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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的奴仆,自坞堡被毁后,便来到了柱国府。”
艳阳身子明显一震,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抬起头来看着李总管是,的确眼熟,难怪眼熟他万万不曾料到,昔日坞堡的奴仆,竟还能来到柱国府当差。想他当年何等辉煌跋扈,把坞堡的奴仆皆踩在脚下,如今却跪伏在地,昔日旧仆成了自己的上级条件反射般的,艳阳的脸色立即绯红了起来,他见李总管嘴角也有了嘲笑之意,赶忙重新低下头去。
雪夜见艳阳一脸窘态,心中叹了一声,看了香儿一眼,知道香儿正和他耍小性子,不管不顾,只怕还要说别的话来为难艳阳,便不再让她说话,对身旁的李总管道:“李云,带艳阳和青青到府里看看,把分派的事都说清。”
“是,”李总管道,对艳阳与青青一笑,“你二人日后就是世子和公主的贴身奴仆了,这府里大小须得仔细记住,随我来看看吧。”
李总管说完,青青便在他的示意下站起身,可回过头,却见艳阳仍跪在地上不起来。
“世子公主”艳阳叩头一拜,仍跪在地上,对他们道,“下奴斗胆请求,求世子不要让下奴成为贴身奴仆下奴身烙奴隶印记,本为贱奴,来到府里,只想与在王府一样,打杂劈柴做些粗活,世子一番好意下奴受不起、也不能受,还求世子开恩。”
“你这话如何说的?世子给你抬了地位,就欲免你奴籍,你为何还有不满!”香儿立即问道,雪夜苦心为他着想,不惜和萧远枫的关系闹僵,何等牺牲,这艳阳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何况,什么叫烙着奴隶烙印就是贱奴?雪夜身上如今也有个奴隶烙印,这刘艳阳含沙射影,欲意何为?
“不,下奴不敢不满,下奴只是恳求世子开恩”艳阳抬起头来,他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便驳了主子的面子,这番话实属不该说,然而却是不得不说,他脑筋飞快一转,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便继续道,“下奴不敢驳回世子的恩情,下奴斗胆请求,能否既服侍世子与公主,又包揽府内杂活,只求尽了本分,望世子成全。”
“荒唐!”雪夜立即道,语气登时严厉起来,又要做杂活、又要服侍人,这种经历与他当年在王府可谓是如出一辙,他当年因有武功在身、身体底板也结实,方能陀螺一般坚持下来,可这艳阳与他截然不同,还说什么又要伺候,又要包揽一切杂活?只怕没过几日就要累死他了。
“下奴可以做,下奴能做好,”艳阳赶忙道,“下奴腿虽瘸了,可手脚依然麻利,求世子成全下奴吧!”
香儿在一旁看着,心中倒有了股莫名的快感。五年前的那一番狠话,没来由的又浮上她的脑海——
“本宫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要你恨自己为什么活着!雪夜受过的苦,你不尝尝没有天理吧?对,就让你还当奴隶吧。当本宫与雪夜儿子的奴隶!”
香儿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起那日她对艳阳的狠话,她那番话,险些逼疯了当年的艳阳。可如今呢,造化弄人,谁能料到,时隔五年,艳阳真的来为他们当奴隶了?香儿看着眼前艳阳不住叩头哀求雪夜的样子,想起这冥冥中的安排,想起五年前那一场纠葛,不由握了拳,赶在雪夜开口之前,对艳阳道:“好!你若想如此,只要你能坚持住,做重役、伺候人,我成全你。”
她说到此处,目光炯炯、意味深长的看着艳阳,对他继续道:“五年前我所说那番话,你可还记得?”
雪夜猛的回头看香儿,五年前,五年前她对艳阳说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艳阳闻言,身子猛然一抖,怔怔的看着香儿。哦,是了,他也想起,五年前香儿那句句掷地有声的狠话,要把她夫君的苦亲手还给他,那番话把他逼入绝境、心如死灰,险些让他疯了。对是这五年不算什么,如今,才是报应真正来的时候吧。
好啊,让香儿替雪夜狠狠地打他、狠狠地折磨他吧。对,他要留下来,当然有理由留下,他是他们的奴隶,他必须是他们的奴隶,他要好好做一个奴隶,好好受着香儿给他的苦,他要偿还他们。
艳阳看着香儿,眼中涌上一层泪雾,嘴角却露出淡淡笑意:“下奴记得,下奴下奴恳求公主实现当年所言,下奴谢公主成全。”
雪夜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已知道其中未必是什么好事,心中忽觉疲乏混乱,头也微痛了起来,不愿再看艳阳便对李总管道:“李云,带他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有两个字,纠结,他们纠结,写得我也纠结。。。
ORZ,觉得青青写得跟小月月一样呃,最近看小月月可能看太多了,哈哈哈,写谁都像小月月了~~
可以说入住柱国府之后,是艳阳人生的第二大转变——五年前到王府为奴,把他从一个人人变成了麻木的木头,五年后来到柱国府,就该从木头变成人了——当然,这种强行扭转的心态一向是又虐又有爱的,不要以为到了柱国府就没人虐他,哼哼,相信我,我不会手软的。。。
初来乍到多磨难,接风洗尘又受苦
当年萧远枫踏平万夏坞之时,曾对雪夜说过,坞堡内一干人等,须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凡凌虐过雪夜的自然一个不留,对他好的定当为其后路作出安排。当时雪夜未曾伤及坞堡内的无辜奴仆,只遣散了他们,复又见十余个小花匠、看门少年和传菜小厮无处着落,因他们与雪夜在坞堡并无多少瓜葛,而年纪尚轻,雪夜便收了他们到柱国府当差。
李云是当时万夏坞一名传菜小厮,只负责把菜品点心从厨房端到丫鬟手里,并未刁难过雪夜,为人倒也老成持重,雪夜便让他当了柱国府的总管。李云见雪夜不计前嫌,他心怀感恩,自然也把柱国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领着当年万夏坞的那十余人为府内尽心尽责,反倒成了府里最忠诚可靠的一拨家丁。
眼下李云便带着艳阳与青青穿过花园,又路过些许亭台楼阁,再穿了一个小拱门,来到了府内家丁们起居的院子。他早已吩咐下去,此时府内大多数家丁已领命在院里等候,李云一面将艳阳与青青带到众家丁面前,一面对众家丁介绍道:“这是王府来的刘艳阳夫妇,自此后,他们便与咱们一同为世子和公主效力,这些日子你们也多尽心,他们有不懂的,你们须及时说了,帮他二人尽快熟悉府里。”
众家丁一听来的是“刘艳阳”,立刻响起一阵短促的骚乱。前排所站十余人,恰是当年万夏坞的奴仆,他们皆紧盯着艳阳看,目光如剑、冷嘲热讽溢于言表,直把艳阳看得脸色绯红,低下头去;其后是一些老妈子与二等、三等家丁,又有丫鬟等一干人等,男人虽不说话,女人倒交头接耳议论着青青。
在这些火热的眼光和交头接耳的议论中,艳阳已感到无地自容,他一直低着头,此刻微微抬眼看,恰看到前排那十余个家丁,皆是面孔熟络、目光鄙薄——昔日的旧主旧仆竟在此种情形下再次相见,更教他愈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青青也未料到“刘艳阳”三个字竟在柱国府还有如此反响,又见几个丫鬟盯着她,心里一阵慌乱,脸色比艳阳的还要通红,连耳朵也发热,她也赶忙低下头去,微微往艳阳身后躲了一躲。
李云见人们小声议论,轻咳了一声,众人立即便静了下来。他从身旁人的手里接过府内的花名册,放在石桌上,拿起桌上预先摆了的一根笔,对艳阳与青青道:“在这处空白签了你二人的名字,若不识字,摁个指印也可。”
艳阳伸手正欲接笔,青青在一旁赶忙道:“我来替你写。”
“且慢!”李云立即道,眼微微瞪了些,语气也严厉了些,“府上规矩,自己须签自己的,日后若值夜看门签名,也不得代签。”
艳阳看了青青一眼,随后接过李云手里的笔,恭谨答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奴记得了。”他说罢,抿了抿嘴角,忍着手上的痛握了笔,签上了他的大名,又让青青也写了,这才作罢。
李云收起花名册,随后又对艳阳道:“你既要身兼双职,我此刻就把你的职务一一细说了,可要听清楚,日后若有差池,我可不会因你以前是万夏坞的少爷而徇私的。”
“万夏坞的少爷”,区区六个字,说得艳阳肩膀略一颤。他抬眼看了看李云那面无表情的脸,复又垂下眼去,沉声道:“下奴明白。”
李云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将艳阳每日的安排细细对他说了:“卯时一刻,院内各处水缸换新水,翠珑阁、柱国道、忠义厅前的大道要清扫干净;卯时二刻,厨房柴禾须备好、火也要烧上;卯时三刻,世子要起身习武,须将烧好的洗脸水送到;辰时一刻,收各院马桶;辰时二刻至巳时,府内上下皆吃早餐,不必劳作;巳时,将马桶洗了、若有新柴也须劈了、中午所需的菜也要洗净,世子此时若在府里,随时陪同伺候即可;午时只需伺候吃饭即可,若有杂活安排,自会临时告知于你;
“未时须将午饭的茶碗杯盘皆洗净,世子午休也须门外随时候着,此两样皆不可耽误;酉时前,晚饭所需的肉菜、柴火要备好,世子晚饭前的药也要及时送去;戌时一刻,晚饭;二刻,洗净杯碗,陪同伺候世子,若有其他安排会临时告知与你;亥时,擦洗过府内各屋各楼各殿的青砖地,服侍世子洗漱,将洗净马桶送回各院,再与我查过各院各处门锁烛火,便可回去歇了。”
艳阳听罢他的工作安排,许多时候的工作都是矛盾而无法兼顾的,他知其中必有李云刻意刁难,然而既然已说过甘愿包揽两项职责,如此刁难他也得应承下来。况且在柱国府多受些苦难,心中倒也能安慰几分,毕竟他欠雪夜太多,若能将如此刁难的活计都做好,未尝也不是一种赎罪。因青青只负责伺候人,职责单一,李云只草草交代几句,便带他二人到了住处歇息,至此无话。
翌日寅时三刻,艳阳便起身了。他这一动,睡在一旁的青青便也被扰醒,他见她也跟着要起来,便按住她,低声道:“你再睡会儿,我回来叫你。”
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青青蓦然一怔,她不觉听了他的话,乖乖躺下,呆呆的看着艳阳穿衣洗漱,着了迷一般,竟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艳阳在一旁洗净了脸,扭过头来,见青青静静盯着他看,他眼底浮起无奈的神色——青青,既然你铁了心跟着我,从今日起,我便尽量抛开那些芥蒂,竭力做你的夫君,照顾你、守护你就如雪夜对香儿那样,以偿还你对我的一片心意,如此一来,我心中的愧悔,也许方能少些——想到此处,他不觉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毛巾,强迫一般的,对青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艳阳出屋还未走几步,就见清晨的朦胧光线中,走来两个点灯的家丁。
“哦?”这俩家丁遇到艳阳,其中一个先笑了起来,“少主果然守规矩,今天很准时啊。”
艳阳一听,便知这二人必然是当初坞堡的家丁了,对于这番嘲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难堪万分,只得沉默的垂下眼,听候他二人的差遣吩咐。他早已料到,初来乍到这柱国府,李云不给他一个下马威是决计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另一个家丁随即对他道:“今早李大人临时吩咐,你第一天到柱国府,一会儿还要伺候世子,首要得先把身子洗净了——”这家丁说到此处,见艳阳呆站着不动,便又道,“走吧,随我二人去洗洗,难道还要像过去那般,骑在人身上才肯走动?”
“不”艳阳一听此话,想起他年少无知的种种举动,愈发无地自容,一边慌忙否认,害怕对方再说些他过去的狂妄故事,一边赶忙随着这两个家丁来到一处家丁院内一处较偏的小屋里。
屋内的木桶里已倒好了热水,只见那水汽白雾翻滚,可见水温较高。艳阳接着光亮环顾四周,并未见备用的凉水,心中一沉,难道他们是想要他在这样热的水中洗澡,他身上的鞭伤还未愈,如何经得起这样的热水?然而见这两个家丁的神色,艳阳心知多言无益,只得咬着牙脱掉衣衫,闭着眼进入了那木桶中——皮肉开裂的伤口遇到热水,立即如千刀万剐一般的刺痛他每一根神经,疼得艳阳倒吸一口冷气,闷哼了一声,在水里握紧了拳。
“这也叫做接风洗尘了。”家丁道,看着艳阳又羞又痛的在眼前洗澡,和另一个家丁对了对眼神,偷偷从腰间拿出什么东西握在手里,耐心等艳阳洗完。
艳阳忍着疼潦草将自己的身子洗净,随后从桶里出来,正要穿上衣衫,家丁却阻止了他,对他道:“去那张椅子上坐着——谁不知你是个不干不净卖身的,今日要伺候的可是世子,我二人须得把你□洗洗干净。”
艳阳闻言,瞳孔骤然缩小,他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隐私,摇头哀求道:“不求求二位饶了下奴吧”
“怎的?我二人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