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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况,混乱,惊心动魄。
“喂,世恩?”萧晴接起电话,调整了下情绪,“苏卿还在昏迷,嗯,在新房门口出了车祸,抢救过来了。安易知在旁边,好。”
“又是程婉瑜,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太相信那女人,幸好苏卿没有大碍!有一份快递我寄到你公司了,记得一定要亲自签收,看了你就知道了。还有,我辞职了,终于可以彻底摆脱你了。”
顾世恩气愤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然后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是道别,安易知可以感觉到他说最后一句时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笑着的,可是莫名觉得悲伤。
连顾世恩,也走了。
“苏卿有三个月的身孕,不过现在,没了。”萧晴掩住了鼻子,抬眼,让眼泪回流。
用力一下拉扯开了安易知,正面相对,眼神里满是讥诮,“现在觉得心痛吗?之前呢,你跟程婉瑜做那种事的时候呢?是我,是我跟她说宏睿集团快撑不下去了,让她来找你帮忙,如果……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我宁可看着宏睿破产也不会让她来找你!”
“苏卿,苏卿……”安易知喃喃着想要回去找,却被萧晴一把推开了,声音渐弱了下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易知抱着头,被酒精麻痹过久的身子无力下滑,捧着头一下一下撞击着光滑墙面,懊悔,茫然地不知所措。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安易知从地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不理会萧晴的问喊,直直地冲出了医院。
新房里,程婉瑜穿着全新的睡袍正搓着头发走出了浴室,门被忽然撞开,抬眸与闯入的安易知对视,看到他眼里的怒意,率先开了口,“怎么了?”
“你……刚才做了什么,还有你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安易知看到那件浴袍,眼里灼痛,那是他为苏卿准备的,这里的所有全都是属于他和她的,任何人的碰触都是玷污。''。
程婉瑜故作不明所以,放下了毛巾,靠近安易知,“钥匙是安伯伯给我的,他怕你醉死在这里,让我来看看情况的,谁知道你真的跟醉死了差不多。你自己说要去洗个澡结果在浴室里摔了,等我帮你收拾好,我自己都差不多湿透了,所以我就洗了个澡咯。我还做了什么?”
故意反问,确定那时候安易知意识不清,根本不可能会记得。萧晴怒气冲冲地把人带走无非是因为小区门口那场车祸,真是连老天都帮忙,苏卿,你注定斗不过我。
再看看安易知现在的狼狈模样,心中更加笃定苏卿的情况不乐观,不然依照安易知的性格就不是质问而是直接对付她了。揉了揉半干的头发,程婉瑜猫着步把她湿透了的衣服晾在了阳台,然后坐回了沙发上。
安易知颓然地放下了手,指控被驳回,而现实是因为自己,才会让两个人都误会了。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新房,神情有了一丝困顿,走着走着出了小区,来到了苏卿出车祸的地方。阳光正好,从原地往回看,一眼就能看到新房,阳台上还晾着程婉瑜的衣物,眯起了眼,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车主的叫嚣,门口的保安一下拉过了他,才没有撞上。
“先生,这个路段不安全,前不久就有个姑娘在这里出了事儿,过马路的时候要看着点啊。”保安絮絮叨叨,后来发现被救的那人根本没有在听,郁卒的松开了他,一脸无奈地回了值班室。
安易知站在原地,忽然扯动了嘴角,苏卿,那时候你也在看那里是吗?心猛地一下揪痛了起来,低声呓语道,“安易知,你真是个浑蛋。”
……
“时谦,再给我开点止痛的。”同一家医院,徐宁掩嘴咳嗽了两声,向医生说道。
年轻的医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这个月你都来过好几回了,这么快的消耗量根本是不行的,听我的,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或者住院。”
徐宁亦是同样固执,噙着一抹浅笑眼神却是坚定,“我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咳咳,时谦,只有你能帮帮我,拜托你了。”
“每次都这么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让院长发现我一定会很惨。”名叫时谦的医生开始下笔,写到一半蹙起了眉头问道,“听说你的小学妹正满大街的找你,真打算让她继续这么无头无序地找下去?”
徐宁敛眸,隐藏起那一瞬的情绪,挂上与之前无异的笑容道,“她要找就让她找下去。”
起身,离开了时谦的办公室。徐宁贴着墙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找不到,总比找到一具尸体的强。固执的人,都是傻子。
“学长!”院门口忽然传来的唤声,徐宁拔脚要走,却被唐茵茵快步追上,死死地扒着他的袖子,说什么都不松手的样子。
眼眶里有眼泪打转,随时都会落下来却强忍着的模样,唐茵茵忽然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哭诉道,“晶晶说好像看到你了,我飙着小毛驴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可是我不敢停,生怕错下一秒你又不见了,幸好你还在,你还在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
徐宁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知道是想推开她还是安抚,无奈地一声低叹,最终任由她将自己抱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渐渐止住的抽泣,唐茵茵有些害羞地退出了徐宁的怀抱,一只手却还是牢牢抓着他的袖子,生怕他再次跑掉。犹豫着开口道,“师姐也在医院,她出了车祸,小宝宝没有了。”
徐宁一下反手握住了她,也不管力道,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宝宝,什么车祸?”
“嘶……”唐茵茵感受到手腕被拧断的力量,却没喊疼,倒抽一口冷气后,继续说道,“我发现你不见了去师姐家找她帮忙,那时候发现她怀了安易知的宝宝,不过听萧晴姐说师姐突然出了车祸,宝宝没有保住,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不醒。”
陡然松开的手腕,唐茵茵不断抚摸着一圈的红印,看着焦急离去的徐宁忙跟了上去。一直到找到写着苏卿名字的房间,徐宁才像是脱力似的靠在墙上喘气,却不舍不看地强撑着,想要进去。
唐茵茵扶着他进了病房,萧晴看到蓦然出现的两个人先是楞了下,对唐茵茵却是熟识,放下了刚才正在读的报纸,神色喜忧参半地对唐茵茵说道,“医生说苏卿恢复情况不错,但是长时间不愿醒来的话,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后者看了一眼自从进了病房就一言不发的徐宁,深情凝视着病床上的女子,再度踌躇请求道,“萧晴姐这两天辛苦你了,能不能给他们一点单独时间,我们出去?”
萧晴一怔,却是从徐宁眼神中看到难以压抑的伤痛,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唐茵茵咬紧了下唇,转身跟着萧晴,却被徐宁一把拉住了手腕。
略带一丝惊喜的回头,看到徐宁仍是凝视着苏卿,手却牢牢抓着她的,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想告诉她一些事,怕没有勇气,留下来陪我。”
唐茵茵猛力点头,就算他看不到,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流眼泪,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徐宁替她撩开发丝,神情柔和地说道,“是不愿醒过来吗?现实让人难以接受,这样逃避的方法的确不错。你比我更残忍,我不愿被你们找到所以躲了起来,也许有一天我死在了某一地,你们找不到就能仍旧以为我还活着。”
“可是你躺在这里,与外界隔绝。爱你的人,只能看着你,却无能为力。或许是十天半个月,又或者十年?没有把握的漫长等待,等待你愿意重新接受这个世界。”
徐宁握着她的手,贴住了脸,略带疯癫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带走你。”
很小的时候,你说过徐宁哥,我要做你的新娘,那个秘密的小木屋,现在被缠上了花藤,白纱,被布置地像你那时候所说的,我们一起死在里面,永远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唐茵茵被他眼中的痴狂吓到,猛地从他手中抽出了苏卿的手,声音染上一抹颤意道,“学长,你在说什么?”
徐宁慌乱地再度握住苏卿的手,忏悔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卿,我真的不知道当年那样子会让我们生生分别六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陈宛别墅的那晚是安易知,不是我,是程婉瑜让我在酒里面下了药,在你们意识不清的时候,带走了安易知,而我留在你身边让你以为是跟我发生了关系。”
“我想阻止的,可是所有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等我意识到错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忍受不了你厌恶的神情,却不能把这些告诉你,怕事情穿帮后你会更厌恶我,所以把你关了起来,我疯了,那时候我是疯了。对不起……”
唐茵茵身子忽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宁,听着他说的话,心底腾起一股寒意。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竟然是这般。
扑通,椅子翻到人跌落在地的动静,徐宁情绪激动地昏了过去,一只手还扯着苏卿。床上昏迷的人,蓦然渗出了一行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5
新文:捕头大人,上!欢乐向古言,正在筹备,光棍节开坑好不好?
☆、56(56) 决裂
空荡楼道蓦然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晴看到来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略过她进了病房。''。唐茵茵忽然的惊叫,护士急匆匆地奔来;都没有那人的出现来得震撼,只能怔在原地。
“学长,你别吓我。”唐茵茵一手握着徐宁的手,跟着担架车奔向了急救室。
短暂的喧嚣,慌乱后,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终究是要面对,萧晴捏紧了手心;踏入了病房。
“阿睿……”
“解释。”张宏睿坐在床畔,并未回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语调是强忍的愤懑,身子微颤,似乎是在极力克制。
嘴角蓦然勾起的一抹笑,带着抹绝望。萧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很想问就那么问了出口,“是不是只要跟她有关的,你都会紧张的失去自我,即使宏睿破产你都不在乎?”
“……”心底涌起的一个声音说道,是,只要她没事,什么都不重要。
张宏睿沉默,缓缓揉搓着苏卿冰凉的手,神情温和,语气却不含一丝温度地对萧晴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公事跟私事牵扯,你不适合再留在宏睿。昨天你妈妈来找我商量过,要带你回澳洲,宏睿集团在那里资助了一所学校,缺一个钢琴老师,你去正合适。”
萧晴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漂亮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呐呐开口道,“你……你是要赶我走?”
因为惊恐而上扬的语调,表情错愕,忍不住语气尖锐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恨不得她死在你心里的人吗?是啊,我故意的,故意害她出了车祸,没了宝宝,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够了。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多么,宏睿出了事情有苏卿替你兜着,你却还要把她往绝境里逼。我跟苏卿都看错了人,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保护你的人呢?”张宏睿决绝的神情,仿佛有什么尘埃落定。
萧晴因为他的质问心痛难忍,一直以来都像是个保护神一样的男人,因为另一个人而指责她,令人难以接受的窒闷。看着他紧握着苏卿的手,仿若把她摒除在外,再努力都无法靠近……
这一幕滑稽地令人想笑,笑着却哭了,萧晴无声的描摹着这个男人的轮廓,从很小时候的爱恋,浓烈,最后变得像牙齿一般不可自拔。原来,硬生生地被拽离,是那么疼,难怪她一直舍不得。
张宏睿转过了身,没有再看她,心里莫名有一丝不忍,最终还是被按压下。//语气坚定道,“走吧,明天的机票,你该去收拾东西。”
“不,阿睿,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公平……”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萧晴牢牢地抓着他的手,眼泪模糊了视线,却停不下哀求。
不要,对曾经爱过的我这么残忍,离开之后,我再也找不到借口留在你身边。
“不要逼我用强制手段。”张宏睿疲倦地闭上了眼,一个用力拂开了她的手,似乎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不可能挽回的态度,深深刺痛了眼,最后一根叫做自尊的稻草被压断,紧咬着的下唇似乎破了皮,一抹腥甜弥漫,萧晴忽然踉跄着跑出了病房,瘦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廊道。
门被咔哒一声落了锁,张宏睿重新回到了病床边上,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你,保护你。”
像是催眠般的呢喃,张宏睿努力捂着她怎么都捂不热的手,一脸心疼道,“想睡多久就睡吧,有我在。”
安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忽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