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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舒云却是摇摇头,“日子又不是过的很紧巴,用不着养这么多,辛苦不说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也够让人心疼的,还是跟之前一样吧,不过可以考虑加养些鸭子。”
李默和张嫂都表示赞同,两孩子一听至少多了鸭子,心里也十分高兴。
“小肉包,你那红薯才刚埋下去还没熟呢,别老扒拉火炭。”李默训道,把小肉包手里的火钳给没收了。
小肉包火钳被没收,顿时嘟起嘴不乐意起来。
“小孩子玩火,晚上会尿床的。”杜舒云笑道。
小肉包眨巴着大眼,“嫂嫂,你又骗人,小肉包才不会尿床呢。”
杜舒云一脸认真,“这都是老人们说的,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是你真尿床我看你怎么好意思当孩子王。”
小肉包犹豫了一会,便是暂时不嚷着吵要火钳了。
小孩子喜欢玩火玩水是天性,每次烧火的时候小肉包和平安都喜欢往这边凑,平安还能耐住性子不胡闹,小肉包每次都喜欢用那个竹子做的吹火筒吹火,结果不知道方法,直把灶下面的灰吹飞一片,把自个弄成个大花脸,有时候灶台上还放着锅又没盖着,直弄的里面都是灰,每次都被狠狠骂一顿,可是下次又不长记性了。
“嫂嫂,小肉包的红薯和芋头什么时候好啊,都埋了好一会了。”小肉包没的火玩了,便是按耐不住起来。
这地灶下边铺着一层很厚的灰,杜舒云便是把家里的红薯和芋头埋到里面烤,刚挖出来的红薯芋头那叫个香和好吃,小肉包从第一次知道这做法,每天晚上便要吃上这么一次,明明刚吃完晚饭,这小肚子还是能塞下一大个红薯和几个小芋头,惹得杜舒云直担心他肚子里长了蛔虫,还让刘阿公给看了,结果倒没什么大问题,是小肉包本身就能吃而已。
“你个小馋猫,这才刚塞进去都没烤热呢。”香儿笑道。
平安也皱皱鼻子,“小肉包你又吃这么多红薯,晚上睡觉时候放屁臭死了。”
大家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小肉包羞红了脸,连忙辩驳,
“才没有呢,平安哥哥冤枉好人,小肉包比那窦什么的还冤。”
杜舒云点了点小肉包的鼻子,“是窦娥,你个孩子怎么什么都只是记一半啊。”
平安却是摇头调侃,“嫂嫂,小肉包记他竹筒里的钱可是不会只记得一半,有时候还给记多了,在那嚷嚷着自己的钱被人偷走了。
大家伙又是哄笑,惹得小肉包气的脸鼓鼓的,憋的小脸通红,“平安哥哥欺负人,小肉包不喜欢平安哥哥了。”
“小肉包,你不理平安,晚上可没人陪你起来尿尿,要是尿床了可是丢大人咯。”香儿戏谑道。
杜舒云给每人房里都放了夜壶,省得大晚上还要打开重重的门出去方便,大人还好说,小娃子估计没等门开好就给尿裤子了。
晚上毕竟黑漆漆的,树叶斑驳也挺阴森恐怖的,而且小肉包半梦半醒十分迷糊,夜壶都找不到,每次小肉包起夜,都会把平安闹醒,然后都是平安给伺候的。
小肉包为难了,想了想又道:“那,那我就这会会不喜欢平安哥哥,一会会小肉包又喜欢了。”
夜晚,灯火熄灭。
李默和杜舒云半搂着躺在床上,李默摸着杜舒云圆圆的肚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知道这孩子今后会像谁。”李默道。
杜舒云肯定道:“不管像谁,估摸也是个喜欢耍性子的。”
肚子里的孩子平时倒是挺安静的,没有让杜舒云有多大反应,只是偶尔能感受到小家伙在里面动了动,却不像其他妇人说是有时候突然狠狠踢一脚,痛不说差点把人踢得快尿出来。
没有产检B超,之前又没看书做功课,这世有没专门的书籍介绍,杜舒云只能凭感觉解说孩子的一些小动作,直惹的李默十分感兴趣想与胎儿交流,可这孩子好似就喜欢闹性子一般,每次李默的手放在杜舒云肚皮上,不管多久,他都不给你动一下,可手刚拿走他就来劲了,一放上去又没了动静,直把李默给郁闷的。
“可不是,这个小坏蛋,今后肯定是个让人头痛的小坏蛋。”李默有些忿忿道。
杜舒云噗嗤一笑,“估摸你长的太吓人,把他给吓住了。”
李默一听,若有其事道:“小宝宝别害怕,你爹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会很疼你的,来动一下。”
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杜舒云知道李默心里抑郁,想感受孩子的存在和生动,却总是不能如意,便是转移话题道:
“我想这个月起便是给山娃子他们母子俩双倍工钱吧,他们干活利索又勤快,老让他们拿一份子钱总觉得不厚道。”
自打入了冬,手边的事便少了许多,可这母子两依然没闲着,张嫂又把洗衣服的活揽走了,冬天的水特别的冷,那冷是透到骨子里的,许多妇人因此长了满手的冻疮,有的都弄得化脓烂肉的,如今虽然都是让她烧水用暖水洗,可这一大家子的衣服多不说,烧水用的柴火也是山娃子上山砍的,那活依旧搭在他们两身上。
李默赞同道:“我也打算和你说这事,明儿正好是发工钱时候,我到时候多给些,这快过年了他们也有许多东西都要置办。”
“哎,说起来这是我们一家子第一次一起过年,一定要过的热热闹闹的。”杜舒云憧憬道,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李默道:“明儿我们就开始商量怎么过这新年,不过现在你先好好睡吧,否则这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闹了。”
话刚说话,肚子里的孩子很给面子的踢了一脚,两人都惊了一下,这还是李默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动作,顿时兴奋不已,眼眶竟含起泪来,直兴奋的嚷道这娃子终于肯理会他这个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0怀念烤红薯和烤芋头。。外面的烤红薯香是香,一点都不好吃!老家的烤红薯和芋头又香又甜不要太好吃哦!就是有时候埋的时间掌控不好,不是半生不熟,就是烤糊了一大块=。=
54、马车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不管城里还是山村年味都渐渐浓了起来,村庄里的人都赶往镇上捎买年货,平日村庄里的人很少有时间和闲钱到镇上晃悠,到了年底便是借这机会去玩耍,因此经常一大家子出动,小娃子们最盼的便是这时候。
李家有老黑在,因此到镇上颇为方便,除了杜舒云大肚子没跟着凑热闹之外,其他人都至少坐着马车去镇上了一趟,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杜舒云笑称这可是得把人家铺子给搬空了。
两孩子尤其是小肉包,那可甭提多高兴,路途遥远又颠簸,他完全不在意,第二天要出门头晚兴奋的不想上床睡觉,若不是李默威胁若再是不睡就不带他去,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第二天一大早比大人还起的早,还那大嗓门嚷嚷,你们这些懒鬼快起床啦。
一路上坐在马车上也是又叫又嚷的,到了镇上更是见这个摸摸见那个碰碰,还好香儿一直看着,否则这人多真是怕他给挤没了,回去时候还兴奋那挨个数着买到的东西,快到家的时候才累的睡倒在香儿的怀里。
东西买的差不多就不再折腾出门了,毕竟大冬天的赶着个马车也挺受罪的。
“李哥在家吗?”
围在灶台边的一家人往门口望,原来是村里的丁二狗,缩着个背哈着气站在门口,杜舒云有些奇了,这人怎么上他们家来了,平日与这人并没什么交道,而且她对这人印象不太好,虽不是什么恶人,但那模样就是不讨人喜欢。
来者皆是客,李默道:“二狗子你找我们家有什么事?”
丁二狗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开口:“本来这年关的大家伙都挺忙,这事还真不太好开口,可是这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开这口。”
李默微皱眉,这二狗子是个二皮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起来,“你有话就直说吧。”
丁二狗道:“我想借你们家马车用几天,我知道这年尾都勤用这东西不应开这口的,可是要不是逼到绝处我也不会这么没脸没皮。”
杜舒云在旁边一听就想直接拒绝了,丁二狗这人她可清楚,平日就经常有妇人在那念叨,这丁二狗经常喜欢借人东西,诸如农忙时借人农具还迟迟不还,借人东西还不知道爱惜,每次还回来都面目全非的,农家人就靠那点家当过日子,他可好完全不把别人东西当回事,原本还觉得他们挺不容易的,一来二去连里正都不喜欢搭理他了。
李默也知道他那性子,便是想开口回绝了,丁二狗估摸是猜到了,连忙道:
“我这也是万不得已,我叔病重我爷想赶过去看看,我小叔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若是不去怕是这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而我爷最宠也是这小叔,无论如何都闹着 要去看一眼,可你们也知道我爷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方便,这不就想借你们的马车一用,也好了了他这心愿。”
丁二狗那叹气,直那说他小叔人多好,平日里多照顾他们家,说着说着眼眶里都含起泪,这般一来李默也不好拒绝了,便是答应把马车借给他,丁二狗立马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线,保证自个一回来立马给还了,一定会照料好的。
二狗子牵走老黑的时候,那雀跃的心情光看个背影都能感觉到。
杜舒云心里不知怎的总有些不踏实,“不知是我心存偏见还是怎么,总觉得借给他心里很不舒服。”
李默叹了口气,“知道这人不厚道,要不是话说到这份上,还真是不想搭理他,他爹和他堂哥人都挺不错的,怎么他就这么惹人厌。”
“这不是丁大婶吗,怎么在外边转悠快进来坐坐。”
杜舒云刚跨出厨房门,想去院子里拿些东西,便看到正在院子外的丁大婶,丁大婶便是这丁二狗的大伯母,平日也鲜少来往,不过她不似丁二狗那么讨厌,只是他们家刚好住的远,又跟杜舒云家正好两头,各自忙各自的,平时挺难碰到。
丁大婶一看是杜舒云,调整了一番便是喜盈盈向前道:“云娘,可是好久没看到你了,肚子都这么大了啊,还有几个月临盆啊。”
“早着呢,还有三个多月呢。”杜舒云摸摸肚子一脸欢喜模样。
丁大婶打量了一番,“看这肚子尖尖必定是个小子。”
杜舒云笑道:“都是自己的娃,不管闺女小子都好。”
“那是那是。”
“丁大婶赶紧进屋烤火呗,屋外冷的很。”
杜舒云把丁大婶领进屋,丁大婶与灶边其他人简单打了招呼,又把每个人都给夸了一遍,那嘴会说话的很,逗得人十分高兴。
“我也不说那客套话了,直接跟你说了吧,这次我来是想跟云娘学打红结,不知道成不?”丁大婶开门见山道。
红结就是那中国结,杜舒云大大小小打了不少,准备过节的时候挂在家里,喜气又好看。
“怎么不成,这几天都不知教了多少个了。”杜舒云笑道,这中国结无意中被一个人看到便是一传十十传百了,都觉得好看又喜庆,纷纷跟杜舒云讨教。
中国结会打了之后,只要有耐心倒也容易,丁大婶本来就是个灵巧之人看了几下便是知道了,直那夸赞杜舒云不仅心灵手巧为人还特别厚道,直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你再夸我可是要飘到天上去了。”杜舒云被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对了,你们家小叔子好些了吗?”
丁大婶有些诧异,“小叔子?好着呐,他那两儿子都在镇上出息着呢,如今又开了个新铺子,这要到年底整天都忙的不行,于是我小叔子他们老两口都上镇上帮忙去了,这年都打算在镇上过了。”
这话说一落,大家伙便是奇了。
“二狗子不是说你们小叔子病重吗?还借了我们家马车拖他爷去看他呢。”香儿连忙问道。
丁大婶瞪大了眼,“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小叔子健朗着呢,我小叔子去镇上还是二狗赶马车送去的,还带上他爷一起去了,我一直那说他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可他爷最喜欢的就是这小叔子,楞是要跟过去打算一起在镇上过年,还说这下乡过年有啥意思。”
话落,顿时把大家给惹怒了,丁二狗说谎不说,这离那日借马车也有好几日了,也没见二狗还,这年底马车最是走俏了,有人想租都不定能租到,指不定他干嘛去了。
杜舒云有些不悦道:“那我们家的马车呢?”
“呃”丁大婶为难起来。
李默道:“丁大婶你只管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丁大婶低着头,声音也没了底气,“这哎,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说出来真是臊得很。”
香儿却是有些急了,“您就快说吧,丁二狗又干什么混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