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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吓了一跳,“我是如此爱你…”这歌词为什么听地如此清晰?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他该怎么想她?
依旧是漫长的沉默不语,她以为他是挂掉了,又或是在跟身边的人说着工作的事,并没有听见她的“胡言乱语”还有商场里的配合剧情插播的歌曲,她期盼着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都是她太冲动了。没想到听筒里突然“喂”了一声,吓地她差一点儿扔掉手里的电话,可是他却轻轻地笑道:“董湘凝,老实说,你是有一点想我了吧?”
分明就是的,可这样被他陡然戳破了真相,只觉得无地自容,她向着电话里狠狠地道:“康正航,你臭美去吧。”接着就扣上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在月白蝉翼窗纱外缓缓拂动起的梧桐碧浪,心中却怦怦地急促跳动着,再难停歇。好一会儿,才用被子蒙住了头,大叫着:“丢死人了。”
晚上八点多了,她在厨房里帮着李妈收拾着碗筷,这似乎也是不合规矩的,但李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对她依旧赖在厨房里表示了不满,“少奶奶,少爷回来了,您得去一下的…”言下之意,你的母亲是怎么跟你进行婚前教育的,难道不知道丈夫下班要笑脸迎上去接过公文包陪他到房间里换衣服嘘寒问暖一番道一声辛苦吗?她这个人做人家妻子,的确是有些不够格的。倒底还是磨蹭了一会儿,方才上楼回房去。
他已经洗了澡,正在衣帽间里换着衣服,她对于他裸露的身体还是有些不自在,便在门边有些局促地背转身去,只到他叫道:“好了,我换完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没见过比她更害羞的女生,纯洁地真的象一碗白米饭。有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搞错了,但是这种事情却也错不了的。他倒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本来男女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象以前那么拘谨了,他从前的那些女朋友在他之前也有过别的男人,可是他没有半点的不快,甚至都不曾考虑到这个问题,更不曾考虑到她们之前的男人是怎样的。但是唯其是她,他就是宽容不起来,就是要斤斤计较,象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他仍旧站在穿衣镜前,挽着衣袖。她在一旁收拾着他换下来的衣服,默默地折叠好,其实一会儿就要放进洗衣机去了,根本用不着那么仔细的,可是她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就那么稀里糊涂地一下又一下地叠整齐。
“董湘凝…”
“嗯…”
“你过来…”
“干吗?”
“你过来嘛!”
还是磨蹭着走了过去,他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缓缓地拥进怀里,半晌才道:“我的老婆今天都在家里做什么了呢?有没有一点想我呢?”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仿佛根本未曾理会,仍旧自顾自地道:“董湘凝,有时候我在问自己,如果我当初不是鬼使神差地走错了路,如果不是就那么凑巧地在那间书店前停下来去问路,也许我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爷爷的要求…可是我就是那么鬼使神差地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孩为了一本书争执了起来,明明负气争到了却见不得她的伤心难过还是要拱手让与她…董湘凝,遇上你,不过是个偶然,可仿佛又是命中注定…”
她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莹莹妙目,隐隐似有光华闪烁,璀灿生辉。就那么定定地望了一会儿,却踮起脚尖,有些笨拙地向他的脸上吻去,只那么一下,就有些不胜惶恐想要抽身而退。他微微一怔,却再也无法控制,径直截断了所有的退路。
怀里温软的身体,仍旧象那一次一样,在瑟瑟地抖动着,柔顺的秀发贴在脸颊,有一些酥酥痒痒的麻痹,暖暖的呼吸与低吟,萦绕在床塌间,他不由得再用力一些,攻势汹汹,已经顾不得了…腾空而起的烈焰,仿佛要将这房子也燃着一般,他却宁愿葬身那火海之中,就算永世都不得超生,也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回来了!
为什么最近总是出差?而且还是去到那么“偏远”的地方?此时的我已是筋疲力尽,可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我的命可真苦呀…
没有时间再啰唆下去了,得赶快拼命去…
二十一
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康正航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地不喜欢上班,懒懒散散地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任凭她来三催四请,五雷轰顶,也不在乎。
“董湘凝,今天我带你去观光台北,好不好?”
“不好!你已经答应了卢永远这个月底请他们来台北玩,那个时候我可以一起跟着去,所以今天不行…”
“那么,我们今天去逛街吧?我带你去买衣服…”
“不要!我的衣服都很漂亮,而且我也不是明星,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那么,我们一起去书店吧?你不是最喜欢看书吗?”
“不用!二楼书房里的那些书足够我看上个一年半载的,等那个时候再去书店买新的好了…”
“那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不看!电影可以利用晚上下班以后的时间去看,你看谁会在大清早八点钟的时候进电影院吗?”
“那么…”
“康正航,你不要再东拉西扯地,我没空再和你啰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起床,我要数一二三了喽…”
没有得到共鸣,他微微有些失望,也许是他太异想天开了,只想什么也不做,只和她在一起。他怎么会突然变地婆婆妈妈起来?绝对是因为跟她呆地太久了,脑袋越来越迟钝了,可还是喜欢看她跟他说“一二三”时的略带恐吓表情,也喜欢配合这“恐吓”乖乖地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因为她过来抚摸着他的头发,并且还夸上一句,“这样才乖嘛!下不为例呀…”以示鼓励。
趁机将她抱在怀里,她坐在他的膝头,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只得又收了收臂膀,“我可爱的老婆今天会在家里做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
她歪头想了一想,“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跟她联系了…然后再去一趟书店…然后再去找卢咏怡一起吃午饭…然后…然后再去买几件衣服…然后再去超市买一点东西…然后回家来吃李妈做的精美晚餐…”
他生气了,吻向她馨香的颈子里,故意呵她的痒,直到她求饶,方恨恨地道:“为什么我不行?这些地方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去?你的日程安排地这么紧,哪有时间想我?董湘凝,你把我放到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
一下子又将她拥倒在床上,缠绵的吻,流连在眉上眼上鼻上唇上颈上,本来不过是想跟她开个玩笑的,没想到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在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意乱情迷间,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呓语道:“不要…不要…康正航,你是不是疯了,你该去公司上班了…”他的吻却一下子游弋了上来,重新覆盖了她的唇,仿佛正在梦游似的,“董湘凝,我们今天就呆在家里玩,好不好?”
她终于清醒了过来,瞅准了一个空当用力推开了他,“康正航,你不要闹了,赶快起来去上班…你得去上班赚钱养家…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在前几个月向我的银行帐号上汇款?你说嘛,是不是你?真的是你呀!我猜就是…不过那钱让我和卢咏怡两个人给花掉了…康正航,你别闹了,好痒呀…你得起来去上班赚钱养家了…”
倒底还是依着他,翘了一天班,给母亲去了电话,母亲倒是有些惊讶的,乐陶陶地向她说起董湘滢结婚了,举行婚礼前还牢牢记挂着去了遥远非洲的她…想不到董湘滢的婚礼会这么仓促,而母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可是她没能再多说什么,就被他夺过电话去啰唆了半天,口口声声地说农历新年的时候,要和她一起回娘家,母亲自然是喜不自禁的,连说“好极了”。
结束了与母亲的电话,两个人一起去了书店,去买了衣服,还去看了电影,一起在外面吃了饭。一路上他都牵着她的手,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任谁看见,都会以为是最最恩爱的一对情侣。
仿佛是很无意的,拽着她进一间珠宝店,她有一些诧异,“干么来这种地方?”他用眼睛瞪着她,“不要那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家气,好不好?你来嘛…”
店堂里并没有其他的客人,每爿柜台独后面都站着漂亮的销售小姐,面带着亲切的微笑,严阵以待,好象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迎了上来,也是满面春风地笑道:“康先生,非常高兴为您效劳…不知道您有什么需求?”他很自然地道:“我想替我太太选一枚戒指…”那经理立刻引导着他们来到戒指柜台前,“这里汇集了全亚洲最顶尖设计师的作品,请二位慢慢地挑选。”
几尺长的柜台里,间隔均匀地亮着一盏盏小灯,由不同的角度散发出去,却在驰骋的道路上汇聚到一个个的焦点,映照在那点点钻石之上,飞彩凝辉,光华灿烂,只若掉入了浩瀚星海一般。她看地是目瞪口呆,回头来示意着他,他却笑道:“来嘛,选一个嘛,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地给你选戒指,现在给你补上…”
当时大约是Jacky去买来的两枚白金指环,康云山去世后,她曾经想过要不要扔掉,可后来还是收了起来,虽然不过是虚假的婚姻形式,可倒底还是“结婚”,是带有那么一点特殊意义的,她偶然翻出来看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他却指了指柜台里一枚得有个几克拉大小的钻石戒指,“麻烦,我想看一下这个…”
无比小心地给捧了出来,心型的吊牌上的销售价格从眼前一晃,都来不及数全倒底有七个零还是八个零,就被他给戴到了无名指上,熠熠散发着璀灿的光芒,尊贵高雅。
他在一旁沾沾自喜,“还不错嘛…怎么样,董湘凝,你觉得怎么样?”
她却摇了摇头,声音细不可闻,“没有…没有…原来的那个…好…”
他仿佛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什么原来的那个…”话到末了,却突然明白了,怔了一怔,缓缓地笑了起来,“董湘凝…你果然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当真是最最新鲜的体验,从来都是女人自己看好了款式由珠宝公司记帐的,或者由秘书米兰姐代订,或者交由Jacky来办妥。不过是因为觉得陪女人一起来挑选首饰,是很难为情的一件事,这次他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陪她一起来的,不想她竟然不要…她只记得当初他很随意买下的那一枚,是他在那个时候对她许下的“不经意”的承诺。
出了珠宝店,什么也没有买,可是她挎着他的胳膊,看着街道两边的霓虹闪烁,却觉得无比地幸福。他不由得问她:“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哎,董湘凝…你在笑什么?”她没好气地道:“整天翘班赖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家伙,哪还有钱去买几百万的戒指送给女人?我看全世界也就数你最潇洒了…康正航,你未免也太不思进取了…康正航,你是花花公子吗?”
他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哈哈”大笑着,“好,我努力赚钱养家,决不成为我老婆眼里不思进取的花花公子…加油!康正航…”
两个人就那么迎着清凉的晚风一路走回家去,就好象那一日走在奉元镇上,如此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只觉得是人生里最最幸福的事。
第二天早上,她进房来叫他起床,不想他却已经梳洗停当,正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她本来想要取笑他几句的,却看见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晶莹闪亮,便了走上来,“咦,这是什么?”他依旧故作自然地整理着领带,没好气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原来的那一个’…”
她执着他的手来看,平平淡淡的一枚白金指环,很不起眼的平凡,于他来说,只怕是对身份的一种怠慢,可是他竟然肯戴上了,是因为他还记得当初带上那一刻的诤诤誓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俯首探寻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董湘凝,我表现还不错吧?”
她却啪地一下狠狠地敲在那手背上,笑道:“还算不错!打今儿起,你必得时时刻刻都戴着,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是已婚人士,免得有理由搞外遇…”
他一把抓了上去,却抓了一个空,她一溜烟地跑出房去,他在后面大叫,“董湘凝,你给我回来…这个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董湘凝,给我回来,你的呢…你也得时时刻刻都戴上了,省得也有理由搞外遇…董湘凝,你跑哪儿去了…”却不知道从哪儿传的声音,“我的呀…因为缺钱用,所以我给当掉了…”
这个丫头,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