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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因此,司马玉容愈发对这样一个深情的男子着迷,以至于多年不嫁,只为难以忘怀慕容元楹。
她曾多么渴望他回眸看她一眼,却始终不曾见他真正笑过。
“不,我始终相信你不会害皇叔。你与皇叔交情深厚,我是亲眼看着的,心中从未对你起疑。”司马玉容急忙拭去脸上的泪渍,死死握住慕容元楹的手,“父亲那里,我与你去说,必然可行。”
“真的?”慕容元楹扭头看她,眼底漾开异样的光。
司马玉容生怕慕容元楹再次离去,忙不迭重重点头,“你放心,现下父亲身子不爽,身边唯有我一人至亲,无论如何都会听我三分。你便好好同我父亲解释,由我为你担保,皇叔之事定可大白天下。”
慕容元楹冷了容颜,拂开司马玉容的手,缓缓走到月光下。斑驳的树荫落在身后,仿佛张牙舞爪的幽灵,带着森冷的气息几欲将他吞噬。司马玉容怔怔的看着,整颗心都被他牵着走,再也无法自拔。
“你想知道司马兄是何人所杀吗?”慕容元楹没有转身,只留给司马玉容一抹凄冷的背影。
司马玉容一顿,“谁?”
“司马兄因本王而死,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慕容元楹一声轻叹,带着无与伦比的悲凉口吻,“皇帝要杀本王,谁知被司马兄探得,连夜报信,皇帝便使了护国公萧漠南,于半路截杀司马兄。司马兄这才”语罢,竟掉下泪来。
这样的七尺男儿,如今却备感忧伤,怎不令司马玉容心颤?
“我知道,我就知道!不是你!不是你!”司马玉容哭着身后抱住慕容元楹,“我知道,你不会杀皇叔的。”
慕容元楹黯然转身,轻轻揽她入怀,“谢谢你,相信本王。”
抬眼间,眸色如霜。
司马玉容为这样一个回心转意的男人,这样一个久违的拥抱,哭得像个孩子,几近失声。趴在他怀里,司马玉容哭上好久好久。直到四周终于都安静下来,她才敛了哭声,缓缓抬起美丽的容脸,“以后,我可以叫你楹哥哥吗?”
只是一瞬间,他想起那个笑颜倾城的女子。曾经,她也这般叫他,眼里绽放着暖意,轻轻的唤一声:楹哥哥。
心,仿佛缺了一块。慕容元楹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木讷的点头。
那一刻,司马玉容笑得宛若秋日里遍地盛开的白菊,干净而秀美。世上,再没有比爱情更美好的事情。依偎在心爱人的怀里,何等幸福,何等心安。
有了司马玉容出手相助,慕容元楹进入云国皇宫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只不过,他现下必得待在司马玉容的寝宫里,待一切安排妥当才能去见司马敬。已然进了皇宫,慕容元楹便也没那么急着见司马敬。相反的,牢牢握住司马玉容才是最要紧的事。有了司马玉容,来日方才!
月色西沉,终究黑暗会过去。再过一炷香的时间,月儿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东方的鱼肚白。
“楹哥哥,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妥当,只待父皇醒了你便可随我去见他。”司马玉容从门外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抬眼间,迎上慕容元楹略带邪魅的眼神,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预示着什么。
蓦地,慕容元楹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气流吹在她的耳鬓。低头见,司马玉容的面色一片绯红,洋溢着少女该有的暖春//情//怀。
“你说,本王该如何感谢你呢?”慕容元楹低头含住她娇嫩的耳垂。
一阵酥麻犹如闪电急速贯穿司马玉容的全身,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软软的瘫在慕容元楹怀里,微喘吁吁,愈发诱人。这样未经人事的娇媚着实迷人,慕容元楹嘴角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下一刻,狠狠摄住她的红唇,疯狂的吻下去。
耳边,是司马玉容急促而略带欣喜的激动,“楹哥哥,我是你的!”
骤然将她抱上床榻,慕容元楹笑得轻蔑,眼底略带隐伤。榻上的女子紧闭双眸,面如桃花,娇艳无比。腰带被用力扯去,轻薄的衣衫瞬间滑落双肩,将一副完美无瑕的身子全无遮拦的呈现在慕容元楹面前。
不同于大毓女子的白皙鲜嫩,云国女子虽然不太白,身子却随处透着健康的粉色。健康的光泽,让身下的司马玉容极具异国风情。
褪去一身华衣,慕容元楹深吸一口气,欺身压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狠狠贯穿了司马玉容的完璧之身。当嫣红的处子之血落在洁白的床褥上,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笑得宛若鬼魅般阴冷。
很好,一切都如计划中一般。
如今,司马玉容怕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狠狠要了身下的女子无数遍,仿佛发泄着心头之恨般,慕容元楹全然不顾及司马玉容初经人事的身子。但在司马玉容看来,即便身子疼痛,心里却愈发相信,眼前的男子正在用他的全部身心深爱自己。那一遍遍的索取无度,便是最好的见证。
她以为,她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已然用自己洁净的身子,留住了心中最爱的男人。可惜,所有的所有,仅仅只限于她的“以为”。
把逆贼拿下
她以为,她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已然用自己洁净的身子,留住了心中最爱的男人。可惜,所有的所有,仅仅只限于她的“以为”。
当清晨的光落在他的眉宇间,司马玉容抬头,看着熟睡中仍不忘紧拥着他的男子,心里溢开前所未有的幸福。慕容元楹是知道她醒了,却没有睁开眼。彼此现在自己的美好里,不愿醒来。
因为此时此刻,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将怀里的女子当做心中的那个人,只要他没有睁开眼,只要不愿打破混沌。
可惜,自欺欺人总有时限。不是你的,终归会随风而逝。即便抱你在怀,也无法厮守一生。
清冷的寝殿,司马玉容支开所有人,只身带着慕容元楹踏入司马敬的世界。司马敬依靠在床柱处,轻咳几声,面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蓦地,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模糊不清,只是习惯性的问道,“是玉容吗?”
慕容元楹顿住脚步,司马玉容敛了神色靠近床前,微微施礼,“玉容参见父王。父王的咳疾好些了吗?”
司马敬伸出手,上面布满了褶皱,轻握住司马玉容的手,一声轻叹,“自你皇叔死后,为父便落下了这样的病根,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的。”
“父皇多虑了,慢慢调养,身子定然会好起来的。”司马玉容担心的望着父亲逐渐苍老的容颜。自从司马逸死后,司马敬仿佛一下子变得老态龙钟,大病一场后再也没能振作起来。
“好不了了。”司马敬摇了摇手,眼底带着空洞的哀伤,“只是父王舍不得你,舍不得这云国的江山,后继无人被他人窃取。为父,不甘心哪!奈何玉容你,却是个女儿身!”
“国主是觉得女子便不能坐拥天下,不能创一番伟业吗?”话音刚落,慕容元楹大步上前,一脸凛然之气伫立在司马敬跟前。
一瞬间,司马敬血气上涌,立时咳得更加厉害。蓦地,竟生生咳出血来。
“父王?”司马玉容一惊,忙取出绢子捧住司马敬的脸,略带惶恐的望着慕容元楹,不知他要做什么,又生怕司马敬一怒之下杀了慕容元楹。
“是你!”司马敬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眸色如血,恨意阑珊。
慕容元楹躬身施礼,“慕容元楹参见云国国主,敬祝国主万岁金安!”
“来人!”司马敬扯着嗓子想要喊人,岂料嗓子里尽是血腥与黏糊糊的东西,声音无法彻底释放显得极为微弱,“来人,把这个逆贼咳咳咳”
“父王!”司马玉容扑通跪在司马敬跟前,声泪俱下,“父王,不要!不要杀了楹哥哥!父王,求您了!皇叔不是楹哥哥杀的,真的不是他杀的!我们都被骗了!我们都被大毓朝骗了!”
闻言,司马敬骤然僵在当场,眼神止不住颤抖,“你你说什么?”
司马玉容泣不成声,“皇叔是大毓朝的皇帝杀的,是他让护国公萧漠南半路截杀,让皇叔身死异国。父王,皇叔死得冤!可是楹哥哥无故背上杀人黑锅,更是冤枉啊!”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敬撑着身子,整个人抖得厉害。喉间咕噜噜的,直把几欲喷出的血生生压回去。
于是乎,司马玉容把慕容元楹那套说辞添油加醋的重新复述一遍,说得宛若亲眼所见。至动情处,竟然掩面痛哭,让司马敬更是心伤不已。
待司马玉容说完,司马敬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床榻前的地毯。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真相竟然会会这样?”司马敬容色哀戚至绝,蓦地,他森冷无温的凝视慕容元楹始终冰冷的表情,“你说萧漠南诬陷于你,那么你又有何证据?空口白牙,任谁都可以颠倒黑白?本王凭什么信你?”
“父王!”司马玉容跪在司马敬跟前,泪流满面,看得好不令人心痛,“楹哥哥与皇叔交情匪浅,又是生死之交,他们的情谊父王难道还要质疑吗?如今皇叔惨死他国,真相大白,父王不为皇叔报仇,却还要置楹哥哥于死地吗?”
说完,又开始呜咽抽泣。
司马敬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注视慕容元楹的脸。
下一刻,慕容元楹毕恭毕敬的跪在司马敬跟前,“司马兄为本王而死,无论国主如何处置,本王都不会有怨言。终究欠了司马兄一命,本王甘愿承受戮颈之罪,以示清白。来世,还愿一笺笔春秋,至交不负过命情。”
“你真当本王不会杀了你吗??”司马敬怒喝。
慕容元楹起身,缓缓走向不远处的刀架,竟从上头抽出长剑。明晃晃的剑锋闪烁着迫人寒光,清晨的寝殿,只听得见风掠过剑锋发出的长鸣。
见状,司马敬愣在那里,眼神极为戒备。莫非他要行刺?
孰料,慕容元楹双手托举长剑过头,面容不改旧颜色,双眸垂着,“国主若不信,本王愿以命相还!”
“楹哥哥?”司马玉容一惊,花容瞬间失色。
殿内沉寂了许久,司马敬死死盯着慕容元楹毫无表情的脸,不知其心中到底是何用意?慕容元楹应该清楚,凭他杀了司马逸,无论消息真假,入宫无疑是死路一条。可他还是进来了,而且就跪在自己跟前。这是为何?
其次,慕容元楹此举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真的要以命相还证明清白?难道司马逸果真不是他杀的?那么当真是大毓皇帝所为?既然如此,当年萧漠南为何要冒死入宫告知所谓的真相?真凶到底是谁?
一切的一切就像谜团,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视线陡然落在司马玉容焦灼不安的脸上,她的眼睛一刻不离慕容元楹。一瞬间,司马敬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由的长长吐出一口气。
看样子,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只是现下
司马敬缓了口吻,“都起来吧!”
慕容元楹眼底的光不禁冷了一下,徐徐站起身子。司马玉容却一步上前,夺了他的手中冷剑,呼吸略微沉重。
“慕容元楹,本王不是信你,你该知道,本王信的是玉容。既然有玉容为你担保,本王无话可说。”司马敬口吻虽缓,眸色依旧凌厉无比,“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一天,你骗了本王骗了玉容,本王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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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慕容元楹,本王不是信你,你该知道,本王信的是玉容。既然有玉容为你担保,本王无话可说。”司马敬口吻虽缓,眸色依旧凌厉无比,“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一天,你骗了本王骗了玉容,本王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
慕容元楹俯首,“若有妄言,任杀任剐!”语罢,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司马玉容一眼。
“父王,当务之急您应好生养病才是!”司马玉容关慰的坐在床前,搀了虚弱的司马敬躺下。
司马敬看了她一眼,女儿的心思未能瞒过他。何况司马玉容对慕容元楹的情愫,已不是一天两天的,这些年他挑了好些优秀男子,均未能入得了她的眼。自此司马敬便知女儿对慕容元楹情根深种,若然无法成全,此生唯一的女儿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思及此处,司马敬忽然握住女儿的手,神色动容,“玉容,你要老实回答为父的话。你对靖王到底还有没有心思?”
一言既出,司马玉容的脸霎时红到耳根,一下子甩开司马敬的手,“父王你、你说什么?”
望着女人突如其来的娇羞,司马敬的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她的心思。继而勉力起身,冲着站在床前的慕容元楹道,“靖王,本王不管你先前如何,也不想问你到底是否有意玉容。本王只问你一句,若本王将玉容许配与你,你可答应?”
慕容元楹似乎有些诧异,但这样的神色只是转瞬即逝。他一下子跪在地上,低头诚恳,“慕容元楹无德无能,如今已是浮萍之躯,宛若丧家之犬,何以匹配公主贵体?”
“你!”司马玉容的眼里陡然凝了泪水。
司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