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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结果把她弄丢了”
话道最后,带着些许哽咽,平静的面色之下,却藏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顾了了动容。
“你很爱她?”她问道。
楚千觞颔首,目光深邃悠远。
“除了她,再不会有人”
“她爱你么?”顾了了又问道。
她爱你么?
楚千觞想起沧州楚王府中,那远去的一幕幕。
彼时,她对自己说,楚千觞,我爱你。
那是在她婚前最后一日,她眼中溢满了伤心与绝望。
她还对自己说,师父请放心,这样的话,了了再不会说了。
爱不爱呢?
楚千觞无法回答。
“她肯定很爱你,”顾了了替他说道,“你这样出色的男子,大概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她脸上犹带笑意,半开玩笑道。
“你呢?你喜不喜欢我?”楚千觞问道。
顾了了蹩眉,这个问题好生突兀。
她不好回答“不喜欢”,但更不可能回到“喜欢”
两人之间,似涤荡着淡淡的暧昧,落日余晖下,夕阳染红了半边面庞。
分不清是脸红,还是霞光。
“原来你们真的是未婚夫妻!”
不知何时,那边三人都朝这儿看来,左思妍心直口快,笑着说道。
顾了了一怔:“左姑娘,我都说不是”
左思妍拍手道:“别骗人了,两个人气氛那么好,一看就知道是情侣,无伤哥哥,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夏侯无伤点点头,笑道:“的确,先前还不觉得,刚刚一看,果真是夫妻之间才有的默契。”
顾了了:“”
心中不知怎的,徒然生出一股怒意,她冷哼道:“夏侯公子,你若现在改变主意,愿意做本姑娘的压寨夫君还不迟!”
话语飘出,在场几个人都脸色大变。
左思妍咬牙道:“慕小姐,有楚公子在,你怎还不知足!”
左思明点头。
夏侯无伤余光瞥见楚千觞,见他脸色看似平静,却有一种暴风雨将至的味道。
忽而生出捉弄人的心思,不怀好意道:“慕小姐真的这么喜欢在下?非在下不可?”
顾了了点头如捣蒜:“废话,不喜欢你,会要你做压寨夫君么?”
身后某人气场骤然下降至绝对零度。
夏侯无伤继续道:“那楚公子该怎办?”
顾了了不怕死道:“我和他没关系!”
某人的眼光简直可以将人刺穿。
夏侯无伤摸了摸下巴,点头道:“那好吧,我做你的压寨夫君。”
啊啦啦?
众人下巴掉落一地。
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夏、夏侯公子”顾了了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慕小姐一而再、再而三要在下做压寨夫君,想必是对在下情根已深,既然如此,在下何不成全慕小姐这一份相思之苦?”
顾了了:
夏侯无伤步步逼近,道:“慕小姐若是不介意,我们进入便定下,明日便可拜堂成亲。”
顾了了:
卷五 师父好逑 第156章 擅闯
明知顾了了所言都是为了那个教主,楚千觞却感到自己无法忍受,尤其是那一句“喜欢”,听得他非常不舒服。
也是,任何男人听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说“喜欢”,哪怕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都不会高兴。
“不行!”楚千觞薄怒道。
夏侯无伤扬眉,要认真起来了么?
他好怕怕哦~
见两个大男人为自己起争执,顾了了难得有身为女主角的自觉,大手一挥,道:“你们别吵了!”
目光转到她身上。
“大不了我全收了!”
夏侯无伤:
楚千觞:
“有意见么?”顾了了语调扬起。
夏侯无伤无语望天。
楚千觞嘴角一抽一抽,很好、很不错
他轻轻一笑,慢条斯理道:“双双是要坐享齐人之福?”
顾了了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语调,让她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夜影做出了祈祷状,为顾了了默哀中。
顾了了嘿嘿笑,见好就收:“当然不——我只是和夏侯公子开个小玩笑、小玩笑而已嘛!”
小玩笑?
夏侯无伤笑得云淡风轻:“是吗?那为何慕小姐屡次要我做压寨夫君?”
屡次
这个词让楚某人不满,非常不满啊
顾了了赔笑道:“那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夏侯无伤紧追不放。
顾了了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表面上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模样,一把拉来自己的小丫鬟道:“是因为她!”
“我?”小丫鬟云里雾里。
“是啊是啊!”顾了了拼命点头,“这丫头自小崇拜夏侯公子,说此生要是能接近公子便再无遗憾,我为了能让她近距离瞻仰公子的美貌,特意制造无数次机会!”
夏侯无伤:
“真的是这样的么?”左思妍不信道。
顾了了一手握拳,发誓道:“真的真的,所以我此前说的话夏侯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公子若真想娶妻,这个丫头绝对是不二人选!”
“啊——?!”小丫鬟惊呼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顾了了瞪了她一眼,做口型道:江湖救急,你别管那么多!
这样拙劣的谎言,也只能偏偏左思妍这样的小姑娘。
夏侯无伤开怀一笑,道:“你这丫头真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意思大家都能明白。
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还是头一回遇上。
顾了了见夏侯无伤不再提压寨夫君一事,背后的气压也渐渐上升,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见天色已晚,提议道:“今日便到此吧!”
其他几人也是累了,加上天星教这么一闹,都不由点头,吩咐画舫向岸边靠去。
与夏侯无伤、左家兄妹道别,顾了了带着丫鬟往另一头走去。
走了几步,却见楚千觞跟随在后。
顾了了不禁停下脚步,问道:“楚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楚千觞微微点头,道:“的确有一事想要请教慕小姐。”
“何事,请说。”
“慕小姐可知清河村年轻男子失踪一事?”
顾了了顿了顿,眼神有些躲闪:“楚公子何出此言?”
“我要找的人,最后实在清河村消失不见的。”楚千觞缓缓道,“而当我去清河村时,得知不只是了了,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子都消失不见,慕小姐可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面对楚千觞质疑的目光,顾了了几乎抬不起头来。
她甚至能觉察出暗藏其中的玄机。
他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查不出来
顾了了扬唇一笑,道:“楚公子既然知晓了,又何必多问呢?”
见她如此坦荡的神情,楚千觞反而说不出话来,
要怎样继续呢?
问她,你到底是不是顾了了?
这样的问题,就如她所说,既然知晓,又何必多问呢?
可她为何始终不肯与自己相认?
楚千觞轻叹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晦涩的调子,带着无尽的悲伤。
“怎样做,才能让你原谅?”
顾了了低下头,眼底眸色不明。
“了了”
楚千觞上前一步,伸出双手。
“别碰我!”顾了了猛然抬头,对他叫道,“你别过来!”
喊完之后,方觉得自己失态,收敛起脸上的异样,顾了了勉强一笑,道:“楚公子,我有点累了,先告辞了。”
来不及道别,转转身便走。
已到这样的地步,楚千觞又怎能轻易放她离去?
他大步跟上,无论顾了了走得多快,都紧随在后,只隔了三五步。
“小姐,那位楚公子跟上来了!”小丫鬟提醒道。
顾了了冷哼道:“让他跟吧,我们走!”
天星教外设有奇门遁甲,届时不怕拦不住他!
按照昨日的路途走到院门口,小丫鬟敲了三下,门打开。
老婆婆问完话后,便让出路,放他们二人进去。
楚千觞毫不迟疑地跨过门槛。
“等等,你是何人!”老婆婆叫住道。
没有时间浪费,楚千觞一心盯着顾了了,对夜影道:“夜影,你去对付她!”
夜影应了一声。
能在这里看守,即便是老者,肯定也不是简单之人。
夜影停住脚步,对婆婆恭敬道:“公子来此寻一人,望老人家能放我们过去。”
老婆婆面无表情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夜影一手放在腰间,没有挪动脚步。
老婆婆见状,大手一挥,推动门边的一块石壁。
顿时院内的布局挪动位置。
夜影暗叫不好,主子还在里头,而见这个架势,估计生门已闭,凶门开启。
正犹豫要不要去帮主子,老婆婆猛然将门关上,双手握着短刃。向夜影袭来。
夜影慌忙抽出长剑相迎。
这边两人真枪实弹过招,楚千觞则陷入凶门之中。
所谓凶门,每一步都万分惊险,稍有不慎则可能身死于此,楚千觞虽早年习过易经八卦,通晓其中原理,但置身于此地时,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死在这里。
抱着这样的信念,楚千觞迈出步子。
但天星教岂是如此好闯的?
再怎么小心,也难免碰触到机关,凭借高超的武艺,楚千觞几次化解危机,但身上不可避免受了轻伤。
顾了了和丫鬟回到教中,下意识回过头,身后已没有人跟随,心中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好似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难过。
教中石凳上,坐着一锦衣女子,身段婀娜妖娆,发上斜插玉簪步摇,悠悠抿着茶水。
此人正是温婉书。
“教主。”顾了了和丫鬟行礼道。
温婉书颔首,道:“回来得好晚,外面很好玩么?”
顾了了见她心情不好,讪笑道:“也没什么好玩的!”
“哦,是么?”温婉书低低一笑,“既然不好玩,怎么有人跟回来了?”
跟回来?
顾了了愕然。
“凶门已开,不知外头那两人能撑多久。”温婉书不冷不热道。
顾了了心跳猛然加快,控制不住失声叫出:“凶门?!”
温婉书嗤笑:“你又不是不知,擅闯本教者,死。”
顾了了面无血色,当即道:“求教主饶他们二人一命!”
卷五 师父好逑 第157章 绝情蛊
“饶?”
温婉书笑容灿烂,缓缓起身,围着顾了了走了两圈。
顾了了有求于人,低着头,不敢抬起。
良久不见温婉书下文,她忐忑道:“教主”
温婉书挑眉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今日为他求情,他日若他被无情抛弃”
“不会的!”顾了了叫道,“师父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师父?
温婉书慵懒一笑,眸子一片清冷:“外面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师父?”
顾了了怔忪,她心急之下,讲什么都说出来。
“那人是不是你师父?”温婉书反复逼问。
顾了了默然以对。
许久,她轻叹道:“是。”
温婉书点点头,伸手对一边的白衣女子道:“把我的剑取来。”
“教主,你要做什么?”顾了了万分紧张。
“去取你师父的首级。”回答这话时没有一丝犹豫。
顾了了被温婉书的冷冽所震,缓缓道:“教主,论武功,你赢不了他。”
被封做江湖第一美男,楚千觞,不是空有其表。
琉璃宫大劫,他以一对百,而在更久以前,十三岁的少年便能驰骋江湖。
这样的人,不是说能打败便能够打败的。
温婉书冷然一笑:“你对他还有情?”
顾了了没有否认。
或许早在画舫里,听到他对自己说的那一段话,冰封的心,便已经开始融化。
又或许是在苗疆遇到他的那一刻时,她便忘却了来此最初的目的。
那人是她的师父,却也是这天下的楚王
他能为自己抛弃所有,只身赴苗疆,她已非常感动了。
“教主,我不是您,他更不是夏侯无伤。”顾了了只能这么回答。
听到“夏侯无伤”的名字,温婉书面色变了几变,种种表情终归复虚无。
“他是怎么对你的,你统统忘了么?只因为他来苗疆找你,你就心甘情愿当做过去那些事没发生过?”温婉书句句质疑,不容喘息。
顾了了唯有沉默。
“你要我怎么办”片刻后,她哽咽道。
像你一样,忘了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
忘了那一份感情、那一份痴念,忘了曾经飞蛾扑火搬的执念么?
做得到么?
做不到罢
只要是人,都不可能轻易做到
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