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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妃看着江妘笙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后宫中人关心陛下那是应当的,只是江瑶章也要知道进退。”
“是,多谢娘娘提点。”
“下去吧。”宸妃顺水推舟答应得很容易。江妘笙忙退了出去,虽然宸妃已经失势,但宫规仪制摆在那里,她贵为三宫之一,如今皇后已去,论位分,宸妃实在是这宫里的第一人了。只是江妘笙并不知道,宸妃来承乾宫的目的和她是一样的。白家虽然倒了但宸妃身后还有靖王。
经过昨夜,江妘笙今天看到那些奏折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余波久久不能平复。尸山血海,她是亲眼见过的。她知道屠城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看着奏折上的那些血淋淋的战报,江妘笙忽然想问,陛下,您在做什么通过那些战报,江妘笙已知道,西夷正在向东推进,而朝廷的应对,似乎并不那么有效。
“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年不是打赢了吗”江妘笙皱眉在御花园里徘徊,而比她更忧心、更着急的两个人此刻正静静地坐着。
还是那间酒楼,还是东湖水色,但已没人有心去赏了。
“看来他比我们想的更弱一此”
“他很乱。”慕容瞮冷静地分析道,全然没有半点儿懒散。“今天在朝上你有没有看见他的手。他在发抖。他,控制不了这一切。”最后一句断语下得十分肯定。所以慕容瞮眼底的忧虑也更甚一分。这样的人如何能保护国家
“邺洲居然被屠城西夷人这一次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们打一场了。”
提起“屠城”二字,慕容瞮并不如慕容旭那样平静,但他很好地掩饰了下来。虽然现在大家在合作,但他并不想让对方抓住自己太多的弱点一。
慕容旭继续说道:“其实既然已经放充邺洲, 就应该顺势在邺洲南边倚靠燕山建立屏障阻挡西夷军队。为什么他就知道南撤呢?”
“是啊。既然舍弃了邺洲,就应该好好用那血换来的时间东有珉江,西夷人不擅水战,北方远去也不会威胁到腹地。只要南方做好准备怎会让西夷人长驱直入!”慕容瞮长叹一声。他同西夷打过仗,分析起来更为自信。
“你递上去的折子他怎么说?”
“留中不发。”
“”
“还有什么法子?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折腾吧,再这么下去”慕容旭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只是这后果大家都明白。若是就这么把江手拱手让人,对这两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不甘。
自从经历了那次祭天刺杀后,皇帝对于两位兄长的信任已经开始动摇了,所以会有接二连三的试探。到如今别说是下放军权让他们带兵打仗了,就是他们递上去的奏折呈上去的方略都没有被采用。
“什么任人唯贤,能者居之,都是骗人的。”慕容瞮突然感叹道,“不如你叫宸妃去试试?”这自然是玩笑话,但慕容瞮却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让江妘笙去试试呢?
“翊寗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慕容旭认真地回道。他不是慕容瞮那种豪爽的人,他做事情一向严谨,所以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更不会想到这个玩笑会在另一个人身上成为现实。
从酒楼出来,慕容瞮开始计划那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他找不到更好的路可以走了,就算有些不切实际,也试试吧。他的胆子一向很大。
三日后,内府司派人出宫采买东西以应年节。虽然战争的气氛已经让帝都笼上了淡淡的阴云,但年总是要过的。
小德子带着相熟的一个同伴负责采买胭脂水粉,二人走进一家铺子。那老板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二位里面请,辛苦,辛苦了”一面说着话.老板一面将二人让到里间,“小店近来有一批新货二位要不要去看呀?”
“有亲东西?”小德子拿着架子,身板虽小倒也像模像样,“那咱们去看看。宫里的主子们用得好,自然有你的好处。”
老板点头哈腰地掀起帘子,小德子同那人一道进去了。里面确实摆满了一色上等的胭脂水粉,但是人只看了一眼,并不是他不想细看,只是这事儿由不得他。刚一进去,一根木头棒子就向他脑袋招呼了过来。
小德子跳到一边早没了什么架子,正垂首候着。另一道门边,慕容瞮一挑帘子走了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慕容瞮上前看了看小德子带来的那人。小德子和他身形差了太多,只得重新找个人假扮入宫。慕容瞰必须得找机会和场所好好谈谈。
“回主子,李茂才。人人都叫他小李子。”
慕容瞮皱了皱眉,“你就不知道给主子我找个好听点儿的名儿?”小德子苦着脸,显然对于主子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表现出的风趣并不能消化。
“得了,换衣服”
慕容瞮伸手解开衣领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得好好感谢一下谢先生。
申时三刻,小德子带着“小李子”安全地进宫交了差,而后小德子找了个借口去芷兰殿送东西。
“给江瑶章请安。”小德子赔着笑脸看着正在用膳的江妘笙,此刻殿内伺候的人挺多,小德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江妘笙放下碗筷看了小德子一眼没发话。她接过妙彤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又用绢子拭了嘴角方才说了一句:“本位没要这些东西。”
小德子当然知道江妘笙没要这些东西,只是没想到江妘笙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似乎诧异小德子还站在那里不动,江妘笙略偏了头看向他,“还有事?”
“没没了,是奴才糊涂了”小德子忙磕了头退了出去。
“主子,小德子可不是糊涂的人。”妙彤近前扶着江妘笙起身换了位子坐下。
江妘笙看了妙彤一眼,没说话。她知道妙彤的意思,何苦去得罪昱王呢。 只是妙彤不知这其中牵连了许多的事儿。外面北风正紧,江妘笙低头喝着茶,忍而念及那一句
“冬至已至”
“嗯?”妙彤没听清江妘笙在说什么。
“本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去叫小德子来吧。"江妘笙放下茶转入了内室,妙彤见主主子想开了,自然乐意跑这一趟。好在小德子也没走远,在去内府的半道上就让妙彤赶上了。
“小德子,主子叫你呢。”
小德子正闷头走路,冷不防听见妙彤的声音,不断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才回过身来往芷兰殿跑去。这下倒是把妙彤晾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至于跑这么快吗?妙彤可不知道,小德子嗅见了希望,生怕江妘笙再变卦。
“奴才奴才给江瑶章请安。”小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来,江妘笙瞧见他那样子也不好再绷着脸了。
“有什么事儿就说。本位一会儿还要去承乾宫。”
“小李子想见见见见您”
“嗯?”
“不是,是”小德子压低了声音,“是昱王殿下想见见您。”
“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小德子跪了下去说道:“江主子,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再说殿下已经进宫了,就为了见见您”
江妘笙秀眉一挑,笑道:“你家主子的胆子一向不小,不过本位不敢同他相比。”
“江主子,殿下有很重要的话要同您说,不然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进来。”殿下对您的用心那是天地可鉴啊!后面这一句小德子没敢说,只是腹议了一下。
“我说了,他的胆子一向很大。”
“有什么话你传了也是一样。”
“殿下说,有些话越少人知道越好。奴才愚笨,还请江主子可怜可怜奴才吧。”
可怜你谁又来可怜我呢
江妘笙捏着绢子,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其实让小德子来就已经动摇了吧这些日子,慕容瞮随时会通过小德子送些东西来。江妘笙现在管理着宫里的用度.别人倒也没怎么怀疑内府司的人常往芷兰殿跑。作为女子,对慕容瞮的所作所为,若说一点儿也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二人身份悬殊,加之慕容博一事存在分歧,江妘笙又觉这一切也不过是阴谋算计只是女人真的好笨,有时候就算知道实情,也想要骗骗自己。或许是这宫里太冷了
江妘笙抿着唇不说话,小德子期盼地看着她也没说话,这时候妙彤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吧。”
妙彤推门进来见小德子跪在地上,她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江妘笙身后站定。
“你起来吧他在哪里,我随你去见一见也就是了。”
见江妘笙答应了,小德子这才千恩万谢地起来了。
“殿下说在遂初堂那儿,那儿人少也还暖和避风。”
江妘笙点了点头,具体在哪儿见面她并不在乎。
“妙彤去把披风取来,你也穿厚实些,同我一起去。”
“这”小德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殿下说只怕要说很长时间让江主子最好留个人在芷兰殿应对。”
“很长时间,那要是宫门落锁了怎么办?妙彤皱眉向道。
“这个”小德子也很苦恼。
江妘笙低眉看着地面,看来昱王这一次是要同自己说个明白了。也好,有些事还是说明白的好。
“好妙彤你留下,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会直接去承乾宫。”
“主子你要在外面待一夜”
“有些话能用一夜说清楚也是值得的。”总好过这样纠缠不清吧昱王殿下
妙彤担心地看着江妘笙,自己假扮江妘笙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好。似看出妙彤在担心什么,江妘笙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只说我乏了要早些休息,你守着我就是了,芷兰殿的人还敢不听你的话?”
“可要是承乾宫来人呢?”以前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这时候承乾宫应该想不起我”
“可主子要怎么出去?”妙彤看着江妘笙,小德子也看着江妘笙。这内室只有一道门与外面相连,若是要出去难免会被人发现。
江妘笙环顾四周,指了指窗户。
妙彤讶然。
江妘笙一笑,“就这么办吧,小德子去外面等我,我与妙彤文代一下就来?”
小德子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窗户,但没多说什么,告退离去了。
“你出去让人送些安神茶进来,我先让她们确定我在屋子里,然后你把她们都打发了,守在这里,明天一大早来遂初堂,我们再去承乾宫。”
当看到江妘笙从窗子里翻出来的时候,小德子彻底蒙了,江妘笙是什么人,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是闺阁小姐,是后宫妃嫔,这样的人怎么会翻窗子。他不知道江妘笙不止翻过窗子,还翻过死人堆。
“走吧。,江妘笙理了理衣衫,面上还是淡淡的,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事急从权是她早就知道的。
到了遂初堂里面果然有人,小德子退在门边并不进去。江妘笙一紧披风走进了遂初堂,一股暖意让人有些意外。
“昱王殿下不仅大胆,而且心细。”这话从江妘笙口中说出来倒是没听出半分夸奖的意思。
慕容瞮己经把脸上的东西抹了,只是穿着一身大监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可笑。
“我只是做好了与江瑶章秉烛夜谈的准备。”
“你我之间还有那么多话好说吗?”慕容瞮顿了领,脸上的神情有些悲凉,衬着夜色越发有些沉痛的味道了。
“怎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要问您。”
“你还是认为我不该和慕容博合作吗?”
江妘笙无声地冷笑并不接话。
“你该知道,这是权宜之计.毕竟我们要先除掉白家。”
“是你,不是我们。”江妘笙冷眼看着慕容瞮,“我的目的和宸妃并没有关系。”
”但她硬杀你,你不杀她吗?”慕容瞮走近了几步把江妘笙笼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他眉间的无奈和懊恼平白地让江妘笙心中一顿。
“后官自然有后官的法则,我若要杀她也不用你插手”江妘笙放开眼去,这句话说得没有几分底气。
“你知不知道宸妃在为谁做事?不是白家,是靖王,她是在为靖王做事。”
略有诧异,但江妘笙并不在意,一瞬而过。她反问道:“她为靖王做事,萧络惜还不是一样为你做事。”
提起萧络惜,慕容瞮的曈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怎么,没话说了吗?昱王殿下?要是没话说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江妘笙转过身去,她觉得自己似乎太咄咄逼人了。
“她虽愿意如此为我,我却不忍如此对她。除了救你那次,我并未让她帮过我什么。”慕容瞮的声音很轻,但已足够阻止江妘笙离去的脚步了。是的,箫络惜的孩子
良久,江妘笙才开口说道:“除掉白家,除掉宸妃,又能如何你与靖王相争,与我何干你和我父亲的约定我想在那次刺杀后也就结束了吧。而我和你的约定在白家倒台时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