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玄,我用我最后的神性起誓,即使背天逆命,即使违背常伦,我也要与你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苍瞑慢慢的睁开眼,墨紫的眼眸中仿佛有淡淡的流光若明若暗。他平躺在床上,没有动作,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看着床顶,良久,才幽幽启声。
“离殇。”
墨紫的光芒忽的一闪,离殇从苍瞑体内脱离悬浮在空中。
“告诉我是谁将你放出来的。”
紫色光芒不停的闪烁着,苍瞑眸中的紫越来越深沉,渐渐凝聚成漆黑的墨。忽然,他翻身坐起,一挥手将离殇收回,光着脚朝外屋走去,在经过因为怕他醒来后再次发狂而设在屋子四周的禁制时,苍瞑只轻轻弹了弹指,那由三族使者共同设下的结界便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族长?”
一直守在外屋的苑荷惊讶的看着毫发无伤的越过结界的苍瞑,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鸳荷,为本君更衣。”
“啊?是!”
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鸳荷却还是尽职的召集侍女为苍瞑洗梳换衣。她接过侍女递上的玉梳一边为苍瞑仔细的打理着长发,一边微偏头偷偷看那俊美的容颜。
一脸的平静!
鸳荷收回视线暗暗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她再也不想看到族长像那天一样悲痛欲绝,但真正看到对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时又觉得心很疼。
族长难道竟不关心少君的死活吗?
她原本以为,即便不像那日一样仿佛失了天地般的绝望,族长至少也会非常焦急的派人去寻才是。想到那顽皮的让人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的小魔星,鸳荷竟是分外的怀念,再想到那天的鲜血淋漓,心竟是阵阵的抽痛。
鸳荷暗暗咬了咬唇,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族长,少君”
“族长!”
鸳荷酝酿许久的话被急匆匆赶来的默笙给打断了,见苍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鸳荷迟疑了片刻,还是遵命退下。
“族长”
默笙急匆匆的刚想说话,却被苍瞑打断。苍瞑盘腿坐到软垫上,指了指棋桌上的残局。
“长老,陪本君下一盘吧。”
“族长!”墨笙恼怒的低吼道。族长昏迷了足足五天,一醒来不是处理祭天的烂摊子,而是想着下棋,这像话吗?
“坐!”
那声音并不算高,却让墨笙浑身一凛,不知不觉已坐在了苍瞑对面。
苍瞑拿起一玫琉璃棋子放在手中把玩,嘴角挑起一抹温情的微笑:“现在想来,天机似乎从以前起就不喜欢下棋。本君记得那时花了好些功夫教他,他明明天资聪颖却总是懒的去学,说是下棋太闷,是老头子才会做的事。哈~他就喜欢一天到晚和那些妖魔鬼混在一起打打闹闹,哪里会懂这棋中自有天地?”
说着,轻轻落了一子。
墨笙对苍瞑的感慨有些摸不着头脑,神色烦躁的随意落了一子。
“族长,少君我已派人去找。关于龙子一事”
“长老,三族使者可都回去了?”
见自己的话又被打断,墨笙皱了皱眉,却也只能耐着性子。
“洛水族使者因族中有事已先离去了,耀金族和红莲族使者还未走。”
“哦?”苍瞑凝神看着棋上战局,随意道,“既然如此,请他们回去吧。”
墨笙大惊,这不是在下逐客令吗?
“哈~怎么?苍瞑,我们可是救了你一命,竟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就要赶我们走吗?”
珠帘轻击,烈峥大笑着和叶秋离走进来。墨笙急忙站起来躬了躬身站到苍瞑身后,苍瞑却连眼都没抬,依然看着棋局沉思。
烈峥盘腿坐到苍瞑对面,拿起一玫棋子落下,视线落在苍瞑额上淡紫的御印上。
不是黑色,即意味着没有入魔,但他从未听说过有神族的御印是淡紫色的,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有事?”苍瞑淡淡道。
“我的事不急,先让秋离说吧。”
叶秋离盘腿坐到两人左侧,满眼的忧虑:“天机怎样了?”
“不知道。”
“你!”叶秋离一掌拍在棋盘上,将盘上棋子打的四分五裂,“苍瞑,你别糊弄我!你若不知道会如此悠闲?”
苍瞑慢慢抬起头,墨紫的眸中那幽深的寒意竟让叶秋离生生打了个颤。
“叶秋离,你要搞清楚!不管天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关!你若真有这分闲心,倒不如去关心关心你的未婚妻!”
“苍瞑!”
叶秋离怒吼,金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吞吐着火舌。苍瞑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叶秋离的愤怒,轻轻的拿起一玫棋子,墨染似的光华渐渐覆盖了手中棋子,一股摄人的寒气在空中若有似无的弥漫,微弱无比,却让叶秋离动不了分毫!他的额上渐渐覆上了薄汗,眼中惊疑不定。在祭典之前他确定苍瞑与他的力量相当,为何现在会让他有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其实你们都清楚那孩子没事,又何必为了对方一句话而争斗?”
烈峥见情形不对,急忙站出来缓和气氛。
棋子上的墨色渐渐退去,苍瞑轻轻落子,冷冷道:“不送!”
叶秋离握了握拳,脸孔扭曲的站起挥袖而去。
烈峥叹了口气,转头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纵然觉得眼前的人身上有太多的疑点,却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苍瞑,可否请你饶过锦叶?”
“锦叶?”苍瞑奇道,“你怎会为她来求情?”
烈峥愣了愣,似在回忆过往,而后苦笑道:“我与那兄妹俩有些渊源。希望你能饶她一命。”
苍瞑点了点头:“这不用你说,天机很重视那女孩,我若伤她,天机会伤心。”
烈峥扬了扬眉:“若她与少君没有关系呢?”
苍瞑浅浅的笑,手指轻轻抚摸着棋盘,顷刻间,整个棋盘化为飞灰消散而去,只留棋子悬在空中闪烁着光芒。
“死!”
烈峥深深看了一眼苍瞑,站起来躬了躬身,然后离开。
苍瞑用指在棋子间慢慢的描画,指尖有淡淡的紫色溢出,纵横交错着形成了一张棋盘面。
“长老,派人通知落瑶,让她留下来继任兰长老的职位。”
“这她曾背叛一族,恐怕族人们容不下她”
“嘿~那不是更有趣吗?她既然敢动那种心思,付出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若不将她放在身边,天机到时可会少了许多乐趣!”
墨笙皱了皱眉,他发现今天族长说的许多话他似乎都听不懂。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龙子!
“族长,风易扬野心极大,当初已有不臣之心,如今成为龙子更是再不会将我族放在眼里。若他当真想要利用妖魔鬼三界之里挑起战乱,恐怕”
“长老,”苍瞑看着眼前的棋子在空中不停的起落,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控制着它们在棋局上拼杀,“你难道不觉得,这世界平静了太久了吗?”
“族长?”
“你退下吧。”
默笙怔了怔,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的人,竟感觉如此的陌生。以前的苍瞑虽冷漠却不难看懂,但如今,他竟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在看着什么,在期待着什么。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惧怕!
深深的低头,默笙带着满腹疑问离开。苍瞑却只是看着眼前棋局一动不动,仿佛沉醉其中,又仿佛在等待什么。终于,那承载着棋子的淡紫线条慢慢扭曲,缓缓显出人型,却看不大分明。
“族长。”
“玖,如何?”
“虽然现了原形,但并无大碍。现在夜魈已将少君带往鬼族圣地疗伤。”
苍瞑轻轻呼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玖,你还记得本君让你跟着天机时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便是舍了这条命也要不离半步。”
“好!天机被离殇所伤没个一年半载无法完全恢复人身,这段时间就让他好好休息,有夜魈他们陪着本君也放心。以后若没有特别的事你不需再与本君联系,省得被夜魈他们发现将你逐了出来。”
“谨遵君命!”
玖的影响渐渐隐去,苍瞑一挥手将空中的棋子握到掌中,扬眉冷笑。
“天机,既然这是你设下的局,那就让我看看它到底能走到何种地步!”
开云历476年秋 国主风易扬发布征军令,不断阔军的同时开始从各地征收粮食。
开云历476年冬 开云国使者挟帝书至秭商,愿与秭商结为同盟来年春共取天瑞。秭商国主初时犹豫不决,担心天瑞败后开云即会将矛头指向秭商,但长公主以自己在天瑞被劫一事为由劝说国主,最终在长公主与太后的双重压力下,同意结盟。
两国之盟皆由双方国主决定,天羽与洛水两族竟对这般大事只言未柬,不约而同的采取了默认态度。
于是,开云历477年春,乱世,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地一卷的小总结哦~~~~要积分的朋友不要急哦~~~
《天机之雪舞尘飞》秋原草 ˇ章三十九ˇ ——
温廷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此行货物,见没有任何的问题便吩咐守卫仔细看管着,然后坐到了火堆边。
温廷是天瑞首富温家的三公子,温家专营药材与玉器,同时也开一些餐馆与当铺,四国都有温家的分号,可谓家大业大。这温廷是家中老三,今年二十,上有一位哥哥和一位姐姐,都是经商高手。因为现在天瑞正与开云和秭商开战,极需药材,这次父亲令回风的分号将所有药材分别运往开云,天瑞和秭商高价卖出,而他就是负责天瑞这条线的。虽说他们作为天瑞子民竟昧着良心狠赚这战争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他们是商人,只要有利可图,把自己卖了都成,哪还管得了其他人!
温廷折了一根枯枝扔进了火堆,看了看四周的情况。
他们一行二十人如今正在天瑞与回风之间的一处荒野中,因为不敢赶夜路,所以也只好露营在此。温廷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但看看四周来回巡视的护卫,再看看那贴在树上的驱魔符,似乎一切都和前几个夜晚没什么区别,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感觉呢?
想到那驱魔符,温廷就有皱眉的冲动。这世道本就不太平,但自从龙子出现后,人们要防的除了窃贼和盗匪外还多了妖魔鬼怪。出门在外若不买些驱魔符当真是举步维艰!至于这驱魔符到底有没有用就很难说了,但至少能让他撑到平安回去吧。
这世道!人跟人争还不够,妖魔鬼怪还要来凑一脚,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温廷在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手按住鼻梁捏了捏。忽然有一阵微风轻轻的抚过脸庞,温廷眉头一跳,猛的睁眼,就这一眼差点将他吓的瘫倒下去。
就在他闭眼的那一刹那他眼前竟坐了个蓝发蓝眼的青年,一身蓝衣,连额上的抹额都是蓝色绸布上镶了蓝宝石。
这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温廷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就怕对方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被惹恼了将他一口吞了了事。周围的随从和守卫也发现了那男子,却都和温廷是一般心思,一脸恐惧的盯着那火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
一时间,整个营地竟只听的到火堆的‘劈啪’声和人们努力克制的呼吸声。
忽然,那青年的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然后一个苍银色的小脑袋钻了出来,两只前爪趴住青年的前襟,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仿佛被定身术定住的众人。
温廷眯着眼瞅了半晌也没瞅出那是个什么动物。
似乎是对眼前的人失去了兴趣,小家伙移开视线,一边抽着鼻子嗅着一边转动着脑袋。忽然,一旁正在烤着的野山鸡落进了那苍银色的眼中,小家伙兴奋的欢叫一声,‘蹭蹭’的从青年的胸口爬出来伏到青年的肩上,一边叫着一边用长长的尾巴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脸。
那闪着银光的苍银色鳞片!那金黄色的锋利五爪!那额头尖尖的肉角!
真是一个好漂亮的呃四脚蛇!
嗯不对啊!什么时候四脚蛇开始长角了?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