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chapter、29
纪夏尾巴骨都还没好利索,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苏寻拎出去小区外晨跑了。他非说她天天宅在办公室和家里,没有运动,所以才会摔一屁股,疼一晚上。
外头的空气好,顺带着连心情也好,虽然纪夏起床前还给他摆脸,跑这一通下来,心情舒畅,也忘了自己先前在跟他置气。
吃了早餐后,才有说有笑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回去。难得有一个周末不用回苏家陪两位老人,他们就顺道为这两天的行程做了安排,先去吃顿大餐然后去健身馆打网球,晚上去听场音乐会。第二天呢,就去泡温泉,放松身心,然后迎接新一周的工作。
但是,往往人算不如天算,刚刚做完计划就接到苏垦实突然中风的信息。
纪夏还没见过苏垦实,并不代表她不了解他,苏寻的爷爷——曾经叱咤政坛的大人物。
两个人直接穿着运动衣就去了医院,明明才9点出头,苏家的人便齐聚一堂了。出乎纪夏意料的是,一群长辈竟然沆瀣一气在指责唐疏,他们的继母,苏寻的继奶奶。
唐疏甚至比关瑜馨年纪要小,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当年怎么进了苏家的门,纪夏不得而知,但老头子一出事,这一家子变换嘴脸的速度和对待她的态度看来便知她这几年并不好过。
刚来没多久,纪夏就注意到苏寻心不在焉、东张西望的样子,他在找谁她很清楚。他关心她,在乎她,本就在情理之中,只是纪夏还是忍不住跟自己较劲。
这些天,她也很矛盾。可是只要一看到苏寻,她就毫无原则,只想着珍惜这最后的一段时间。但现在回头想想,她现在所做又有何异于当年的卢艳艳。
若非要说出个不一样,无非就是她名义上多了一个苏太太的头衔。
曹萱文到的有点晚,但依旧妆容精致,无懈可击。
有人看不过去,口吻讽刺,“爸都这样了,你还要打扮仔细了才出门吗?”之前吹捧她不过是碍于苏垦实的情面,如今人都中风了,能不能醒过来还是问题,谁又在乎这个。
“我怕她担心,通知她的时候没跟她说是爷爷出事。”关键时刻,依旧是苏寻挺身而出。
碍于苏寻的面子,没有人再敢出言为难曹萱文。可即便如此,曹萱文的脸上还是一片铁青,无助地拽上了苏寻的胳膊,“我不知道这么严重”
“这不怪你,而且你来得再早也无济于事。”苏寻好言好语哄着她,在他眼里,曹萱文还是当年那个柔弱无助,一被人欺负就只知道哭的小女孩。
纪夏只当没看见。相比其他人的焦急担忧,她平静许多,许是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又或者是躺在里面那个人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家里这么多长辈在,苏寻和曹萱文始终形影不离。
苏清海和关瑜馨的脸色几乎要黑成碳,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早就把他给拉过来了,“你给苏寻打个电话,让他马上给我过来。”苏清海难得会插手他们夫妻的事。
纪夏没辙,刚拨通电话,才想起,“爸,苏寻的手机在我这。”
周边陷入一片死寂。
要不是她的手机铃声突然作响,“夏夏,你现在有空吗,卢家的人又来医院了,又吵又闹的,我真的拿他们没辙。”
池勂也在这间医院,纪夏刚好找到机会可以脱身,“妈,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虽然卢家那件事也非常棘手,但总好过在这里看苏寻和曹萱文秀恩爱的好。
她必须得承认,她嫉妒得要发疯,她小心眼,她善妒,只要想起他们相偎在一起,她就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卢家人惯有的大嗓门和叫骂的本事,也难怪池勂招架不住。
这种场合进去,根本没有人注意得到她,纪夏索性打开手机手电筒,直接把灯打到了卢建国脸上。
卢建国愣了一下,刚想骂人,看到来人是纪夏之后,突然被哽住了,老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池勂的代理律师,你说呢。”纪夏点了一下人数,只来了卢家的三兄弟和他们各自的媳妇儿,就差点没把这屋顶给掀开了。
“死者直系亲属呢?”纪夏示意让卢建国坐下,他战战兢兢半天还是没动。
纪夏的本事他们老早就领教过了,却不想这个文文弱弱的医生竟然会找她做律师,“我们家欣欣死得惨,那没良心的夫家拿了钱就不管不顾了,可姑娘是我们卢家的”
纪夏眉头微抬,卢建国竟然说不下去。
池勂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纪夏这么厉害的样子,他印象中总觉得她个性冷冷的,对什么都不太上心,除了那个叫谭施一的男人。如今她只是穿着一身运动服,不着粉黛,只是一个眼神就叫人畏惧。站在人群里,丝毫不惧怕面前这些人高马大的汉子,从她身上散发出一场令人窒息的气场,睥睨一切的架势真真叫人胆颤。
“那钱在谁手里,不用我来告诉你。如果你还想闹,我会让你把刚捂热的钱全部吐出来。”对待卢家人,客气和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他们只怕威胁,而纪夏正是抓住了他们这个弱点,“你也知道,没把握的事我不做。”
卢家人愣在原地,就卢建军挣扎了一句,“你别欺负我们不懂法,人是死在你们医院的,血债血偿!”
纪夏对卢家人没什么好感,只要有利益的事情他们一件都不会落下,这些年从裴家吸了多少钱她也是知道的,“不懂法我可以给你们免费介绍律师,只不过除了把吞下去的钱吐出来,还得多缴相应的律师费。”
“不想得不偿失,门就在你们右手边。”纪夏替他们开了门。
碍于纪夏在场,卢家人威胁了几句就走。
池勂目瞪口呆,“他们怎么那么好对付?不应该啊”
“他们是我继母娘家人。”纪夏云淡风轻地解释,除非是不想从裴家拿钱了否则他们不敢正面为难纪夏,再者,她有多厉害他们也领教过几次,毕竟当年她从法之后第一次学以致用就是用来对付他们,“他们还会再来,不过不一定是像今天这样吵闹,可能是威胁或者人身攻击你,保留好所有证据,将来开庭用。”
“打官司的话,你有几成把握?”池勂并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只担心如果事情闹大了,他未来的人生会怎样。
“我觉得不会打官司。就算打了,也不用担心。如果你想稳操胜券,就想办法激怒他们。”纪夏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下来有段时间了得回去了,“这并不算医疗事故,因为你不是过错方,不存在事故一说。闹大了,你最多只是受到道德谴责,再说你已经补偿过他们。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仅不知餍足,还反过来伤害你,于情于理你都占据优势,懂了?”
“夏夏”
纪夏抬头望向一脸呆滞的男人,等他的下文。
“你做事都这么做一步想十步的吗?”池勂只懂医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找错人了,纪夏那么盛气凌人地激怒他们,直接把本来就不太好的情况给彻底整崩了,却不知她的下马威真实目的在于激怒他们,从而转化成自己的有力证据。
做一步想十步?其实并不是,至少在她和苏寻的那段里,她想的一直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纪夏走回急诊室的这一路,她觉得举步维艰。想起又要面对苏寻和曹萱文,她就觉得头疼。
为了拖延上楼的时间,她刻意选了楼梯。
却不料,楼梯口有她最不想面对的一幕。
虽然有想象过,但是真正看到他们在她面前接吻的时候,她只觉得五雷轰顶,再无其他。
纪夏嘲笑自己,她怎么会觉得苏寻对自己是认真的,是不一样的,又怎么会相信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她肯定是蠢到不行的。
转身的时候太着急,撞到楼梯的扶手,发出“咚”的一声,也吵醒了那边忘情接吻的两人。
“纪夏!”苏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
纪夏索性转过身来,笑着看他们,一脸无所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反正在场的三个人不是都很清楚,他们只是假结婚,真正有情侣关系的是他们。
苏寻在看到她那抹笑容的时候,觉得特别刺眼,“纪夏,你真一点感觉都没有?毫无感觉?”他低沉着嗓子问她,心口像是被人一手拧碎。
“对呀。”纪夏笑得一脸灿烂,如果苏寻多用点心,他就该知道,纪夏笑得这么反常,毫无破绽只是因为她在撒谎,在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纪夏看到了他身后的曹萱文——她正在等她的答案,一咬牙,也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又补上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始至终只喜欢谭施一。”
作者有话要说: have a good time。
☆、chapter、30
苏垦实的情况并不乐观,急救过后便神志不清,一直没有清醒。除了唐疏和清字辈的几个男人留下来照顾,其他人都相继回家了。
而此时的苏家,气氛比病房好不到哪里去。
这还是关瑜馨第一次见到不苟言笑的苏寻。
以她对她儿子的认识,向来言笑晏晏,多大的事情都一笑置之,毫不在意,而今天一下车就反常的一声不吭回房,导致关瑜馨原本准备一堆的台词,一句都没用上。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相比苏寻,纪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至于乌云密布,却也是多云转阴,“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别吵架伤感情。”
“没吵架。”纪夏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起关瑜馨,“他因为爷爷的事情心情不好,您不要多想了,我先上楼了。”
关瑜馨也没辙,这媳妇儿跟儿子一样,让她猜不透,“夫妻间多体谅对方,没什么过不去的啊。”纪夏似懂非懂地点头。
关瑜馨这么做无可厚非,她也不希望儿子的婚姻发生什么变故,可是纪夏却没有多大心情附和她,满脑子都是曹萱文跟苏寻的那个吻,几乎要撑爆她的脑子。他还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纪夏关房门的声音很大,直接惊醒了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冷笑起来,“怎么,迫不及待要跟我摊牌了?”他的眼里满是阴鸷,嘲讽的口吻更让纪夏怒火中烧起来,口吻生冷起来,“到底是谁迫不及待了?”
“对,是我。”苏寻从床上坐起来,他今天一直在安慰自己,劝自己不要恼怒,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谭施一,自己这么计较又算什么。可是他竟然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心里想着他却还能继续勾引我?”
勾引?纪夏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心,只差没有一巴掌甩过去,“彼此彼此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对吧?不对,你更深谙此道呀,那么巧妙地在两个女人中间找到平衡点。”
“纪夏,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苏寻已经笑不出来,青筋暴起,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就老子跟个傻逼似的哄着你,把你拱上天只差没给你烧香了。我他妈说了多少次,我跟曹萱文之间什么都没有。在遇到你之前我不懂爱情所以我想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可是我他妈遇到你了,还爱上你了,我爱得无可救药停不下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怕你烦我、怕你提离婚,分开的时候又想你想得差点阳、痿。你不是问我出差怎么还有时间去买项链,我他妈一离开你就想你想得要死。”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苏寻都觉得自己可笑,“我就像条流浪狗,灰扑扑的被人捡起,只是摸摸头,就尾巴摇着摇着上了天。逗弄了半天就被扔回路边。还偏偏不肯相信,眼巴巴地跟在后面。走了那么久才发现你根本就不会回头。”
“行你要离婚是吧,我成全你。”苏寻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精疲力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谭施一也很爱你。”
纪夏只觉得脑子都懵了,为什么他会告诉她,他爱上她了,而不是曹萱文,“苏寻”
苏寻抬起头来看她,满脸嘲讽,“怎么了,又舍不得了?”
纪夏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她这么清高自傲的人,又何曾被人这么说过,“你是在说,我当了婊、子还得立牌坊?”
苏寻没吭声,只是冷笑。
纪夏不屑解释,犹豫许久终于做出决定,“行,我婊、子我贱,我滚。”纪夏甚至连外套都没穿就离开了苏家,这个她曾以为是最温暖的港湾的地方,而此刻,她觉得冰冷非常。
现在的她没有车,没有专门的司机,在这片富人区里,她徒步走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又能走多远去。
他刚刚的意思是说他爱她吗,那曹萱文又算什么。过去她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