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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女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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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滚下的那大圆石头,死亡的石头。” 
  “谁推下去的呢?” 
  “不知道。去查出维妮黛的真相。” 
  她歇了一会。 
  玛柏儿望着床上松弛的身体。听到微弱的耳语:“再见,尽你的力量—” 
  她身体松弛了,闭上眼睛。护士再走到床旁。这一次她在按脉搏,对玛柏儿点下头。玛柏儿听从地站起身,跟着她走出房间。 
  “这对她已花出了大气力了,”护士说:“一时她不会恢复知觉的了。可能再也不会恢复知觉了。我希望你已知道了一些事情。” 
  “我不认为,我知道些什么。”玛柏儿说。 
  “你知道了些什么吗?”他们走出到车子前时,温斯德问她。 
  “一个名字。”玛柏儿说:“维妮黛。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吗?” 
  “不错。维妮黛汉脱。” 
  一个半小时后,邓波儿死去了。她再也不会恢复知觉了。 
   
   






 









第十四章 勃洛尼先生的猜测



  “看到今天早上的时报吗?”勃洛尼问他的伙伴。 
  区斯透说,他没买时报,他只有电讯报。 
  “呃,也可能登的呢。”勃洛尼说:“在丧事栏。依莉莎白邓波儿小姐。” 
  区斯透样子有点困惑了。 
  “弗诺菲女校长。你听说过弗诺菲吗?” 
  “当然听说过了。”区斯透说:“女子学校,已设立了五十年左右,是第一流高贵的学校,她是那学校的女校长了,好象在不久前才辞职,至少有六个月了。继任的新校长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年轻,思想新,大约三十五到四十岁。替女孩子开化妆课,准许她们穿着裤子、套装,颇新潮的。” 
  “呃,”勃洛尼说:“你不会以为,她会象邓波儿小姐那样的人人尽知吧!虽然她住在那里也很久了,但她完全是另外的一个人。” 
  “是啊!”区斯透说,他并不感到怎样有兴趣的样子,奇怪为什么勃洛尼对这位去世了的女校长这么神往。 
  这两个人对学校并不感到特别的兴趣。他们自己的儿女,现在多少已完成了他们的心愿。勃洛尼两个儿子,一个在机关服务,一个在石油公司工作。区斯透的子女,在上大学。 
  “她怎样了呢?”他问。 
  “她在做这次的游览车旅行呢。”勃洛尼说。 
  “我不会让我的家人们,坐游览车去旅行的。”区斯透说:“上星期在瑞士,有辆车子坠下了悬崖;在两个月前,有一辆车子坠毁了,死了二十多人。真说不出他们是怎样驾驶的。” 
  “这一次是到英国乡下的庄园和花园等地方去旅行。”勃洛尼说:“不管他们叫这些地方做什么名字。你懂得我说话的意思吧!” 
  “哦,我懂得。我们请了叫什么的小姐去那儿旅行,是老拉菲尔预定好,请她的。” 
  “还有一个叫珍妮玛柏儿小姐的。” 
  “她没有事吧!是吗?”区斯透说。 
  “到目前,我还不知道呢。”勃洛尼说:“我只感到有点奇怪。” 
  区斯透沉吟了一下。 
  “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车祸?” 
  “不是,是在一处风景地点。他们走到小山上的一条小径。是一次险峻的路程—走上一座有圆石头和什么的有点陡峭的小山。有些圆石头松掉了,滚下山腹。邓波儿小姐恰被击中,送到医院因脑震荡而死了—” 
  “坏运气。”区斯透说。 
  “我只是奇怪,”勃洛尼说:“因为我偶然想起—呃,弗诺菲是女孩子念的学校。” 
  “什么女孩子?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勃洛尼。” 
  “被年轻的密契尔拉菲尔杀害的这女孩子。我不过回想起一些事情,似乎可能和这位老拉菲尔这么热心招待的玛柏儿,有点关系。但愿他能告诉我们更多一点。” 
  “什么关系?”区斯透问。 
  现在他样子更有兴趣了。对勃洛尼所说些什么,充分的表示了意见。 
  “那女孩子。现在记不得她的姓了。教名叫希望或信心什么的。维妮黛,那就是她的名字。我想是叫维妮黛汉脱。她是被杀死的女孩子中的一个。在离她失踪约三十里远的地方沟渠里,发现了她尸体。死去了约有六个月。显然是勒死的,她的头部和脸部,被打烂了—没法认出,但到底认出了。衣裳、手提包、附近找到的珠宝—一些黑痣或疱痕。 
  哦,是啊!很轻易的被认出了—” 
  “她就是失踪的那个人,是吗?” 
  “不错,可能是遭杀害的。而在过去的一年,也有三个别的女孩子遭杀害了,密契尔因此有了嫌疑。虽然在另几件死亡事件里,证据不够充分。在警方全面的侦讯下,察出密契尔有许多不良记录,例如攻击和强暴等。呃,现今我们全知道强暴是怎么一回事。做母亲的对女儿们说,要控告强暴的年轻男人,即使这年轻男人,没有太多机会常同这女孩子在一起。在她母亲去工作,或父亲去渡假时,他便乘虚而入。他逼着她做不好的事情。象我说的,这就叫做强暴。可是主要的不是这点。”勃洛尼说,“我想知道,是不是事情和密契尔,有些什么关系呢。” 
  “犯了罪,是么?被判决终身监禁?” 
  “现在我记不起了。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也许他们给了他缓刑的判决,因而逃避过了?” 
  “维妮黛汉脱上的那所学校就是邓波儿小姐的学校。她被人杀害时,已毕业了。是吗?” 
  “哦,我记不得了。她约有十八或十九岁,同她父母的家人或朋友们住在一起。舒适的庄园、和善的人们、娇美的女孩子,是亲戚们常夸赞的那种女孩子。文静、略害羞、不爱同陌生人讲话,也没有男朋友。她的亲戚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男朋友。女孩子们对这种事是很小心的。听说拉菲尔年轻时对女孩子们,很有吸引力呢。” 
  “他真的做了这事?”区斯透问。 
  “谁知道呢?在证人席上,他说了不少谎言。他的法律顾问表现得更好,不让检方提出证据。而他的许多朋友们,给他不在场的证明,但这并不能立得住脚,因为他的朋友们似乎全善于说谎。” 
  “对这事你有什么感觉?勃洛尼?” 
  “哦,我没有任何感觉,”勃洛尼说:“我不过想知道,是不是这女人的死,和他可能有点关系。” 
  “在哪方面?” 
  “呃,你知道—关于这些滚下崖边的大圆石头,竟然会滚在某个人头上。照常理说是不常有的事。依我的经验看,圆石头一向屹立在原处不动的。” 
   
   






 









第十五章 试探



  “维妮黛。”玛柏儿说。 
  前晚邓波儿在平静中死去了。玛柏儿再一次坐在那幢古老庄园,退了色的印花布客厅里面,丢下她先前编织的婴儿穿的粉红色毛衣,换织一条紫色围巾。面对这悲惨的事情,她把半哀悼的感触织进那维多利亚式的花纹里面。 
  第二天大殓。教区牧师来了,同意等一安排妥当,便在教堂举行一次短时的追思纪念。 
  举办的人做了适当的装饰,带着哀悼的脸色,主持一般的事情,并和警方做了联络。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时举行大殓。同来游览的人们,同意参加了大殓。他们中有几个人选择留下来,以便参加教堂的礼拜。 
  格勒尼太太到金波尔,催促玛柏儿回到那幢古老庄园去。 
  “你可以避开那些记者们。” 
  玛柏儿亲切地谢过了这三姊妹,答应了。 
  游览车的观光旅行,在追思礼拜举行过后,便又开始,车子先驶到三十五里远的南贝德斯,那里有一家舒适的旅馆,是原先就选定作为憩脚的地点。过后观光旅行照常的继续下去。 
  象玛柏儿可能猜测到的,有些人回去了,或朝旁的方向走去,不再继续做这次旅行了。 
  据说有些事情,有两方面的决定。离开含有痛苦回忆的一次旅行,或继续冒险旅行下去。玛柏儿在想,这多半要看邓波儿小姐大殓的结果而定。 
  玛柏儿和她三个女主人,闲聊之后,一心一意地在编织她的毛衣,坐着思考她下一步的做法。她手指一面忙碌,一面在说着“维妮黛”这名字—好象一个人抛了一块小卵石到小河里,观看它的后果一样—如果有何后果的话。这对她的女主人们,会有些什么意义呢?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在另一方面,今晚当她和同游的人,在旅馆里用餐时,她会在那里尝试效果。她自顾在想,这是邓波儿小姐说到的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她想着,手指也忙个不停。她不必眼望着编织,仍可以一面看出或谈着话。虽然她手指因患风湿,不太灵活,但织起东西来还是毫无差错。 
  象一块石头扔进池塘,激起了涟漪。对方有了反应了。不错,她没想错。虽然脸上一无表示,但她眼镜后面坚定的一双眼睛,用同样的姿态注视这三个人,就象她在圣玛丽梅德的教堂,母亲们的会议上,或别的公共场合,当她在追寻某些有趣新闻或闲言的时候做的一样。 
  拉维尼丢下她的书,有点吃惊地望着玛柏儿—好象对玛柏儿说出这特别的名字吃惊了,却不是真的听到这名字吃惊。 
  克劳蒂反应便不一样了。她头忽然抬起,靠到前面一点,没望着玛柏儿,而望过房间那窗子的方向。她一双手握紧,非常镇静。玛柏儿虽然略垂下头,好象没看一样,但已注意到她一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克劳蒂镇静地坐着,让泪水淌下面颊。她没打算掏出手帕也没说话。玛柏儿被她的忧伤气氛感动了。 
  安瑟亚的反应又不一样。迅捷,兴奋,几乎是愉快的。 
  “维妮黛?维妮黛,你是在说?你认识她?我不知道。你是说维妮黛汉脱?” 
  格勒尼太太说:“这是个教名吗?” 
  “我从不认识任何一个人有那个名字,”玛柏儿说:“不过,我说的是教名。不错,是维妮黛。”她慎重地重复地说。 
  她让紫色的毛线球掉下,带着有点歉疚和为难的样子,望望周围,好象体会到已做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不确定为了什么。 
  “我—我真对不起。我说了什么不当的话了吗?只是因为”“不,当然不是。”格勒尼太太说:“只不过是—我们熟悉的一个名字,和我们有关系的名字。” 
  “我不过一时想到的,”玛柏儿仍旧歉疚地说:“你知道,那是可怜的邓波儿小姐说的。昨天下午,我去看她。温斯德教授带我去的。他似乎认为,我也许能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适当的说法,在某些方面,提醒她的。她失去了知觉,他们认为—我并非她的一个朋友—不过我们在这次旅行时,我们曾闲谈过,两人时常在一起,谈着话。他认为或者我可能有点用处的。但我怕没有什么用处。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不过坐在那里,等着,然后她说了一两句话,似乎没意味到什么事情。后来,我快走时,她睁开眼睛,望着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误会我是什么人了—不过她确是说了这名字。维妮黛!呃,当然使我想起了,尤其昨天晚上她死去。她心中想的,一定是某个人或某件事。当然也可能是说—呃,当然可能是说事实。那个名字意思就是事实(和维妮黛谐音),是吗?” 
  她从克劳蒂,望到拉维尼,再望到安瑟亚。 
  “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教名。“格勒尼太太说:”这就是为何使我们吃了一惊的原因。‘“尤其因为她死状极惨。”安瑟亚说。 
  克劳蒂用深沉的声音说:“安瑟亚!不要再说了。” 
  “可是毕竟,每个人很熟悉她的啊!”安瑟亚说。她望着玛柏儿。“我想,你也许认识她,由于你认识拉菲尔先生,是不是?呃,我是说,他写信给我们问到你,所以你也一定认识他的。我想,或许—呃,他对你提起过这整件事。” 
  “真对不起,”玛柏儿说:“我不太了解你说话的意思。” 
  “他们在沟渠里找到了她的尸体。”安瑟亚说。 
  玛柏儿在想,她一说话就口没遮拦。她叫嚣的声音使克劳蒂格外紧张。她悄悄的,没表示意见的,掏出了手帕,揩拭眼睛,然后坐直,挺直背部,眼睛凝重和悲切。 
  “维妮黛,”她说:“是我们非常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她有一个时期住在此地。我很喜爱她—” 
  “她也很喜爱你。”拉维尼说。 
  “她的父母是我的朋友。”克劳蒂说:“他们在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 
  “她在弗诺菲学校里读过书,”拉维尼说:“我想那就是邓波儿小姐,突然间想起她的原因。” 
  “哦,我明白了。”玛柏儿说:“邓波儿小姐是那里的女校长,是吗?当然,我常听说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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