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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双珠兄妹正坐在鱼池正中的亭子里秘密的聊着些什么,突然一块小石头弹来,阿双手疾眼快的抓住,两兄妹不约而同的向外望去,只见一个散着头发的白衫少年,正在水中站着,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小善!”阿珠惊喜地叫道“你怎么来啦!还不快过来,站在那儿扮花仙呢!”
只见陶小善轻弹脚下的莲花,便轻轻的飞起来,飘到亭子里。
“小善你的武功又进步了,改天咱们切磋切磋!”阿双笑道。
小善仔细打量二人一会儿,笑道:“才几个月没见,阿珠你又胖了,阿双也还是那么黑!”
阿珠气道:“陶小善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什么又胖又黑的!”
十六岁的阿珠已是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到了爱美的年纪,听到陶小善数落她,自然不服气。阿双却不甚在乎,他虽然是黑,不过肤色健康,俨然是个俊朗少年,张口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比的上人家小善,成天又是什么香肌,又是什么雪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小善是美女呢?”阿双调笑道,露出奸滑的神色来。
“你的头发真漂亮,怎么还散着,不是到了梳髻的年纪了么?”阿珠摸着小善柔滑闪亮的发梢道。
“我嫌麻烦,披着不也挺好么。陶老头儿整天为了这事唠唠叨叨没完,上次来你们家,不就是躲着来的么。”
阿双听了扑哧一声笑道:“这次离家出走又是为了什么?大上次是你为了做菜把姓苏的送的檀木家具当柴烧,大大上次是小黄咬烂了他最满意的一幅字,还有大大大上次——”
陶小善红了脸吼道:“陶老头不讲理,帮着外人欺负我!”便把来龙去脉说了。
阿双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不出三天,舅舅就会来领你回去了。”
小善噘着嘴道:“我骑着小黄来的,他追不上的。他来了我也不跟他回去!”
言罢狡猾的转动着眼珠道:“风老头哪去了,怎么不在?我刚才听你们说什么庸州,什么清风会的,到底怎么回事,不许骗我!”
第十七章
郝双珠听了一愣,半天,阿珠叹道:“唉,看来瞒不了你,就告诉你吧。风哥哥被庸州太守彭敬请去了,听说彭敬已经投靠纪昌玄,风哥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阿双道:“庸州与汾州相毗,彭敬此举,不是劝降,就是害人,风哥哥为人正直,一定不肯低头。我们二人正在商量办法救他。
阿珠笑道:“这些年我们背着风哥哥成立了一个组织,叫清风会,如今已颇有规模。原打算替舅舅和风哥哥争天下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阿双又道:“小善你要不要也参加?咱们三个做番大事业!”
陶小善嘿嘿笑道:“看在你们老实招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们有好玩的不请我了。风老头对我甚好,我怎能不帮忙救他?再说老跟着陶老头厮混,闷都闷死了!”
阿双喜道:“好,我们三人现在就要入江湖,搅它个昏天暗地!”
三人又抱成一团,密谋半天,这才各自忙活去了。
三天后,庸州州府邺城。
风清扬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花园的景致,思绪却飘到很远。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小厮,道:“老爷请风大老爷叙话!”
风清扬颔首示意,心里却暗暗嘀咕:几天来彭敬只请我喝酒玩乐,政事却闭口不谈,今天不知又要弄什么花样?
进了客厅,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目光锐利的中年人笑吟吟的迎上来,正是太守彭敬,“风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风清扬笑道:“还可以。彭大人这里清静雅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处。只是在下心系汾州政务,家中还有两个顽皮小儿,竟有些睡不着了!”
彭敬一笑,示意上茶,又道:“风大人何必如此殚精竭虑?汾州在大人治下,州泰民安,区区几天,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大人家中的一对娇儿,我也略有所闻,听说是你的亲戚?”
风清扬道:“不错!他们自幼父母双亡,是我把他们养大的。”
彭敬道:“唉呀,抚养两个孩子,想必很辛苦吧。风大人今年风华几何?”
风清扬道:“在下二十有八。”
彭敬道:“大人早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为何还是孤家寡人?凭着大人的才貌家世,求亲的怕是挤破门了吧?”
风清扬淡淡笑道:“在下忙于政事,无暇顾及于此。何况两个孩子虽然顽皮,却还懂事,我们三人已经习惯如此生活,多了别人反而添麻烦。”
彭敬笑道:“风大人此言差矣。家中有个夫人内外照顾,孩子也更规矩些。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在大人这个年纪,已是两个女儿的爹了。只怕是大人眼光甚高,平常的瞧不上眼吧!我给你介绍一人如何?此女貌若天仙,才高八斗,家里世代书香,人极清雅——”
风清扬不等他说完,便急忙说:“不劳烦彭大人了,在下还不想成家!”
彭敬道:“呃哎!还没见面呢,就急着拒绝?她是我夫人的亲戚,看中了大人的人品,大人何不给我个面子?”说罢就上来拉住,风清扬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往内院走。
进了内室,坐下品茶,便见彭夫人引了一人款款而来。那女子的确清丽脱俗,非常人可比,不施粉黛,衣衫清雅,眉目间一股斯文之气。只见她缓缓上前行礼,道:“小女子苏淡,见过风大人,彭大人。”
风清扬忙起身还礼让座,苏淡便坐了,彭太守笑道:“苏小姐是我夫人的远方表亲,原是京城人士,她家里一门都是才子,她本人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素闻风太守你以书画见长,二位何不切磋切磋?”
风清扬道:“在下只不过略懂一二,况且我政务繁忙,那些早已荒废了!”
苏淡微微一笑,道:“风大人治州的威名,小女子早就耳闻,如今一见,果真是个日夜操劳的好官,朝廷里若多几个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风清扬见她言语落落大方,虽语出惊人,却面不改色,心里有些戒备,便淡淡的说:“在下只想做好分内的事,其他的一概与我无关。”
苏淡笑道:“乱世之中,能够做好自己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了。汾州如今在大人治下,一片太平,想必以大人之材,可保的汾州永远太平。”
风清扬道:“天下事哪有定数。但若我在一天,汾州便太平一天。在下必会全力以赴,不遗余力!”
苏淡笑道:“大人就没想过,不必这样殚精竭虑的,汾州便可太平?
风清扬道:“只怕所托非人!”
苏淡听了便不再言语,只是微笑,彭敬见了忙道:“二位初次见面,在下备了宴席,何不?”
风清扬刚要拒绝,只听苏淡笑道:“风大人久在官场,宴席怕是腻了,何不看些新鲜有趣的,我也凑个趣儿。”
彭敬道:“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就在这城外五里,有个牧云庄,庄主叫做陈寿,人送外号赤手金童。此人交友广络,声名远播。最近他得了一口宝刀,据说是前朝名将郝怀圣之物,利可劈山。如此宝物,自然人人觊觎。陈寿便开了一个‘勘刀会’,请了各路英雄,公平比武。我这里也有拜帖,苏小姐可要去看看?”
风清扬忙到:“这怎么行,苏小姐乃大家闺秀,又是一介弱质女流,怎可去那种血雨腥风的地方抛头露面?”
苏淡笑道:“久闻风太守武艺出众,有‘凤头侠’的美名,有大人你的保护,小女子当然不必担心。小女子久居深闺,早就想出来透透气,风大人不会拒绝于我吧!”
风清扬暗道:看来不去不行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说:“那在下就应承了,我们何时动身?”
彭敬喜道:“如此甚好,我立刻准备!”
一行人的车马到了牧云庄前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风清扬下了马,抬头看那依山而建的庄园。那庄园院落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细看之下,隐隐有五行八卦之象,风清扬微微一笑,看来这庄里布满了机关。
庄主陈寿早迎出来,笑呵呵的见礼。他面孔白净,留着胡须,身材消瘦,神色精明。正说着话间,只见一个手下神色匆匆的跑进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陈寿听罢皱了眉起身道:“我师兄白首翁钱泰来这里途中,被人打伤,二位这里稍坐,我去去就来!”
风清扬还未答话,苏淡便柔柔笑道:“风大侠精通医术,何不一同去看看,也叫小女子开开眼界。”
陈寿忙拱手道:“久闻大人侠名,今日若有幸得您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风清扬只好说:“陈庄主过誉了,那本官就随你去看看吧!”
第十八章
一行人便奔厢房而来,只见一个一头白发的中年人满身鲜血躺在床上呻吟,风清扬忙过去点了他周身大|穴,那人渐渐平静下来。风清扬仔细的检查了伤势,又替他把了把脉,摇头叹道:“外伤倒不严重,只是全身经脉受损,怕是武功要废了!”言罢取出一颗药丸,递给陈寿,道:“这是我师门密制的活血灵丹,陈庄主若不嫌弃,就给令师兄疗伤吧。”
陈寿忙接了,叫人取水给钱泰服了,半天后,钱泰苏醒过来,陈寿喜道:“师兄你醒过来啦!”
钱泰想挣扎起来,无奈力不从心,便虚弱的说道:“他们有没有追来?”
陈寿道:“他们是谁?”
钱泰突然恐惧起来,颤声道:“清风会!”
风清扬奇怪的问道:“清风会?是个什么组织?我怎么没听说过!”
陈寿皱紧了眉头道:“大人忙于政务,有所不知,这清风会是近两年来武林中的一个新组织,会员遍布各地,多是身手不凡的少年,他们的会主行事乖张,率性而为,虽然不曾危害武林,但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着实令人头疼!”又对钱泰道:“伤你的是何人?”
钱泰直勾勾的瞅着前方,道:“是一个皮肤有点黑的少年!他自称清风会主,还说,今天算是打个招呼,明天就要来上门拜访!”
陈寿闻言不语,只是皱紧了眉头。这时半天没说话的苏淡突然说:“陈庄主何必烦恼,这清风会多半也是为了宝刀而来,伤了令师兄也未必是针对你,就算是,你这满庄之内的武林高手,还对付不了几个孩子么?”
陈寿忙道:“苏姑娘说的极是!二位想必也累了,我送二位休息去吧!”
风清扬见苏淡言语之中,颇有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再看陈寿,满脸恭敬之态,心下便明白了几份,暗暗想道:他们早就串通好了作戏给我看,我不妨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便不动声色的告辞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寿便来请他参加“勘刀会”,山庄后面就有一块颇大的空地,场子中间搭了一个颇壮观的台子,那口宝刀就架在当中的大红锦塌上。周围乌压压坐满了人,风清扬一看他们的旗号,便微微一笑,对陈寿道:“陈庄主好大面子,这大半个武林都被你请来了!”
陈寿忙道:“风大人见笑了!”
众人就座,陈寿起身朗声道:“众位武林同道大驾光临,陈某不胜荣幸。近日在下有幸得到前朝郝怀圣将军所使的名刀‘宝鉴’,不敢独存,愿于众分享,今天我们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比武胜者,在下以宝刀相赠,话就说到这儿吧,谁先来?”
马上就有人跃跃欲试。整整一个上午,台上的人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拨,大多只是蜻蜓点水,打斗毫不惊险,风清扬看的有些无聊,心里暗暗发闷。场内一直不败的是五老峰的净公净婆,两个人形貌怪异,出手无情,二话不说就打,渐渐的没有人再敢挑战,众人沉闷的等了半天,突然一个人跳入场中来。
只见那人朝众人一拱手道:“在下昆仑余成,并非想向二位前辈挑战,只是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陈寿道:“余掌门不妨直说!”
余成微微一笑,朗朗道:“你我皆武林草莽,要此镇国宝刀何用?宝刀配名将,才可金戈铁马,立不世之功!依我之见,当今世上只有大隆皇帝配有此刀,众位意下如何?”
场内顿时赞声一片。风清扬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着品茶。身旁的苏淡柔声说道:“风太守以为如何呢?”
风清扬笑道:“余掌门所言的前半句,在下甚为赞同,至于后半句,既然众位都说好,那就是好吧!”
只听余成道:“既然众位都不反对,那就烦劳陈庄主将宝刀转送大隆皇帝,并代为表达我们的心意!”
陈寿忙站起来,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朗朗笑声,一个少年道:“好无聊的戏,主角还没到呢,就急着收场了!”只见一队衣着整洁的蓝衫少年,抬着三顶纱轿,飘入场中。一个皮肤略黑的俊朗少年笑呵呵走出来,站在场中央摇着扇子,正是阿双。
风清扬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他忙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以免苏淡生疑。
只听得一个清脆女声道:“我家的东西,怎么不问问我就忙着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