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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的脸涨得通红,他很愤怒,也很伤心,他心爱的晴子,最温柔最体贴的晴子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她一向都很顾及本天才的面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
从没亲眼见过小夫妻吵架的藤真和仙道已经在一边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无所适从,以至于樱木花道那张满是委屈的脸向他们转过来时他们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摔下去。
“你教我~~”樱木对仙道红了脸小声说。
“呃?”仙道没明白。
“我一定要追一个女人给她看看。”樱木很委屈很愤怒的回答,男人要有男人的立场,何况是有关天才面子的问题。
“为什么找我教?”仙道张大了嘴巴。
“你刚说过你原来很有魅力。”樱木很相信仙道的话,因为仙道从没骗过他,而且……樱木已经不是当年学校里那个楞头青,长大以后总算明白光凭自己的那几招追女孩子果然还是有些吃力。
樱木花道这辈子都会永远记得当年在学校向女孩子告白五十次被拒绝的刻骨铭心之疼!
没有人会打自己的嘴巴子,特别是仙道这种自信到自负的帅哥。
但老实的樱木在爱情方面不是一个理解能力十分优秀的学生,于是,仙道很有责任感地站起来,以身示范。
对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生,身材好,相貌好,看上去面相柔和,应该脾气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在对仙道微微笑。
仙道感觉到身后藤真和樱木炽热的目光。
追女第一步——看准对你有好感的女生。
于是仙道上前,展开他迷死人不偿命的阳光笑容:“你好!”
“你好!”
“我可以请你去那边的吧台喝杯酒吗?”
美女站住了,仔细打量帅气潇洒的仙道,那目光里绝对写满欣赏。
“可是……你不怕我当拳击教练的男友吗?”
仙道很洒脱地笑:“不怕,我有一种为你去死的冲动!”
美人的眼光跳过仙道,看向他的身后。
仙道感觉到有人拍他的肩膀,然后,感觉到阴影从头顶压下来。
仙道很仔细地对比了一下他和那个拳击男友的长宽高,得出的结论是他比对方少了二分之一个体积,虽然那二分之一有可能只是油而不是肉。
仙道微笑了,很有风度的向旁边走了一步,拍拍拳击男友的肩头:“你的女友很漂亮。”然后,很优雅地踱着方步走回自己躺椅所在的太阳伞。
藤真没说话。
樱木看着仙道。
仙道笑:“所谓牺牲,聪明人会考虑得失才付出,横冲直撞是愚笨的行为。”
樱木发呆,然后……
“呸!”樱木站起来,“我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已。”
他有大干一场的冲动。
一只湿漉漉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揪住了樱木的耳朵,“你还真敢去勾引别的女人?”晴子脸上又急又怒。
“晴子~~”樱木在晴子面前永远自动丧失战斗力,缴械投降。
晴子拖住樱木,两个人拉拉扯扯去了吧台。
晴子是对的,最好的办法是远离是非之地。
总之,小夫妻拌嘴,吵得容易和得轻松。
仙道在躺椅上坐下来,听到藤真在一边把吸管吸得吱吱响。
“我是很挑剔的,当然不可能为那种女人献身。”仙道微笑着解释。
“我理解。”藤真点头,很认真很严肃地回答。
“噗~~”
仙道确信他听到一声很轻的笑,来自另一边的躺椅,那上面有只早该睡着的小狐狸。
突然之间,藤真把手里的冷饮杯放到小桌上,捧腹大笑。
仙道忽然有一种脸上很挂不住的感觉,恶狠狠地去瞪那只小狐狸。
流川终于被那眼光烧得不安稳,睁开眼睛站起来,脱了罩在身上的T恤,头也不回地到泳池边活动身子,准备下水。
他一直是张扑克脸,甚至让仙道怀疑刚才那一声轻笑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但怀疑只是片刻,仙道很肯定他的耳朵很正常。
流川在泳池边活动着筋骨,听到仙道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流川……”仙道在流川身后小声地叫。
流川板着脸转过身来,正对上仙道的一只大脚。
“我有一种让你去死的冲动!”
流川横飞进泳池中。
仙道觉得踢中流川的那一脚触感很好,软软的,气势也不错,完全体现了自己的魄力。
接下来,他被一只手从下面拖进了泳池。
“白痴章鱼!”
水花四溅!
藤真懒洋洋靠回躺椅,取回冷饮杯子慢慢吮,一抹笑容钩起来:“第一次狐猬大战正式开打!”
泳池里热闹非凡。
流川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但我们也不用为仙道操心。
据我们所知,八角章鱼属于水生动物。
夏日炎炎。
(5)
不要小看睡着的人,也不要自作聪明地认为睡着的人糊涂,世上的糊涂人虽多,那也不一定是谁……
从那天开始,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仙道一看到流川睡觉就有些危机感,但又不能明明白白地去对流川说你以后在我面前少睡觉,估计说出来也只能换来一对白眼,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
仙道有些烦躁和沮丧,他不明白自己从小到大雄才四溢,大事小事,指东打西,样样安排得体贴妥当,没有不做得让人仰着脑袋望着云端中的自己热烈鼓掌的,怎么自打流川介入他的生活,一切都出了轨,经常就有些中气不足,上气不接下气呢?
最令人头疼的是,你从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找不到一点点解决问题的头绪,他总是那么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没心没肺地望着你,让你觉得看过去就是一面镜子,把你什么都反射回来,光是光,影是影,不加修饰,可也无处遁形。
仙道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逃离的欲望,他要去找藤真。
直到现在,仙道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秋日与藤真的默默相对,他记得那是在街头的公园里,下班的路上偶然便被那铺天铺地的黄叶所吸引,便停了车下来站在那里看。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藤真走过来,看到他,于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看那些金黄的叶子落下来,落在他们身上。落叶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看不清的金线,在他和藤真身前.身后.在他们之间划出一个个分离的破碎的空间。那时有一种怆然的感觉,回过头去看藤真,见他柔和的侧脸被夕阳投上暗红的阴影,忽然就有一种遥远的错觉,仿佛他是开在彼岸的花,触不到也摸不着。
仙道不喜欢这段回忆,虽然很美,但事后他总刻意地去忘掉它,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一幕却始终清晰,仙道觉得这个场景是要告诉他什么,但他并不愿意去寻找它的答案。
仙道要寻找新的东西以供回忆。
在公寓来来往往的租客终于命中注定的变成狐狸和猴子,并且长期驻扎下来之前,仙道和藤真一直过的是那种常人所说的单身贵族生活,他们享受上等的物质,追求优雅的生活方式,听古典,看芭蕾,从某种角度来看,可以算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
这种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就沓然无踪,仙道在对美好回忆的追寻路程中很偶然也很惊讶的发现了这一点,并且突然有就了一种强烈的怀旧情绪。
仙道于是决定邀请藤真看芭蕾,半个月后将在大剧院举行的俄罗斯芭蕾舞团的高水平演出。
他记得藤真喜欢这部舞剧,舞剧叫做《葛蓓利亚》。
藤真确实喜欢这部芭蕾舞剧,当听到仙道已经预订了两张票后也确实高兴了一阵,但是,随后,忽然有些惆怅。
藤真是聪明的,没有人聪明过他,也没有人敏感如他,所以,他不是不知道仙道在这场芭蕾演出上寄托的希望。
藤真在第二日清晨,出公寓上班的时候,遇见了同样准备骑单车上班的流川。
“流川!”藤真叫住流川。
流川用单脚支着地,停下来。
“仙道请我去看芭蕾。”藤真说,“你知道吗?”
“知道。”
“那么……他还没有死心吗?”藤真犹豫着问。
流川没有回答,只是有些迷惑地看过来。
世上能读懂流川眼神的人并不太多,藤真则是其中一个。
藤真把那迷惑的眼神译为四个字:关我屁事。
藤真笑起来,摇了摇手,流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刚才的谈话就象是湖面上刮过的一阵风,刮过去,泛过波,也就无影无踪了。
藤真只能望着单车飞驰的背影叹口气,他从来不认为流川不明白事情,他知道那小子心里跟镜子一样光,可是,流川的心也是一片烈日下白花花的沙地,一盆水下去了,吱儿一声全渗下去,吸到底,然后便没了影,连个白气也不会冒。
所以还是无话可谈。
藤真暂时无所适从,所以仙道也暂时有了新的希望,他的精神世界再次阳光明媚起来。
入秋以来,形势似乎有些不太好,特警队出动的次数多起来,实战的次数也渐渐增加,根据新的情况,队伍进行了某些调整,7和11做为王牌搭档保留下来,而组内的第三个成员则调备过来长于狙击的14。
7与11成为朋友的现实已经是特警队内公开的秘密,事实证明私交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工作的优秀,而他们的默契与日俱增也是公认的事实,于是,那条完全禁止私交的莫名其妙的规则在队内执行起来也就大打折扣,目前的状况是,只要不做得太露骨,比如说交换身世,掀起面罩白面对人,基本上队友们之间已经没有太多顾忌。
比如说,7和14现在正利用午间的休息时间坐在更衣室里打扑克。
更衣室里只有7、11和14,并非休息室里没有这个小组的位置,但这个公认行事比较怪僻的小组组员们似乎更喜欢在没有人打扰的更衣室度过午休时间。
11自然是找没有人聊天的地方睡觉,至于7和14,都是讨厌有人在身边边看牌边指点的人,偏偏队里就有那么几个自以为水平不错的臭牌篓子,永远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站在你身后指点你。
惹不起躲得起,何况团队要有团队精神,所以7的小组集体从休息室逃亡。
科学并没有证明凡怪人必优秀,但据说有研究证明凡优秀的人通常都有某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正蹲在更衣室椅子上算计牌面的14。
虽然相处得很和谐,但7并不了解14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工作上来说,他的狙击技术相当出色,冷静,观察细致,在训练中看他练枪,只从优雅而又标准的击发姿势就可以断言他是天生的狙击手。然而,你并不能因此而断定这便是个优雅冷静的人,事实上,在领队田岗的评价中,14与11和7并列为问题人物。
14的体能不是很好,所以失去了一颗门牙,那是一次分组对练,他不小心被另一组中长于空手道的小个子踢中,但特警队的规矩是训练和出任务时,只要不是故意的,打了白打,所以,14也就作罢,最后去配了颗假牙。
今天因为有游泳训练,戴的是没遮嘴部的面罩,7打量因为出了张好牌而咧着的嘴14,觉得那颗白牙很晃眼。
14和打掉他那颗门牙的小个子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成了铁哥们儿,除了14那个不记仇的个性影响,7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因为这颗远比他原来那颗向外歪斜的有点黄的真家伙好看?
7因为分析14的牙而一心二用,一败涂地。
因为队里打牌不许带彩,赢了白赢,输了白输,两个人又好象都有心思,所以在离午休结束还有十分钟时甩了牌,兴趣索然。
于是7和14开始乱侃。
7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因为藤真的没确定而正处于阳光灿烂的亢奋状态中,于是自然而然和14谈到了将要去看的芭蕾。
事实上,7这次的票是在14处免费订到的,14也许有某个有身份而无品味的朋友,得到了两张赠票,不想看又觉可惜便打算给14,而14这个人嘛,虽然不清楚他的品味到底怎么样,不过从他行事与优雅身段完全相反的素行来看,7不怀疑他业余可能是个玩颓废摇滚乐的说唱歌手。
7和14在这两张票上找到共同的话题,于是便展开了谈以杀时间。
后来14问:“你和女朋友去看么?”
7只是笑。
14说:“要是4还在队里,你大概会和他去吧?”
7止住了笑:“你说什么?”
14沉默,半天,他哈哈大笑起来,拍了7肩头一巴掌:“你们两个新年那天的晚上很配呀,我们都这么开玩笑呢,你不知道吗?”
7嘿嘿地笑起来,不置可否。
“不过你是对的,还是和女人去看的好。”14的牙很白很亮,“干我们这行,少点麻烦比较好。”
7想转话题,14也很技巧地转了重点。
“不过,不是很无聊的内容吗?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那一种。”14有些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摇晃身子。
“幸福的结局不是很好?天荒地老,老到一起坐在摇椅上摇啊摇……”7回话的声音多少有点痞痞的。
14遛遛跶跶转到角落看窝在凳子上睡觉的11,左看一看,右看一看,再蹲下来自下往上看:“活得老有什么好?时间太长了,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
7觉得14琢磨11的模样简直是在找死:“所以说才要找个最爱的人过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