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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那个什么半身不遂、猝死只是可能,你若按照我写的做,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的。”杨乐仪看他萎靡不振,觉得自己刚才说得太过了些,赶忙安慰于他。
“爱妃,你觉得现在的我很弱么?”
“没有啊,你一直都很强,就是脾气有时候很暴躁。但你现在得了这种病,就要控制情绪,不能老发脾气啊。”
燕烈翔“嘿嘿”干笑了几声,眼珠子一转,便道:“这样吧,你本来也要学习朝政之事,今后陪我上朝一段时日,若我有生气之迹象,就提醒于我,可好?”
杨乐仪因前面应允他之事变卦,心中歉疚,于是一口应承下来。而小绿则以不放心她们两人身体为由,也随侍左右。
于是,早上杨乐仪陪燕烈翔上朝或是出巡,晚上陪燕烈翔吃饭,燕烈翔这段时日,过得跟蜜一样甜。杨乐仪见他未再发病,也是高兴许多。她勤奋学习政事,不懂的地方就请教燕烈翔,感觉就像回到了刚参加工作,别人带她的时候,日子也愈加充实。
“小燕,今年夏天下雨很少,估计大旱之局已定,粮食肯定会减产,为何征收的税赋跟去年一样?”这天下午,杨乐仪翻看着各地来的奏章,与燕烈翔讨论着。
“我准备明年北伐,军粮一定要备足。况且,从北方逃难南下的百姓,人数众多,应该也开辟了不少荒地。我朝税赋是三年一定,今年的税赋还是按照前年的人口来定的,而今人口增加,尽管平均粮食减少,但总数应该跟去年没什么变化。”
“北伐?为什么,他们并没有来攻打楚国啊?”这段时间,杨乐仪听说了些时事,隐约知道北方现在有三股势力,一是秦国白提、二是汉国刘渊、三是凉国苻成。不过这三股势力互相平衡,并没有南下进犯。
“可还记得当日在西域,你叮嘱我当心五胡之乱?”
“我记得,但现在三股势力中,胡人只有凉国苻氏,并未控制北方,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不对。还有汉国刘氏。这两者控制了北方六成以上地区。”
“汉国刘氏怎会是胡人?小燕你没弄错吧?”
“我没弄错。你果然与大多数人一样,听见个汉字便以为是我华夏正统。这正是他危险之处!”燕烈翔眉头一皱,手捏成拳头,重重敲了下案基。
原来,那汉国刘渊乃是匈奴人,原名须卜渊提,燕烈翔在西域时了解各处势力时,曾听说过他。此人野心甚大,一直对本族人说要兴复呼韩邪之业。四年前他进入中原,因当时各路胡族势力割据,而北方民众抵抗势力之甚,他就冒姓刘氏,自称汉帝之外甥,乃汉室公主和亲之后裔,追尊被曹氏害死的末代汉帝刘田,收买民心。刘氏汉朝据有天下,太平枪盛之时远超曹氏卫朝,故而人心思汉,纷纷归附。他这样耍两面手法,势力发展迅猛,三年时间,就消灭了另外两个来到中原的胡族,还将秦国白氏的土地占了一半去。燕烈翔仔细分析刘渊的动向,认为按照他的速度,再过两年,另外两国也将落入他的手里,与其等他坐大,不如先发制人!”
杨乐仪听了这么一番分析,将信将疑,“他对本族一套,对汉人一套,难道不会露出破绽么?”
“先前胡人杀虐太甚,而原先的秦、魏、赵三国战乱后统治者多暴虐,北地汉人看到有人举着汉室大旗,军纪甚好,归附他的均免去一年赋税,自然纷纷投靠。况且他靠本族贵族几乎掌控所有要害之职,估计那些贵族也是按照他的意思,所以现下倒是风平浪静。前些时据我派在西域的探子回报,他快将草原上的匈奴主要势力掌控,还在征召其他胡族,一旦这部分势力大量进入中原,他灭我华夏的狼子野心就会暴露。”
杨乐仪虽说知道五胡乱华的历史,可印象最深的人物就是一个冉闵,战役也只有那场让符坚大败的淝水之战,这还是拜那个冉姓历史老师所赐,对燕烈翔说的复杂人事,实在是无法想象。
半年后,刘渊灭掉了秦国,燕烈翔的推断提早成为现实。面对敌人的迅猛扩张,第二年桂花飘香的时节,燕烈翔率举国之兵力,以百万大军,向北方进发。
第六十六章 两难
“热…啊…热啊”自入了秋,夏日里叠声喧嚣的蝉鸣也陡换了腔调,变得有气无力,活像没吃饱饭的人拖长了声音喊着“饿啊…饿…啊”,不过,这声音穿透力不减,依然传进了门扉紧闭的大明宫含光殿。
“听,连蝉也在喊饿呢,我担心……”杨乐仪拿起一卷竹简,递给对面的小绿。
那卷竹简乃是沅州郡守急报,称入秋以来连降大雨,沅水急涨,淹没大片田地,受灾人数已占十之六七。幸好燕烈翔在时,她将自己在现代的防涝后疫病心得整理传来,试着颁布给各个州县,所以虽则沅州遇到洪灾,但灾后并没有出现往常有的流行疫病,死亡人数较往年大大减少。
小绿略扫了一眼,忙安慰道:“姐姐,楚国水灾常见,不必忧心。”
“但是,昨日辰州郡守也有灾情报告。会不会是全面的水灾?” 杨乐仪叹了口气。临行前半年,燕烈翔再度擢升杨氏一族,说是为她干政提供支持,免得别的大臣说闲话。临行前一月,立其兄杨简为丞相。又玩个礼贤下士的把戏,让小绿易容成民间有大德行的山野隐士,名正言顺地让小绿当上太子太傅,辅佐太子。临行前,燕烈翔宣布,太子监国,太子太傅、丞相会同主理政事,若有委决不下,可问昭仪。不过,杨简只是挂名,处理政事,主要还是落到了杨乐仪和小绿身上。现下各路平静,倒还应付得过去。但连日两处郡守告灾,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姐姐,沅州和辰州同属沅水一系,辰州在沅州上游,辰州有灾,沅州也免不了,只不过沅州离我们远些,所以灾报今日才到。今年入秋雨水颇多,但还不至于酿成大水患。”
“我想未雨绸缪,其余各处也防范为上。”今年的气候实在怪异,夏天热得吓人,雨水少了许多,而入秋后,降雨暴增。杨乐仪总有些担心。小绿点点头,在竹简上批注。过了一会儿,学完课的臻过来,跟随两人处理政务,直到夜幕降临,他们三人才去吃饭。
日子就这样流逝着,每隔十日,杨乐仪都会收到燕烈翔的传信,了解前线情况。
燕烈翔大军自进攻刘渊以来,遇阻不小,然一路兵力偶进凉国境内,因着凉国压榨汉人百姓十分严苛,看见本族大军来到,纷纷起义,故而楚国大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虽伪凉路途遥远,但易攻下,故寡人决心顺应天命,改变计划,先灭伪凉,再灭伪汉。”一个月后,杨乐仪看到的就是这么一条
中途改变计划,这是军事上的忌讳吧?但小燕向来是常胜将军,他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杨乐仪将布条上的字反复看了几遍,还是放下心来。
……
“我军势如破竹,另招募不少将士,兵士不减反增,已有两百万之众,伪凉之灭指日可待。”
……
“伪凉已灭,我军气势高涨,此时灭伪汉,易如反掌,或年内即可一统北地。”
……
“伪汉一半之地尽归于吾,吾已至官渡,伪汉兵力远不足我军,成功在望。”
官渡?杨乐仪总觉得这个地名有些熟悉,呀!三国里有一个战役就是官渡之战,当时兵力众多的袁绍败给了曹操,从此一蹶不振。她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
十日之期已过,而一向按时的信件却骤然中断。
杨乐仪在焦急中等待了一天又一天,又一个十日后,传来了楚军在官渡大败的消息。
收到这个消息时,她和小绿批阅完奏章,正在吃夜宵。看到急报,她刚刚动了两口的枣泥汤圆,再也吃不下去。
“姐姐,别为燕烈翔发愁,只是一战失败,无碍大局。”
“我……”她想说的是,在她的那个世界中,官渡之战是扭转曹操和袁绍两大势力对比的一战。但出于忌讳,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次燕烈翔大败于官渡,在杨乐仪知晓后不到五天时间,就传到了朝臣们的耳朵。大部分习惯了偏安一隅的朝中文臣,是反对出兵的,只不过燕烈翔积威之下,加之刻意被燕烈翔扶持的杨氏一族带头赞成,所以大军才得以出行。当知道燕烈翔大败的消息后,不少朝臣嘈杂之声不断。
然而,燕烈翔大败于官渡只是数起坏消息中的第一个。数日后的晚间,她被新的军报惊醒,原来楚军原先攻下的凉国土地,已悉数被敌人占领,并且,当初的百万大军,已损失十之七八。
杨乐仪知道,这样的消息若传到朝堂上,必然再掀一波风雨。将消息守口如瓶,不让其余大臣们知道?不可能,这消息传开只是早晚十余天的事情。
是否派兵增援?她不是军事天才,但也知道现在国中兵力总共不到五万,都城内的不到一万,临时征召也来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前几天,又有几处奏章,说是南下的流民与当地人因田地纠纷发生械斗,力量颇大,肯请派兵支援云云,朝廷的兵力实在吃紧。
若能与小燕商量就好了,师父不在身边,韦泽虽然聪明,可对于朝廷大事这些勾心斗角的什么都不懂,唉。
惊醒后的她想着这些事,再也睡不着,着急之下,病情发作,睡在外面的韦泽和小绿感应到,急忙进来陪她。此次她乃是木之力流失,虽韦泽精通五行之术,燕烈翔临走前又将青龙之圭给了他,但韦泽毕竟非青龙之圭的宿主,效用不如燕烈翔本身那么明显,耗时远比原先长得多。
小绿担心地看着正在运功的杨乐仪二人,正聚精会神地运功,为她二人护法,突然,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
“今有妖女杨氏,狐媚祸国,蛊惑君王穷兵黩武……”熊熊火光下,思齐宫栖凤殿外是密密麻麻举着火炬的士兵,最前面的,则是楚国小宗伯及一众士族高官。 看见杨乐仪身旁两个男子相伴,那些人脸色或得意,或气愤,或惊讶。
“你,你胡说!”杨乐仪闻声睁眼一看,顿时明白这些人是来谋反的。只是她和韦泽刚刚运功完,需要时间恢复,现在根本没力气动武。
“若不是我们今夜为国除妖,这妖女秽乱宫廷之事还要蒙蔽多少人之耳目!”说着,为首的小宗伯挥挥手,一个五花大绑的孩子被带上前来,正是赵臻。
“王室宗亲皆知,我楚国直系王族,脚掌皆是平足,大家看,这个孽种的脚掌,是平是曲!”小宗伯手下一人拿刀架在赵臻脖子上,小绿本想用摄魂之术,可刚才也消耗精力过甚,试着刚刚集中精力,孰料那人挟持着赵臻,转身退了下去。
杨乐仪也曾听过平足之事,但她当时以为一般无人会注意到此事,从未曾放在心上过,如今小宗伯一提,方才想起。看着赵臻不哭不闹,以为他吓傻了,心中更是大悔。忽然想起师父留给自己的玉哨,焦急之下,无力的手好不容易举起挂着的玉哨,放在嘴边,却吹不响!
“今奸夫孽种皆在此,证据确凿,我等将为大王共除此害!”说着,小宗伯一挥手,面色凶恶的士兵各执武器,蜂拥上前。
第六十七章 木火之忧
“为寡人除害?哈哈哈哈!”猛然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燕?”杨乐仪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栖凤殿门口的燕烈翔。他一身黑盔黑甲,衣着多有风尘之色,四面八方更多了上百名黑衣人。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小宗伯瞬间被黑衣人挟持至燕烈翔身畔。
“大王?你,你不是……”小宗伯吓得张口结舌,他不知应在前线的楚王为何现在出现在这里。
“想说父王不是死了么?哼!你这逆贼,若不是你勾结敌国,父王又怎会先胜后败!”一个金冠束发,玄衣金带的童子也被人抱到殿前,跟先前被五花大绑的赵臻一模一样。燕烈翔一挥手,早有黑衣人将那对面阵营中的“赵臻”带上来。另一黑衣人唰地一刀斩向小宗伯的脖子,鲜血喷涌,溅了那“赵臻”一脸。说也奇怪,那“赵臻”沾血之后,面容大变,不消片刻,全身上下已变成木偶模样。黑衣人随手将木偶掷向对面,大喝道:“鼠辈作妖法惑乱人心,诬蔑王室血脉,其罪当诛!”
门口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领头的几个还没回过神来,燕烈翔大声道:“此次北伐,本一路顺利,皆因逆贼从中作梗,勾结敌人,内外合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