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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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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整齐叠放在炕头——自艳阳被凌、辱那日起,这新衣裳,他就再没有穿过一回。

青青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有意无意,复又看了那新衣裳一眼。她拿起衣裳捧在胸前,手轻轻抚摸衣裳那柔滑的面料、毛茸茸的里子,脑海里回忆起给艳阳穿新衣时的那难忘片段——他是那么惊讶、那么高兴、那么感动,一向内敛的他,竟捧起她的脸,吻了她的额头——那一刻,他们是多么和谐、多么正常的夫妻啊;那一刻,多么美好、多么恬淡,却又多么昙花一现。

她想到此处,悲哀的长叹一声,将衣裳放回原处,锁了门,随即来到厨房。秋天摆在外面的团圆桌已挪到了屋里,青青推开屋门,厨房里的众人正热气腾腾的吃着早点。她这一推门,人们都扭头看着,青青感受到了众人那火辣辣的目光——冷漠的、鄙视的、玩味的、嘲笑的、议论纷纷的、哑然耻笑的——她被这些各类各样的目光看得难堪万分,下意识的寻找艳阳的身影,却见艳阳侧对着她站在灶台旁喝粥。艳阳连头都没有回,连看她都未曾看,只默默无言的仰头大口喝完了碗里的粥,随后一步一挨、一瘸一拐的,扶着灶台边缘和墙壁,从后门走了出去。

□被打成那样血迹斑斑且外翻高肿的模样,走起路来一定剧痛不已。艳阳缓慢的走走、停停,青青甚至都可以看清他因为忍痛不过,狠狠握拳、肩头微抖的隐忍模样她应该去搀扶他,越是在这个时候,她越是该在众人跟前露出关切与宽厚,她应该以恩爱如初,来堵住那些流言蜚语可是,她心里这样想,却还是钉在原地一般,看着艳阳忍着痛离开,看着别人对艳阳背影投去的鄙视目光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夫君受苦时,她没有去关切、没有去扶持。

青青一直怔怔的注视着艳阳从后门走了,这才垂下眼来到一处女人围坐的桌子旁坐下。她见跟前正好有副没人用的碗筷,拿起碗正要盛点米粥,却见斜对面伸出双手先她一步拿起了那碗,青青抬眼,见是金氏。

“我来给你盛,这粥盆离我正好近。”金氏对青青说,其余几个年轻妇人见状,也纷纷为她拿点心、夹腌菜。

自青青来了柱国府,何曾受到如此礼遇?她登时就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连连低声道谢,脸色也略有些发红,垂着眼接过碗,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极不自在。

“哎哟,瞧这孩子,”正对面的一个老妈子感叹道,“说话都不会大声,水灵灵的俏模样,却嫁了那样一个烂货,老天无眼呐。”

“哎,要么说咱青青可怜呢,”金氏对青青和颜悦色一笑,又给她盛了一勺拌鸡丁,随即说,“你们小两口的事,论理咱们也是不该多嘴的,只是看不得你受了这样的闲气牵连——娘儿们几个看不惯了,实在替你生气,把你家里人说得狠些,你可千万别生怨。”

“哪里的话,”青青低声道,“大家是为我好,我怎么会错怪呢。”

“果然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对面的老妈子又笑道,也叹了一声,复又道,“罢了,大早晨的,也不该说这晦气话扰你,快快趁热喝了粥吧,你来得就晚,再耽搁会儿,李总管又要来催了。”

青青点点头,却觉得毫无胃口。

她总不住的想艳阳,他的伤会不会化脓?他的烧退了么?带着那样的伤劳作,能干得动么?公主和世子,会不会察觉?

种种心念徘徊在脑海,让她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但毕竟是众人首次热情为她盛粥夹菜的,吃不进去也得强撑着吃完。就在她味如嚼蜡一般的强迫着吃最后几口馒头的时候,忽听身旁一个妇人纳闷道:“怪了,今儿怎么总管不来吃饭?平日他早早就来催咱们,今儿自己倒比谁都迟。”

“你这缺心眼的,咱们总管什么时候迟过?”又有人接言道,“原是那老乞丐今儿要被打发出去,人都送走一会儿了,总管不放心,这才又跟去看看。”

众人说到此处,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各自散了上工去。厨娘将早饭腾出一碗放在一旁,也收拾了桌子,将碗筷、垃圾各堆其位,也散了去,单等艳阳回来收拾。青青见状,便迟走了几步,等厨娘们也散了之后,这才偷偷拿起扫帚将垃圾都清理了,又擦净了低处沾的一些饭渍,免得艳阳回来还要弯腰劳作,又得牵连他伤口。待到替艳阳把需弯腰做的都干完,她这才赶忙一路快跑着去雪夜和香儿所在的地方伺候。

却说临近中午,午饭都摆齐了,雪夜与香儿落座后,仍不见阿奴去向,李云也不知哪去了,雪夜见艳阳站在一旁,便遣他去把阿奴带来。

艳阳找了一会儿,方才在雪夜的书房找到阿奴。阿奴这小小的人儿,此时正坐在硕大的书桌前,低着头全神贯注的看书,也不知在看什么,专注得一动不动,宛如桌旁摆了个精致的白瓷娃娃一般。

艳阳见他这可爱模样,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走上前,轻柔的拍了一下阿奴,对他道:“小公子,咱们该吃饭了。”

阿奴回过神来,闻声抬头,见是他最爱的奴叔叔,立即笑道:“叔叔!我总算见你”

艳阳怕阿奴冒冒失失说下去让外面的人听见,便作了个“嘘”的手势,随后一笑,一面护着阿奴从高脚椅子上下来,一面问:“这是看什么书呢?”

“《奇草集》,”阿奴仰着头对艳阳脆生生答道,还不忘把书从桌上拿下来,一边跟着艳阳走,一边对他讲道,“这书里讲了许多好玩儿的草药,还配了图,好看得很呢。”

“是吗?”艳阳柔和的问,一手替阿奴拿着书,随即微微弯腰,一手牵起了阿奴那小小的手。殊不知,这微微一弯腰,当即便牵扯了□的伤,疼得艳阳不觉一身冷汗,但他却因是牵阿奴这孩子的手,疼也并不在意了,只继续问阿奴:“你都看了些什么有趣的草药?”

“恩——有种狗头草是最最神奇的,书上说,如果生吃了这个,人就好像死了一样,可好几个时辰后却又活了!恩书上还说”阿奴歪着脑袋,煞有介事的蹙起小眉头,回忆刚刚看过的内容,“狗头草用在伤口上,能止血、祛痛,啊——对了——爹爹说,他打仗时就用过狗头草给将士疗伤。”

“果然神奇,”艳阳对阿奴说,摸了摸他的小脑瓜,“你好生记牢了这本集子,也许日后随你爹爹出征打仗,还是他的小帮手呢。”

阿奴闻言一笑,点头应了一声,又道:“叔叔若再病了,我还能按这书上说的给你煎药。”

艳阳闻言一怔,随后微微一笑。难得阿奴这孩子对他有这份心,普天之下,除了青青,唯一能真心真意、纯洁无暇、毫无保留的对他好的,恐怕也只有这个五岁孩童了吧?

艳阳凝视着这小小的阿奴,心中不觉涌上一丝失落的慈爱之情:阿奴,若我的孩子,能像你一般聪慧可爱该有多好?我是多么羡慕雪夜、嫉妒雪夜,不用偷偷疼爱一个孩子,光明正大的当爹,名正言顺的疼爱一个孩子,该有何等幸福?我,还有能力像个正常男人那样,要个自己的孩子么?

想到自己这副已经扭曲病态的身子,艳阳刚刚有些笑意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他这副破烂的身体,没有别的男人在后面刺激,他就无法兴奋和青青在一起,他不是不想圆房,他不是不愿有更进一步的亲密,而是意念上不管再怎么刺激自己,不管如何喜欢青青、不管怎么去努力,身体却连一点感觉都受不到。

而现如今,莫要说圆房,他与青青已经因那日的噩梦,尴尬得彼此疏远冷漠,尴尬到睡觉都各睡一角。圆房、孩子,由此想来,愈加是个无法落成的幻梦了。

他将阿奴送到桌旁,随后站在雪夜身后,刚刚站稳脚,就见青青和金氏端着两笼小点心走进来。

艳阳抬眼看向青青,青青却垂下眼去避开了他。以往,在他们关系好的时候,她往往都会送完菜品,对他投来一个无言的含笑眼神再走;而如今,她却只将点心端于桌前,看都不看他便转身离去。

艳阳知道,他们之间本已疏远冷漠,今早他又未曾理她,恐怕更让她心生误解。可是,她如何知道他的苦衷?他不理会她,是不想继续牵连她。出了这种事,若他们还像过去那样亲密在一起,旁人一定会说青青和他一样没有廉耻、和他一样臭味相投。艳阳受了这么多年的欺压,早已将人心揣摩得清楚万分,如今在外人跟前宛若不识、宛若加深矛盾,这样才显得最正常,他只有划清界限,方能为青青保住最后一丝的尊严和立场。

艳阳正杂乱无章的想着,忽听耳旁传来香儿问雪夜的声音。

“李云哪去了?今儿我找了他三回,都不见人。”

“他早上见了我,说不放心那老乞丐,要跟去看看。”雪夜说,“只是去得太久着实有异,我方才派人去查了。”

“一个老乞丐有何不放心的?”香儿说道,“料想阿奴的生日也快到了,也许他又去打点什么也未可知,你派人过去,恐怕也找不到他。”

说来也巧,他二人正谈论李云去向,雪夜派去查探的人此刻正好也回来了。

来人向雪夜报道:“回世子,小的去客栈打探一番,掌柜的说,李总管与老张、小四儿和那老乞丐在楼上客房里喝酒吃饭,李总管还吩咐不要人打扰——小的闻言,就没再上楼进屋。”

雪夜闻声蹙眉,老张和小四儿在外偷懒倒情有可原,李云自从来了柱国府,就尽职尽责、严格自律,绝不肯做出私自在外吃饭消遣的事来。况又吩咐不要人打扰?他与那老乞丐有什么可说的?

“你再去探一次,这回定要进客房去。”雪夜吩咐道,见那人领命离去,胸中突然心血来潮,不觉涌上一阵不祥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一下下,明天后天未必能更,写得匆忙,可能有些心理描写不大细腻到位~~后天有时间好好,觉得24小时根本不够用,完全不够用!怨念。。。

原谅我吧,艳阳真的被我写成了Sex冷淡患者,呃,据说真的会这样子的~~捂脸~~问了个医生姐姐~~医生姐姐还因此鄙视了我。。。

另,亲们总觉得老卢这次出来又要牵连艳阳?NO NO NO,我怎么会如此老套的把“老卢连累艳阳”重复三遍?老卢是出现了,但是,艳阳遇到的是另一件麻烦事艳阳作为一个刚刚跳槽的职场新人,鸭梨很大啊,无虐不欢,你们往后看就懂我了~~~【另外,我说的是最后一次“大虐”艳阳,不是最后一次“虐”艳阳,虐是有的,只是不大虐而已】

                  总管李云遭横死,艳阳暂为代理职

午饭过后,雪夜与香儿皆未回房休息,命人将阿奴带走睡觉后,二人也不避讳下人收拾碗筷,只让人上了热茶,坐于珠帘内等候打探的人归来。

艳阳便与几个丫鬟一起收拾桌上的杯盘,就在此时,打探的人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冲进屋内,连门槛都几乎忘了跨,结结实实的被绊了个跟头,然而他仿佛也不觉得疼,索性跪伏在地上,半是嚎哭的对雪夜与香儿禀道:“回二位主子总、总管他、他遇害了”

雪夜见那人如此狼狈,已觉得不妙,此时闻言立即从珠帘内走了出来,追问下文。

那人一时没能回答,只低着头悲痛的哭,见雪夜又催问一回,这才强忍悲哀答道:“小的进了客栈,就见总管、老张和小四儿都趴在桌上背上都中了刀伤,满地血迹小的就、就报了官,然后才赶回来报信。”

艳阳在一旁都听傻了,李云死了?怎么会?那老乞丐为何要杀他?谋财害命么——然而那老乞丐被打发走,府里怎能不给钱,李云又有几个钱?况那老乞丐据说又病又疯,焉能有本事杀了三个人?

艳阳这边正想着,又见另一家丁跑来报信:“回公主、世子,衙门里请府上的人去一趟。”

“让丁大去吧。”香儿吩咐完毕,又转过头来询问那打探的人,待到问过诸多该问的细节,让那人及众奴仆下去休息后,香儿与雪夜刚回了自己屋里略躺了一刻,就听外面有喧闹、哭泣之声。

雪夜闻声,便叫外面的老妈子进来问话。

“回禀二位主子,素云丫头方才吊死了”老妈子在门帘外低声禀道。

“什么?”香儿闻言一惊,素云是她的贴身丫鬟,他们休息前素云还伺候着进了屋,这才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怎的就吊死了?

想来这素云平日与李云必定暗地里相好,如今恐怕是追随他而去,今日本已够乱的,又无端的来了这么一件事,着实让雪夜与香儿愈加头痛。

因总管横死,一时又找不到称心替代的人,府内大小事务皆由香儿打理。多年来井井有条的柱国府,如今真真可谓是一团乱麻,这边是府衙因查案登门问询府内家丁,那边是阿奴生日打点请香儿示下,这边又有李云、老张、小四、素云等亲朋求问丧事,那边又有府内各处更换过冬用品的登帐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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