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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女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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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什么地方得到一些密封的命令,是吗?” 
  “我可爱的区斯透,”勃洛尼说:“拉菲尔对我做个律师的判断和人格道德,是绝对的信任。那些密封的指示,只有在相当的情况下才公开,但还没到这种情况呢。” 
  “永不会有的。”区斯透说。 
  他们结束了谈话。 
  勃洛尼和区斯透对他们过的全然职业性生活,是这么幸运。玛柏儿却没有这么幸运。她编织衣裳,思索,也到外面散步,有时候,由于这样的劳动,受到秀蕾的劝告。 
  “你要听医生的话。不要操劳过度。” 
  “我散步得很慢呢,”玛柏儿说:“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是说,挖土和割草。我只是—呃,我只是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想知道事情。” 
  “什么事情?”秀蕾感兴趣的问。 
  “但愿我知道就好啦。”玛柏儿说,由于起了寒风,她要秀蕾给她去拿另一条围巾。 
  “什么事请使她踌躇不安了,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秀蕾边对她丈夫说,边把一盘中国米饭,和腰子放到他面前。 
  “中国餐。”她丈夫夸赞的点头。 
  “你的烹饪技术一天比一天进步了。”他说。 
  “我在担心她呢,”秀蕾说:“她好象有一点忧虑。自从她接到一封信后,她便激动起来了。” 
  “她需要的就是安静的坐下。”她丈夫说:“安静的坐下,心情轻松,从图书馆里找些新书,或是有一两个朋友来看她。” 
  “她在思考某些事情,”秀蕾说:“象计划啊。想出怎样应付其它事情。” 
  她停住了话,端了杯咖啡,去到玛柏儿的身边。 
  “你知不知道,住在此地附近一幢新房子里有个叫海斯汀太太的女人?”玛柏儿问:“还有一个叫巴瑞脱小姐的人,和她住在一起—” 
  “你怎么对村子那头的重修漆过的那幢房子有兴趣啦?那户人家搬进去并没多久。我不清楚她们的名字。你为什么要知道呢?她们并不很有趣。至少我觉得她们说话蛮无聊的。” 
  “他们有亲戚关系吗?”玛柏儿问。 
  “不,我不认为,只不过是朋友。” 
  “我想知道为什么—”玛柏儿停住了话。 
  “你想知道为什么?” 
  “没什么。”玛柏儿说:“把小桌子弄干净吧,替我把钢笔和信纸拿来。我要写一封信。” 
  “写给谁?”秀蕾好奇心地问着。 
  “写给一个牧师的妹妹。”玛柏儿说:“他叫甘萨派拉柯。” 
  “就是你在西印度国外认识的那人,是不是?你曾让我看过他的照片。” 
  “是的。” 
  “关于想写信给牧师和想做所有的这些事的念头,你觉得不坏,是吗?” 
  “我觉得好极了。”玛柏儿说:“我急着要为一些事情忙起来了。派拉柯小姐可能对我有所帮助呢。” 
  玛柏儿小姐写道: 

  “亲爱的派拉柯小姐:我希望你没忘记我。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是在西印度的圣荷诺,认识了你和你的哥哥。我希望可爱的甘萨在去年寒冷的冬天,患的气喘病已好了。 
  我想请教你,你能不能把华尔透太太—依谢华尔透—的地址告诉我,你可能还记得在加勒比海的那段日子里,她是拉菲尔老先生的女秘书。她曾把地址告诉过我,不幸的是,不知给我放到什么地方了。我很想写信给她,因为她曾问我一些园艺学上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她了。最近我间接听到,她又结了婚,但是告诉我这消息的人,对这件事并不很确定。也许你比我对她更清楚一点。 
  我希望这封信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请代我向你哥哥问好,祝福你。 

                     玛柏儿” 

  玛柏儿寄出了信,觉得好过多了。 
  “至少,”她在自语:“我已开始做啦。我对这不报太大希望,但也可能有所帮助呢。” 
  派拉柯小姐几乎立刻回了信。她是做事最讲效率的女人,信上并附了要问的地址。 
  “我还没有直接听到华尔透小姐的任何消息。象你一样,我听到一个友人,她们看到了她再婚的启事。我相信,她现在称叫艾尔德太太,或是安德逊太太。她的地址是汉斯靠近亚尔顿的温斯诺洛奇。我哥哥在此问你好。可惜我们住得这么远。我们住在北部,而你住在南部。我希望哪时候我们可以见见面。 

                   派拉柯敬上” 

  “亚尔顿的温斯诺洛奇,”玛柏儿说,一边记了下来。“真的。离此地不远呢。我可以—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最好的办法—叫一辆印区的街车。这是有点花费,不过如果有任何结果的话,可以很合理的支领公费。现在要事先写信给她,或等待机会?我想,等待机会会更好。可怜的依谢,她一定记不起我了。” 
  玛柏儿失落在涌起的层层思潮中了。她在加勒比的行动,在不甚久的将来,很可能会挽救了华尔透不被谋杀。无论如何,这是玛柏儿个人的意见,可能华尔透并不相信任何这类的事。 
  “一个好心的女人,”玛柏儿说,她用柔软的声音再大声说:“一个非常好心的女人。会这么轻易的嫁了一个坏家伙。事实上,这样的女人,是否她会有一半机会,嫁一名凶手。我仍然要思考。”她边想着,边把声音放低了。“事实上,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救了她的命。但我并不认为,她会同意这观点。她可能不甚喜欢我。利用她来打听消息,会使得事情更困难。但仍旧值得一试。总比坐在此地干等的好。” 
  当拉菲尔写那封信的时候,也许是在开她的玩笑?她常不是一个特别和善的人—而且非常不关心人们的感觉。 
  “无论如何,”玛柏儿说,她瞥视一下时钟,认为该上床睡了。“人们常常在入睡前,想出许多好主意。” 
  “睡得好吗?”秀蕾边问,边把早点盘子,放在玛柏儿手肘的桌子上。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玛柏儿说。 
  “噩梦么?”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梦。我正在对什么人说话,不是我很熟识的一个人。 
  只是说着话。然后当我望着时,我看到的,却完全不是我对着说话的那人,是另一个旁人。真怪。” 
  “有点搞错了。”秀蕾同情地说。 
  “不管它了,”玛柏儿说:“替我叫印区吧,要他十一点半左右到此地。” 
  印区是玛柏儿过去用的一个人。原有的车主,老印区已去世了,现在由他的儿子“年轻的印区”继承他的衣钵,他把这一家庭职业,转变为车行,有两辆过时的车子。 
  “不是要到伦敦去吧?” 
  “不,我不是到伦敦去。也许我将在哈斯米用午餐。”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秀蕾怀疑的望着她说。 
  “我希望我能装得出碰巧遇见某个朋友的样子来。”玛柏儿说:“这真的不很容易,但我希望我能尽力做到。” 
  到了十一点半,街车已在等着。玛柏儿指示秀蕾说:“秀蕾,给我拨这一个号码。好吗?问问看,安德逊太太在不在家。如果她接的电话,就说勃洛尼先生要和她说话。说你是他的秘书。如果她出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万一她在,怎么办?” 
  “那就问她一下,下星期的哪一天,她能抽空到伦敦勃洛尼先生的办事处去会见他。等她告诉你时,谢谢她,挂断电话。” 
  “你想到的!为什么全是这种事,为什么你要我做呢?” 
  “记忆力是令人奇怪的,”玛柏儿说:“有时候一个人记得一个人声音,即使过了一年没听到,仍能辨别得出呢。” 
  “哦,你是说她不会知道我是谁,是吗?” 
  “正是。”玛柏儿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打电话的原因啊。” 
  秀蕾替她打电话去,对方回答说安德逊太太外出购物了。不过,她会回家用午餐,下午在家。 
  “呃,这样事情就容易多啦。”玛柏儿说:“印区在不在?早啊!爱德华。” 
  她对站在那里的司机说。他真名字叫乔奇。“现在我要你到这地方去一趟。我想,不必花上一个半小时。” 
  她开始这次的探险了。 
   
   






 









第四章 依谢华尔透



  安德逊太太步出超级市场,朝着她停车子的地方走过去。她在想,停车子一天天的困难了。她忽然撞到什么人身上,一个脚步有点跛的年老女人,正朝着她走过来。 
  她陪了不是,对方惊呼了一声。 
  “呃,真是的,这—这一定是华尔透太太,可不是么?依谢华尔透?你不记得我啦。我是玛柏儿。很久前,哦—哦,我们在西印度圣荷诺的一家旅馆里,曾碰过面呢。到现在快有一年半啦!” 
  “玛柏儿小姐吗?当然,是啊。真没想到会遇见你!” 
  “见到你真高兴啊!我和几个友人在附近午餐,我等一会回去时,必定会经过亚尔顿的。今天下午你在家吗?我多么喜欢和你痛快的谈谈呀!见到老朋友,真叫人高兴。” 
  “我也是。三点过后,我都有空。” 
  就这样约好了。 
  “老玛柏儿,”安德逊太太微笑地自语着:“想不到能见到她。我还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玛柏儿准三点,按响温斯诺洛奇的门铃。安德逊太太打开门,请她进去。 
  玛柏儿坐在为她安排的一张椅子上,不安的颤动一下,当她慌张时,便常会这样—无论如何,她好象真的有点慌张了。在这种情形下,是会引起别人做出错误的判断,而这也正是她所希望发生的情形。 
  “见到你真高兴,”她对安德逊太太说:“你知道,我认为上天处理世界上的事情,是多么的奇妙!你希望再遇见的人们,真的又遇见了。日子过去了这么久,我们能有这样的巧遇真叫人意想不到。” 
  “然后,”安德逊太太说:“人们说,狭路相逢,是吗?” 
  “是啊,的确,我想那话有点意思。我是说,这似乎的确是个很广大的世界,西印度离英国,有这么一段漫长路程。呃,我是说,当然我可能在任何地方遇见你。在伦敦,或是在哈诺德。在火车站,或在汽车上。有这么多可能。” 
  “是啊,有这么多可能。”安德逊太太说:“想不到就在此地我遇见你,因为你根本就不住在此地。是吗?” 
  “不,不,不是。不过你家离我住的圣玛丽梅德不太远。我个人估计,大约只有二十五里路远。在乡村的二十五里路,对一个没有车的人来说—当然我无法买得起车辆的,我不会驾驶车辆—就不能这么说了。所以,一个人真的只有在汽车路上,看到他的邻人,要不然就是在村里有街车的路上。” 
  “你气色好极啦。”安德逊太太说。 
  “我正要说,你气色好极了呢。天啊!我不知道你就住在此地。” 
  “才住没多久,我结了婚。” 
  “啊,我不知道。这多令人高兴。我想,我一定是错过了。我一向忽视了婚姻的启事。” 
  “哦,我结婚已有四五个月了,”她说:“我现在叫安德逊太太。” 
  “安德逊太太,”玛柏儿说:“是啊,我必须试着记牢。你先生呢?” 
  她想,这问题有点不自然了,她没问到她丈夫该多好。老处女们是以多问出了恶名的。 
  “他是个工程师,”安德逊太太说:“他经营建筑和装潢分社。他—”她在踌躇了。“比我年轻。” 
  “好极啦,”玛柏儿说:“哦,天啊,好极啦。这些日子,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变老。我知道,这么说是不礼貌的,不过确是真的。男人们要做更多的事情,担心工作问题。然后他们得了高血压,或是低血压,或心脏病、胃癌。你知道,我们通常不用太担心生活。我想,我们有顽强的个性。” 
  “或许吧。”安德逊太太说。 
  她对玛柏儿微笑,使玛柏儿两度安了心。上次她已见到过依谢,依谢样子似乎很恨她。但现在呢,呃,或者她可能感到有点愉快了。她可能体会到,如果不是蚂柏儿的话,她现在可能是在一处令人敬重的墓地石板下面;而不是和安德逊先生,过这种被人认为是幸福的生活。 
  “你的气色好极了。”她说:“好快活吧。” 
  “你也一样啊。玛柏儿小姐。” 
  “呃,当然,现在我有点老啦!一个人有这么多病痛,虽然不是绝望的病痛,但一个人若患上某些风湿、头痛、或其他什么病的话,实在也真烦人。天哪!我老是这么唠叨。哦,你住的地方多好啊。” 
  “是啊,我们搬来只有四个月。” 
  玛柏儿向四周望望。她宁愿认为情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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