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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包得令兴高采烈的奔了出去,小孩子喜好甜食,但是为了他们的牙齿,杜舒云对他们吃的数量都有限制。
杜舒云见小肉包奔了出去,脸色便沉了下来。
之前李默到底给了什么聘礼杜舒云并不知情,但是猜想着李默只是普通退伍兵士,还带着两个孩子,手头必是不宽裕,那聘礼也应没啥稀罕物,加上外边的谣传,说这聘礼十分寒酸,因此为了对应,杜舒云的嫁妆也是十分微薄。
可如今方知其实并非如此!
这世虽然野生动物多,又没有限捕令,但是动物毛皮依然昂贵,尤其像老虎之类的猛兽,因为十分凶残,一不小心便会丧命,且毛色成色质感内在表达的涵义等,那毛皮也十分贵重,回门礼送白狐狸皮已是十分贵重,依照李默的性子,聘礼亦不会比这寒酸。
毛皮大礼做嫁妆虽说不能说多稀罕,但是也绝对不像外人谣传一般,好似穷小子李默占了多大便宜,怪不得杜老爷安排他们在这屋子里办婚事,这不是坐实了穷小子白占便宜的谣言,一切只为了她的嫁妆少些,占了便宜还把坏名声往别人头上扣,这真是让杜舒云气的牙痒痒。
“没事,你别想太多。”李默一看杜舒云的表情便知如何,连忙安抚着。
“可是”
李默一脸不在意的笑着,假做推着杜舒云:“好啦,我的乖媳妇,快去准备吧,我们一会就出门,别耽误了时辰,而别人说什么我都是不在乎的,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话已至此杜舒云只有叹气作罢,对杜家人更是失望到底,拿了这么大个礼还好意思造谣,脸皮也忒厚了点,也罢,好歹是养了自己两年的地方,又给她一个俯身的身体,如今这些礼算是还上了,至于名声李默不在意,他们今后也不在这个地方生活,被人说什么也无关紧要了,只不过之前杜舒云收拾的礼是不打算再附上了,还不如留给自家用,那白狐狸皮做礼已经足够大的了。
7、回门(下)
杜舒云与李默两人到了杜家,那守门的一脸冷漠,狗仗人势压根不把他俩放在眼里,两人早就料到也懒得计较。
“你们先等着吧,我这去叫夫人。”小翠语气不冷不热,一副眼高的模样。
杜舒云问道:“我爹爹不在吗?”
小翠闻言,凉凉道,“老爷公务繁忙。”
言下之意,抽空见你们俩那太浪费时间。
李默暗地里拍了拍杜舒云的手,杜舒云了然,只是笑笑并未多刁难那丫鬟。其实不用李默提醒,杜舒云也不会有所举动,她在这住了两年,冷言冷语没少见,以前为了生存都忍了下来,如今诀别也没必要计较。
两人在厅里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人来,进门这么长时间,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
杜舒云颇为不好意思,虽然这家人和自己无关,但是毕竟是这身体的娘家,对待她凉薄就算了,如今女婿上门竟如此怠慢,真是让她脸面无光,好在李默也不在意,更没怪到她头上,反而安慰起她来。
杜夫人众人拥护缓缓而来,金簪步摇、绫罗绸缎一身富贵,更是映照出李默与杜舒云的寒酸。
杜舒云与李默起身行礼,杜夫人只是眼神示意,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岳母大人,这是小婿一点心意,请您笑纳。”李默见杜夫人一脸傲慢,心有不快面上却并无起伏,对于杜夫人的嫌恶早有体会,如今也并不觉得别扭,况且之前因为自己的鲁莽差点错了姻缘,如今更是不敢唐突,而且有杜舒云在更是需要注意,不要抚了她的面子。
丫鬟把李默手里的包接了过来,杜夫人也未抬一眼,对那包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杜舒云却不会这么作罢,笑脸盈盈缓缓道:“这是默哥打的白狐皮,听闻这京里达官贵人都喜欢这些玩意。”
杜夫人闻言便是按捺不住,让丫鬟打开包袱,一看果然是上好的白狐皮,暗沉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缓和。
“还算你们有心。”
“我们这一走今后便是再难回来探望,养育之恩舒云今生难忘,只无奈无法再临前尽孝了。”这是杜舒云难忘不是她白帆,所以这孝顺的事也就别指望她了。
“只可惜你爹今日公务繁忙,不能见上一面,不知你们何时离开?”杜夫人一脸假意道。
杜舒云暗地笑讽,若不是杜夫人阻拦,杜老爷再无视她这个女儿也还是会在出嫁后见她一面,明明已经完全得到杜老爷,不知道这杜夫人还在担心什么,总是在他们父女两中间插上一扛子,好似担心杜老爷多接触她,就会让杜老爷忆起杜舒云的娘亲情分似地,即便记起又如何,人都走了还怕被夺走吗?杜舒云一直不明白杜夫人在担心什么,她又不是男子会继承家业,却总是见不得她得杜老爷宠爱。
“岳母大人,我们明日便启程。”李默开口回道。
杜夫人也不惊奇,语气依然平淡,“明日?那可得赶早,别耽误的时辰,这年头路上可不安生,东西可是收拾妥当?”
“多些岳母大人关心,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话是如此,还是要回去清点一番为好,否则缺了漏了可是找不回来了,我今天也不留你们吃饭了,早些回去清点好才是正事。”
李默点头称是,杜舒云则差点吐血,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今后可不要被李默笑死,拿了这么一份大礼连口饭都舍不得,做人做成这也是够可以的,不过也正好,她还担心在这吃饭可不被噎死。
两人行礼欲告辞,却被不速之客拦了下来。
“等等,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窜了出来,气喘吁吁脸蛋红红的,分明是一路赶跑过来的。
“小少爷,小少爷。”后面一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跟着跑了过来,看这装束应是位小书童。一看大厅上的人,匆匆行了个礼,便立马缩了回去,一脸惧怕模样。
杜夫人一见来人,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洛儿,你不是在学堂吗?怎么跑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来人正是杜舒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这杜老爷唯一的儿子,杜夫人的心肝宝贝杜洛。
杜洛却宛若没见到杜夫人一般,直直的朝着杜舒云吼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杜舒云略微头痛,没想到这小煞星会突然冒出来,还一副忿忿指责模样。
“洛儿,你又胡闹了。”杜夫人颇为不悦,却不忍重骂,不疼不痒的教训,杜洛更是充耳不闻。
杜舒云心底直翻白眼,对于这任性喜欢胡闹的孩子,真是喜欢不起来,“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走了?”
杜洛没想到杜舒云会顶话,匆匆忙忙这么跑来也没什么准备,咬着下嘴唇支支吾吾的半天没个理由,便耍起赖来:“总总之,你就是不能走。”
杜舒云无奈摇头只当他是小孩子胡闹,便不再理会,欲提脚出门,却被杜洛张手拦住,一副紧张表情生怕杜舒云跑了似的。
杜舒云无奈,只能回头望向杜夫人,杜夫人一脸不悦,原本就不待见杜舒云他们,暗里还下了逐客令,如今竟出这幺蛾子。
“洛儿,别胡闹,还不赶紧去学堂,省的你爹回来又念叨你。”
杜洛却是不领情,“娘,我的事你别管。”
“你,你这孩子,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杜夫人被呛住,可是平日宠溺惯了,虽然被顶撞却不敢说一句重话教训。
杜洛也不理会,气哄哄的扯着杜舒云的衣裳耍赖,“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
李默眉头一皱,还未有所 动,杜洛却换做一副被抛弃的模样,“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下杜舒云犯楞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和杜洛这么亲了。
杜舒云和杜洛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可是和着杜洛却没姐弟之情,杜夫人对杜舒云的厌恶形于表,小孩子容易受大人影响,杜洛对于他这个姐姐更是没有应有的尊敬。
杜洛因为是这唯一的独苗,从小倍受宠爱,杜夫人更是从小一句重话都没对杜洛说过,其他人更是不敢,因此养的杜洛性格嚣张怪戾,十分顽劣,整人的鬼点子又多,经常把伺候他的丫鬟小厮弄的叫苦连连,就连教他的夫子都被气走了好几个,整个杜府的人都对这小少爷敬而远之,除非万不得已不敢亲近一步。
杜舒云曾经就经常被这弟弟欺负,以前的杜舒云除了哭泣躲避别无他法,据说之前的杜舒云掉入水中就是这个调皮的弟弟惹的祸,杜洛平日就喜欢逗弄这胆小不讨人喜欢的杜舒云,那日见杜舒云正站在水塘边赏荷,带着怪兽面具突然蹦了出来吓的杜舒云失足掉入池塘中,便有了后来穿越之事。
现在的杜舒云身体养好之后,经常觉得似乎有人在暗地里盯着她,后来才发觉是这杜洛,刚开始杜洛因自己闯了祸,除了暗中时不时瞄上几眼,也没什么动作,后来看没事又开始戏弄起杜舒云来,还好这杜洛恶作剧是多,却也就那几个花样,刚开始确实把杜舒云折腾了一番,后来也便是还罢了,除了被些虫子恶心,时不时被石子扔或是被猛的绊倒,这些还都受的住。
杜舒云也想过要惩治这半大孩子,可是一来吧她从小就没弄过什么恶作剧,也想不来什么点子,二来吧这孩子后台太硬她惹不起,只是有一日她那无聊给香儿讲些从前听到的奇闻异事,发现杜洛躲在角落偷听,经常连恶作剧都给忘记了。
杜洛从小被杜夫人宠爱,捧手里怕摔着,含嘴里怕化了,极少让杜洛出门,就是出门也是左一个护卫右一个侍从的,在杜府大家都畏着杜洛,从来没人敢跟他说过那些灵异怪诞的故事,而教书先生除了之乎者也更是不屑说这些。
而杜洛从小没有玩伴,跟穷人家孩子吧杜夫人必然是不让的,和大户人家的小孩吧,那些孩子都是名门出声,从小就喜欢故作风雅,就算在同伴面前也喜欢装腔作势少了小孩的心性,所以杜洛从小就是一个人,小孩子间的这些交流更是没有,所以杜舒云的故事对杜洛是极有诱惑力的。
杜舒云后来被杜洛欺负烦了,心里便起了坏心,故意讲起鬼故事起来,据说那几天把杜洛吓的晚上觉都睡不好,直把杜夫人担忧的不行,可是就这样后来杜洛还是会继续过来,依然是装作不在意,耳朵却竖的很长。不过也不知道是被鬼故事里那因果循环给吓的,还是喜欢听杜舒云的故事,是否报复了先不说,至少后来针对杜舒云的恶作剧是少了。
杜舒云前世听的鬼故事有限,况且这许多还是这世不好说的,因此总是有说完的时候,于是便开始说些带有浅显道理的民间故事,甚至为了让这小魔星少来扰她,还编起关于上学堂的趣事来,结果杜洛果然上套,对学堂有了向往,央求这杜夫人让他上学堂,结果一上发现完全不是杜舒云嘴里那回事,便气冲冲找杜舒云的麻烦。
杜舒云也不恼,不紧不慢的激他,说什么你是怕自己水平太差,成学堂里的吊尾车,你人不行和人相处不好,所以压根没沾到那些有意思的事等等,总之把杜洛又给激着上了学堂,后来许是与同龄人玩到了一起,对上学堂也没了排斥,这下在杜府的时间少了,耍弄杜舒云的时间也没了,皆大欢喜。
可杜舒云没想到杜洛竟然因此对她有了情意,她只是为了打发人,想让自己好过些,却并没把人放在心底,若是让杜洛知道罢了,这些心思还是藏着吧。
纵然杜舒云对杜洛之前没什么好感,可是杜洛毕竟只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性格顽劣不讨喜,但是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被宠坏没分寸罢了,这么一出竟让杜舒云心里泛起了酸,这两年她能沾些荤菜,跟这小孩有莫大关系,虽然都是她使了些手段让杜洛乖乖供上的。
杜舒云笑笑,语气变得和善,“男子汉大丈夫,瞎扑腾什么呀。”
“我才没有”杜洛被堵住了话,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杜舒云嫁人的时候,杜洛正好跟舅舅出门在外,婚事仓促回到家才知道这事。
杜舒云换了张脸,凉凉道:“你不是吹牛你比包青天更厉害吗?可现在你连个秀才都不是,连个讼师都当不成怎么断案?怎么为人伸冤?估计连个诉状都写的七歪八扭的,你啊也就会耍耍赖什么真本事都没有的假把式。”
杜洛一脸不服气挺胸争辩,“我才不是假把式呢!你少瞧不起人。”
“说说谁都会,你现在连拦住我的理由都编排不出来,还怎么为人伸冤?估计在大堂上直吓的尿裤子。”
话落直把在场的噗嗤逗笑了,杜夫人虽是生气杜舒云这般奚落自己宝贝儿子,可也知道这是激将法,若是能激得杜洛发愤图强,那也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