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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高额利润之下,以刘表和蔡氏等少数世家对治下的豪族的控制力,难道真的能够禁绝和李哲军之间的所有粮食贸易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为这些荆州豪族提供了更大的利益。
截胡?
白虎堂中,李哲高高在上,苏三糜竺糜芳韩仲孙乾等立在阶下议事,这是如今李哲座下所有的经济领域相关的重要人物了,形势严峻,不得不举行这种高级别的重臣会议来集中议事。
“主公!”糜竺站出前来。“荆州事变,必然是和南阳郡的事情有关,您在南阳郡施以雷霆之事,必然是引起南阳世家的暗中反弹,明面上虽然对主公臣服,但暗中的影响却已经传到荆州那里去了。这些人对主公心存忌讳,必然是暗中施以手脚,主公当初行事,未免太过暴虐!”
李哲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发怒,这糜竺本就是儒生名流,李哲的一些做法短时间内不接受是很自然的,李哲也能理解。糜竺为人刚正,秉性忠直,在他的小朝廷中有这么一个反对派的中流砥柱,倒也不是坏事,所谓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嘛?这糜竺其实在他的统治体系中至关重要,不可缺失,他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令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来的。
“糜长史所言甚是!主公!如今就是在南阳郡的几个大将之间,对主公既定的震慑之策都有着很大分歧,魏将军勇猛精进,但黄将军和军师都是力主缓图。主公的治国大道虽然是高瞻远瞩,但是手段毕竟太过猛烈,属下以为还是暂缓施行为好啊!”这是孙乾站了出来,此人也是昔年青州高密著名大儒郑玄坐下的门生,虽然作为外交主力,孙乾所学的主要是纵横之术,但是这心底里还是有些士人之风的。
岂料他这话刚一说完,这便有人站出来反驳:“公佑先生所言,未免太过!南阳郡自魏将军施以辣手之后,宛县世家多有投诚者,邓氏宋氏之流甚至派出专门车队奔驰数百里前来为主公致贺!臣服之势尽显!说明主公的手段正是其时。况且自从主公的诸般措施在南阳郡实施以来,很快的就掌握住了几个县的乡下之地,这如何不是主公雷霆手段的效果!仲以为,主公所为甚善!”
韩仲,和苏三一样出身于底层,但在李哲麾下,却逐渐才能尽显,很快的脱颖而出,行事施政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却是大泽之中必有龙蛇,足以证明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中并不是没有人才了。象韩仲这样出身底层,混过黄巾军的人都是对李哲对世家大族的强硬措施拍手欢呼的,是坚定的改革派。
孙乾冷哼两声,不屑于韩仲置辩,但实际上也是他无法和韩仲质疑,李哲在南阳郡的措施实施虽然很慢,但是在中下层的渗透却是十分有效,那些终日在田中种田的苦哈哈们,终究还是会和同样出身的人站在一起的。假以时日,其地方必然也形成像汝南郡这样遮天蔽日,满乡间都是天师道信徒和民兵统治基层的模样。只是这些让他这个出身中上层的人有些看不惯罢了。
李哲缓缓颌首。
孙乾又回过头来,转换话题:
“属下在襄阳的时候还打听到一些情况,虽然我方收不到粮食,但却经常有粮食辎重被大量的装载起来,往城外运输的情况,听说远在江陵等地,也有这样的迹象。只是这些粮食有些是运往粮仓,有些就实在查不到去向了。不知是不是刘荆州,也欲与我军为敌?”
这个话,不由让堂中众人都紧张起来。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刘表治下各地,大量粮食辎重运输频繁,这无疑是大军将要发动的前兆。难道即将花甲之年的刘表刘景升,竟然真的要鼓起余勇,和李哲为敌么?
这个就有些头疼了,要知道如今李哲面对的主要压力都是来自于曹操,东面北面以及南阳正面,都是曹军的地盘。在面对这一只如今天下最凶猛的巨兽的时候,众人自然是不免压力很大。若是刘表也与李哲交战,这就真的麻烦了。
这其中恐怕是少不了蔡氏在背后的鼓动,如今刘表续弦了蔡瑁之妹蔡氏,两家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蔡氏在襄阳已经能做的了荆州近一半儿的主,在南阳李哲得罪了蔡氏,这反击自然是十分凶猛。
其实面对荆州军,众人都是不怎么放在心上,荆州隐隐间的第一大将文聘都如此轻易的倒在李哲军的民兵之下,其他的军兵来了又能有如何作为,了不起,又为李哲军送上些兵械物资而已。只是这两家交恶,断了李哲军的粮道,却是着实凶狠!
李哲如今手下粮食开始收获,但是真正的收获高峰期却远远没有到来,那些大面积种下去的红薯土豆等物有数万亩,真正的收获时刻要等到三四月份了,如今从地里起出来,这亩产的降低可不是一成两成啊!要是因为刘表这边的粮道被断而不得不启用,这损失可就太大了。
战争,终究打的还是后勤!
李哲站起身来说道:
“无需担忧,刘景升一老儿,早就失了锐气,我等已经探知前次攻占南阳比阳,断了我军铁料的行动只是蔡氏一族在幕后怂恿,才有了南阳我军和刘表一战。这一战,刘表军三千精锐,一战尽墨,只余大将数人逃回,这样的战绩刘景升还敢出兵?难道刘景升老儿还想将襄阳也拱手让与我么。我料他必不敢来。荆州军资调动,必然是有其他用处,责成有关人等仔细探测,必要时可以动用麒麟卫行事!”
“是!”糜芳应道,如今他是贸易司下属商务情报部门的主管,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着落在他的头上。
“至于南阳事,既然已经定下了方略,便没有再更改的余地,无论如何,都要施行下去。我如今所行的大道,乃是仙家长治久安之道,你等现在可以不理解,但是今后自然便会明白的,千年兴废,便在此一举,岂可半途而废!今后此事,不许再有人有任何质疑!只需执行即可!”
“诺!”众人行礼退下!
第一百零一章宛县
嬗变的三国卷第一百零一章宛县
南阳郡,宛县。
徐庶视察来到了这里,帮助魏延稳定宛县的局势。
“军师!主公来信!”魏延将一张军令传了过来,徐庶顺手接了。军令是在一张现代纸张上写的,看看下令的时间不过是三个小时之前,这样的信息传递效率可谓极其神速。
如今,李哲在自己的领地内,建立起了原始版的信息接力传递系统,本来以对讲机的覆盖距离,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安城覆盖到宛县的,但是经过这一套信息接力传递系统,就轻而易举的实现了李哲领地内的信息短暂延迟的全覆盖。
李哲在领地内的不同地点,建立有足够冗余的驿站系统,一方面可以方便公务传递,令一方面实现驻军,加强了对领地内的全面控制,还有捎带的作用就是这个信息接力了。
在每一个驿站都备有至少一个读书识字的人,在接受信息之后,迅快的记载下来,并进行校对,然后,向下一个驿站以同样的方式传递。就这样一步步接下来,就实现了远超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效率。这个原始版人力接力通讯的效率,甚至能够和十九世纪,有线电报没出现时的社会相比。
这也就大大提高了整个社会的组织效率,显著的增强了李哲的这一套官僚系统对整个社会的控制力,对整个综合国力的提升也是本质性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已经是一个以原始社会的国力和军事组织能力所根本无法战胜的体系。
不过这样的体系也只有在李哲的基础教育到达了一定程度之后才可以实现,最起码也需要这样一群能够读书识字互相理解不成问题的人啊!没有文字,任何信息的传递都是缺乏准确性的。因此,系统的建立就拖到了现在,等到第一批紧急夜校培训出口齿伶俐的人之后才能实现。
不过对于李哲身边的人说,这样的神迹碰到的太多,意识都已经有些麻木的习以为常了。徐庶便是如此,接到军令,细细看了一遍,就交回给了魏延。
“主公信上说,要我们查一下从荆州来的过境商队的去向和物资种类,你可以依令行事!”
“是!”魏延得令,这就要下去,不料徐庶一句话又叫住了他。
“文长且慢行事!,我这里有些事,还需和你商量一下!”
魏延停步,转过身来,有些诧异,
“军师有事,只管吩咐!”
徐庶面上有些难色。
“文长!你说主公的这些措施,嗯,就比如清查田亩、清查隐户,还有普及教化和推广天师道这类的事,是不是……有些推行的太急切了!南阳的有些世家大族,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并无太多横行霸道之举,也经常乐善好施、推广教化。主公又何必急切的将这些人推到别人那里去呢?等我等徐徐扩大了根基,等拥有了正统,天下初定之时,再实行这些教化之道,又有何不可呢?”
徐庶对于李哲在南阳郡实施的这一系列措施其实也是有些不解的,作为在荆州受到了正统教育的他,其实对李哲的这一套倒行逆施之举也是有些迷惑。这天下人,如果都能读书识字固然是好,但是又何必强行推广入教呢?更何况以李哲的军力,其实很容易压服这些世家大族的,这些人本身都有可能是李哲的强力臂助,只需施以荣华富贵,便不愁人不投靠,毕竟李哲势力的蒸蒸日上是看得见的强大,没有人会强着脖子硬干。只是李哲的这些清查田亩,清查隐户之举,再加上今后要实施的开荒分田,硬是要在短时间内将世家赖以为生的田地和佃户们分开,这样的举措分明是要夺了世家大族生存的根基啊!何必操之过急呢?
这番疑惑,他在黄忠那里已经交谈了一番,黄忠也是这样的看法,这时候碰到了作为南阳郡坐守一方的大将,他也想和魏延这个在李哲军中迅速蹿红的民兵将领通通气。
魏延静静的听着徐庶说完,自己也思索了一番,梗着脖子回答:
“军师所见,延却不敢苟同。清查隐户,清查田亩,延不以为是操之过急,却是正当其时也。军师可能是没有在民兵营里待过,不知道民兵和信徒们的辛苦。天师的民兵营虽然是让大家都每日里吃饱了饭,还给授予积分维持家庭生计。但是其中的劳作强度委实是太大了。每天里从早干到晚,活还总是都干不完,很多人干着干着就累倒了,给送到了医护营去。
但是即便如此,所有的人还都是拼死拼活的干着,唯恐失去了做民兵的机会,大家都是从那苦日子过来的,那可都是真真的怕了啊!便是如此,很多活儿也干不完,修公路,挖矿山,大家可都是把命都拿出来拼上了!为了报答天师的大恩,为了求一个活路的机会,没有人会不尽心竭力的。
这般的苦干,累死累活,我等却依旧是心甘情愿,军师以为是何等原因?无他,希望尔?
天师的大道我等不懂,但这样的生活,却能让我等看到希望,我等自个儿的希望,未来子孙们的希望,虽然是累了些,但总算是堂堂正正,每天的收获都是实实在在的,每天都能看到希望,这才是真真正正作为一个人一样活着的日子啊!
究根结底,还是我军实在是太弱,壮劳力不足,众人不得不努力苦干的缘故。而这南阳郡的世家中,每一家中都藏着大量的私田和隐户,整日里鞭挞奴役,象猪狗一样使唤,得来的粮食自己却吃不上,都好过了那些奢侈靡费肥头大耳的世家子们。隐户佃户们自己苦苦挣扎,却生活的连猪狗都不如,这样的世道,如何便合天理?
不管军师和黄将军如何计较,延却以为,主公所行,才是天道正义!废除了这些暗藏田亩,私蓄隐户的世家大族们,将良田和百姓们解救出来,让天下的百姓们都沐浴我天师道的荣光,每天都能过上堂堂正正的日子,每天都有盼头,那才是真正的天理人道。那些只知道暗地里自私自利奴役天下百姓的世家大族们,主公不必依靠,只需有我们这等对主公忠心耿耿的信徒和爪牙们,足以!”
徐庶静静听完,却是瞠目结舌,他那里想到魏延这样的将领心中对世家大族的怨念竟然如此之大。他这些日,整日里被那些世家子弟们陪着,小心伺候着,这耳朵不知不觉就有些软了了。按说魏延所说的这些他往日里也不是完全不知。只是这些年来地位不同,身边碰到遇见的都是些文人士子,这多多少少的阶级属性就有些改变。再被人软风一吹,阿谀奉承一番,屁股决定脑袋也不足为奇。听到魏延这番咬牙切齿的一说,连忙心中警醒,小心戒备。
“文长所言,却也有些道理,却是我有些莽撞了,待我再细细思索一番,再想想该如何向主公进谏!”
魏延在旁听到,却是拱手行了一礼,言道:
“军师!恕延多言了,延却以为主公所言,自有它的道理,我等作为下属,只需做主公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