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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寻一点都不想配合纪夏,走近床沿的时候,故意打了个喷嚏。
纪夏一记眼神追杀过来,声音却很温柔,“嗯,对,他在身边。”
电话比预期还要早结束,苏寻拨了拨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脸无辜,“我又打扰到你们了?”
纪夏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想发作又发作不了,闷哼了一声,“你就不能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回避下吗?”
苏寻突然坐到她跟前,跟她面对面,“那我去楼下,爸妈问起,我就说我媳妇在会情郎,不理我?”
纪夏说不过他,转了身在躲进被窝里,露出好看的背给他。
苏寻把她捞了起来,她挣扎着要推开他,他却率先摸向她的头发,果然还是湿哒哒的,“去吹头发。”
“不要。”纪夏晃了晃脑袋,就像小猫咪一样,用摇头的方式试图甩开苏寻的大手,“麻烦死了。”
苏寻却笑了起来,把自己手上的毛巾盖在她头上,蛮横地在她头发摩擦。
“你干嘛!”纪夏抓住了苏寻的手腕,“你这是变相对我施行浸猪笼的大刑吗?”
“看来你这是知错了?”苏寻手上的力气松了些,慢慢地捋顺她的青丝,柔软得像是丝绸的材质,香味在他的拨弄中,一阵一阵地袭来,“媳妇儿,你这架势是要我帮你吹头发?”
纪夏可没有苏寻的脸皮厚,好意思让别人帮他戴安全带,接过了苏寻的毛巾在头上拨弄了一番,便下床去拿吹风机。
苏寻趁她下床的功夫,把一被子的玫瑰掸到地上。
吹风机的声音轰轰作响,苏寻倚在床上,翻弄着纪夏的手机。锁着密码锁打不开,苏寻一个个地试,各种生日和手机尾号都没解开,直到让屏幕上出现了该iPhone禁用1分钟的字样。
手机锁定屏幕上是谭施一的照片,一张投篮的照片,看照片上的样子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苏寻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不看脸都知道这是谭施一的身影,那女人只差没在脑门上贴上谭施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么么么么哒~~~
不收藏就留个言,比如霏霏不要脸!凑表脸啊~~
☆、chapter、10
黑夜给了纪夏黑色的眼睛,可她却用它来看天花板。
苏寻一贴床就沉沉睡着,而她翻来覆去一整夜愣是睡不着。
黑夜太过安静,而她的脑子又太过清醒也太过活跃,总是不受控制地去回想起纪文宁病时的一幕一幕。狰狞斑驳的刀疤,凌乱不堪地在脑子转来转去,挥之不去。
从此再也见不到了,因为她深爱的人早已化为一堆白骨。只是想起这个,纪夏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几乎要将她憋死。
纪夏翻了个身,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熟睡的苏寻。
思量许久,纤细的手指终于在他的胳膊上停留了,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戳他。
熟睡的男人似有察觉,却只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猪吗?”纪夏在心里默默腹诽,指尖的力气刹那加大,竟然还是不醒。
纪夏边捅着他,边在心里数数,“1、2、3”
宽大的手掌突然覆住了她的指背,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她一大跳。
男人的声音轻不可闻,“干嘛?”熟睡中被人蓄意吵醒,竟然没有盛怒,这修养让纪夏心悦诚服。
“睡不着。”纪夏老实说,这一夜明明困得要死,奈何胡思乱想的本事更上一层,“苏寻,陪我聊聊?”
等了一会儿,纪夏还是没有等到苏寻的回答,只等来了他均匀又沉重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
纪夏堪堪收回自己的手指,手背却在那刹那被再度被攥紧,他似乎是惊醒过来的。
翻了个身面对着纪夏,声音黯哑而性感,“你认床?”
“不是。”纪夏犹豫了一会儿,既然要吵醒人家那自己就要坦诚一点,“我想我妈。”
轻柔的声音仿似一把鸡毛掸子挠过苏寻的心,他的心没来由地柔软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示弱的模样,伸手揉了揉睡眼迷蒙的双眼,脑子里突然闪过曾看过的一篇文章,人在深夜荷尔蒙分泌得比较多,所以思维也会比较活跃,诗人用它来创作,情人用它来思、春,而纪夏,看来是用来缅怀故人了。
而深夜,又是一个人最为脆弱的时候。
“过来。”苏寻把被子掀起了一点,却也足够纪夏钻进来。
纪夏愣了一下,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这么暧昧的距离。
“别怕。大半夜的,兽、性、发不出来。”苏寻似乎看出她的顾虑,口吻中是刻意表现出的不耐烦。
纪夏这才卷着棉被滚进了苏寻的被窝里。突然滚进了这么一床被子,苏寻也是挺无奈,手一伸把纪夏拉至怀里,“闭上眼,睡觉。”
“啊?”纪夏还以为他要哄她睡呢,“那跟我自己睡有差吗?”
苏寻的胳膊从她的颈间轻轻穿过,炙热的手心地放在她的右臂上,身子半倾过来,声音轻得近乎蛊惑,“听话,闭眼。”
纪夏死活没闭眼,直勾勾地打量着苏寻,一双明亮的眸子借着窗外的月光显得波光粼粼,褶褶生辉。
这么无辜的眼神,苏寻没忍心跟她怄气,也舍不得跟她计较,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那床被子,大大的掌心落在厚厚的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下一下,纪夏听着觉得特别踏实。
在苏寻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竟然真的睡着了。
苏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松了口气,终于睡着了。
苏寻突然想起傍晚谭施一的那句话——纪夏好不容易才睡着。
难道他也是这么哄着你睡着的吗?想到这个,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在苏寻的心里慢慢膨胀发酵,他苦笑着问自己,他那强大的占有欲竟然强到连名义上的老婆都不放过了吗?
苏寻沉沉地躺回床上。
这番动静好像惊醒了纪夏,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变换着睡姿,苏寻复而轻轻地安抚着,哄着,“没事,夏夏睡”
因为有苏寻的安抚,纪夏才得以顺利再度进入梦乡。
可是她睡得并不算安稳,时不时惊醒,梦里总是有纪文宁来来回回的身影,明明是很普通的梦境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再醒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她睡了不到一小时,却已经毫无睡意了。听着苏寻沉稳的呼吸声,她没忍心再吵醒他。
只是心里压抑得难受,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催眠自己睡着,一次次地数绵羊,却总能数到纪文宁的身影。
她不耐烦地吐了口气。
乍响的电话铃声跟她吐气几乎是同时响起的。靠近苏寻那边的床头柜上,手机屏幕有节奏地发出嗯嗯作响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刺眼的光线。
见苏寻睡得沉,纪夏再次捅了捅苏寻,“你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苏寻才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黑夜太安静,纪夏能清晰地听到话筒另一边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女孩,软糯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撒娇似的口吻,甜而不腻,“是不是吵醒你了呀?”
听到女人的声音,苏寻突然惊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口吻温柔而宠溺,“没事,想我了?”苏寻的调情旁若无人,纪夏觉得自己很多余,翻了身背对着他。
苏寻只觉是吵醒了纪夏,捂着话筒躲到了阳台去。
隔着那扇玻璃门,纪夏依稀可以听到苏寻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深夜醒来男人的声音原来这么性感,难怪小姑娘不顾一切地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说到深夜
纪夏不得不佩服苏寻的耐性,要是平时的她,早抓毛了。
大约聊了十多分钟,苏寻才摸着黑爬上床。
摸了一会儿,才发生此刻的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苏寻伸手开了灯,纪夏突然没了人影。
“纪夏?”苏寻低着声音喊,伸手去推浴室的门,见门被锁死了才松了口气,“吵醒你了?”
纪夏上个厕所的功夫苏寻竟然就回来了。而此刻房间那么安静,拉个帘子的声音都能传到浴室外面,纪夏为此憋足了尿意,“没有,我洗把脸。”
有了冲水声做掩护,纪夏才敢放心解决生理需求。
释放过后的纪夏关了灯蹑手蹑脚钻进了被窝里,那端的人却开口说话了,“过来。”
“干嘛?”纪夏狐疑着问他。
“你不是睡不着?”一个晚上被吵醒那么多次,他竟然还能记挂着她睡不着的事情,纪夏很佩服苏寻的忍耐力。
“天快亮了,你睡吧,我玩会手机。”纪夏睡意全无,再说那么暧昧的姿势,回想起来纪夏就觉得面红耳赤,催促道,“睡吧睡吧,待会儿还得上班。”
“哦。”苏寻翻了个身,整张床都晃了晃。
纪夏无聊没事做,拿起手机翻看以前的照片,年轻的自己还有年轻的谭施一,在这样寂静又惹人深思的夜里,谭施一就像一抹阳光,投射进她的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暖和。
指腹来来回回地在年轻的男人脸上来回抚摸着,好像这样子就可以触摸到他的体温,往昔的记忆倾巢而来。
她依旧记得,在一个慵懒的午后,年轻的谭施一曾气喘吁吁跑到她跟前问她,“纪夏,你是不是喜欢我?”他那时候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如果当时的自己大方一点,如果当时给的答案是肯定,那么现在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铃声再次乍响,只不过这一次是苏寻的闹钟。
而此刻的天,才刚刚翻出了鱼肚白。
苏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一点都没理会没完没了的闹钟。
纪夏起身帮他按掉了闹钟,小巧的闹铃静悄悄地握在纪夏的掌心,时针稳稳地指向6字。
“苏寻快起床!”纪夏呼了口气,把他的被子撩起,她特别享受叫醒人的快感,“快起床啦!”
被子突然被人拖走,苏寻嗷了一声,“还早,别闹!”
纪夏眉头微抽,换了个方式,在他耳边厮磨道,“苏寻,我肚子疼”
短暂的几秒钟空白,苏寻的眼睛突然睁开,在看到纪夏笑眯眯的脸孔时才松了口气,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叫醒我这么有成就感?”
“看不出啊。”纪夏把被子堆到了床尾,突然想起顾忱北对他的尊称,“大名鼎鼎的苏胖子还挺热心肠。”
苏寻已经清醒了,抬起结实的手臂附在自己的额头上,窗外的光线让他有点不适应,“我前辈子姓雷,单字一个锋。”
“确实很雷。”纪夏把手中粉色的小闹钟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粉红控?”眼前的女人没心没肺地调笑着,仿似昨夜那个胡思乱想到翻来覆去不眠不休的小女人压根不曾存在过。
苏寻拿起手上的闹铃,脸上一片温柔,“萱文那丫头送的,我就一直用着。”
这是纪夏第一次从苏寻嘴里听到曹萱文的名字,她也猜到了,“昨晚打电话给你的女孩?”
“嗯。”苏寻撑着床坐了起来,低头找拖鞋,找不到了才想起来在纪夏那一边的床脚下,“你不洗漱,看着我干嘛?”
纪夏这才恍惚起自己一直盯着他,冷哼了一声往浴室走去,“谁稀罕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A:傻B傻B,《第一滴血》第二部出了!
B:没有呀,我怎么没找到。
A:怎么可能?(凑过去一看,丫搜索的是《第二滴血》)
笑了吧,笑了赶紧收藏一个!
☆、chapter、11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纪夏会在她的母亲出殡后第二天就准时来上班了。
而且是以一副这么精神抖擞的姿态,依旧高傲依旧冷漠,依旧无懈可击。
“纪律师,早上好。”从前台到办公室,一路都有人在招呼,眼神或是同情或是打量。难道在她们眼里,经历了一番变故一定要精神颓废、无精打采才是正常的?纪夏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朝着来往的人微微颔首,踩着最新款式的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高跟鞋,健步在律所过道,高而纤细的鞋跟与地面碰撞擦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咚咚声。
她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也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多余的情绪。
因为永远没人可以感同身受。
至于那些无力的安慰,她更不需要。
纪夏推开办公室的门,办公桌上高高垒砌的文件夹和卷宗,一下就让她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是的,她还有事要做,还有很多人需要她。
“纪律师!”助手范楚妍一看到纪夏来上班,就追了上来,跟了纪夏那么久她自然了解纪夏的秉性,只是有些事情已经危如累卵,“御佳酒店的案子明天上午就要开庭了。”
“我知道。”纪夏回过头看向比她矮了大约五公分的范楚妍,想到这段时间因为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