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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身体不适,先走了。”颜回给自己斟了杯酒,这丫头东西准备的很充分啊,连酒器都带了。
本来夕拾就准备了很多食物,光糕点就有四五种,还特意备了些佐酒的小菜。
糕点她没有用盘子装,而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梳妆盒般大小的木盒子一个装一种,这样既不怕在旅途中跌碎,更能在四层的食盒了尽可能的多放些东西。
把一二层和三四层间的板子取掉变成两层的样子,让小木盒能整齐的码在一起。
加上梨芷的食盒,两人是绝对吃不完这么多东西的。
“怎么他也不舒服?”既然已经达到让梨芷死心的目的,那他不是很高兴么?可以打发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又何必要摆出失意的样子?
“还有谁身体不适么?”颜回抿了抿口酒,明知故问。
“没谁,我身体不适不行么?”他的那么漫不经心让夕拾有些生气。一把抢过颜回握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气喝了下去。
好吧,她是越来越有梨芷她表嫂的觉悟了,把梨芷当成一家人,小妹妹一样会不自觉地去疼惜。不过人家正牌表哥都不担心,自己还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吧。
“秉善弟好有口福啊。”同是私塾里的先生,端了个酒杯和颜回打了个招呼。
“子覃兄见笑了,若是不介意拙妻手艺不堪,坐下一起同食吧。”颜回做了个请的手势。
夕拾在心里翻白眼:你谦虚你自己就好了,干嘛把我贬低了来谦虚。我的手艺若是叫不堪的话,不知道你怎么每天还能吃下两大碗米饭。
不过面上她笑得很是热情,“子覃兄,坐下一起尝尝吧。”吃不完还得提回去那多累,吃光用光身体健康,这话可是何氏饭桌上的口号。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多谢弟媳款待。”子覃一撩袍子,跪坐下来。
魏晋人这点很好,要就要不要就是不要,很是直爽、干脆。不会虚与委蛇的绕弯弯。
夕拾的糕点做的很精致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有食欲。有红色的枣泥糕、白色的冰皮月饼、金黄色的马蹄糕以及糯米做的糖不甩。小菜则是盐炒花生米,红烧鸡翅,还有油炸的菊花瓣。外加一小碟蜂蜜。
子覃首先夹起一块冰皮月饼,近乎透明的月饼里面隐隐可看出红色的馅料,子覃十分稀罕。
不由奇道:“弟媳,这是什么?”
夕拾答:“是冰皮月饼,里面是红豆馅,没有经过烤制的。”夕拾做月饼是因为自己在结婚的那天没有吃到,而没做烤制的月饼,是因为那个对火候要求太高。比起做菜,其实夕拾做糕点的手艺更甚。她爱吃糕点,所以更乐意把时间花在学做糕点上。
“月饼不都是金黄色的么?没有烤制吃了不会坏肚子?”子覃一边说,一边把月饼塞进嘴里。人家带来的,自是能吃的,他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了。
颜回看着也有些好奇,他虽然吃过夕拾做的饭菜,可糕点并没来得及吃过。于是也举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细品。
“面皮是隔水煮熟过的,馅料也是熟了才做好的,无需担心闹肚子。”夕拾微笑着给他斟酒。
“这个,这个是怎么做的?这个月饼比起在下之前吃过的月饼清爽多了,一点都不腻。”子覃惊讶地问,这样奇特的味道还是第一次吃过啊。
“子覃兄若是喜欢就多吃些罢,若想学只管叫夫人闲时来找我就好,一点都不难。”夕拾向颜回得意地挑挑眉毛,意思是:看,人家都夸我做的好吃了,你还说我手艺不堪?
颜回不置一词。放下筷子,灌了杯酒。他并不偏爱甜食,开始只觉的新鲜,但并没觉得很好吃,反而觉得粘喉咙。
所谓众口难调就是如此,一个人的口味不能代表所有人的味蕾。
“那我就不客气了。娘子,快些过来。”原先书院里的人都商议,看颜回新婚燕尔最好让他们单独相处,为了避免给他媳妇众人排挤她相公的不好印象,众人就都打算除了隔一会来招呼一声外,尽量不打搅他们。
可是在有福同享的夫妻情分面前,只好把兄弟之义放一边先。
一名着粉色罗裙的女子闻声而起,嘴里应着:“好的。”一边款步而来。
待和夕拾们互相颔首见礼后,才坐下。
“娘子,这是弟媳做的糕点,你也尝尝看,味道很特别。”子覃夹了一块冰皮月饼给妻子采蓝。
采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颜回和夕拾,在子覃的催促下张口接下,然后低头细细品尝。
这两人的感情真好,夕拾很是羡慕。
“弟妹手艺真是不错,正和我意。”采蓝真心夸赞。
夕拾没有说话,仅是微笑。
“秉善弟,不介意在下叫大家一起来食吧?”子覃放弃一个兄弟,拉拢众多兄弟做蜡烛。
“子覃兄若觉得味道可以,便叫吧。”颜回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第二十八章 颜回的愤怒
更新时间2011…10…28 23:35:06 字数:2178
子覃果然把众人请到一块来,不过四碟点心只够一人尝一块而已,因此很多人了尝了一样就尝不到另外一样了。
夕拾干脆打开梨芷带来的食盒分大家一起吃。这几日的心思不是白费的,光是卖相,梨芷的点心比夕拾的好看多了。味道也很受众人欢迎,如果说夕拾的是讨了个巧卖个新鲜,梨芷便是真功夫了。
众人也把自己带的食物拿到夕拾哪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菊花酒,惬意的聊着天,气氛很是热闹。这天天很蓝,少云,气温怡人,山顶空气清新,在这样的环境下聊天,让人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饭后大家便各自散开--消食去了。
夕拾起身收拾着众人吃完的小木盒和酒器,颜回坐在那里没动。
“你怎么不和其他人一起去赏景?这里有我,你去吧。”夕拾还以为颜回是怕自己一个人收拾不过来。又多加了句“我一会就好。”
“还有没有吃的。”颜回一手捂着肚子,一边皱着眉头。刚才只吃了一块冰皮月饼,见众人来了就没有再吃了,这会饿的慌。
“呃,你还没吃饱么?刚才那么多东西?”刚才夕拾忙着吃其他人做的糕点,肚子都有点撑圆了。可没时间注意颜回吃没吃。
颜回没吭声,就看着她。双眸发出一股指责:你倒是顾着自己吃饱了,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吃。
“只剩下这个了”这能怪我么?这么大的人饿着也是活该,谁让你刚才不吃的。夕拾扒拉出一碟炸菊花瓣递给颜回。
“这是什么?”刚才什么都被人吃完了,只有这碟长的不起眼的东西从众人口下脱身。
就一条条金黄色码在一起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难怪众人都不屑吃。
“菊花瓣裹了面粉炸的,味道应该不差,你将就点垫下肚子,回去我再给你弄吃的。”夕拾顺手把那一小碟蜂蜜也递过去“呶,沾着蜜吃吧。”夕拾呶呶嘴。
饿的人对吃的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了,颜回只好接过盒子一口一根地吃。菊花本身只除了香气也没什么味道,裹了面粉油炸后就变得很香脆,本来无味沾蜜后就大不同了。
菊花的香气,加上面粉的质感,蜂蜜的香甜,本来很普通三样东西组成了这道味道还不赖地小零嘴。
一碟子菊花瓣很快就就见了底,同时夕拾也收拾好了食盒。
芜琅山地势虽高,可并不陡峭。山顶很平坦,也很宽阔,上面种了一大片桃花,花期早已过了,枝叶还是很繁茂,一片绿色也挺赏心悦目的。
没得赏花,赏绿叶也挺好的。
两人一起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和众人会合。
见了二人,人群中有人向颜回打听子滕的下落,因他两人关系最好,可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个不见了,众人都是很习惯性地去问另一个人。
“秉善兄,方才只顾着吃了,没来及问你,子滕弟怎么走了?”子覃代表众人发问。
“他身体不适,回家去了。”秉善淡淡地说。
“子滕平时可是吹嘘身子好的可以打一只老虎,怎么到了显威风的时候就不适了?我看不像啊,刚才我看到令妹走了,他才跟着走的。说起来子滕兄还曾做过令妹的老师吧?”有人忍不住探听。不管什么年代,好像谁都不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我就不知了,瑾瑜兄不妨去问问子滕弟吧。至于令妹的事情,女孩子的事你问我这个男子,我如何可得知?”这家伙名字起得倒好:握瑾怀瑜。既然向往自己拥有美好的品德就不该对别人不乐意说的事刨根问底,颜回很不悦。
“这,你二人好的犹如一人,问你也是一样的嘛。”瑾瑜讪笑着说。虽然子滕人很和气,可他的嘴巴就像蚌壳一样,若非他想说,谁都不能打开他的嘴,撬些话出来。
“他吃的饭,能到我肚里么?我出虚恭难道还能找他代替?”颜回反问,不待他答,又道:“如果兄台也认为不能,还是莫问我的好,我无法代答。”
若不是有人在场,夕拾真想给颜回鼓掌,这话说的太精彩了。
人群里一下冷场,见如此,颜回便牵了夕拾的手对众人说:“恕在下失陪一会,拙妻没来过此地,我带她到去别处看看风景。”
夕拾还没来及说什么,就被拉走。望着被颜回牵着的手,然后脸就开始烧开水了。
离人群远了一点,夕拾赶紧甩开颜回的手,她怕再晚一会,她的脸别说是开水,连水煮蛋都可以了。
颜回不解地看了她一下也没说什么,把手放在身后交握着,一副老气横秋地模样,慢慢向前踱着步子。
夕拾紧跟上去一步忍不住问:“你一点都不担心梨芷么?”
颜回没有答话。
“你怎么可以那么不关心家人?她好歹是叫你的妈妈一声姨妈,你怎么可以不管她?”夕拾有些动气,他怎么这么不关心人呢?
颜回皱起好看的眉毛“不要在我面前提前那个人。”
“谁?梨芷?梨芷又没得罪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地样子。”夕拾搞不懂颜回到底是怎么了,连名字不不让人在他面前提起。之前他和梨芷明明都是很相处融洽的啊。
颜回没有搭理她,心里的怒气涌上来,他只觉得很愤怒。
夕拾看了看颜回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难道你说的不是梨芷?是你妈妈?”夕拾也不过是试探地说,毕竟曾听梨芷说过,颜回的母亲早就因病去世了,且不说那人是他母亲,仅凭她是已亡人,他也不应该记恨她。
“闭嘴,不准你再提起这个人,她没资格做我的母亲。”颜回失控地冲夕拾吼。
这是夕拾第一次见到颜回失控地样子,他好似有一肚子的怨气无法发泄,以及无法诉说地苦闷。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有点无辜,自己什么也没干,怎么就被他凶了呢?
颜回声音有点大,引得远处人都回头来看,众人只听他嗓门大,并没听清他说什么,于是好奇地望着他们这边。夕拾并不想让人看他笑话,一紧张就开口用更大的声音压回去说“你好讨厌。”然后装做害羞地跑了。
颜回很莫名其妙,自己叫她闭嘴,她怎么还好像很害羞地样子。还有那句讨厌不像真讨厌,倒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远处的人群传来一阵了然的笑声,夫妻间的小打小闹,大家很是纵容。
第二十九章 受伤
更新时间2011…10…29 22:20:11 字数:2047
夕拾跑开即是帮颜回解围,也是因为生气。平白无故受气,以她的个性没当场骂回去算是好的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那么别扭,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是他现在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且先忍他一时,等我发达了日后再修理他。
同时她还很好奇,颜回为什么这么愤怒,到底是因为他母亲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他恼恨到现在。
问他显然是不会说的,只能回去找梨芷探探口风。不过梨芷失恋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有心情来找自己。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起登山的人,景也赏够了,情也谈的差不多了,于是准备下山。
结果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颜回不见了。
夕拾跑开的时候就没和颜回在一起,而是一下午都在和采蓝一起交流烧饭做菜的心得,直到这会众人说要下山的时候才注意到颜回不在。
子覃原先打算让大家散开去找颜回,夕拾赶忙拒绝了。登山本来就是很耗体力的事,再费精力让大家去找颜回这么一个大人,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有好多人面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了,想必是想早点下山回家休息。
拒绝子覃夫妻留下相伴的好意对他们说:“子覃兄只管和嫂夫人回去便是,这会天色不晚,我找到夫君很快就下来了,不用担心。”
子覃想想也有道理,颜回这么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