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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乐星道:
“小友也太心急了,不过我却有个预感,今夜来敌之中,可能就中有这位怪客。”
闵印咽了一声,并没答话,天乐星正要再次催闵印回转石塔,刚刚喊了一声“小友”,闵印突然附耳说道:
“有人来了,老朋友当心应付。”话罢,闵印身形一闪,竟然翻向房脊而去。
适时,三条黑影轻悄无声的自数丈以外投落院中,来势迅速无伦,由落地毫无声息判断,皆系功力高超的人物。
三名夜行之人飘落之后,并不掩饰形藏,竞视五老村中的这五座星楼若无物,正中那人扬声喝道:
“三湘五老火速出头答话,巫神鬼愁崖“万幽鬼王”座下,三堂香主特来拜望!”
天乐星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慌不迭地自暗处飞身涌出。同时右方风雷老人所居星楼之旁,也有一人纵落当场,正是天满星杨伯,双方相距丈远,天满星才待答话,来敌正中那人却沉声问道:
“你们是三湘五老中的哪两位?”
天满屋眉头一皱,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们夜闯村中,意图何为?”
来敌仍是由居中的那人答话,他道:
“你们两人之中,可有凌风老人?”
天满星接话答道:
“老朽兄弟在此间作客,主人得报有夜行不肖之徒闯入村中,已然前往搜查,你们说明来意之后,老朽兄弟可以分出一人通知五老。”
对方冷笑一声,道:
“既非五者本人,本香主的来意不便相告,去,找来五老,越快越好。”
天满星也冷哼一声,道:
我兄弟还能作得五老几分主意,有事现在说明,否则立即请出村去!”
“我鬼王座下的三大香主,只知言出如律,任何人不得违逆,你们既非五老本人,竟敢出言抗我,再若迟延误我大事,必杀不赦!”
人寰双星已然怒极,只因身居客位,来敌又是向以毒辣阴狠为武林所畏的鬼王使者,自己兄弟不知五老与鬼王有何纠葛,不便立刻成仇,所以强自忍耐,天乐星略以沉思,对胞兄弟道:
“大哥请发出信号召回五老,至鼠辈狂妄之行,待五老来后再讨公道不晚。”
天满星盯了来敌一眼,道:
“就这么办,是友还则罢了,是敌,老二,今宵却要放手干上一场!”说着立即发出信号,召五老速回星楼。
信号发出之后,来政正中那人冷冷地问道:
“你们说了不少大话,若按我的规律,早应处死,就因为和五老尚未谈及正事,姑且暂时放过,你们是谁,可有名姓?”天满星看了天乐星一眼,道:
“老二,这种人我懒得答理他们,由你跟他们缠吧。”
天乐星知道胞兄弟动真怒,设若稍时五老来到,与对方话不投机,胞兄弟不犹豫必然立即施展绝顶功力对付彼等,五老性格自己弟兄弟得清楚,对来者狂妄之态必难忍受,况来者非但邪恶,夜间星楼已犯五老大禁,势难善罢,于是对胞兄弟首为诺,转对三人冷诮地说道:“尔等夜闯星楼,是死,得罪老夫兄弟,是死,只因尔等谈及两与五老有事未了,所以暂时免死;不过也只是迟早之间的事。老夫兄弟姓杨,武林人称‘人寰双星’,和尔等尊为‘万幽鬼王’的阎五州,曾经见过几面,阎五州人虽阴险狠毒,在老夫兄弟面前却还没象尔等一样狂妄,尔等自称是阎五州座下三堂的香主,是哪三堂?什么香主?叫啥名字,说出来老夫兄弟听听!”
万幽鬼王座下的这三堂香主,梦想不到面前这一对枯老头儿竟是人寰双星,闻言不由一愣,不过他们并不惧怕双星这身功力,而是稍待万一苦与五老成仇,巫神峡鬼愁崖又多了一份冤家,并且今朝五老有此助手,恐怕有碍自己早已安排妥当了的阴。但是适才已在言语之间开罪了双星,势难挽回,正中那人想了一下,语凋和缀的说道:
“能够在此得逢人寰双星杨氏昆仲,令人兴奋,我兄弟乃鬼王座下内三堂香主,我姓谢,谢剑寒,乃‘天刑’堂香主,左边这位是楼师桐,‘地刑’堂香主;右边这位是鬼王门下的大弟子尹君强,乃‘人刑’堂香主,此次身奉鬼王谕令……”
天乐星中途突然接口道:
“尔等奉令来此的原因,老夫兄弟现在不想闻问,不必再说下去了。”
万幽鬼王大弟子尹君强,此时冷睁一声,道:
“你们这种态度,好象认为人寰双星四胀’字,能够唬吓住人似的。”
天乐星哈哈一笑,道:
“你不大服气对吗?”
尹沼强狞笑一声,道:
“你一点不服,你能怎样?”
天乐星又是一声哈哈,道:
“尔等来时如履康庄,对不?”
尹君强不知天乐星突然说出这些话来有何用意,扬声问道:
“你说明白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乐星道:“要老夫说明白点,就是但愿尔等去时也能平平安安!”
尹君强不由恼羞成怒,厉声喝道:
“老匹夫,你若能够暂抛在此作客的立场,本香主愿意现在就打发似上路,敢吗?”
天乐星示意乃兄弟后,冷冷地问尹君强道:
“就凭你一人?”
尹君强才持接口,无刑堂香主谢剑寒已先一步对天乐星道:
“阁下好算盘,别忠了设若动起手来,谢某也须算上一份!”
天乐星却一指地刑堂香主楼师桐道:
“你大概也不会闲着吧?”
楼师桐阴冷地一笑,道:
“阁下真是聪明人物,我深信你不会让我闲着。”
天乐星霍地转对天满星道:
“老大,怎么样?俗语说:阴天打孩子,头着也是闲着,不如找几个小鬼斗耍子玩乐,咱们干吧!”
天满星早已怒满胸膛,高声说道:
“打鬼的事义不容辞,就这么办了!”
天乐星颔首一笑,再次转对谢剑寒等人说道:
“来吧,咱们五老村外一搏,请!”
谢剑寒闻言一愣,继之说道:
“五老村外一搏?怨不奉陪。”
天乐星冷诮地说道:“怕了对吗?”
谢剑容平静地说道:
“在这里动手,我兄弟无一退后,离开此处则另当别论。”
天乐星一指尹君强道:“你呢?”
尹君强不知天乐星话中另有用意,冷笑一声,道:
“谢香主已经替我答复你了!”
天乐星冷嗤一声,道;
“原来万幽鬼王座下,都是一些难成气候的么鬼小丑!”
尹君强厉声叱道:“老匹夫,你说话当心!”
天乐星冷哼一声,道:
“适才是你这个东西说的,要老夫兄弟抛开在此作客的立场,你将不惜一搏,如今老夫答应抛开各位,与尔等一搏,尔等竞摧三拖四,说什么在此动手无一退后,尔等也算成名多年的人物,自然知道所谓“抛开作客的立场”并非只是说一句话,必须做到与此间主人毫无纠葛才是,若想毫无纠葛,除立即离开五老树中之外,别无他途、但是尔等又说在此相搏方不退后,老夫不知尔等这种矛盾言词,应当如何自圆其说,老夫说尔等难成气候尚存客气,设若直说,尔等简直是一群丝毫不懂江湖道义规矩的混蛋!”
这番挖苦讥讽冷诮的话语,竟使万幽鬼王座下内三堂的三名香主张口结舌,作声不得,更不用说回口答话了。
刹那之后,尹君强首先忍耐不住,对谢剑寒和楼师桐喝道:
“小弟向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不管后果怎样,现在要和这老匹夫出村一决生死”
楼师桐深知尹君强的性格,索日仗恃是万幽鬼王的掌门弟子,骄妄狂放,目中无人,此次奉脑前来,只有谢剑寒怀有鬼王“阴粼白骨令”,可以生杀由己无人敢抗,是故并不开口阻拦,免得在双星面前横遭尹君强的无趣。
谢剑寒不能不问,立即和颜悦色的劝告尹君强道:
“三弟不必气恼,愚兄弟主,今夜必令老儿还出公道,此时须以鬼王吩咐之事为重。”
尹君强跋扈已惯,闻言说道:
“鬼王之事有二兄弟此足可了断,小弟正好借此时机和杨老匹夫见个真章。”
说着不待谢剑寒表示意见,立即转对天乐星道:
“老匹夫,咱们走!”
天乐星冷笑一声,大步而行,谢剑寒适时喝道:
“三弟回来,你怎不听话!”
尹君强故作未闻,身形候地援起,向远处疾射飞投而去!
谢剑寒眉头一皱,厉声叱道:
“人刑堂香主尹君强,火速前来听候‘阴粼白骨令’谕,不得有误!”
尹君强不防谢剑寒会在双星面前对自己毫不留情,以本门最具威严的阴粼白骨令传谕,虽然恨之入骨,但却不敢违命,半空中身形陡停,抢臂转身,箭疾般转回,落身谢剑寒面前。谢剑寒叱喝之时,已将阴粼白骨令取出,是故尹君强面对着阴膝白骨令躬身说道:
“人刑堂香主尹君强遵令调遣。”
谢剑寒冷着一张丑陋的马脸说;笆:
“未得本香主应诺之前,不得擅离此地,退下!”
尹君强扬声说是,随即躬身而退,双目却直瞪着阴粼白骨令,一瞬不瞬。
谢剑寒故作不知,缀缓将令收起,尹君强方始直起身来冷笑一声,道:
“谢香主,尹君强着实的感激你的恩典!”
天乐星这时大可再叮问尹忍强一句有关村外一搏的事情,但是象他这种武林前辈,却不愿过分刻薄,因之一言未发。
谢剑寒知道适才以阴粼白骨令迫使尹君强就范的事情,已然成仇,可是目下他无法解释,只得不去理会尹君强含有极端邪恶狠毒的话语,但是他却把气恼和怨恨加在了天乐星的头上,立即转对天乐星阴森地说道:
“不问本香主与五者所办之事成否,杨仲,你已是我巫峡鬼悉崖的公敌!”
天乐星哈哈一笑,道:
“私敌也罢,公敌也行,老夫在所不惧!”
天满里一旁接着说道:
“谢剑寒,设若稍停尔等与五老话难投机之时,老夫就先放不过尔等,此时狂言无益,养养精神准备讲命吧!”
谢剑寒尚待答话,远处人影连闪,三湘五老已疾纵而到,落身院中。
天乐星立即将谢剑寒等名姓出身和适才发生之事,详说一遍,退向一旁不再开口。
凌风老人瞥望谢剑寒三人一眼,冷冷地问道:
“你们的阎教主可好?”
谢剑寒身怀白骨之令,无异万幽鬼王五州亲临,自然是他代表答对,立即说道;“阎数主法驾康泰,着令谢某拜上五老的安康。”
凌风老人冷笑一声,道:
“多谢你们教主了,谢香主,你们教主可曾告诉过你们,他和我们五老兄弟是怎样称呼?是什么关系?”
谢剑寒道:
“阎教主曾有谕示,言说与五老是兄弟相称,关系很深,只是因为各自进修绝顶武技,而致敛今年未通音信。”
凌风老人哈哈一笑,道:
“谢香主,你相信你们教主的这番话吗?”
谢剑寒正色答道:
“阎教主言如金律,信诚待人,谢某不知老人此间何故?”
凌风老人道:
“听谢香主言下之意,是深信你们教主所说和我兄弟相称的话了?”
谢剑寒朗朗答道:“当然。”
凌风老人哼了一声,话锋一变,道:
“你们三位大驾至此,不知是何人恭请到我五老兄弟所居星楼院中来的?”
谢剑寒答道:
“老人却须原有此事,只为心急媒见,是故未经遗村中人通报。”
凌风老人冷冷地一笑,道:
“如此说来,谢香主,你们是越墙而进的了?”
谢剑寒道:“是,不过……”
凌风老人立即接口道:
“是就是,非即非,没有什么不过!”
谢剑寒无法答话,只好闭口不言,凌风老人和其余四老互望一眼之后,却个个仰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传于远处。
谢剑寒马脸一吊,神色难看至极,问道:
谢某不知五老因何发笑?”
凌风老人道:“谢香主在贵教之中的职位,是不是还高过教主阎五州?”
谢剑寒已恼,但因使命未竟,只得忍耐答道:
“谢某乃教主座下的香主。”
他很聪明,答复的非常技巧,可是凌风老人却突然声调一变,叱斥道:
“谢剑寒,象你的身份,在阎五州座下只是一个天刑堂的香主罢了,身奉阎五州之令,前来五老村中,始不论阎五州是礼貌上的拜望,抑或是别有目的,总之并非谕你们象对付敌者一般看待我们三湘五老,你是此行之首,又知阎五州与我们三湘五老曾是兄弟相称,来此村外,非但不持帖而进,反而直入星楼,你们当我三湖五老是什么人看待?似这般藐视我三湘五老,若以阎五州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