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为如何?”
真的很想、很想看到这一抹诱人的艳红凋零在我手中的模样。捏住他颈项的手,兴奋的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离非的脸颊逐渐潮红,痛苦的喘息和呻吟细碎的响起,突然变得干渴的喉咙令我微垂的眼帘内泛起血红的色泽。
但,还不是时候!
看着那依旧高傲的深红眼瞳在离我极近的地方迸射着不屈的光芒,令我忍不住放声大笑。原来我还是小看了他骨子里的倔强。这对离非来说仿如绝地般的青龙国,到底会养育出怎样的男人?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了。
夹着一柄薄刃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细腻的面颊。我深深的吸气,仿佛被自身的杀戮欲望反噬着,那被强行抑制住的杀念在我胸膛内跳动着逐渐激越的舞步,让我沉浸在犹如痛苦般的欢愉之中。
我略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本以为你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有合作的可能,不过……真的、很可惜呢。”森冷的审视就像在看一具尸体,离非盛满讥诮的眸子终于浮上了一抹惊惧。
“你真的要杀了我么?你就不怕……唔!”我重重的吻上他的唇,粗暴的掠夺他所有的呼吸,而后在他急促的喘息声中极尽温柔的低笑道:“最好别让我听到你下面的话,我的太子殿下。我怕我会忍不住现在就杀了你。”一反手,锋利的薄刃紧贴着他的领口直挥而下。布帛的撕裂声中,一道极浅的血痕便镂刻在离非赤裸的胸膛上,在莹润的肤色映衬下格外的妖艳。
离非倒抽了一口凉气,身躯顿时僵硬起来。他很清楚只要我再多出半分力,便会将他开膛破腹。
“啊,抱歉!”微伏下身,将那丝腥甜细细的舔入口中。聆听着离非急剧的心跳,我略带一丝恶意的笑道:“太兴奋了,所以手有些不稳。不过太子殿下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对吗?”
“对!凌公子说得很对!” 离非突然安静下来,那犹如刺猬般令我兴奋的尖刺,在他慢慢展露的笑靥中被离非自己一根根的掰断磨平,一双血色的瞳一点点变得晦暗而冰冷,就像是从心头流淌出的血液干涸在空洞的眼里。
离非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在他颈动脉上轻抚的手指,伸出左臂自然的环上我的肩颈, 一条腿紧贴着我大腿外侧缓缓抬起在我腰臀上一勾,最大限度的将身体贴靠过来。
“凌公子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相信公子也不会介意我方才的小玩笑对吗?”
“玩笑么?”我故作惊讶的说道:“原来太子殿下是在开玩笑啊,请恕在下愚钝,几乎当真了呢。我刚想问殿下是喜欢死在我手上,还是喜欢我将你交给你那个堂兄,相信他一定懂得一些让你死不了的方法。当然,如果他不懂也不要紧,我可以慢慢的教他,希望他是个聪明的学生才好。”可能的情况下,我并不想杀他。那实在太麻烦了!
“公子不觉得我是个更好的学生么?”离非的脸色更白,笑容却更盛。空出的手臂扯掉了已被我割破的袍服,而后引着我尚且捏有薄刃的手滑上了他的身体。
“要我怎么做,公子只要说一声就好。无论公子想怎么弄我都会配合,只求公子莫要一次便弄死了我。我这条命虽不甚值钱,但对公子来说多少还有几分用处,不是么?”
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死么?那么为什么我在他眼中看不到求生的欲望,有的只是一径的空洞和冰冷。他就像是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无论是求肯还是媚惑都像是我还是影的时候,尽职尽责却又是那么的无所谓。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目光却不由深沉了几分。
“其实死亡是件无比轻易而又美丽的事情,你真的不喜欢么?”捏着他颈项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
“这与个人的喜好无关。”离非顺势偎进我怀里,低低的笑道:“我是流有赤家血统的朱雀国太子,是赤家与朱雀国唯一的纽带。从我出生起,我的命就属于整个朱雀国。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不可以死。死亡是美丽的么?可惜我没有资格看到。”
没有死的权利么?我将他推出怀抱,细细的打量。这是一副怎样的身躯?修长的肢体线条优美而结实,在他惑人的笑容映衬下,散发着难以描述的美丽。只是那堪称完美的肌体上却分布着无数或深或浅的淤痕,颈项上明显并非来自于我的青紫,想必曾带给他极大的痛苦。比较之下,离非胸膛正中那一道蕴藏着真正杀念的血痕,反倒像是单纯的装饰了?
“我饿了。”我淡淡的说道,松开了制住他的掌指。心头的暴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丝丝的消散开来。
离非咬了咬嘴唇,媚眼如丝。“需要我把自己整理得更可口一些么?”
我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在他冰冷的视线里,反手拉开了自己的衣带。将上衣脱掉,丢在了他的身上,道:“先穿上这个,有机会再赔你衣服。交易的事你可以再考虑看看,至于晚饭,我想太子殿下对着我多半会没有胃口,我就不留了。殿下请便吧。”
“你……”离非抱着我丢过去的衣服,怔愣的看着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真想留下吃饭么?”我后退了几步,倚在桌边。
以身体而言,离非似乎比我还要大上一点,但对我来说他到底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能够赢得我的钦佩了。这也令我第一次对救他回国的事认真了起来。看来真的要动动脑子了。
“你真的不想要我么?看你对你侍从的态度,不像是要给靖晏王守身的样子。”离非从容不迫的将我的外衣穿起,说出的话却令我想笑。这小子还想试探我么?
“知道么,其实我很欣赏你。”我没有回答,将话题轻轻转开,道:“也相信你可以成长为一个很出色的君王。所以我弄不懂你为什么要故意触动那些你不该也不能触碰的东西。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没有对抗玄武国的能力和必要。”做为一个不惜代价想活下去的人,挑衅真的不该是他会做的事情。
“我说了只是个玩笑而已。”离非的眼再次眯起,其间闪动着一丝迷惘和懊恼。见我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离非终于转开了视线,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那时笑的样子十分碍眼罢了。”
偶尔的任性么?我微微皱起了眉。不是不可以,只是用错了地方会很危险。
“不要有下次了。”我淡淡的说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收手的。给你个忠告:不要让那些令你变得坚毅的东西局限了你的心胸和视野,无论你我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都不想亲手杀了你。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不要令我再一次失望。”
离非冷哼了一声,举步向门外走去。方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恍然回身,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的弱点的么?”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为什么?”离非咬牙问道。
“因为这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我半真半假的笑道,慵懒又邪恶的抛了个飞吻过去。
送走离非的第三天,赤烈便带来了他签署的合约书。看来权衡利弊之后,离非还是决定要同我交易。
“想说什么?”我满意的将合约放下,却看到赤烈欲言又止的神色。
赤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公子与太子殿下间发生过什么事么?”
“为什么这么问?”我微微皱眉,当日之事离非不太可能说与旁人知晓。
“或许是赤烈多虑了。” 赤烈略有些忧虑的说道:“只是我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像那样的不安。”偷眼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不悦的迹象,赤烈又试探着说道:“我知道这样说十分唐突,但太子是我赤家的支柱,只盼凌公子莫要对他出手才好。”
“出手?”我笑了,似乎被离非传染的讥诮瞬间漾满了眼底。“你指什么?不说清楚我怎能明白。”
“以凌公子的才智,还需要我继续说么?”赤烈的神态更加恭顺,口气却不由犀利起来。
“所以赤媚才将你作为礼物送来么?我终于明白了。”我转开视线,不欲让他看见我目光中的森冷。
“我这个礼物不好么?” 赤烈放软了姿态,道:“论样貌我虽不及太子殿下万一,但我会全心全意听你的话,甚至可以为你离开赤家。这样还比不上太子殿下么?”
“比?为什么要比?”我略略倾身,冷笑着扣住了他的下颌,“在我眼中,你们两人没有任何区别。想入我的眼,你们还差得远呢!”
赤烈身子一僵,随即强作镇定的说道:“公子真的不动心么?我暂且不谈,难道以太子殿下的品貌还比不上公子的宠侍不成?”
哦?了然的笑意一点点漾开,我收回了手,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笑道:“你这次是专门为讨论我的喜好而来的么?”
“当然不是。”赤烈立刻敛去了眸中的精光,恭谨的开口道:“计划第一阶段所需人手已经全数备齐,只等公子示下。”
我方要接口,门口便传来元西的通报声:“主子,青龙国国相府命人递了贴子过来,主子要不要过过目?”
秦亦么?眉头瞬间拧起。我此刻不过是白虎国一个无阶无品的谋士,说穿了就是个吃白食的食客。秦亦身为一国之相,怎会下帖子给我?
“进来吧。”我扬声道。
元西进门将一封薄笺递了过来。我接过一看,竟然是封邀请函。其措词之恳切和严谨,放到我如今的身份上,绝对称得起礼贤下士了。只是这帖子的落款,题的却是秦国相的独子秦佐的名号。
这秦佐的名头虽比不上他那个做国相的父亲,在青龙国的地位和权势也算得上一等一的。据我之前的调查,秦佐能有今天的地位并非全然来自秦亦的照顾。年方三十的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物,而且感觉上城府颇深,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
正沉吟间,赤烈已识趣的抱拳开口:“既然公子有事要办,赤烈就先行告退了。”
“不送!”我微笑,却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淡淡的开口道:“赤烈,方才忘了问你,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警告我莫要对离非出手,还是提醒我莫要‘忘记’对他出手?我向来愚笨,你若不说清楚,我很难听明白的。”
赤烈闻言身躯一顿,一丝寒意从他挺拔的背影上透了出来,屋内的温度似乎也随之低了几分。
“公子多虑了。”声音依旧平静如初,赤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多虑了……么?低下头,翻来覆去的检视手中的帖子,视线却已随着繁复的思绪丝丝缕缕的游散开来。
“主子。”待赤烈走后,元西轻声的打断了我的深思。“相府的邀约主子打算去么?”
伸手捉了元西到身边坐定,我懒懒的问道:“知道都约了谁么?”
“听说都是些年轻的官员文士。”元西略有些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子。“据说这秦佐生性豪爽,极爱结交朋友。好客之名在这青龙国内也算尽人皆知,这类聚会更是常常举办。”
“秦亦就由得他这般胡闹么?”我端起了酒杯,淡漠的口气中反而流露出隐约的兴味。这青龙国的政局一直由秦亦和庞潜相互支撑也同时相互制衡,为了维护这份对大家都有利的虚假平衡,没有人会蠢到将自己的野心搬上台面。因此没有特殊的原因,秦亦不可能听任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明显的延揽举动。那么,这个特殊原因到底是什么?
“看来主子是打算去了。”元西微微一笑,起身道:“元西这就去准备。”
“不急!”我淡笑着一把将他扯入怀中圈住,“对于这张帖子,你该是做过一些功课了吧?”
“是。”元西低低的笑着,扭动身体让自己更妥贴的偎了过来。“不过由于时间太短,我只是将原有资料中相关部分整理出来罢了,没什么重要的讯息。主子要听么?”
“只当是消磨时间吧。”我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从元西那里听来的资料确实单薄了些,但也有两点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一是,尽管这秦佐对外的名声似乎还不错,好客的性格却是从四年前才开始显露出来的。若说是天性,实在是牵强了些。其二是,这次受邀的人物竟然大多是些人微言轻的小角色,说起来与我这个食客的身份倒是十分搭调。是掩饰么?只不过谁才是被掩饰的那一个?
带着对秦家这对父子的兴趣,我依约来到了位于郊外的一所宅子。这里据说是秦家的一处别院,由于院落宽大、景色别致,向来是秦佐宴请的首选地点。说起来这里原本该是个类似别墅的所在,却总让我感觉有几分隐约的森严气象。我装作欣赏园中的景致而随意的四下走动,令我意外的是,负责引路的侍从丝毫没有阻止我的意图,只是恭谨的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