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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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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明白‘过去’是什么的意思,瓦莱丽。我是问我们非得去吗?我想咱们要么出去逛逛,要么就上床。”   
  “你想要杯咖啡吗?”他问。   
  凯茨舔了舔嘴唇。瓦莱丽把沙发床收了起来,关小了音响,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是那种兄妹式的,没有激情。   
  “我刚起来半个小时。”他说,“头还有点晕。”   
  “或许你太累了。”凯茨这么说是一种暗示,也是投石问路。”   
  “我想是。”瓦莱丽说,接着他又提起了打来的电话。凯茨想:显然做爱是不可能了,而且飞滑翔机和跑步也好像希望不大。   
  “现在12点半。”凯茨充满渴望地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逛商店?我想买点蒜蓉面包、鱼,咱们好好吃一顿……”   
  “我们应该省着点花,凯茨。你知道,我们该有点钱。”   
  “为什么要有钱?”   
  他看着她的手指,那里没有戒指。凯茨不要订婚戒指,她说双方的承诺就足够了。   
  “你在想什么?”凯茨问,她的声音高了几分,“你不是又要提什么婚纱、蜜月之类?”   
  瓦莱丽又看了一眼她的手。   
  “你还真这样想啊?瓦莱丽,你三十几了,我也差不多。我们两人都有地方住,我们俩没一个是处女或处男,我们为什么要存钱?”   
  他的目光从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好吧,或许就这一次我们中午别喝酒。”   
  “噢,太他妈好了!”凯茨欢呼。   
  40   
  有一个人,瓦莱丽,我见过他曾经长什么样子,他就像一个教区牧帅或你的银行经理或者一个老师。我见过他的画像,瓦莱丽。但是当初我看他时,他没穿衣服,鸡已被被割下来,卵子也扯掉了,然后做熟了,一些被硬塞到他嘴里。他被开膛破肚了,你见过肠子什么颜色吗?你能想像一个人耳朵割掉了,鼻子是个黑洞,嘴也他妈的被割得不成样子后会是一副什么景像吗?   
  凯茨在颤抖,尽管她喝这么多威士忌,她还是忍不住在颤抖。   
  “我就是要喝,瓦莱丽,根本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在乎,我根本不想知道。我不跟你谈这些事情,我不跟任何人谈这些事情。我只是喝酒。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你滚一边去。”   
  “你说完了告诉我。”瓦莱丽冷静地说。   
  “王八蛋。”凯茨说。   
  凯茨扭过身子,脖子红红的。她直直地走进厨房,放下酒瓶,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外面是一条小街,她看着住户们的窗户、防火通道、下水道、灰色的墙壁……如果只这样看,就是瓦莱丽这样的人的眼光了。凯茨看见的还有小偷入室盗窃可选的通道,强奸犯的可乘之机和窗帘后可能正在发生的虐待案、凶杀案和一切卑劣的行径。   
  “我要去跑步。”她说。从厨房出来,瓦莱丽正坐在沙发上装着在读杂志。   
  “我要去跑步。”她又说了一遍,“跑很远。   
  “我准备跑十五六英里。”   
  “这样啊。”他说。   
  “跑两小时。”她说,“行不行?然后我就回来,咱们去看莫伊拉和比利。   
  “我们并非非去不可,凯茨。她是你的朋友,没关系的。”   
  “放心吧,瓦莱丽。   
  “你想到哪儿去跑?我可以在半路上跟你碰头,你看怎么样?”   
  凯茨想了片刻然后说:“我要去霍海姆,从这儿出发穿过波茨拉德,经过阿杜尔桥到霍海姆海滩,到那儿是三英里。然后我就绕着岛匀速跑,最后再回来。”   
  “那我从这儿出发在波茨拉德咱们碰头。六英里左右对我还舒适,而且那时你也跑得差不多了。”   
  “好吧,就这样。”凯茨说着消失在卧室里。   
  她飞快地换着衣服。外面很热,因此得穿得少一点。她出门时,瓦莱丽在厨房里,音响开得很大,是瓦莱丽喜欢的爵士乐。瓦莱丽正在准备一顿简易午餐,他的手脚很重,锅碗瓢盆乱响。他是有意的。凯茨望着他的背,过了几秒钟轻声说:“不要试着改变我。”   
  瓦莱丽转过身:“什么?”   
  “我是说,我走了。波茨拉德海边见。”   
  “我去等你。”他说。   
  自由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了!感受明亮的阳光,呼吸着成湿的空气,在海滩上的小鹅卵石中走过,与潮水嬉戏,绕行在玩具游艇中间,有蓝天为伍,与白云作伴;听见小伙子冲你吹口哨,置之一笑;看见一个穿黑衣的跑步人从对面奔来,打声招呼,这是多么惬意的时刻!   
  凯茨保持着节奏和韵律,以这种状态,她好像可以一直跑到永远。汗出来了,但是它更多地是来自太阳的热量,而不是自身的运动。跑着,跑着,就像往常一样,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麦金尼斯想退休,他不想死在套子上。他是旺达的人了。而莫伊拉暂时也不会回来工作,虽然她说要为孩子找托儿所,但她还是不会马上上班。格里菲斯下周结束前就会和詹妮斯山盟海誓,他会乐颠颠地大谈詹妮斯的小孩多可爱,一个现成的小家庭有多好。至少他的这种亢奋会持续上个把月。   
  凯茨到了波茨拉德。   
  彼德·梅森还会接着三心二意,毫无疑问。他会伤害他的办公室接待员小姐,会伤害他的妻子。终有一天他会搬出去,住进租来的小房子里或某个刚离婚的女人的卧室里。   
  总探长布来克赛,社区支柱,也会逐渐安下心来,对老婆好一点,操心孩子们的成长,开始新一轮的更替。   
  凯茨穿过了阿道尔桥,桥下是色彩艳丽的各色船只。她还曾认识其中一条船上的夫妇,克莱尔和蒂姆。在另一条上,她曾碰见一个美国人。   
  那么我和瓦莱丽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儿?我和瓦莱丽2我和瓦莱丽?   
  她向左拐弯,加快速度,穿行在商店和住宅之间。   
  我,瓦莱丽,我,瓦莱丽,我和瓦莱丽?   
  她用跑800米的速度向前飞奔,冲着路边第四个灯柱,猛地踢了一脚,又向前冲!她感到一种兴奋从体内升起。随后,她减慢了速度,开始慢跑。   
  我们会不会有结果?这和爱有没有关系?   
  她又选了两根灯柱,一个在两步之外,另一个更远一些。   
  准备好要踢吗?   
  如果你想做什么事儿而爱却在抱你后腿,爱会怎么样?如果你必须画画儿,而你的女人却仇恨油彩怎么办?如果你必须写作而你的爱人讨厌言辞,你怎么办?你下决心一定要做得比老爹强,而你的男人,你的情人、那个全世界唯一能让你流泪的人、瓦莱丽却讨厌黑暗,讨厌你早出晚归,你怎么办?   
  踹!狠狠地踹!   
  再踹!用力地踹!   
  凯茨跑到了拐弯处,一片灰色的海面横在前面。噢,瓦莱丽,唯道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难道不能让我周一到周五做个坏女人,周末做个好女人吗?   
  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在周末还得工作,即使有时不工作,那种工作的氛围还会影响她。因此她的愿望是难以实现的。   
  41   
  瓦莱丽出来找她了,她知道。当她看见他不急不忙的跑步样子,她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确定自己对他的爱。她必须找一条解决之道,必须!因为她不想失去他。   
  “嗨,宝贝!累吗?”他问。   
  “不。”她说,“我感觉好极了。你真该看看我在岛上的英姿。我觉得我现在可以跟凯利·霍尔姆斯打赌赛一场。”   
  “你想得美。”他说。   
  他们放慢了步伐,大步向前。   
  “如果我现在就开始认真训练,不出今年我就可以重返赛场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训练。我喜欢短跑。   
  她笑了:“不错,但是你必须戒酒才行啊!”   
  “我知道。”瓦莱丽说,“但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她转头看瓦莱丽,但他的目光却盯着前面。   
  “你说最后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他们肯定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速度,因为他说话已经有些不顺畅。   
  “你28了,对吧?”   
  “是呀?”   
  “下个赛季,你就29了,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   
  凯茨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   
  “我以为你在暗示……”   
  他说:“什么?”   
  “戒酒……”   
  “酒怎么了?”   
  “我在这方面有点麻烦。   
  他们正跑过草坪和水潭,几个小孩认真地在玩纸船。凯茨突然想起什么,对瓦莱丽说:“对了,我跟你说的那个谋杀案的情况还没有公开。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已经忘了。”瓦莱丽笑了。   
  他们几乎已经到家了。瓦莱丽挽着她的手,两人穿过车流,到了家门口。瓦莱丽冲莱蒂斯太太招手,她是凯茨的邻居。   
  “我真的觉得你下决心再训练一下,两分跑的成绩会有不小的提高。”瓦莱丽说。   
  “可是得戒酒,瓦莱丽……”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要获得就得付出。”   
  42   
  去莫伊拉家是瓦莱丽开的车。他开车的方式是一个男人的方式,而不像训练有素的警员司机那样动作准确,讲究效率。在他的驱使下,那辆马自达跑车如野马向前,纵横驰骋,不断急刹车,有些惊险,不乏精彩。凯茨喜欢这个,正如她喜欢在两人共浴时如藤条一样缠绕在瓦莱丽身上,爬上去,让他进入她的身体。她并不是为了获得超凡的快感(在淋浴中这不是很容易),而仅仅是为享受能在这种情境下做爱的乐趣。   
  莫林开的门。她身材高大、丰满、自信,黑色的短发生机勃勃,棕色的眼睛深陷,光彩四射,跟女儿的如出一辙。   
  “凯瑟!看到你太高兴了!瓦莱丽!你好!”   
  “英雄母亲在哪儿?”凯茨问。   
  莫林笑了:“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前屋里。泰坦尼亚睡着了。”   
  凯茨刚准备问“比利在哪儿?”话都到了舌尖上,出于一种瞬间的本能,忍住了。   
  莫林把他们让进休息室,低声说她去泡茶。凯茨和瓦莱丽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满怀敬意,略有不安,仿佛在走进一个残疾人的病房。实际上进来后才发现全无必要:莫伊拉坐得直直的,盖着一个花被子在看电视。她看起来很性感,很满足,也很疲惫。   
  “凯茨。”她叫起来。   
  “你好,英雄的母亲!”凯茨说。   
  “你好,莫伊拉。”瓦莱丽说。   
  他们都坐了下来,凯茨声音很柔和:“你感觉怎么样,莫?”   
  “有点累,情绪有点低。”莫伊拉说。她低头看看被子:“嗯,还有……”   
  “有些酸痛?”   
  “对,有一点儿。   
  “小孩儿怎么样?”   
  莫伊拉的脸亮了一点,但程度有限。“哦,蒂纳很好,她太可爱了。她会睡觉!凯茨!睡醒了就吃奶,然后倒头又睡。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   
  凯茨抬了抬眉毛,她想问比利到哪儿去了。话未出口,莫伊拉已经明白了,说:   
  “他在工作。”语气有些沉重,虽然她试着想用轻松的口吻说还想笑一下,但都没能做到。   
  “加班?”   
  莫伊拉点点头:“他顶替鲍勃。鲍勃血液中毒,情况不太好。   
  “鲍勃?”   
  “对。鲍勃手上扎了个木刺还是什么的。医生把他的指甲都拔了,心情不太好。”   
  “比利实际上不是顶鲍的班儿吧?”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有两起赌场抢劫案,人手不够,所以比利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但是他在工作,而且还要加班。   
  “这样,钱上面……”   
  “是,我知道能挣不少,凯茨。   
  “但是你想他回家,陪着你。”凯茨心想。   
  “可能他必须去吧?”   
  “不。”莫伊拉说,“他并非不去不行。”   
  瓦莱丽突然惊叫一声:“呀!我忘了锁车门了!”   
  凯茨站起来,看见瓦莱丽出了门,走到马自达前,开了门取了什么,又到车后备箱里去乱翻。   
  “处得不太好吗,莫?”   
  “我不知道,凯茨。他有些大冷淡了,好像他没法儿照料我和蒂纳一样。他甚至有些讨厌,凯茨,他让我害怕。说老实话,我并不介意他去加班。他在这儿陪我时,气氛压抑得能把人憋死。”   
  “会过去的,莫。”   
  “我还以为我是那个可能会得抑郁症的人。”   
  “这可能跟荷比街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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