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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看来我所料不错,那个白衣男子确实有些来头。接下来我可不能给你们喘息的机会,要趁这良机斩草除根才行。”她心中早有计议,又吩咐了小喜子几句话,施施然向皇後所居的“凤仪宫”而来。
皇後正在宫中和八皇子在下棋做戏,见她到来,两人都面上带笑,皇後便道:“淑弦,你父亲已经将你赐婚给云扬了,想必不日就有好消息,你还是赶紧准备准备嫁妆吧。”
八皇子锦风也笑道:“姐姐,你嫁了这麽个有势力的人,到时让姐夫帮我登上皇位,整个天下可就是在我们手中了。”
修淑弦冷笑一声,道:“说的容易,我只怕这如意算盘打不响。”
另两人听她如此说,忙问怎麽回事,这公主才将在王府所见所闻说了,最後又道:“依我看来,他与云扬的关系定不一般,否则云扬怎会怕我将他治罪,忙忙的就把他关到地牢里。此人不除,我们的心愿休想达成。”
皇後并非霜妃那般聪明的人,平时诸多事都是仰仗她这个女儿,闻言立时慌了起来,不住道:“那怎麽办?那怎麽办?”
修淑弦一笑:“你忙什麽?我早已有了主张,云扬自认为他做的妥帖,也不假,这确是保护那人的好办法,但我却有法子让他这个办法断送了此人性命。”说完冷笑不已,连修锦风听了也不禁为之一颤。
修淑弦又道:“你们也要小心霜妃那边,云扬向来和她交好,她也只有这麽一个支持的人,定不愿轻易失去,或许会百般阻挠。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说完站起身离去,自谴人去调查徐青书的身世。
再说云扬,两日未得到霜妃的消息,心中自然焦躁,偏这时林强又来报告说徐青书不肯吃饭。他一怒之下,来到地牢里,看到呆呆坐在角落里的徐青书,不由的心里一痛,但想起这次如不狠下心肠,便会让他陷入更险的境地,因此冷冷道:“我听说你不吃饭,这麽有骨气吗?”
徐青书抬起头,看见是他,冷哼一声道:“我只恨一开始没看到你冷血自私的真面目,竟还吃了这无情王府里这麽多的饭。现在我才知晓,自己是多麽愚蠢,竟期望一个早已变的贪婪的小人能理解那一番苦心。”
云扬听的一窒,已许久没再想起的往事又重现脑海,冷冷道:“什麽苦心?你所谓的苦心都是在你这落魄之时才用了出来,若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之子,怕连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吧。现在看我当上王爷了,能救你脱离苦海了,当年的无情就变成苦心了。呵呵,好买卖,怎麽说怎麽做都被你占尽了。”
若是以前,徐青书听到这番话,必定要骂上几句,但此时他看著云扬气愤的面孔,想象著他对下人的无情,对万寿公主的逢迎,对自己的冷酷,却什麽都不想说了,这样的一个人,怎麽可能相信舍己为人之事呢。算了,一切都消逝了,十年前那段甜蜜,再也追不回来了。云扬早已死了。死在那个自己违心将他逼走的夜里。一想到这点,心又开始绞痛起来。他低下头,不让云扬看见自己已爬满了泪水的面庞。
云扬的心也痛,比起现在仿佛心死如水的徐青书,他宁愿要那个可以用无限智慧挑战自己的报复,并最终获得胜利的徐青书,最起码,不管报复成功与否,自己没有这种心在滴血的感觉。
“爱的越深,痛苦也越深吗?”云扬喃喃的自语,低声道:“若真有苦心,我也有苦心,你知道吗?你又能了解吗?”说完这句话,他也转身离开。男人的眼泪是不可以流在人前的,尤其不能流在爱人的眼前,男人需要展现的,是他们的强大,即使是强硬也没关系,他一直这样认为。自己要给所爱的人一个没有风雨的港湾,而不是一个软弱筑成的沙堡。
徐青书望著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在这一刻彻底的碎了,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将他说的最後一句话深深印在了脑海里,虽然他现在还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第二日,云扬於望眼欲穿中终於等到了霜妃让他进宫的消息,喜出望外的他立即将几天的不快扫到了爪哇国去,只因他知道,霜妃必是想出了好办法,才会有所行动。
果不其然,一进宫,霜妃便含笑问他:“这几日,你自己可想出什麽好办法没有?皇上催的你也够急了吧?”
云扬一揖到地:“霜妃娘娘明鉴,我已快被皇上逼的去自杀了。只是末将驽钝,还望娘娘指引一条明路。”
霜妃一摆手,示意他坐下,淡淡道:“喝茶吧。我一个妇人,有什麽高见。”
云扬一听此话,登时又急出一身汗来,却见霜妃笑了几声,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听说令尊大人过世前,曾为你定了一门亲事,可找到那女子的下落了吗?”
云扬被问的一头雾水,自己的爹早在自己十岁那年就死了,哪来定亲之说。却听霜妃又道:“唉,我也知道你是为难的,自己定亲的女子还未找到,若答应了皇上的赐婚,即为不敬,不孝,不义。若不答应,六公主如此人才,实不舍放弃,确实两难。只是这人世间,忠孝节义终为做人之本,怎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弃之不顾,是不是?云将军为此为难,实属正常。但能抛弃似锦前程,信守承诺,更令人钦佩。只是战乱连年,那女子流落何方,殊难预料,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云扬此时早已明了了霜妃的暗示,大喜谢恩,自去回复皇上。修真虽不悦,奈何云扬所讲,丝丝入理,自己总不能逼他做个不忠不孝不义的小人吧。
再说王府之中,云扬离去不久,便有万寿公主修淑弦带人前来,悄悄找到林强,要提审徐青书,问他当日不敬之罪,林强忙抬出云扬挡驾,奈何修淑弦拿出皇後的懿旨,林强不敢阻拦,眼睁睁看著人被她带走,却又有人附上他耳边道:“实对你说了吧,王爷马上就要迎娶公主,对他这负心情人下不去手,因此公主要替他代劳,不过好好教训一番,训练一些规矩,将来王爷喜欢了,还叫他回来伺候,但此时若王爷得知公主如此做,定会因公主干涉此事而不悦。因此若王爷不问到,你也不必主动提起,若问道了,就说皇後听说他乃中山王爷之後,请他去谈论前朝宫中礼仪了。你可要认清楚,将来谁是王府的女主人,若有一言半语说差了,小心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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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在自己心中几天的大石终於落了下去,云扬兴冲冲回到府里,林强见他回来,犹豫了半晌,终於还是决定看看自己家主子的态度,否则连小命都有危险,这样想著,方上前问道:“王爷如此高兴,可是有何喜事吗?要不要叫青书少爷出来陪你喝两杯?”
云扬一皱眉:“不用了,让他再磨磨棱角,若放了出来,立刻便会知道我心有不忍,又要张牙舞爪起来,下次连皇後都得罪了也说不定,我治不住他,还让他嘲笑我无能。更何况从回到这里,说是报复,哪让他受过几天罪。就当惩罚好了。”
林强答应下来,心道:既如此说,那公主派人带走徐青书一事就不用说了罢,本来就下了懿旨不许我多嘴,如今看王爷这态度,我乐得两头做好人。再说那青书少爷牙尖嘴利,屡屡压制王爷,也该有人好好整治一番,王爷不心疼就万事大吉了。
碧香宫中,公主修淑弦可是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才命人将徐青书带了出来。
“本宫听说你也曾是王爷之子是吗?”公主端坐在椅子上,准备优雅的揭开面前这个情敌的所有疮疤。
徐青书冷冷看了她一眼,讽刺道:“公主何必问我,你不是把一切都打听好了吗?”一句话打乱了万寿公主早已计划好的说词。
就见她面色变了几变,才重又恢复优雅的笑容:“不错,我全都知道,甚至有些连王爷都不知道的,我也全都知道。十年前,想必你是受了父母的威胁,为了保全王爷才不得不那样做吧?”
徐青书的心中一阵悲哀,自己的苦衷,连这个狠毒的公主都可以猜想的到,偏偏曾对自己情深似海的云扬却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叹了一口气,难道天意如此吗?
万寿公主咯咯笑了几声:“你知道吗?父皇早已探听过王爷意思,王爷一听说要将我下嫁於他,心中所想我虽不知道,但那以後,著实与我亲热了不少,有什麽话也愿意对我说,因此你的故事并非我调查所得,而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徐青书冷笑一声道:“公主不愧说谎的高手,只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万寿公主一摆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你的事,其实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十年前的尘封往事,我就算调查,这几天功夫,哪里就能查到。”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徐青书,王爷对我说完那番话後,我是既恨你,又感激你,恨你让王爷如此伤心欲绝,却又感谢你把他送到了我的身边。但我既然就要是王爷的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是要替他出这口恶气的。你是不是觉得王爷前後态度判若两人?”看向徐青书震惊的神情,她得意一笑:“没错,这都是我给王爷出的主意,身体上的虐待终究不是上乘,只能解一时之气,是我让王爷适当对你好一些,让你感激涕零,最好再生出两人能重续前缘的妄想,这样,当你跌下来的时候才会越重,越伤心。也只有这样,才能偿还你当初令王爷伤心的罪过。”
徐青书不敢相信的看著这个女人,他不相信王府里这几日的浓情蜜意竟会是云扬报复自己的手段,万寿公主看著他慌乱挣扎的眼神,风情万种的一笑:“你可知道我为什麽不告诉王爷你当初想必是被迫的吗?其实你应该知道,有谁愿意放弃自己心爱的人,去成全自己的情敌呢?我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相当自私的女人。我承认,王爷的心其实还在你的身上,他这样恨你只是因为他太爱你,但如果你不存在了,他即使一开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随著时间的流逝,这痛总会慢慢过去的,何况还有我在旁边帮他。”看著徐青书愤恨绝望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挥了挥手,她对旁边的小喜子道:“让人把他带出去吧,我可是为他安排了一个特别的节目呢。”
徐青书转过身,冷冷道:“我自己会走,但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会抢走现今的王爷,我爱著的,是当日情人江上的云扬,而非现在心中只有复仇,金钱,地位的威武王爷。”
看著他徐徐远去的背影,万寿公主,这个恶毒的女人终於吐出了一口长气,如释重负道:“很好,我还真担心这番说词无法让你相信呢。”
小喜子凑上前来:“公主为何要说云将军还爱著他,这不是给他希望吗?”
万寿公主冷笑一声道:“最高明的谎话里,必然要有真话,否则如何取信於人。”想了良久,她又自言自语道:“徐青书,你或许会怨恨云扬为何不能体谅你的苦衷,但你不是也轻易就相信了我的话吗?爱情上的事,谁又能分辨出谁错谁对,只能说,你们爱的太深,因此就更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不相信垂手可得的幸福,而宁愿去猜疑,去相信背叛。爱情的本性就是如此。有情人终成眷属,同样的,有情人也难成眷属,追究起来,还不都是这个情字捣鬼吗?你们要怪,不要怪自己爱的不够坚定,只去怪自己爱的太坚定吧,须知道,有些事,是要跳开了这个情字,才能看的清楚的。”语毕自己姗姗而去,只留下那小喜子在那里摸著脑袋:“这话我怎麽都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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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云扬还以为徐青书在地牢里,林强将他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丝毫不知道爱人已被带走,这天晚上睡在床上,身边没有了熟悉的温度,还真觉得不习惯,直到子时也没睡着,一骨碌坐了起来,他挠了挠头:“真是的,今晚月光怎么这么明亮啊。”又叹了口气道:“屋子太黑了,渗的慌,也难怪我睡不着,该点几根蜡烛嘛。”
过了一刻钟,云扬终于承认自己的话自相矛盾了,同时也认清了一个事实:“算了,明天就把书儿叫上来吧,关在地牢里,虽然有吃有睡的,到底比不上这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