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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 “他没有家眷吗?” “他要能养活起老婆还能住在这里
吗!”总而言之,秋本离开日出旅馆,往而不返,从新小金井站前的“瓠屋”酒铺出去以
后,又下落不明。是回工地上找他的新生牌香烟了呢,还是中途遇到了什么意外呢?这时,
来宫觉得自己的推理也许会不言而中。为了慎重起见,在返回立川车站的途中,凡是工人
们可能光顾的酒店,他都一个不漏地去打听
第六章 大城市的漏洞
3
来宫警部回立川以后,到武藏境换乘了是政线,再次返回修路工地。
领工的粕谷满脸诧异,望着在场的工人说道: “秋本这家伙并没有回立川,那么,
他到底去哪里了呢?”这时,来宫望着那个年轻工人说道: “大概那天晚上,他又返回
工地找烟去了,当时你没发现他丢烟吗?” “没有发现, ”答话的就是那天和秋本一
起在精神病医院分手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这时,一个年龄有四十七、八,双眼惺怔松、无精打采的工人喃喃自语似地说道:
“要是新生牌香烟的话,第二天早晨,我倒是在这里捡到了一盒。” “什么,你捡到了
一盒’新生‘?”粕谷二目圆睁,目光炯炯地问道。
“是的,里面只剩下两三支了,大概是秋本丢掉的,也算我有运气。” “真是个贪
财鬼!” “什么贪财不贪财,谁捡到就是谁的,这有什么好说的!”如果秋本知道里面
还剩有两三支,他是肯定要回来寻我的。
对一个打零工的人来说,一支香烟也是舍不得白白扔掉的。
来宫暗思,大概就是在秋本返回工地时,目击了乡司案件。
在来宫的脑海里,这种猜想渐渐变得确信无疑了,但时间上的出入仍是一个难解的疑
团。来宫又想,也许直到乡司在十二点左右被害之前,秋本曾在这一带转游过。他问在场
的工人: “这一带有没有秋本的亲戒、朋友或者他经常去逗留的地方?”然而,这对在
场的工人来说,实在是个难题。因为象秋本这一类临时工,十有八九都是来路不明的人。
相互之间,谁也不了解对方以前的经历和社会关系,自然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秋本的底细和
亲友。有个工人说道: “秋本这家伙,没有别的去处,依我看他大概又是到某家酒馆去
喝酒了。”对此,另一个工人反驳说: “我看不对。因为他曾在’瓠屋‘喝过啦,他哪
有那么多的钱啊!” “说不定是到附近农民家里去了,这一带农民也有酿酒的。”附近
种植了许多起防风作用的橡树和山毛榉树,稀稀落落的住家被高大的树木所包围。有些人
家私自酿造土酒,说不定秋本在这里结识有朋友,那天晚上,又来这里消磨时光了。想到
这里,来宫离开工地后,决心一家一家地打听一下,哪怕是枉费心机也要亲的自问问,但
问了半天,结果仍然没有问到有关秋本的任何线索。
秋本有没有那么多钱喝酒,姑且不论,眼下首先得弄清他的行踪。来宫又沿着小金井
公路寻找秋本可能去喝过酒的地方。他向三鹰方向走去,附近冷落萧条,不像是有酒馆的
样子。
来宫独自走了一会儿,不觉来到往大泽去的十字路口。这时,他想起数日前,曾从武
藏境乘公共汽车,沿这条道路去过武藏电机公司稻垣技术部长的家里。忽然,一个念头掠
过了来宫的脑际:没想到稻垣的住宅距离修路工地是近在咫尺啊!而且,来宫又想起稻垣
和田代是在同一天访问乡司的。以前只是把他作为第三者来对待的,如今看来,也应该视
他为可疑对象。不过,又一转念,发现这种想法也有点牵强附会,因为稻垣那天去乡司家
里,目的是求乡司为儿子斡旋职业,这样他就不可能存在作案动机。如果杀害了乡司,他
便失去了靠山,他怎能干这样的蠢事呢?
想到这里,来官不禁自嘲起来。
而后,来宫一直向下连雀方面缓步走去,一边仍惦记着寻找秋本可能光顾的酒馆,但
未见到一家。事实上,秋本也不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喝酒。然而,来宫办事有这样的
习惯,他历来不愿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又走了一会儿,附近有两家酒店,来宫也都一一
进去打听,但对方均说秋本没有来过。
快要到下午三点了。干刑警这一行,走路是家常便饭。不过,今天走的路也实在够多
啦,来宫感到双腿发麻。
天空忽然下起雨来,雨滴扑打着来宫的面孔。从早晨起就雨意颇浓,终于下起来了,
而且转瞬之间越卞越天。路上的行人有的用围巾把头包起来,大步流星似地向前赶路。这
时,来宫后悔自己没听老婆的话,出门时没有带上雨具。心想,妇人之言也该三思埃来宫
决定不再往前打听,他借附近一家理发铺的电话,向三鹰警署作了汇报。接电话的员警告
诉他说: “日高让我转告先生,今天没有发现临时工的尸体。”来宫回到自己家里,冷
得脊梁直打寒颤。妻子昌子皱着眉头说道: “你瞧,走时不听我的,不带雨伞,这下该
后悔了吧!” “我知道一进门你准会说这个话的。”昌子听后,不觉发笑,又说:
“马上要过新年了,千万可别伤风感冒埃今年你若不带孩子们到外边去玩玩,可真够他们
扫兴的!”然而,对于来宫来说,如果乡司案件不能及时了结,即便到了大年初一。他也
不能痛痛快快地和孩子们在一起欢度新春。
“员警的老婆、孩子实在叫人可怜埃”来宫说。
“老夫老妻啦,我倒无所谓,不过,孩子们。。。。。”说着,昌子拿起了大女儿穿
旧的毛衣,准备拆后重新再织。
雨比以前下得更大了,气温一直在下降。
翌日,雨仍然未停。来宫这次出门时,没有忘带雨桑他继续从下连雀到井头大街一带
寻找秋本的踪迹。傍晚时分,雨渐停息,天空出现了云彩的缝隙。
第二天,天气突然放晴,蓝天如洗,但气温比昨天还要低。
来宫搜查的范围已经越过了尸体遗弃的地点御殿山一带,延伸到吉祥寺和自来水公路
附近,但结果仍然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总而言之,秋本从“瓠屋”酒馆出来以后,到晚上十二点这段时间,究竟在哪里,又
是怎么度过的,没有查出个眉目来。眼前这道难关没有突玻,就不能得出秋本与案件有关
的结论。来宫心里渐渐感到焦躁不安了。
“如果秋本与案件有牵连,总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象他这样行踪不定的临时工,准
是为了赖账,改头换面远走高飞了。”大室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说。他的话,既可以理解为
对同行的忠言相告,又可以看成是对来宫的冷嘲热讽。大室仍然在怀疑田
第六章 大城市的漏洞
4
在调查案犯的踪迹时,大城市往往有许多漏洞和死角。比如,在高楼鳞次栉比的市区,
半夜里如果有一具尸体被扔到一个无人来往的角落,即使到了翌日清晨也很准有人发现。
有些地方,甚至停放四、五日之久也不会被人看见,象芝浦的仓库街、地下铁路建筑工地
的现尝外苑的森林、晴海码头以及荒川的河堤等,都属于这样的漏洞。
距荒川区南千住不远,有一座属于二流的电影院,名叫千龙馆。千龙馆所在的那条胡
同也是这样的漏洞之一。然而,在这里,人们的疏忽不是由于地点偏僻、不太显眼,相反,
由于是在眼皮底下,反而容易被人视而不见,千龙馆无名尸事件就是其中一例。
那一天,大约在上午十时光景,负责更换千龙馆广告招牌的须贝和山内,一边吹着口
哨一边要取下旧的招牌换上新的。
千龙馆的洋灰墙壁上,并排挂着三块广告招牌,上面画的是领港员裕次郎的镜头。须
贝和山内要把这些取下来,换上吉永小百合的照片。当须贝正要取下第一块时,忽然发现
招牌下面躺着一个肮脏不堪的流浪者。他身上盖着一张破草席,穿着胶皮袜子的两只脚露
在外边。
“喂,什么人?快起来!”
须贝一手扶着广告招牌,一边用脚尖踢那个躺在地上的流浪者。
“什么事啊?”在旁边换招牌的山内开口问道。
“一个流浪汉躺在这里睡觉。喂,快起来,走开!”须贝再次用脚踢那个躺着的人。
这时,他忽然嗅到一种难闻的气昧,好象是从地上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须贝放下广告招
脾,从那人身上揭开草席一看,不禁“哎哟”一声,呆若木鸡,瞬间,又胆战心惊地转过
脸不敢再看下去。地上躺着一个死人,面容可怖,死未瞑目,脸色如土,臭气熏人。
“山内,你来瞧,是个死人!”须贝拚命地喊叫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南千住员警署的堀内巡查部长赶来了。首先,他检查了尸体。详
细情况,还得等法医来验尸。不过,仅从尸体腐烂的程度判断,大体上可以断定是在四、
五天之前被害的。肚子上被刀子或其他锐利凶器刺过,留有伤痕,头部和胸部也有殴伤的
痕迹。死者身分不明,因为前天下过雨,衣服已经湿透了。
一开始,堀内巡查部长以为是因流氓斗殴而发生的人命案,但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因
为死者的衣着提醒了他,死者身穿茶褐色工作服,脚上是可以代替鞋子穿的胶皮底袜子,
这不正是三天前三鹰员警署要找的那个临时工吗!接着,他便急忙检查死者的身体特征。
死者的年龄虽然难以判断,但也是不瘦不胖,不高不矮,中等身材;打开口腔一看,也是
缺少一颗门牙。
“十有八九就是三鹰员警署要找的那个人。”堀内巡查部长立刻到千龙馆办公室,借
用那三的电话向三鹰署通报。
来宫警部接到通知以后,过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现常因为当时,他正在外边调查,好
不容易才把电话转到他那里。再者,为了确认死者是否是秋本,他又邀来了粕谷,因此,
他来得晚了。
粕谷一看死者的面孔,不觉大吃一惊:
“哎呀,这人正是秋本啊!”
死者是临时工秋本,已经毋庸置疑。在他工作服的衣兜内装有五枚一百元和三枚十元
的硬币。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塞着一只皮手套,深棕色,上而沾上了泥土,满折皱的手
套和裤子一样,已经湿透了,是右手戴的。
“另一只一定是掉在哪里了。这双手套也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反正在上班时,常见
秋本戴在手上。。。这家伙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粕谷说话时,满脸诧异。同样,来宫
也感到百思不解。
在小金井方向下落不明的秋本,为什么会陈尸在方向相反的南千住呢?容易使人联想
在一起的是现场的地理位置,因为这里距隔桥相对的山谷旅馆街不远。难道果真象大室警
部判断的那样,是因为他企图赖账,离开立川后来到山谷,在这里和别人斗殴时舍身丧命
的吗?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在小金井公路附近被人杀害,而后尸体被扔到这里的
呢?如果属于后者,秋本之死极有可能与乡司案件有牵连。但仍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专
门选择这个地方弃尸呢?首先,应该弄清楚秋本的尸体是何时被遗弃在这里的。从外表来
看,秋本死后大约经过四、五天了,为什么到现在才被发现呢?关于这一点,巡查部长堀
内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正如诸位所熟知的那样,这里离山谷旅馆街不远,这一带经常
有临时工或流浪汉转来转去。这些人,一旦醉酒,不管哪里,躺下就睡。电影广告招牌的
下面,是他们经常躺卧的地方。附近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熟视无睹。因此,即便这
里躺着一个死人,由于他身上盖着草席,状似睡觉,所以不易被人发现,一般人都以为这
里又是躺着一个醉鬼。如果是在丸内那些繁华的地方,马上会有员警驱赶,很快可以发现,
然而这里毕竟和那里不同,所以,在这里容易被人疏忽。” “言之有理,这里的确是容
易被人疏忽的地方。不过,尸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遗弃在这里的呢?” “这个我就难
说了。不过据金子招牌店的店员须贝和山内说,可以肯定在一周之前这里没有这具尸体。
为慎重起见,请来宫先生直接找须贝和山内再证实一下。”来宫警部立刻直接去找须贝和
山内。须贝有个毛病,说话时常常用舌尖舔上嘴唇。他舔了舔嘴唇后说道: “正如你所
了解的那样,一般电影院是每周上映一轮新片,千龙馆也不例外。千龙馆的广告招牌是由
敞店承包制作的,每逢上映新片时,都由敝店更换广告招牌。一般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