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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其实的倒数第一名才是…”
董湘凝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事做,不如我来给你辅导功课吧…现在离开学…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短时间内名列前茅是不太可能了,但我想至少会让你达到班里的中等水平吧?如果你的智商和普通人一样的话…”
吉祥旅店里的人都很好奇地看着这个自打踏入奉元那一天起就一直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间展露的笑颜,大家面面相觑…然后,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奉元镇,因为竟然有人要把卢永远打造成为好学生了…而且,还是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家都对那个依旧面容呆板的外来女人产生了新的想法…
依旧是每天穿过幽长的石板路到吉祥旅店去,不想竟然有人在主动地跟她打招呼了,她也试着以微笑来回应。虽然澄园里还是挂着湘妃竹帘,她却已经渐渐地在适应了那没有阳光的旧屋,适应了奉元镇这里传统的民风,适应了那古朴的生活方式。她告诉自己要学会做一滴水,直到完全地融入,融入到那山泉林石之间,无声又无息。
母亲来电话了,问她能不能回去参加董湘滢的婚礼,她说自己回不去了,因为已经嫁了人,她打算和自己的丈夫生活在一起…而且,并不想给家里的…其他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希望母亲能为她做到这一点…母亲应当很清楚,她想要避开的,其实只有一个人…
但是,她却对母亲说:“妈,我要帮康正航保住经营权…您不要跟董湘滢说出事情真相,就说我去留学或者去了非洲做志愿者…就说联系不上…让她安心做她的快乐新娘吧…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盼了太久太久了…”
于是,连手机也关掉了,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康正航从美国出差回来,刚一下飞机就被记者们给堵在了候机大厅,“康先生,有人在夏威夷看见您和冯议员的二女儿冯美琰小姐在一起,请问是不是真的呢?”“康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有从政的意愿呢?”
和美琰在一起,就这一点不好,总是会被问到与政治有关的事情,好象国会议员的女儿,也都贴着政治标签似的。幸而美琰不是那么市侩的女孩,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制陶天地里。这一次在美国相遇,其实不过是个偶然,因为美琰去参加陶艺展览,而他凑巧也被美国方面的客户邀请了去看。在异国他乡的不期而遇,却使莫名其妙冷淡下去的关系,又慢慢地回暖了起来。美琰只是嗔道:“康正航,我为闵玢玢的事情跟你生气,难道你都不回来哄哄我吗?我还以为你真的就那么掉头走掉了呢?”
其实,他是不是已经没有资格再回头了呢?在夏威夷的海滩上,他看着美琰和朋友们在海中嬉戏,不止一遍地这样提醒着自己。偏偏,梁少杰那个家伙也阴魂不散地罗唆个没完:“康正航,你别忘记了,你已经结婚了…你和从前的女朋友出国度假…你的老婆去了哪里?你把她置于何地?你又把冯美琰置于何地?康正航,你这分明是在玩火…”
是呀,他的确是在玩火。
上班后忙碌地要命,累积了半个多月的公务都在排着队,等着一一请示,连续不断的会议,连续不断的处理突发事件,简直忙到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到快下班了才抽出一点时间,米兰倒了一杯咖啡进来,他站在窗边,眺望着暮蔼茫茫的城市,在那烟雾弥漫之中充斥着永远都无法平息的纷繁与扰嚷,一点点地侵入到他的心里去,星火迸发,裂痕斑斓。
Jacky敲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夹,轻声叫道:“老板…”他回过身来,低叹了一声,重新回到办公桌边坐下,重新开始在那些文件上审阅签字。
“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谁?”
“董…董湘凝呀!”
“谁?哪个董湘凝?”
“哎呀,就是我的冒牌老婆…董湘凝…”
“噢…不知道…”
他有些烦躁地将手里的笔甩到文件夹的槽缝里,“Jacky,你是在耍我,还是在怪我呢?”
Jacky急忙立正站好,“没有…只是少夫人的电话关机了,而卢张玉珠女士也没有打电话来,那么就只有一个结论,少夫人在奉元镇上住地很好很安逸…”
“怎么可能很好很安逸呢?那个鬼地方…阴森可怕,半夜里还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花园里走动窃窃私语…我去过一次,决不会再想去第二次…”
“可是,老板,那您要不要再去第二次呢?去看看少夫人在那里是不是生活地很好很安逸…难道您不好奇,一个半夜里有人唱歌有人走动窃窃私语的地方,为什么少夫人已经去了一个多月,却没有丝毫抱怨呢?”
怎么能不好奇呢?那个与众不同最会惹他生气的丫头,那个在他在与美琰约会时总是冷不丁突然跳出来的丫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的思维干扰了他的生活,就因为他在“莫名其妙”的境况下娶了她,从此就要负上再也推卸不了的责任和束缚…虽然,他不想承认那婚姻,却要时时刻刻地受那可恶婚姻的警戒,他已经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他不能再象以前那么自由自在了,虽然他已经把那个丫头放逐到鬼神出没的地方,却忍不住总是会想起她,甚至还有一点担心她…这是非常可怕,也是令他无法接受的变化…
都是因为飞来飞去的,因为时差的关系,他才会变地如此反常。
“不,我一点都不好奇,就让那可恶的丫头在那个鬼地方自生自灭吧!”
不过是推托之辞,那念头认准了地方,用不了多少时候,却是会寻着旧路再回来的。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美琰跟梁少杰在一旁仿佛说着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他却呆呆地停下了手里的刀叉,站起身来突然走了开来。不过是因为刚刚才餐厅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扎着马尾辫,细条格纹衬衫蓝牛仔裤直板球鞋,然而追了上去,那女孩回过头来,亦是极不耐烦的神气,却不是她。
他有些讪讪地放开了手,回身却看见梁少杰站在餐厅的走廊上,默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老婆呢?你把那个女孩藏到哪里去了?难道你真的想要对美琰一直隐藏下去吗?康正航,不是我小看你,你真的是一个既自私又不负责任的男人…冯美琰,她和你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你不能这样待她…难道,康氏集团的经营权就对你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忽略到两个女人的感受?”
美琰也追了出来,诧异地望着两个态度有些严肃的男人,“你们…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吃到一半,就都跑出来了?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两个男人立刻相互搭住了肩膀,面带笑容,“没有…”他的脑袋在那之后却是一片空白,幸而梁少杰的反应极快,“我们是为了争着看一个女孩子…”他向一边挣脱着身体,有些惊诧地看着梁少杰的下一步表现,不想梁少杰却一把又揽了过来,“我和康正航以前在中学的时候都曾经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前不久我偶然见到过一次,已经变成胖妹了,我说给正航听,正航还不信…今天凑巧又遇见了…是不是,康正航?我说你少年时代的梦中情人已经变成水桶腰了,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冯美琰也笑了起来,“正航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吗?”
梁少杰故作姿态地叫道:“那当然了!康正航这么帅的大帅哥,难道还能看上那土里土气的村姑不成?我倒是很开诚布公的,我这个人是最注重仪态,对于那些粗鲁没有气质没有品位的‘村姑’,我可是没兴趣…”
三个人重新回到餐厅里坐下,他奋力挣脱了梁少杰的束缚,“梁少杰,你不用总这么得意,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冯美琰有些好奇,“少杰,你怎么最近总喜欢把‘村姑’挂在嘴边?”
梁少杰看了他一眼,神秘地一笑,方道:“阳光在奉元镇附近海边兴建的旅游度假村马上就要开业了,公司有意在奉元镇再兴建或者直接以收购的方式,再建一处民宿性质的旅舍,为的是可以方便那些想要住在镇上的旅客。本来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没想到镇上的居民却不是很配合,有人带头出来闹事,所以我过些日子就要到那里进行土地并购案的工作,得住上一段时间,我怕被那里的‘村姑’缠上,所以先给自己打打预防针…是不是,康正航…”
纵使心存矛盾,他还是不由得感慨,世事总是无常,下班的时候他才斩钉截铁地跟Jacky表示决不会到奉元镇去,可不过几个小时以后就改变了主意。
以后他再想起来,如果不是梁少杰的恶作剧,也许他不会那么快去看她的,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注定他要去找她…奉元之行,改变了许多人预想里的生活,除了他,当然还有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不是你Ⅲ》目前仅仅是一个模糊的构思而已,估计要等到《爱你胜过爱自己》结束之后才能开始动笔,请同学们不要着急。
十二
董湘凝没想到会参与到奉元镇居民与无良开发商的斗争中去,这都有赖于卢张玉珠女士的挑词架讼,她和卢咏怡两个人突然成了谈判委员会的成员,甚至连奉元镇中学的学生们也成了她和卢咏怡的拥趸,在后面煽风点火,恨不得煽起一场世纪大战。因为这沉闷的小镇上,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过如此热闹的盛事了。
卢咏怡是个爽快直肚肠的女孩子,没有念过大学,甚至有些不修边幅,非常不符合现代女性的“高标准”要求,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有些粗枝大叶大女孩,却靠着自己的双手,以毫无吝啬的善良与坚强不屈的意志,生活在奉元镇上,赢得了奉元镇上男女老少的喜爱与尊重,当然除了卢张玉珠女士,因为总是扯着嗓门吼着:“卢咏怡,你又死到哪里去了?”态度绝对凶悍,声音绝对嘹亮,穿街过巷,一定能到达它要去的地方。卢咏怡不管在别的地方有多潇洒,却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来,其实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不过是因为母亲开口一唤。
这是她所见过的最奇怪的母女关系。
有好几次,她忍不住想给母亲打电话,可几次都忍了下来,倒不见得会有多么不可收拾的后果,毕竟已经过去六年了,什么也该烟消云散了,有谁还会象她这么死脑筋,总是活在不适当的想象与奢望里,期待着会有奇迹发生。或许,早就已经忘了,那个人在这几年来的杳无音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开学了,卢永远同学的确有非常不俗的表现,好象一下子开窍了似的,奉元中学里一时之间引为奇谈,传地沸反扬天,大家都知道了在著名的“鬼屋”里住着一位神奇人士,却又不敢靠近,只得到吉祥旅店来央求老板娘卢张玉珠女士。没想到卢张玉珠女士竟然表现了从未有过的慷慨和大度,擅自做主替她收了许多学生到吉祥旅店来补课,自此威信大增。
她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她也闲着没事,可卢永远却很不高兴,“老师姐姐,本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却成了公共的了。”卢咏怡却一语道破了天机,“老妈凭什么这么大方?还不是想树立威信,笼络大家不要同意在镇上建度假村,来和吉祥抢生意吗?”
这个女孩子虽然直爽,但思想却并不迟钝。
其实,按她的意思没有必要占用吉祥的地方,可以让那些孩子到澄园里去学习,没想到卢咏怡急火火地给拦了下来,“千万不要…老妈不会同意的…她不会让人侵扰了澄园的宁静的。”澄园应当算是康家的产业,为什么一个外人会有这么大的决定权呢?
如果没有卢咏怡,也许她真的不敢一个人住在澄园里,尤其是夜里的时候。卢咏怡每天都会给她喝一杯卢张玉珠女士熬的定惊茶,两个人在定惊茶的安神作用下,倒是可以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天明。直到有一天,谈判委员会开完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哈欠连天地径自回澄园去,都忘记了每日必喝的定惊茶。
本来已经很累了,照例不该那么清醒的,可没想到一躺在已经躺了N天的古董大床上,却睡意全无了,脑袋里灵光一闪,不知怎么就寻思起关于“鬼屋”的起源来。结果越想越害怕,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卢咏怡,只得大着胆子下床去打开了所有的灯,关上了所有的窗,然后才一溜烟地跑回床上来,将身体密密麻麻地包裹在被单里,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目不转睛看着月白纱幔之外的一切。盯地时间久了,甚至都会觉得那坠角流苏在轻轻地晃动,可是屋里根本就没有风,为什么会象在大海一样,晃个不停?
外边万籁俱寂,大地象死了一般,然而桌头柜上的一盏小闹钟,正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