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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脑袋,脸鼓得像包子一般。
傅清儿摸了摸团子的小脑袋,团子这才又抬了头。“娘亲不是不给团子吃,只是这银耳汤是用井水浸过的,吃多了娘亲怕团子闹肚子。你想想,要是你闹肚子生病了,那是不是很难受,团子难受,娘亲瞧着是不是也担心?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团子以后一定要记得,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娘亲才能放心。团子要是想喝,娘亲明日再给你弄好不好,今天就只能喝一碗了。”
团子原就是个聪慧的,只傅清儿一提点,他就明白了傅清儿想表达的意思。虽是嘴馋,但也不再鼓起包子脸,只默默的点了点头。傅清儿对于团子的举动,很是满意,端了空碗要出去。似是想到什么,走到门口又转身停下。“团子,你旬日放假能乖乖待在家里看书,娘亲很欣慰,但是也不能只知道读书,娘亲可不希望团子日后长成一个书呆子。以后旬日里,团子都可以去找朋友玩耍,想要去哪里玩,跟娘亲招呼一声就行。”
说罢也不等团子回答,遂拿了东西出了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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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的一声,程耀宗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指着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自家夫人,气的手指颤抖。“你……愚妇,真真是愚不可及。晋尧,你去,不管如何,都先把你媳妇找回来,记得,不要张扬。你娘真是,气煞老夫了……”冷哼一声,程家家主已然怒气冲冲的出了大厅。
“老爷……”程家主母的呼唤没有留住程耀宗的脚步,场面有些尴尬。程江氏讪讪的收回伸出去欲拉住程耀宗的手,不自在的瞧了自个儿子一眼,遂又摆起主母的架子。“晋尧啊,娘这般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他们傅家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傅氏在咱们家可不就是个祸害吗?”
程晋尧不为所动,只冷着脸坐在一旁,程江氏不免脸上挂不住。一旁坐着的程家大小姐程语薇接到娘亲递过来的眼神,忙开口帮腔:“大哥,你莫不是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给娘亲脸色看不成?娘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真心不懂吗?纵然她只是个女人,却也是那边的人,你敢留她,就不怕她弄出什么祸端,连累咱们家吗?”
程语薇一番话下来,程晋尧依旧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程语薇一向与自己的大哥不甚亲近,在她眼中,大哥总是板着一张脸,甚少出现笑容。这还不算什么,大哥不但严肃,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尤其吓人。基本上,除了老太君和爹爹以外,家中无人敢惹怒大哥。
说上来,程晋尧并不是程江氏生的。程晋尧的生母乃程大将军程耀宗的结发夫妻——程顾氏,可这程顾氏也是个命薄的,生下程晋尧不到半年就去世了,现如今的程家主母程江氏,却是个续弦再娶的。
程江氏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程家二少爷程晋安,另一个就是程语薇了。程家还有个庶女程雨倩,是程耀宗的妾侍程冯氏——冯二娘生的。程江氏瞧着女儿说的一番话深得她心,只这晋尧却毫无反应。这程晋尧不是她生养的,自然就与她不亲。而且老太君宝贝着这个嫡孙,小的时候都是养在自个儿身边的,打的时候就被老爷带在身边,军营、武场哪里都跟着。
如今这程晋尧也算是出息了,跟着老爷也混了个职位。哪像自己的孩子,都娶了媳妇了,还整日里寻花问柳,不理世事,真是让她愁心啊。思罢,又看到了自个儿如花似玉的女儿,心中甚是安慰,还好女儿是个明事理的,也能为她分担一二。语薇如今也有十四了,也该为她好好筹备筹备,挑选夫家了。
程晋尧冷眼瞧了瞧这厅里坐着的人,起身淡淡给嫡母告了声,回了自己屋子。
“少爷,您回来了。”大丫鬟挽月瞧见自家主人,急忙迎了上去。程晋尧只淡淡的点头,也不开口说话,进了书房。
回来的时候,挽月事先就已经告知了家里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对于他的那个“妻子”,程晋尧是没什么感觉的。原本娶她也不是他所愿,屋里多一人少一人又有甚关系呢。程晋尧记了很久才记起,那个被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女子,只依稀记得那女子有着一张美丽的容颜,柔腻的肌肤。平日里也不甚说话,似乎是个内敛含蓄的女子。扭扭捏捏的,确实不是程晋尧所喜欢的类型。
五年未归,家里一切如常,只那个女子,来去匆匆。属于他的屋子依旧如常摆放,那个他所谓的妻子的东西,全都被收了起来,一点痕迹也不见了。程晋尧坐在书桌前,随意捻起一本兵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第二十五章
程晋尧的思绪飘远,端着茶盏的挽月立在门口,瞧着主子凝神,也不敢打扰,只放下茶盏,默默的退了出去,帮程晋尧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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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左右二相不和,人尽皆知,但却没人敢拿在台面上说。而今左相抱得金孙,特派贴到各府邸宴请同僚同贺。程家也在其中,程家虽未言明,但是大家都瞧得出,程大将军意属五皇子。而今这左相宴请程家,却是个什么情况,大家无从得知,程耀宗也抓不着头脑。
左相府一派红火,热闹非凡。左相宴请的不只是男丁,还有家眷,只男子在外院,女子在内庭罢了。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振国大将军吗,程将军大驾光临,小的马上就差人去通知老爷。”接待的是左相府的管家,却也算是给了程耀宗的面子。管家亲自给程氏三父子领路,而女眷则被丫鬟领着进了后院。
程晋尧走在后头,随意扫了几眼园中景象,内心却掠过了各种想法。也罢,先且瞧着,断他左相也不会在金孙百日酒宴上,搞出什么花样来。
“哎哟,程大人肯赏脸来参加老夫孙子的百日宴,真是老夫的荣幸啊。”
“哪里哪里,左相相邀,程某哪敢推脱,左相严重了。”左相与程耀宗相互恭维,只是两人的笑意并未有多深。程晋尧与程晋安分别见过左相,便各自散开了。
这样的宴会,程晋尧觉得甚是无聊,却也毫无办法。只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呆着,不愿搭理那些阿谀奉承的人。程晋尧不知道,自己所选之处与内院,只一层之隔。他毫不费力的便听到了围墙那头的一段对话。
“哟,我们的清儿妹妹今儿个是怎么了,怎的无精打采啊?”说话的确是傅家的嫡小姐傅幽儿,而傅幽儿口中的清儿妹妹正是那不得宠的庶女傅清儿。
“姐姐说笑了,清儿路上吹了风,而今有些头疼罢了。”傅清儿声音清扬婉约,只是对于木头程晋尧来说,却无甚感觉。
傅幽儿一向看傅清儿母女不顺眼,傅清儿完全继承了她娘的美貌,傅幽儿虽说也是个不错的,但与之站在一块儿,却是立见分晓,这让傅幽儿尤其不爽。从小傅幽儿就是个得宠的,傅倾汐很是宠爱这个聪明的嫡女,只要是傅幽儿喜欢的,他总是会无条件的满足她。
傅幽儿仗着父亲的宠爱,加上自己地位尊贵,自小就爱欺负比自己只小几个月的傅清儿。其实,傅清儿小的时候也是得傅倾汐喜欢的,只是傅幽儿自小就是个心狠手毒的,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真传。傅幽儿的娘亲使计让傅清儿的娘亲失了宠,被放养在傅家在外的庄子里。而傅清儿也被傅幽儿弄得不得傅倾汐喜欢,从而在傅家毫无立足之地。
傅清儿活的压抑,活的辛苦,却也不得不继续这种生活。只是,每每在夜里,她总是望着围墙外面的天空发呆,她很想变成一只无拘无束的小鸟,飞出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牢笼。傅清儿在隐忍,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让她觉得作呕的地方,这个毫无留念的地方。
“哎呀,那可怎生是好,这要是过了病气在旁的人身上可就不好了。尤其今日可是左相府的好日子,清儿妹妹这不是在触左相大人的眉头么?这要是被爹爹知道,哦呵呵呵,那可怎生得了啊?”傅幽儿笑的极其刺耳,想必是见身旁并无旁人,完全不似人前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程晋尧面无表情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他无意偷听这样的谈话,遂还是走开了。想必他离开了这么久,爹爹也该派人来寻了吧。毕竟这左相府,是个不一般的地方。
傅清儿被傅幽儿以身体不大舒服的理由被送进了左相府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傅清儿很气愤,却也拿她毫无办法。傅清儿看着傅幽儿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冷哼一声。
傅清儿想到昨晚上无意间偷听到傅幽儿与她那无情的爹爹傅倾汐的谈话,心中乍寒,却也鉴定了她离去的心思。他们不是使计让她与那程家嫡子被人误解私会,然后让她成功嫁入程家,再为他们在程家探取消息么?哼,那她就如他们所愿,又当何妨。只是,她傅清儿如若踏出傅家,便再也与他们毫无干系了。为他们做事?简直是痴心妄想。纵然是拿姨娘来要挟,那又如何,她傅清儿除了自由,什么都不在乎了。
事情按照傅清儿预料的进行着,这程家嫡子程晋尧果真被下了药的酒给“醉”倒了,左相特意派人把程晋尧送进了客房,可不巧的正是傅清儿歇息所在。傅清儿装睡,任由那些人脱了自己的衣衫,与那程晋尧摆放在一处。虽然下定了决心,傅清儿却也有些脸红心跳。自己活了十四年,这也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这般亲密的靠在一处,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总归是害臊的。
当傅清儿的“好姐姐”傅幽儿推开房门时,瞧见自家妹妹与一个陌生男子亲密的躺在一处,按照计划中的尖叫一声,傅清儿顺势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而程晋尧的药效也差不多过了,隐隐欲清醒过来。
傅幽儿的叫声,迎来了一些人,于是大家都瞧见了这么一副暧昧的场景。果然,程耀宗气的脸红脖子粗,甩手而去。程晋尧虽有些不甚清醒,却也依稀猜到了什么,只眼神凌厉的瞪了傅清儿一眼,又环视了这帮看戏的人,这才起塌离去。
左相府的喜宴,就在这喧哗闹剧中散场。不管这程家认不认,终归是选了日子,备了花轿把傅清儿迎进了门。将军府虽大,却也没有傅家那般复杂,傅清儿还是有些欢喜的。只新婚之夜,程晋尧如例行公事般洞了花烛,便再也没与她同房而席过。
傅清儿想着,程家现在对她,肯定是厌恶至极的。然而她有信心,只要给她一些时间表现,她相信大家会对她改观的,会对她放下介怀真正接纳她的。只是傅清儿没有等到这一天,她的新婚丈夫,在婚后一个月就跟着她的公公程大将军领兵打仗去了。而傅清儿则被程家主母,以七出之一的“不顺父母”为由,一纸休书赶出了将军府。
傅清儿出府的那一天,只带了自己嫁妆里的一些银票,回头瞧了将军府一眼,便毅然的拔腿而去。如今她既不是傅家的人,也不是程家的人,她傅清儿,自由了。说上来,她还得感激程家主母,让她得以实现她一直以来的愿望,让她得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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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门声把程晋尧的思绪带了回来,他搁下手里的兵书,唤了一声“进来”。清月应声而入,侧过身子行礼:“大少爷,老爷差人来唤你去书房一趟。”程晋尧略微颔首,表示知道,摆手让清月出去了。
程晋尧的书房,未经允许,绝不允许旁人随意进出,就连当家主母也不行。平日里进得来的,也只得大丫鬟挽月与程晋尧的小厮程顺。挽月也只是负责书房里面的打扫,程顺确是深得程晋尧的信赖。
程晋尧也不耽搁,起身就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大少爷,老爷在里头等着您呢。”程晋尧刚走到书房门口,却瞧见管家正侯在书房外头。程晋尧不禁严肃起来,看来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还不能让旁人知晓了去。
程晋尧推开了书房门,便瞧见他爹正背手立在书桌前,眼睛看着书桌后面挂着的千军万马图,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爹,您唤孩儿有什么事情吩咐?”程晋尧打破了书房内的平静,程耀宗这才转了身面对着程晋尧。
“晋尧,现如今朝中的局势你也清楚一二,圣上,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程耀宗说罢,微微叹了口气。
“爹——”程晋尧隐隐觉得爹今日叫他来,要说的肯定不止这些。但在朝堂之下禁谈国事,这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怕是整个将军府都要遭殃。程晋尧有心阻止,不明白为何爹今日这般是作何?
“晋尧,朝堂之中怕是马上就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你是我们程家的嫡子,也是我程耀宗的骄傲,是我的好儿子。爹怕是免不了要搀和进去了,只是——只是爹也要做些准备。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