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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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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而还误会了她,可他既已误会,却仍为她出手何等宽容仁义的人,却因她这祸水,到了如此境地。青青不禁猜测,在那艳阳的心里,怕是已经厌烦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青青这个“刘大哥”叫得我犹如重看90年代武侠片一样,不过这个。。。她只能这么叫了,日后叫艳阳的时候还没到呢~~~叫叔叔又有点小

艳阳去见老萧了。。。再去写下章,如果速度快,会更2次,当然表抱太大希望呃~~

PS,加收藏吧,多留言吧,乃们的留言是我的动力啊啊啊啊啊啊啊 

                  莽撞青青为艳阳,艳阳为情甘受苦

艳阳进了正厅,只见萧远枫已在正座上等着,雪夜在左下方的椅子里坐了,香儿站在他二人中间,正背对了门,与萧远枫说话。

青青带来了人,便到后面收了伞,随后便又走出来,站于萧远枫椅子之后。此时恰有掌灯的老妈子提了灯进来,借着那摇曳灯光,由青青的角度看去,艳阳跪在地上,真真是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她再偷看了萧远枫的神色,却见萧远枫一脸的冷淡无情,丝毫不为艳阳憔悴所动——这神情令青青的心倍感不安,怕是萧远枫仍要罚了艳阳,然艳阳已受了一下午的惩处,再罚他,岂不要把他活活打死?好在近旁还有雪夜和香儿夫妇,青青只盼着雪夜和香儿谁能替艳阳说句好话,逃了今日之责即可。

待到香儿与萧远枫说清了今日之事,她便转身正欲在雪夜身旁一并坐了,可萧远枫却开了口:“雪夜,香儿,天色已黑,你二人且回了吧。”

“父亲”雪夜开口,看向跪在地上多时的艳阳,见他已面无血色、周身皆伤,只怕萧远枫又要严惩,便道,“此刻时辰还早,还是让儿子陪您再逗留片刻吧。”

“不必。”萧远枫简短道,“这毕竟是王府琐事,你今日与我去圈划场地,已耗了多时,如今正下了雨,让香儿给你端了药,其后早些休息才是。”

雪夜仍不愿离去,正欲说话,却觉香儿暗中扯了他的衣袖。他回过眼来,见香儿向他略点了头,他二人夫妻是何等默契,当下雪夜便领会了她的意思,便再不多言,与她拜别了萧远枫,一道离开了正厅。

方才出了门,雪夜便立即对香儿道:“我见他此番伤的不轻,你不妨拿些珍贵药给他,免得他有性命之忧。”

“这个自不必说,咱们房里还有些药材,你如今倒用不着,我夜里就让素云拿给他。”香儿对雪夜道,见夫君竟如此懂得她方才的暗示,不免又笑道,“亏你今日机灵了,竟看懂我方才的意思,要不然真僵住,父亲可要下不来台呢。”

雪夜一笑,伸手搂了香儿,与她边走边道:“今日艳阳,堪比昔日我在坞堡路上护着你,我方才真想为他说几句,可父亲却丝毫不动情只怕我若与父亲僵了,到头来艳阳真要被打死。”

香儿听得这话,不觉叹了口气,对雪夜道:“我今日听了,又何尝不是想到你我那日?只是——我只感慨,却不曾有你这般的想法。”香儿说到此处,抬头看了雪夜,柳眉蹙起,问道,“我见你今日对艳阳,竟有惺惺相惜之意,你当真是原谅他,再不恨他了?”

雪夜闻言,垂了眼沉默良久,习惯性的抿了抿嘴角,对香儿道:“曾经,当我得知艳阳向父亲下毒,真恨不能将他连骨也拆了——只是如今已过了五年,艳阳已是脱胎换骨、诚心赎罪,倒也该给他一条宽恕的路才是,如此折磨于他,何时是个头?真要活活把他折磨死,方才算完?——可父亲却又偏不许他死,这般让他死去活来,只为报复,又有何意义。”

香儿听了雪夜这一席话,心下不禁触动,自觉他说得有理。只是,雪夜饶是个海纳百川、宽容仁义的,她却偏偏自认无那肚量,怜悯艳阳,今日的确是有,可想起艳阳昔日作为,心下就又恨了起来,便对雪夜道:“你当他是个改过的,我却有诸多猜忌,当年他何故装疯卖傻、又何故与卢孝杰屡有瓜葛?昔日他对你百般刁难折磨,何等蛇蝎心肠——殊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断不能信他真真是改头换面。况今日之事,虽他说是因梁公子辱骂了你,可焉知他不是两面三刀、自我开脱?艳阳有诸多事,须细细审了,断不能只看他可怜,便既往不咎。”

却说艳阳此刻正被萧远枫盘问着。尽管萧远枫已从香儿的讲述中得知事情经过,但仍要向艳阳再问一遍。

“如此说来,你竟是因那梁家公子辱骂了雪夜,才与他动手?”萧远枫问,打量了艳阳,心中并不信这艳阳能有如此情谊,便道,“你真是为自己想了个好理由,以为将自己包裹得有情有义,便可逃过责罚,或是求得原谅?”

艳阳素来知道萧远枫对他恨之入骨,从不肯信他所说的任何,今日他早知道也是如此。因而此刻虽受了冤枉,心下却是一片静水,只对萧远枫叩头,并回话道:“下奴自知是犯了罪,理应受罚,更不敢奢求原谅只是,下奴所说,的确并无虚言。”

“好一个并无虚言!”萧远枫听得艳阳这话,没来由的,竟大笑了起来,端得让他身后的青青毛骨悚然,只听萧远枫继而道,“你这顺从模样,若去骗世子倒还可以,如何却拿来糊弄本王——我岂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萧远枫一边这么说了,一边对门外家丁喊道:“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重打一百荆条,随后锁起来思过一夜!”

门外家丁闻声进来,艳阳听了自己的发落,便按规矩叩头谢恩,随即顺从的被两名家丁拎起来,正要被拖走,却见萧远枫身后闪出一个白影,竟是那青青忽而跪在了地上。

“王爷!求您饶了他吧。”青青对萧远枫跪下求情道,“他今日与人动手不论是为世子,还是为其他,终究皆是因奴婢而起还求王爷饶他这回。”

艳阳没料到青青竟为他求情,一时怔在了那里,她这算如何?算是抱着触犯王爷的决心,来笼络于他,好替香儿继续问话么——也未免太胆大了些。

萧远枫更是不曾料到青青竟站出来说话,实际上,他本记得遣走雪夜后,一并也把青青遣走,替换了另一名丫鬟琥珀。可怎的,这青青竟还在,还要为为这罪大恶极的贱奴求情?她果真是少不更事、不知因果么?

“青青,不得胡来!”另一侧的赖总管喝道,“还不快起来,你这般成何体统!”

“王爷赖总管,奴婢知道自己是以下犯上了,可可他已是不能再受罚了啊,”青青对萧远枫和赖总管求情道,想到艳阳所受之苦,又想到自己确是害了他,再想这几日艳阳的好,心中痛楚,不觉泪也流了下来,“今日赖总管已经责罚了他,又让他雨中罚了站,王爷若是再打,他如何受得了王爷您饶了他这一回,就是饶了他一命——即便他是罪恶滔天,可”

“青青!”艳阳见青青已经说得快要出了底线,赶忙叫住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青青听得艳阳这一声,方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要说了不该说的,赶忙住了口。赖总管趁此时机,连忙对另两个家丁道:“把这丫头带回侧厅里!”见欲言又止的青青被生拉硬拽般的带走,复又对押着艳阳的两名家丁道,“还不快把这贱奴押回刑房”

一时间,艳阳与青青各自被带走,赖总管也随着押赴艳阳的家丁离去,方才还人声凌乱的正厅内骤然宁静下来。萧远枫虽不满青青以下犯上、维护奴隶,但终究却因她年纪尚小、心地善良,只当她容易被艳阳表象所骗;又见青青这般维护艳阳,仿佛昔日香儿维护雪夜,倒也端得惹萧远枫感慨连连,只让老妈子带青青回去劝导了,并未再追究下去。

这边一时无话,只说艳阳被带到刑房,当即被脱光全身衣衫,用绳子捆了双手,双腿分别捆于两端,呈一字型撑开,姿势极具羞辱。艳阳一时羞愧,本想闭了眼,胸膛却挨了一鞭子,断不肯让他闭目逃避羞辱。赖总管亲自拎起沾了水的荆条,只对艳阳冷笑一声,揶揄道:“好一个刘艳阳,当真是艳福不浅,竟有那青青为你下跪求情——看来你上午那一番英雄救美,定是有了回报。”

“大人!”艳阳听赖总管语气不对,赶忙道,“大人莫要误会下奴啊!”

他话未说完,右边大腿内侧的嫩肉,已挨了一荆条。那荆条何等犀利,瞬间便将他的皮肉划开,流出血来。

“误会?瞧那小青青梨花带雨的模样,要我误会什么?”赖总管哼笑道,手下暴风骤雨般,只对着艳阳双腿腿根处的内侧嫩肉抽打,竟还刻意打他那隐私之处,只打得艳阳惨叫连连,方才暂时停手,对艳阳道,“我前儿还觉得你二人屡屡单独出门便是蹊跷,那青青去摘野菜,多少小厮驾车要不得,偏带了你?今日不过是去绣庄,如何又在酒楼闹事?”

“大人明鉴,往日其他小厮去摘野菜,也是下奴驾车前往,”艳阳忍痛道,“今日去酒楼,是因正赶了吃饭的点,方才吃口饭罢了。”

赖总管一听艳阳说得,方才记起,平日艳阳的确也是个驾车的车夫,便收回了那野菜论,只拣另一样道:“好一个正赶了吃饭的点,其余丫鬟小厮出门办事的多了,怎偏你二人去吃饭?孤男寡女入了酒楼,竟还敢说无事?”

说话间,赖总管又狠打了艳阳几个轮回,只把艳阳打得死去活来,双腿依然是血迹斑斑,连腿间隐私之处也流出血来。艳阳吃痛不过,又因身子已受多刑、疲惫不堪,打了八十多下的时候,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赖总管见了,竟也丝毫不为所动,只叫人拿了桶浓盐水来,用刷子蘸了,朝着艳阳的伤口便层层刷上去。

艳阳痛得一声大叫,疼醒过来,还未喘上一口气来,那荆条便又噼里啪啦的打在伤口之上。他已疼得无力再挣扎,只负痛的呻吟着,心知此番终究是被误会可他却断不能说出是香儿为了让青青问话才作此安排。

他素来知道这赖总管是个爱浮想联翩的,若是说出与香儿有关,赖总管必要继续问下去,到时也定要转告了萧远枫——香儿既用了青青替来问,想必是不愿他人知道是她要问,若是日后给萧远枫知道了,那么香儿岂不是下不来台——现如今,保护香儿早已是雪夜的职责,艳阳虽已什么事都做不了,但将此事守口如瓶,免得赖总管参与其中,也算是他唯一能为香儿做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有点糙了,呃,毕竟是有点着急,日后有空再修文吧,但好在故事都写出来了,这次粗糙了,希望大家别因此抛弃我啊。。。555

关于艳阳为香儿守口如瓶这个,因为写的紧迫,也不知道大家能理解他的想法不。。。其实真的希望告诉大家,艳阳对香儿还是有情的,至于艳阳对青青么。。。我觉得随着青青自掘坟墓,艳阳不想保护她也得保护她了~~~只可惜香儿不会原谅艳阳啊

呼,2更啊,久违的2更,自我鼓励鼓励吧 

                  琥珀劝慰俏青青,艳阳病重几丧命

赖总管打了艳阳许久,何止是一百荆条,怕是二百多也有,打得双腿无处落鞭,又拿了荆条打他的身子,把艳阳折腾了许久,才罚他面壁站着。艳阳苦站了大半个晚上,待到天刚微明时,方才有人来叫他去给水缸蓄水。

平日每个早上,艳阳也的确是要给府里各处的水缸蓄水的,可今日他已站了一夜,再挑了担子去井边打水,却发现腿非但不听使唤,连双手也僵了。一走路,两腿间肿得高高的伤口便摩擦痛楚,又连带着那隐私地方愈加疼痛难忍,艳阳挑了水桶歪歪斜斜,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挨,才到了水缸前。这处水缸满了水,偌大王府,还有诸多的缸要蓄,艳阳又苦走了一两个来回,终于双腿支持不住摔了一跤,冰凉的井水立即全洒了身上。秋日早晨是愈发的寒了,冰凉的水被那晨风一吹,让艳阳真是感到寒入骨髓——可怜他多年受罪,对自身的痛苦到底也麻木了许多,竟一时不知道自己已经发了烧,还以为那水那风,本就那么冷——既洒了水,自然要再去挑,可这受了伤的双腿、发了烧的身子、遍体的伤,让他几乎要虚脱,挣扎了许久,只扯得伤口又裂了,疼的呲牙裂嘴、呻吟不断,方才笨拙的起来,又拿了桶,一步一挪的再去井旁。

眼下丫鬟的院里,青青还坐在炕旁的桌上,两眼呆呆的看着那早已化成一滩蜡泪的烛,竟是一夜未睡。与她同住一屋的大丫鬟琥珀,正翻个身,悠悠醒来,见青青那侧脸,便爬起上身,对她道:“好歹还有半个时辰才起身,你快躺一躺,小心白天伺候王爷打瞌睡。”

“我不倦。”青青低语道。

琥珀见青青,果真是哭了一夜,两只眼睛已肿得如烂杏一般,白净的脸儿也因熬了一晚上,有了蜡黄之色,眼圈也黑了,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还有平日里半点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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