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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师弟说我们是一对奸夫淫妇,说得真是太对了。」
「别戏弄笙儿了,说一下妳是怎么会藏匿于此的吧。黑道修罗令已出,妳可知晓?」
龚擎正颜扶正花非语,苍白的脸上一股凛然之气,让花非语原本想嘻笑的话语全数吞回肚去,眼神转向两位驻立跟前的年青少侠,她慢慢道了开来:「黑道修罗令我自然知晓,黑道修罗岂会容忍别人对他的背叛,只是我实在是累了,再不愿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况且,我相信相公必定会保护我,不让我再入魔道的,不是吗?」
「这个自然!」回言的龚擎稍梢放松表情,温柔以对。
「至于那子伦,你们却是被他所骗,这人乃是黑道修罗的心腹,平日藏匿于正道之间探听消息,你们一但有何计划,他必会回禀主人。这次走得如此匆忙,实是因为主人发觉我于此地,当日我与白道一战,尚未叛变时,自然无碍,只是如今我身为龚擎之妻,又怎会坐视他身旁藏有祸患,为保性命,子伦那日发觉我也在这镇时,便选择匆忙逃离,只是没料到这人深思熟虑,欺你们二人江湖历练甚少,便装了一场恶斗下被擒,好转移你们的目标。这样布局,即使以后他要回到你们中间来,也是易如反掌。」
「果真如此?」莫笙不相信,子伦看上去哪像黑道中人,他明明对己推心置腹,帮己良多。
「当真如此。你若认为子伦武艺低下,那便错了。论武艺,他与我伯仲之间,却是比你还稍胜一筹。
」
「乱说!」
「你若不信,晚些不妨我们来比试一下,上回若不是龚擎布局,你以为我有那么轻易被围困吗?要知道,我们黑道可不像你们白道那般虚伪,我们是凭真功夫讲话的。」花非语挑衅说道。
莫笙怒目以示,突然他望向龚擎:「这事你早已知晓,才千般阻碍我与她正面冲突,甚至担负失职罪名,说是你不敌花非语,以至放虎归山?」
「不能如此说法。与非语交手之际,我便发现异象,只是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家为何要担负如此恶名,况且,看她慧根未灭,良知未泯,若能改过自新,总比一刀问罪的好。况且……」
「况且什么?」莫笙仍旧怒颜以对。
「况且,你不如她,我却更不如你啊!」
一句话说得莫笙怒气全消:「这话说得中听。想来也是,如若真如这花非语所说,我不如她,你却更不如我,你要如何阻她!算了,你牺牲你自己娶这女人,也算是帮剑门立了一件大功。我会上禀师父,立你功勋。」
「哎呀呀,这师弟可真上道,就不知道剑门会有多少聘礼于我呢?」
这一听便是反语,陆慎君差点失笑出口,看来有这花非语制制莫笙,说不定是件好事情。
莫笙不是笨人,自也听得出其中的讥讽之意,只是觉得自个并无说错的他,实在是不明白陆慎言那憋住的笑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见三人暗潮汹涌,龚擎重归淡漠:「此地不宜久留,笙儿你与各大武林高手相熟,不如由你出信相邀,让大家对黑道修罗早做准备吧。」回归正题,大家也一敛神色不再嘻闹,花非语体贴地放倒龚擎:
「相公,你再休息会,我这就到厨房炖些补汤给你啊!」说完,一摇一摆便走出房间,端得是步步生莲,摇曳迷人,可那回眸一笑间,陆慎言却只看到寒光数点,杀意深深,一打寒颤,花非语已在楼下吆喝要洗手做羹了。
「莫笙,你先出去,我要帮龚大哥疗伤,顺道,把这个处理一下。」陆慎言一指地上的尸体,理所当然地使唤起莫笙。
「且慢!」龚擎突然又翻身起来,一手紧抓陆慎言右手以作支撑,一手指着地面那具尸体:「笙儿,查一下这人是否还有气,若有,补上一剑!」
「什么?」
莫笙倒不如陆慎言吃惊,他定前挑了挑死者下鄂,又探了探心房后点头,「确是死了,花非语没手下留情。看来你这妻子是想讨你欢心。」
「恩!」如释重负,龚擎这才重新倒回床上,脸色已是苍白成紫。
「你的内伤是真的啊?要不要我叫师父送些疗养圣药来,免得说我下山后不懂照顾你。」莫笙见状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子,毕竟共同生活多年,他对龚擎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还撑得住,只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只是时不待人,我们必须早点动身,免得被黑道围剿!
」死撑着一口气说完,龚擎突然内唇一红,竟溢出血丝来。
「龚大哥别再说话了,一切交由莫笙办吧,相信他一定能办好,把我们保护周全的!」陆慎言一手按住龚擎不再让他费神,眼扫向莫笙所站之处,果然,莫笙听到他所言,立刻兴奋得直点头。,「放心吧,龚擎,有我在、有花非语在,别人可不是随便就能得手!明日我去找马车,把你载上,我们便上君山找乞丐头,好安排该如何通知群雄!」
拍拍胸膛,莫笙一手托起地上尸体,由窗口跳出,看来是要毁尸灭迹去。
见状,龚擎浅露一个欣慰笑容,正待放心沉睡过去时,却闻一声冷哼,陆慎言缓缓开声了。
「龚大哥,你还须再装下去吗?」
「装?」
未料及陆慎言突然如此说法,龚擎诧异回话,体虚的他,实在有些不明白陆慎言所指何事。
「那花非语根本是想真杀了你,她根本并没有投降,不是吗?你昨晚明明没有如此伤重,今日却脸白如纸,这分明是再遭重创!」压低声量,陆慎言逼近龚擎,誓要问个明白。
「我真是昨晚那伤势加重,非语方才举动,只是因为门外有人采窥才会如此作为,并非真想杀我。慎言,你多虑了。」
平静的语气未让陆慎言怒火平息,由想通那刻开始,他便有些恨眼前这个假装淡漠的人,『淡漠』是为了不让人看穿心思,却更是因不信任而『淡漠』。
他陆慎言素无大志,小时只盼温饱不受欺侮,之后败予莫笙,也只盼重振声威莫失面子,或许他无能力分担龚擎肩上之重担,或许他根本无法明白为何龚擎这样做是出自何种缘由,可他并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事情既已将他卷入,他要求个明白,有这等困难吗?
察觉身旁气温骤升,龚擎素白的脸上微微一动,陆慎言见此,正想再劝,却只见龚擎如小孩般拉过床被盖头蒙面,竟来个相应不理。
「你!」陆慎言一跺脚,如若不是挂念龚擎身上伤势,他还真想抓住这人来敲敲脑袋,看他如今到底是何岁数?竟还能有脸来耍赖。
挑选马车,收拾行囊,备好一切出行预防物品,陆慎言擦擦额上的汗,看着那原本拍胸口拍得响亮的家伙,只见他拿着一份地形图,由清晨衡度至如今,却还没挑到一个合适的路线能让众人安全到达君山。
「到底如何,你倒是拿个说法出来!」整整一日劳累,又被龚擎那不识趣的态度所气,连带也没了好心情慢慢等莫笙琢磨个透。
「这……一向是由子伦或是龚擎为我决定路向,如今我看这地形,是看得头晕眼花,连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甚明白。」有些羞赧地递过地形图,莫笙略带讨饶地说着,实在也怨不得他,何时需要他决定路向了,一向是别人逃,他只用追赶便好。
陆慎言接过地形图,眼神高深莫测地扫过莫笙,然后投注到不知何时站在后院马棚边的花非语,略一沉吟,陆慎言突然扬手将地形图丢给花非语:「还是请花姑娘决定路向吧,我与莫笙都是初出茅庐,对这万里河山总是弄不明白该如何走法。」
俐索地接过地形图,花非语眼中闪过一串得意,她娇声问道:「这,相公可说要到哪去?」
「江湖传递消息,自是丐帮最快、最全面。况且,此处应离君山较近,而龚大哥身受重伤,也不适宜长途跋涉回到剑门养伤。」
一手制止了欲启口的莫笙,陆慎言快速回答,也满意地看到花非语眼底的惊喜。
「说得有理。这儿离剑门已远,却是与武宁县的交界,我们经武宁直入汉昌,再由汉昌乘船而下,直入洞庭湖,君山便指日可见了。」说得轻轻巧巧,若无熟悉地形者,根本无法知晓此女暗藏祸心,莫笙听罢连声称好。
「听花姑娘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此途最近。这里是武宁分界,经武宁直入汉昌,加上乘船,花姑娘估计需要多少时日赶至君山?」
「若日夜兼程,十日可到。」
「看来花姑娘对君山路途相当熟悉啊!」不冷不热地话语让花非语脸上有些难看,只是水眸轻转,花非语便将地形图又丢回给陆慎言。
「看来陆少侠是信不过我。我也明白,要改恶从善必召无数冷眼,只是你即使不信我,也该信我夫君。不然,你拿这路线问他,我可有说假?」
「这个我自会查证。」
陆慎言仍旧谨慎,莫笙却哈哈大笑起来:「慎言怕事了,若这途中真有什么恶狗挡道,我手上虞歌可不是吃素的,在江湖上行走,『伯』这个字,慎言可要自心头挖去。」
「说得好!」
轻轻地喘息声伴随一声暍好,众人转头望去,却见躺了整天的龚擎,正扶着院外一颗大树看着他们,站不稳的身子在晚风吹送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莫笙走近陆慎言身旁一拍那直盯着夕阳下人影的陆慎言:「慎言,你看,我都说龚擎必然无妨,如今他都能站立行走了。
」
「……是啊!」陆慎言闭了闭眼,忍住那想把来人教训一番的冲动。慎言,他必须慎言,要明白,这龚擎不爱惜自己必定有缘由,他不能轻举妄动。
「非语,过来扶我一下。」柔声招唤,花非语立刻奔上前扶住龚擎,两人相依相偎地行至马车跟前,龚擎深吸一口气,缓了胸中疼痛,这才继续发言:「非语方才安排的路线甚好,为防有人跟踪,我们不如就趁入夜后离去,这样夜色也能掩盖我们行踪,不会让人轻易发觉。」
「咱什么?有我在,何必惧怕那暗里藏着的牛鬼蛇神,虞歌正嫌吸血不够呢!」莫笙一扯宝剑,随着内劲的爆发,剑身锋芒毕露,锐不可挡。
「可慎言初出江湖,你忍心让他无端遭遇屠杀吗?黑道修罗令一出,黑道上听令的人物多如蝼蚁,无数亡命之徒为得修罗赞赏,必定会阴险手段齐出,你或许救得了自己,可慎言你有十足把握能保护得了吗?」
故意不提自己,却将陆慎言推至首位,龚擎赌的是莫笙的自傲心与陆慎言在莫笙心中的地位哪个更深,只见莫笙陷入一阵迷思后,这才抬头回答。
「那还是趁夜色离开吧,慎言宝剑未沾血腥,无谓让他背负罪孽。」
轻易改变的决定让陆慎言一叹,这莫笙平常也确实是聪明干链,可为何一扯到他的事隋,便会变得如此摇摆。虽自己也想利用这点为自己讨个方便,可是龚擎将自己拿来说项,却是相当让人恼火。
「那就麻烦非语去厨房做些乾粮,好让我们赶路无忧。」轻轻推开花非语,龚擎笑得温柔,一点也无平日的冷漠,莫笙见状夸张地叫喊了起来。
「龚擎,你该不会真要将她迎回剑门吧?」
「相公之名岂会叫假?亲亲相公,你还没替奴家正名呢?」花非语见莫笙质疑,她立刻娇声细语,缠着龚擎以正身份。
龚擎采手柔柔滑过那被拙钗装饰的亮发:「等成亲之日,我必定赠你一支名簪,好衬托你的如花美貌。」
「果真?」
「当真!」
「那我便等着你向我提亲的那日。」欢天喜地的奔进厨房,花非语一闪而过的嫩颊中满是欲说还羞的红润,即使如今身穿粗麻布衣,也无减半分风采,看得莫笙也不由暗称美人。
「若她真能帮你立下大功,我自会在武林同仁面前帮你分说,让你娶得美人归。」大方许下承诺,莫笙扶过龚擎摇摇晃晃的身子,把这病人塞到马车中,然后便坐上了车前马夫的位置。
陆慎言见状也跟着坐到一旁等候花非语的回归,只是在闭目养神之际,不由还是轻啐了声:「成亲,却不知是谁跟谁成的亲?又是谁能活到成亲?真会玩弄这文字把戏。」
等待花非语款款前来,见掌柜与店小二一步一留,依依不舍的模样,龚擎卧在马车里,不由泛起星点笑意,直到花非语攀上马车催促前行+他才慢慢逸出话音。
「做个平凡人的感觉可好?」
「哪称得上好坏,只是为逃避追踪而暂用的身份,聊以安身罢了。倒是相公,若你娶我回去,倒是要如何安置我啊?」
但笑不语,龚擎慢慢把笑容化淡,最后直至空无:「这自是要看非语要如何安置我了……
打着哑语,花非语也不恼火,摊开包裹,掏出精心制作的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