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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儿疑惑的捡了起来,却发觉是颗珍珠,而且已经打好了孔,一根红绳穿了过去,只是红绳编的有些歪歪扭扭,手工很差。傅清儿朝团子看去,团子也正巧瞧见她手中自己掉落的珍珠。有些羞射,又有些紧张。
“这是哪来的?”傅清儿识得这却是真正的珍珠,而且颗粒饱满,团子却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团子,娘亲是怎么教你的,别人的东西不许动,这是你从哪里哪来的,快点给人家送回去。”傅清儿这话一出便有些后悔,这不就断定自己认为这是团子偷拿了别人的东西吗。团子还没回答,自己怎么就胡乱给他定罪了。
团子一听娘亲的话,有些愣住。小嘴张的老大,一脸受伤的看向傅清儿。团子一直就很聪明,小时候受多了欺负,性子也变得极为敏感。一听到娘亲这样误会自己,心里很是难过。
“不是偷的,不是别人的……”团子喃喃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傅清儿伸手想要拉住团子,这孩子却偏身躲过了。傅清儿心里自责,她这回可是真的伤了这孩子的心了。
母子间没有隔夜的仇,傅清儿特意下厨给团子做了碗鸡蛋肉丝面端去了书房。
“团子,娘亲可以进来吗?”傅清儿敲门,小心翼翼的询问。里头团子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还在响着,一听到傅清儿的声音,也不回应她。傅清儿低声叹了一声,推开了书房门。一眼瞧见团子正趴在书桌上,眼睛红红的,一看见自己便转过头去。
傅清儿把手里的面搁在桌上,这才摆正团子的身子,让他看向自己。
“团子,刚刚是娘亲不好,娘亲还没问清楚就误会了你。娘亲知道错了,咱别哭了好不好,我们家团子最乖巧了,你就原谅娘亲一次吧。”傅清儿学起了团子平日里撒娇的模样,惹得团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瞧着团子笑出声,傅清儿心里一松。
“好吧,团子小人不计大人过,就原谅娘亲这一回了。娘亲不知道,团子刚才有多伤心。这个珍珠是团子下河的时候,从河蚌里掏到的。团子想着娘亲都没有什么首饰,许多婶婶头上手上都带了很多漂亮的首饰。团子也也想让娘亲戴首饰,所以团子就去找了张婶婶,让张婶婶给珍珠开了洞,又跟着婶婶学了编绳子,想弄好了拿回来送给娘亲。只是团子手笨,编的很难看,团子怕娘亲不喜欢。”
傅清儿听团子说完,眼泪便留了下来。她看着团子纯真的小脸,一脸羞射的模样。再掏出团子的珍珠手链,自己戴了上去。伸手给团子瞧:“好看吗?团子送的,娘亲很喜欢,娘亲怎么会不喜欢呢?”
团子一听娘亲说喜欢,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却抬头瞧见自家娘亲满脸泪痕,有些惊慌:“娘亲怎么哭了?娘亲是不是还在恼团子?团子发誓,以后再不会这样不听话,惹娘亲担心了。”傅清儿一把把团子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把脸埋入团子的脖颈间,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傅清儿是个坚强的人,极少哭泣流泪。在现代的时候亲人也不多,对父母的没什么感情,也就是把自己养大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哭过,便再也没有了。如今却因为团子的这个举动,感动的落了泪。
团子被娘亲抱在怀里,感受自己的脖子被娘亲的泪水打湿了。他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流泪,只无声的安慰着娘亲,学着娘亲在他哭泣的时候轻拍自己后背,也伸出小手掌在傅清儿后背轻轻拍着。
傅清儿察觉自己失态了,忙从团子身上起来。团子却乖巧的伸出柔嫩的小手在傅清儿脸上抹了一把,想要帮娘亲把泪水擦干净。傅清儿瞧着他那认真样,破涕为笑,伸手捏了捏团子的小鼻子。两人对视而笑,傅清儿这才把面条端到团子面前,催促他快些吃掉。
傅清儿摸着团子的头,瞧着他一副饿死鬼的吃相,无声的笑着。眼睛移开至手腕上带着的珍珠手链,心里暖暖的。
傅清儿端着空碗进了厨房,巧儿正坐在灶前看着火。团子这种天就往河里玩,傅清儿怕他着凉,特意叫巧儿熬了碗红糖。她了解团子不爱喝姜汤这东西,所以每次都只煮红糖,甜的东西嘛,小孩子大多都是喜爱的。而且她的月事来了,小腹胀痛,喝点红糖水也是好的。
“娘子,小哥儿……没事吧?母子哪有隔夜的仇,小哥儿会理解的。娘子是个好娘亲,小哥儿有娘子这样的好娘亲,是好福气呢。”巧儿说道后头越发的没声了,傅清儿想她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和那个狠心的后母吧。
傅清儿安慰的拍了拍巧儿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巧儿黯淡了一会儿,又立马振作起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冲着傅清儿甜甜地一笑:“巧儿没事的,巧儿的娘亲早故,但是生前对巧儿也是极为疼爱的,所以巧儿也曾经是个幸福的孩子。只是巧儿的福分不够,但是如今巧儿遇上了娘子,这是上天怜惜巧儿。”
晚上的时候,傅清儿抱着团子这个小火炉。借着月光抚上团子的眉眼,傅清儿突然想起,这孩子的爹娘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瞧着团子小小的稚嫩的脸,不难看出长大后是如何的一副俊朗模样。是怎样的男人能生出团子这般的儿子呢,再记起刚穿来的时候傅清儿的这幅身体,很明显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
“唉。”傅清儿轻叹一口气,亲了亲团子嫩嫩的小脸蛋。谜团太多,但是她却无从解开。团子什么也不知道,熟识的刘婶也只知道她是被休下堂的弃妇,对于傅清儿的身份一无所知,更别说孩子生父呢。有时候傅清儿甚至在想,原先的傅清儿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成婚,而是未婚生子逃到这个小镇来的呢?
第二十二章
这天,街上有些不太寻常。一些个过往的男子口里都在说着一件事,那就是镇国大将军班师回朝了。对于这个镇国大将军傅清儿也是有些耳闻的,但是对于这件事却没有什么感觉。那都是国家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对了,在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与傅清儿合作的“徐记”老板娘徐巧娘的弟弟似乎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入了监,徐巧娘拿钱去打点,没曾想上头的那个也是个贪得,竟整的徐巧娘的“徐记”都开不下去。徐巧娘花了大价钱才把弟弟弄了出来,结果“徐记”也更名在别人名下了。
徐巧娘来找傅清儿的时候,大概说了下,她们的契约只说有生意的时候分红,如今“徐记”没了,这份买卖自然也就到此终结了。徐巧娘说着这个地方怕是呆不下去了,原本她也不是这仓河镇的人,只是原来的家乡发洪灾,举家逃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她和弟弟相依为命。
她嫁过人,而后因为受不了夫君纳妾,自请下堂。然后拿着夫家给的遣散费,勉强开了家铺子生计。也没曾想“徐记”会越开越大,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徐巧娘隐晦的说是因为“徐记”生意太好招人眼红了,这才弄了这么一出害了她弟弟,借此来夺“徐记”。
说罢便唏嘘不已,如今破财消灾,也算是给了个教训吧。临走时,徐巧娘留下了一百两的银票,说是这些日子她该分的红利,也算是她们之间合作的一个了断吧。徐巧娘走后,傅清儿坐在内堂,瞧着桌子上的银票,久久无言。
她想到徐巧娘的遭遇,心中一震。原是她还太天真,忘了做生意还有这一茬。没有后台撑着,一家的生意如何能做大,纵然做大也做不长的。徐巧娘的遭遇给了傅清儿一个预警,虽说她没多大的野心,只想好好把点心铺子经营下去,给自己和团子的将来生活挣得一个保障。
巧儿走进内堂瞧着傅清儿满面凝重的思索着什么,也不敢打扰,只端了杯热茶搁在一旁。傅清儿惊醒,收出自己的视线。
“巧儿,什么时辰了?”说罢收起了桌上搁着的银票,瞧了瞧天色。
“娘子,未时了。”傅清儿点了点头,招呼巧儿去忙别的事。她回了房间,把银票放好,而后出了门。
未时,大街上依旧如常,摆着摊的,凑在一起说笑的,坐在店里百无聊赖的。傅清儿站在街边,瞧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很悲伤。她抬头望着天空,依旧那样的明朗,却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天空,是不是也和这一样。
傅清儿突然很想回去,即使那个时代早已没有她留恋的人,但是那毕竟是自己出生长大的世界,是她所熟悉的世界。而今,她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让她无端来到这里,她瞧着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没有一样是她所熟悉的。她不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不知道她该不该继续走下去。
太阳照着傅清儿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很干涩,又觉得有些湿润。而她不知道,在这条街的那头,有个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街头凝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动作都仔仔细细的映入他眼里。
徐昇的心有些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瞧见这个女子的时候,他的心总会有不一样的感受。而今的感受,他明白,那叫心疼。他看着她静静的站在街边,瞧着过路的人群,而后又抬头瞧着天空,却从心底散发出一种悲凉。那种绝望的神情,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奔到她面前,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护着。
徐昇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了,还有个可爱聪明的儿子。这样的女子是他没办法靠近的,他们沈家断不可能允许他娶这样的女子进门的。娶?徐昇苦笑,原来自己竟然在心里藏了这样一个想法。什么时候,他也成了一个深情的男子了。
察觉到面前投下一大片的阴影,阻挡了照耀她的光芒。傅清儿收回视线,转头才发觉原来眼前的这个男子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团子的夫子。傅清儿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礼貌性的面带微笑,只是笑容未到眼底罢了。
“是徐夫子啊,这是要去做什么啊,今日学堂没课么?”傅清儿也只是随意说着,徐昇却是有意亲近。
“学堂有课,只不过没有我的课罢了,瞧着天气不错就想着出来走走。哦,还要感谢娘子让乐杨那孩子送的糕点,我尝过了,味道很好,只是进了被学堂里那些贪吃的孩子的肚子里头了。”说罢,徐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傅清儿的一番心意。
“听乐杨说娘子开了间点心铺子,徐某刚巧走到这里,正好再称些回去。”其实徐昇是特意去向团子打听他娘亲的事情的,只问的不能太深入,只能问一些很寻常的事情。哪怕只是知道一些些,多一些些的了解,徐昇觉得也是满意的。
“瞧夫子您说的,您不嫌弃我做的这些糕点就行,想要尝的话告诉团子一声,我让他给夫子带去就行了,那还能让夫子自个儿跑过来买啊。”徐昇是团子的教习老师,讨好他总是没错的,虽然徐昇看着不是那种爱被奉承的人。
“娘子说笑了,这打开门做生意的,我哪能得娘子的便宜。更何况娘子还是我教的学生的家长,徐某更加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了。娘子的糕点做的好吃,徐某跑一趟来买,那便是极自然的事了。”傅清儿听着这番话,对徐昇的印象更加好了,这样的人做团子的夫子,那她是再满意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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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和“徐记”合作得的红利,傅清儿的日子过得比先前紧了一些。靠着“好吃点”的进项,维持着一家三口的生计。但是,即使生活再不济,傅清儿也坚决不会委屈了孩子。对于团子的膳食营养,她都是安排的极好的。就算是巧儿,刚来的时候面黄肌瘦,如今也被傅清儿调理的养出了肉。
这天,想来是天气越发的闷热了,店子里的生意不大如意。巧儿端着针线坐在一旁坐着绣活,傅清儿则百无聊赖的摇着手中的团扇,跑到素来和她比较交好的“张记”首饰铺的张夫人处聊天。
这“张记”在这仓河镇还是有些名气的,听闻这“张记”的老板是京城张家大户的旁支的庶子,只因为嫡母不大待见,所以分了家带着夫人来到这小镇生活。这张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许多娘子都想与她交好,她却偏偏瞧上了毫无背景的傅清儿。
张夫人一瞧着傅清儿就知道不是池中物,她身上散发的气质,就与这座小镇极其不符。而且她喜欢傅清儿那种不攀附,不奉承的性子,与仓河镇那些庸俗的女人相比,真真是一个云,一个泥。
“来,尝尝,冰镇的瓜果,可甜了,回头带几个回去给团子那孩子尝尝。”张夫人招呼着傅清儿,她自己一直很遗憾,没能为夫君生养一个儿子,如今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