、倾城好奇的望去,只见万象镜正照着小龙川一带的山谷,就在一块巨石上,一只黑色的大鸟突兀的卓立着,火红的眸子闪闪发亮,有如两枚火炭。
倾城笑道:“果然是玄鹤。”
女娲诧异的问:“小蓦然怎么这样高兴,喜欢玄鹤吗?”
蓦然应道:“是啊,我认识它!”于是把与玄鹤的邂逅经过告诉了女娲。
女娲笑道:“原来是小蓦然的救命恩人,那可要谢谢它才行。”说着,伸手在宝镜上一按,万象镜再次射出光华,与先前倾城操持时不同,不但更为强烈,而且颜色也是嫩绿水灵有如青葱。
翠绿的光华照定玄鹤,女娲对镜子里的它说道:“玄鹤、玄鹤,多谢你救了小蓦然,往后你跟他做朋友好吗?”瞧她说话的口气,仿佛玄鹤就在跟前。
玄鹤侧过头来,直直的望着镜子这边的女娲,似是惊讶,又有几分好奇。
女娲又喃喃的说了几句,玄鹤不停的点头。
蓦然看得目瞪口呆,指着镜子对倾城说:“这个。。太厉害了!”
倾城耸肩道:“你以为娘娘是什么人?没有神通,人家怎会尊称她为娲皇上师?”
这时女娲已经跟玄鹤说好了,伸手进镜子里,爱抚它漆黑的钢羽。
玄鹤温顺的垂着头,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可是蓦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女娲的手怎么可以伸的那样远,难道,镜子背后开了一条时空隧道?
女娲在镜子上吹了口气,万象镜恢复了灰蒙蒙的颜色,玄鹤和小龙川也像沉入污水的画卷,渐渐消失了。
女娲转身对蓦然道:“有个好消息。”
倾城笑道:“我知道!”
蓦然看看女娲,又看看倾城,沮丧地说:“又只有我不知道!”
而这个好消息,很快就变成了惊喜。
一天早上,蓦然出门跑步。他的老朋友--安家在娲皇仙境的山鹰--也成群结队的飞来跟他赛跑,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鹰群里多了个新朋友。
是玄鹤。它混在鹰群里,货真价实的鹤立鸡群。
蓦然高兴极了,跑过去抱着它的颈子又亲又笑。
玄鹤温顺的伏在那里,火红的眼睛里流露出酷似人类的温情。
蓦然不停的跟它说话,玄鹤虽然不能回答,却也像是听懂了似的,不停的点头或是摇头。
蓦然问它还生不生自己的气,它就摇摇头,蓦然高兴的笑了,没有发现它的眼神是如此忧伤。
从这一天起,玄鹤经常飞来陪蓦然,这鸟最讲礼节,每次来都要带上一点礼物,有时候是獐子、黄羊,有时候是灵芝、雪莲。
后来它跟云萝、凤箫也混熟了,也经常带来一些希罕的花卉香草送给她们。
倾城见蓦然这样喜欢玄鹤,就留它在娲皇仙境定居。
然而玄鹤却是每晚太阳落山以前,必定要匆匆的离开,假如倾城、蓦然挽留,它就沮丧的摇头,露出一副有难言之隐的神气。
蓦然则是只要玄鹤每天来陪他就高兴,所以也不勉强它。
这一天风和日丽,蓦然带着玄鹤、群鹰在山野间疯跑。
自从那一天倾城警告他不准去小龙川以后,蓦然不得不放弃了“水上漂”,转而使用疯跑的方式修炼飞行术。
现在他已经可以在二十尺的高空持续飞行一百里以上,只是神山禁制会对飞行术散发出来的灵力做出感应,发动水、火、风、雷进行攻击,蓦然只好飞飞停停,每次听到打雷,就忙不迭的落回地面。
跑一程,飞一程,不知不觉间夕阳便已西下,一条亮丽的白带子在山下蜿蜒流淌,蓦然猛然发现,自己又来到小龙川了。
第四章天藏老祖
蓦然记得倾城的警告,不愿再往前走,玄鹤却不肯回头,径直朝着落日的方向飞去。蓦然叫它不应,只好追了上去。
玄鹤飞得奇快,蓦然风法尚未大乘,追了半个时辰就感到力乏心虚,拐过一个山坳,已经不见了怪鸟的踪迹。
正在焦急时,忽然听见前面山谷里响起了美妙的音乐,时而如泣如诉有如洞箫,时而慷慨激昂好似鼓乐齐鸣,蓦然听得心旷神怡,信步朝那方向走去。
那奏乐的人像在故意戏弄他,乐声时远时近。蓦然走了一程又一程,音乐还是在前头不远处幽幽的奏着,总也走不到那个山谷。
翻过一道山岭,蓦然累了,心灰意冷的朝着音乐响起的山谷眺望,只见一道彩云从黑漆漆的谷口里升腾出来,先前听到的音乐,就在那五色斑斓的云朵里回荡着。。这彩云他之前见过,但没有今天这么清楚细腻,一时好奇心起,想径直走到云端上去。
又走了几步,脚下踩到一条软绵绵的东西。
是一条青蛇。
蓦然举目四望,惊讶的发现满山遍野都是各色蛇虫,结成了一支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那个发出彩云和音乐的山谷行进,远远的看去,仿佛群山在蠕动。
通往谷口的羊肠小道上也挤满了毒蛇,尽管它们害怕飞星剑凛然的杀气,不敢贸然靠近,蓦然还是觉得有点害怕。
那彩云像是知道他的心情,越发活泼起来,像是开了锅的水气,咕嘟咕嘟冒出了一大团气泡,云朵之上,又层迭了一团较小的彩云,如是七回,竟形成了一座七宝楼台。音乐也一改先前的尘世情怀,变成了平和清越的古琴独奏。
蓦然在这彩云里看到了巍峨的古剎,琴音入耳后,也变成了纶音禅唱,他心驰神往,着了魔似地朝着山谷走去。。天色过早变黑了,原本应该生活在雪线以下的天鹅与仙鹤也被彩云、仙乐吸引,神魂颠倒的朝着山谷飞来,它们盘旋在山谷上空,洁白的翅膀在大地上投下无数细小的暗影。
羚羊和猿猴也加入了这次朝圣之旅。
它们沿着陡峭的山间小径奔跑而来,或者攀岩直上,一心一意的朝着山谷行进,禽兽的眼中闪耀着神性的光,这种顶礼膜拜的表情,蓦然只有在女娲娘娘吹笙时,那些飞来倾听的鸟儿眼中见过。
仙乐声戛然而止,山谷里传来了少女的呢喃,众鸟受到了召唤,纷纷落在彩云之端,蓦然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天空已经不见了玄鹤的踪迹。
然而他已经无暇他顾,恐怖的一幕,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蓦然看见彩云正中伸出了一条肉红色的柱子,锥形的尖端直指着苍穹,末端微微抖动,闪亮的液体倒流下来。
只见那锥形柱子飞快的卷动,数十只鸟雀便消失了,山谷深处传来了众鸟的悲鸣。
其余的鸟雀预感到了灾难,扑闪着翅膀试图要飞走,然而彩云粘住了它们的脚,像舌头似的缩了回去,嘈杂的悲鸣声中,山谷上升起了碎散的翎羽。
蓦然的视线被满天翎羽遮住了,心脏猛烈收缩了起来。
七彩楼台上现出了一颗巨大的头颅,假如只看相貌,倒也是个美丽的女子,然而它却有一双如鬼火般碧绿的眼睛,射出阴险而凶暴的视线,它披散着乱糟糟的长发,火红的发梢是凝固的血渍。
它显然刚刚吞下了那些可怜的天鹅与仙鹤,嘴角尚残留着血渍。
蓦然呆呆的望着它,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夺走了他的思考能力,他知道应该马上逃走,可是双腿已经软得不听使唤了。
女妖并没有留意蓦然,在它眼里只有送上门来的美餐。
它是一条古往今来最庞大的美女蛇,身躯足足有一百里长,平时它潜伏在山谷深处修炼,每百年进食一次。
早在一个月前,它就开始用彩云和音乐迷惑山上的生灵,今天正是它进食的日子,天鹅与仙鹤是它的开胃点心,现在不那么饿了,它有兴趣玩一种最喜欢的游戏。
群蛇匍匐在它的脚下,发出了卑微的嘶鸣,它们竭尽全力的表示着忠诚,以免女主人用它们来弥补食物的不足。
妖蛇仰天长啸,一改先前的仙乐飘飘,蓦然捂着耳朵,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刀子般的音波戳进他的耳朵,就在痛苦难当的时候,肩膀一紧,他不由自主的飞起来了。
翅膀的拍打声酷似波涛拍岸,大鸟抓起蓦然,飞到了远处一处屏风形状的山岩上。妖蛇发出的致命音波被山岩阻挡,削弱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玄鹤!”蓦然亲腻的抱着它说:“谢谢你救了我。”
玄鹤挣脱了蓦然的怀抱,忧伤的走到了一团黄色的梭形光晕旁边。
梭形光晕里包着一个人形,蓦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觉得两道冰凌似的目光刺在脸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光晕渐渐变淡,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怪人。蓦然朝他的脸望了一眼,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那是一张诡异的脸,准确的说,是一张拼凑起来的面孔。
左半边的脸红润饱满,没有一丝皱纹,仿佛是婴儿的面孔,右半边脸截然相反,瘦得成了骷髅,肌肉早已萎缩,白森森的脸骨上贴了一层薄皮,眼窝里嵌着一颗乌珠,周围布满了青筋与血丝。
怪人朝着蓦然伸出枯枝似的手,他就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了。
“小朋友,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他的嗓音像是一只铁耙,把蓦然的心一下子攥住了。
“你是谁?”蓦然忍着恐惧问道。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叫李蓦然,是叶倾城的门徒。”怪人咧开嘴,婴儿般纯真的笑容,与骷髅般阴险的笑容,都同时出现在脸上。
“既然是这样,你还不快放开我!不然我师父和女娲娘娘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蓦然警惕的抓紧飞星剑。
“别冲动,小家伙。你虽然不认识我,可是你应该认识它。”怪人抚摸着玄鹤说:“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你应该信任我。”
“你是玄鹤的主人吗?”
“当然,关于你的一切都是玄鹤告诉我的,今天我们见面,也多亏了它从中牵线。”
蓦然望了玄鹤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万万没想到玄鹤已经有了主人,而且是这么一个叫人害怕的怪物。
玄鹤则沮丧的回视了他一眼,眼神里饱含着苦涩的歉意。
“你处心积虑,到底想干什么?”蓦然孩子气的问道。
怪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指着他胸前挂着的红玉问道:“这块玉是谁给你的?”
蓦然警惕的抓紧了红玉,后退一步说:“我知道了!你就是天藏老祖!你来这里是想抢回红玉对不对?”
怪人被他一口道破了身分,瞳孔像眼镜蛇似地收缩起来。忽然一抬手,蓦然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的红玉已经被抢走了。
他又惊又气,手掌一拍剑匣,喝道:“疾!”飞星剑电射而出,一道银光如匹练般射向天藏老祖。
天藏老祖仰天大笑,张口喷出了一道红光,包住飞星剑,囫囵吞下。
蓦然急了,忙拍剑匣喝道:“收!”
只听见剑匣发出了一阵嗡鸣声,非但没有收回飞星剑,反而被剑吸引,朝着天藏老祖飞去。蓦然死命抱住了剑匣,被拖到了他的跟前。天藏老祖负手卓立,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却又有些疲累。
他枯瘦的身体霎时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