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那人狂叫,仍向前冲。右面那人机警地向下一仆,发出一声警啸,钻入藤萝丛中匆匆逃命,奇快无比。
她不能同时擒捉两个人,有一个也就心满意足了,带路用不着两个人。
她飞快地一脚踏住了断臂人的胸口,丝绳闪电似的缠住了对方的右臂,冷笑道:“我要你带路入谷去找八荒神魔,不然再勒断你的右手,信不信立可分晓,你带不带路了?”
“哎……不要拉紧……”那人狂叫。
“带不带路?”她厉声问。
“哎……我……”
她手上加上半分劲,丝绳一紧。
“哎唷!我带……”那人终于屈服了,不屈服右臂准废。
“站起来,带路。”她收了丝绳叫。
那人一把扣住鲜血如涌泉的左臂刨口,痛苦地说:“我……我失血过……过多……”
“快,让你裹伤。”她不忍地说。
“求求你、请帮助我,我……我一只手怎……怎能裹……裹伤?我……”
“好吧。坐下,本姑娘先替你裹伤再说。”
“谢谢,谢谢姑娘慈悲。”
她先拉掉那人的虎皮头罩。原来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脸上血色全无.汗水不住向下流。
她撕对方的腰带代巾,小心翼翼地替对方裹伤。
中年人战抖着挣扎、呻吟、叫映,似乎受不了痛苦,整个人像是崩溃了。这一来,小绿戒心全失、心肠一软,便轻手轻脚怜悯地专心替对方裹伤。
正在汀结,中年人突然一脚踢出。
她骤不及防。脚被踢得向侧倒。
“着!”中年人厉叫,右手食中两指点中了她胸正中的七次要穴。
她一未有所准备,二未运功戒备、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毫无抗拒的机会。
中年人一脚将她踢倒.形如疯狂地叫:“你这小母狗,大爷要将你剖腹剜心,以报这断手之恨。在剖腹剜心之前。太爷要让你九死一生……”
蓦地,身传来了阴森森的刺耳音:“再弄断你的右手,你就做一辈子残废了。”
“哎……唷!”中年人狂叫,右手突然被人从身后扣住了,“喀!”一声响,骨碎肌裂。
原来是黑袍白脸人,手一抖,中年人跌出丈外,爬不起来了,在地下挣命。
黑袍白脸人拍开小绿的穴道,阴森森地说:“神魔谷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
小绿“噗嗤”一笑,说:“你这人从兴国州一直就不断地沿途找麻烦,为了什么?你救了我,我不领情。”
“哼!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要不是你冤魂不散似的把我追得到处乱跑,我怎会躲到神魔谷来?所以我不感谢你。哼!你一直不肯放松,为了什么?”
“我问你,你在兴国州用来擒住‘见我生财’孟婆婆的奇招。手法,是何名称?”
“不告诉你。”
“哼!你不说,我要将你交给神魔谷的人,八荒神魔的手下与他本人,无一不是好色如命的坏东西。说!”
“这……那……那叫摘星换斗手法,用来擒人,比少林派的十二擒龙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传给你的?”
“哼!你这人真贪心。”
“你再试演一次给我看看。”
“哼!你想得倒好……”她做鬼脸撇着嘴说,突然向侧一掠溜之大吉。
“你走得了?”黑袍白脸人怪叫,跟踪便追。
她心中一急,用上了轻功绝学,冉冉而逝,似乎足不沾地。
黑袍白脸一怔,自语道:“咦!这是缥缈魔僧缥缈遁影轻功奇学,她是魔僧的传人。
而她所称的摘星换斗法,分明是老夫的拨云手奇技,怎么回事?哼!我会刨出你的根来的。”
小绿用上了家传绝学,如飞而遁。她心悬高翔的安危,不顾一切往谷中闯。这次聪明了,不再公然硬闯,借草木掩起身形,从左面的山坡接近。
神魔谷中其实没有多少人,深入三里余,始终没碰上暗桩出面截击,林深草茂,人再多也没有用。
她在山坡的林中空隙往下看,看不清谷底的情况,却看到下面的小溪旁、建了两栋土瓦屋、似乎不见有人走动。
“且下去看看。”她想。
她接近了屋右,终于发现左侧不远处站着两个青衣大汉,佩了剑,像是两个警哨。
她一身绿衣、身材娇小,悄然利用草木障身接近,确是不易被人发现。
她正想下手捉一个人来问口供,却听一名大汉说:“外谷一而再传来了警讯,怎么又一无动静了?怪事,谷主居然不曾派人出去查问,委实不合情理。”
“你知道个屁!”另一名大汉说,干笑两声又道:“三爷带了四个千娇百媚的骚货去见谷主,目下恐怕已在丹室降龙伏虎哩!才没工夫管外面的事哪!”
“地牢中那该死的家伙目下怎样了?”
“大概今晚便会丢入虎窟,给猛虎做点心。”
“不将他风干挂在谷中示警?”
“人是在山南捉住的,他并未侵入咱们的神魔谷,因此不必风干挂在谷中示众。这小子招供说他与那四个骚女人是朋友,如果是真的,也许等三爷讯问后再行决定他的死活。”
小绿听得毛骨悚然,以为高翔已落在对方手中了,一急之下便忘了一切,悄然欺近,突起发难。
“呔!”她娇叱,完全像个男子汉般狂野,拔剑飞掷。
两大汉闻声知警,火速转身。“啊……”右面的大汉狂叫,剑光如匹练,贯入大汉的腰腹之间要害。
几乎在同一瞬间,她迫近左面的大汉,左掌右掌凶狠地进击“砰噗噗……”连声暴响,三掌两掌把大汉打得跌丈外,摔倒在地,眼珠上翻口吐白沫,脸上泛青。
“带路到地牢。”她将人抓起凶狠地叫。
十六
华小绿姑娘是在温室中培养出来的一朵花,从不知江湖的情形,也不懂什么武林规矩、她出手全凭本能,只求取胜别无他念,因此发起突击凶狠无比、掷剑毙敌并把另一名大汉打得半死,凶悍绝伦,委实令人乍舌。
大汉已是半条命、一看来人只是个黄毛丫头,不由心着叫苦不迭。
江湖人对三种人深怀戒心,那就是妇女、小孩,出家人。妇女阴毒泼辣.男不与女斗,碰上了自认倒霉。小孩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轻重,在大欺小受人非议,碰上了宁可忍口气退之三舍。出家人神秘莫测,可能真有奇拉异能,喜怒不现于词色,很难应付,少惹为妙。
大汉心中雪亮,看了小姑娘那种泼辣的身手,便知大事去矣!碰上这种初生之犊,一切威迫利诱吓皆用不上、愈强硬愈糟,一句话不对,就可能有杀身之祸。小姑娘不知利害,从不顾后果,有理说不清,除了乖乖顺从之外、反抗只有自讨苦吃。
“请……请让我喘……喘口气……”大汉哀求地说。
小绿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刚才她上了当,心中余恨未消,怜悯之情早就消失厉声说:“给你喘息你便会作怪,你带不带路”
“我……”
“不带路就砍断你一双狗腿?”她拔回剑凶狠地说,发剑作势不劈。
“我带,我带……”大汉恐惧地叫。
“走!”
大汉怎敢不走?踉跄向谷底举步。
小绿跟在后面,一面走一面问:“你们捉到关入地牢的人、姓甚名谁?”
“不……不知道,只知是一个英俊的年……年轻人。”大汉提心吊胆地答。
“捉了多久了?”
“不久。实际情形、我们这些下人根本不知道。”
远远地,便看到谷底山根下,建了一座以巨木建成的高基木屋,像是楼,但却又不是楼,下面是空的,共有三栋两进,没有廊,三面栏杆。上面剖竹为瓦,整齐美观。四周栽了花木,外围是参天古林,从树隙中看人,房屋显得古朴雅致,建屋人颇费匠心。
这种脱俗的木屋,该是隐世高人的居所.可是却是字内凶魔的魔窟。
大汉不敢再走了,颤抖地说:“姑娘,那就是谷主的住处。左面山崖后另建了三座木屋,便是谷主的三位门人的居所。地牢在三位门人的居室下,不入室是进不去的,姑娘慈悲,小的如果被他们看到,将会受到剥皮抽筋的惨刑处死,请高抬贵手,放小的逃生去吧。”
小绿心中一软,说:“好,饶你,你给我赶快远走高飞。”
“谢谢姑娘恩典……”
“且慢!贵谷主那三位门人是何来路?”
“咱们称他为大爷二爷三爷,大爷孙伯川,二爷李绵全,三爷林昆,都是三十余岁的人,尚未正式出师,但却经常到各地掳劫财物与美貌妇女带回谷中享受。”
“你们这些畜生!”小绿怒骂。
大汉打一冷战,急道:“咱们执役的下人有十五名,根本就不许走近谷主的住处,刚才姑娘擒在下的房屋,便是咱们下人两处居所之一,只负责守谷,并末外出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为何要为虎作依?”
“咱们都是十年前被谷主擒来执役的,谁敢存心叛逃,被捉住便会受到剥皮抽筋的惨刑处死。谷主艺臻化境,三位爷同样可怕,小的恐怕也逃不出山区,死路一条,万无生理。”
小绿毕竞缺乏经验,容易上当,喝声“滚!”将大汉往谷口赶。
大汉如逢大赦,仓惶而遁,远出半里地,便发出了警讯,通知谷底的人准备。
小绿向左绕,蛇行鹭伏小心摸进,果然不错,左面一箭之地另有三间土瓦屋藏在树林与山崖之间,除了屋前的练武场寸草不生之外,任何方向皆可惜草掩身接近。
“怎么不见有人?”她猜疑地想。
鬼影俱无,未免太不合情理。但她急于救人、不管是否合情理,龙潭虎穴她必须去闯。
她到了屋后,听到了屋内传出妇女的嘻笑声。
她像个无形质的幽灵,飘入了后院。青天白日,她的胆气委实壮得令人不敢领教。
后院没有人,也从后窗进入内室。
嘻笑声清晰入耳,不只一个女人哩!她悄然从内间的壁缝口,向内堂偷看。
这一看,看得她又羞又恼,无名火起,愤火中烧。
内堂其实是一间左有院,右有廊的雅室,廊窗光线明亮,院中花木映掩,整座雅室明亮清静,地板上铺绒为毯,人皆席地而坐。中间是一张短案,上面摆设了不少酒菜。
三个壮年大男人一个比一个精壮丑陋,都是豹头环眼满脸横肉的家伙,分踞三方而坐,一身精赤,毛茸茸的胸膛与手臂,乍看去不像是人而像野兽。下身只穿了犊鼻裤,那光景,大闺女看了委实尴尬。
每个男人身旁,另有一个近乎半裸的年轻女人,发乱钗横,酥胸半露,粉弯雪股横陈,半躺在男人的臂弯中、媚笑着以樱口度酒,往男人口里灌。这光景,好此道的人自然不足为奇,道学先生看了便得吹胡子瞪眼睛。
一旁另有两名半棵的少待席,都是些千娇百媚的出色姑娘。
小绿只看得芳心抨抨跳,脸红耳赤要拔剑冲入。
上首的大男人在女人口中喝了一口酒,抚摸着女人饱满的胸膛,向右首的人笑道:“老三,你把凌云燕那四个雌儿送给师父不感到心疼么?”
老三是林昆.在自己的人女人胸前重重地吻了一记响吻。笑道:“她又不是活宝,我为何要心疼?听她说,她要拜师父为师呢,如果师父他老人家肯点头——当然师父肯点头,她便会成为咱们的师妹了?”
“哈哈哈哈……”老二李绵全大笑,笑完说:“师父如果肯为天香门撑腰,那该多好?他娘的!咱们不愁找不到深解风情的美女快活了,哈哈哈哈……”
他身旁的美女根根地拧了他一把,娇嗔道:“你这没良心的,难道我就不解风情么?”
李绵全一把将女人揪翻在怀里,拉掉她虚掩着酥胸的罗杉,几乎成了赤条条的棵人,揉动着她狂笑道:“哈哈!你?看这你浪劲,这叫风情?你算了吧,至少你得跟人十年,你才懂什么叫风情……”
“嘭”一声大震,内堂门被人因开了,绿影一闪、小绿飞纵而入。
小绿看得冒火,冒失地破门而入,狂怒地扑进内堂,却不知屋主人已经在等候她上当。
身形渐进,脚末沾地,上面设有承尘的顶端、突然落下一张绞有九合金丝的大网,将她一下子便罩住了。
“哈哈哈哈……”狂笑声大起。
巨网一收,小绿在里面左冲右突,急得要吐血,只拉断几根网绳,便被一根牛筋索勒住了脖子。
老夫孙伯川与老二李绵全,各拉住牛筋索的索头、狂笑道,“小姑娘,再挣扎便勒你个半死。”
老三林昆猛地将她的腿一扳,她倒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