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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了个黑心肝老大,一时不察,把这辈子搭进去了,唉!
心里再如何不想按华子昂划出的道走,也不得不走,孙家乐与长孙凝告辞,硬着头皮追出去。月冷星孤,华子昂在别墅大门口等着,孙家乐到近前叫一声老大。
“大脑退化啦!?”
“啊?”
冷不丁的,华子昂冒出这么一句,孙家乐没转过弯,什么脑退化?他还正当壮年,聪明得很好不好?
指着孙家乐鼻子,华子昂训斥道:“你!真是他妈的越活越回陷,越顺理成章的事越可疑,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你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以后别跟人说是跟爷一个连队的兵,爷丢不起那个人。也别他娘的叫爷老大,爷没有鸵鸟兄弟,被人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钱大海是罪犯,看他可怜,比他可怜的人多了,你同情得过来吗!?你是警察!更是现役预备役人员!不是慈善家!就这状态,以后需要你的时候怎么参加战斗?啊!?”华子昂吼完,总算理顺一口郁结。
他奶奶的兔崽子!在小女人面前给自己丢脸。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看来是在地方呆久了,锐气都快磨光了,必须回炉。
178、马不停蹄的,滚蛋!
“要不是看我儿子面儿,我今天非叫你长长记性不可,这事儿狠狠给我办,完事把事情交一交,自己到浩子那儿去报道。”
“是!”
孙家乐向着华子昂严肃的行个军礼,那一标准他已经许多年没做了,但一点不显生疏。曾经,他也是名出色的军人,冲锋陷阵,擒贼杀敌,无往不利。可惜,如今他只能将那段岁月深深刻在记忆里,时时追忆,永远难忘,不会忘,也不敢忘。当年血的教训,不仅让他忍痛脱下那身橄榄绿,也罔送三名好兄弟性命,套用昔日长官一句话:心在软,难成大器。
老话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他时不时会被‘捉回去’回炉,但这毛病只是一直被控制,从未治愈过,一旦‘停药’,立刻原形毕露。他清楚,华子昂骂的对,是为自己好,无论身为军人,还是警务人员,善良这东西得打包收藏,不能轻易显露,只要良心不泯,坚定立场客观的对待问题,就够了。
“老大,麻烦你跟嫂子说声对不起,我这就回去重新调查案情。”华子昂的训斥如当头冷水一般,顿时叫孙家乐脑筋转过弯儿来,越是完美的事物往往危害越大,这是普遍规律,他怎么…。唉!先前大脑一定被烙铁烫了,一定是。要知道,自己可不是笨蛋。
“以后这种小事儿跟我汇报就行,别老打扰她静养,我是若不在,她的安全归你负责。要是被人欺负了,你知道后果的。”这次他借着开会的由头回来,三天会议一结束,就得立刻回部队,他们的存在毕竟与其他不同。别人是时刻准备着,而他们是分分秒秒全天候随时整装待命。之前他惦记长孙凝,渴望跟她‘在一起’,现在又多一份牵挂,没个可靠的,有能力的人随时照应他着实不能放心。而孙家乐在X市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力有权力,要能力有能力,最合适不过了。
老大,你介系威胁、恐吓加剥削思密达。人家不过稍稍失误一小小,你就揪着小辫子不放,趁火打劫,介系不对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翌日。
长孙凝、华子昂、狄龙到医院时,长孙默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也清醒了。病房虽不豪华,却是难得的单人间,干净整洁又安静,很适合休养,据说是马医生特意吩咐安排的,他倒是有心。
小小病房被鲜花占据大半,花香满屋,有百合、剑兰、兰花、康乃馨、红掌,一看就已经有许多人来探望过。如果他们还同以前那样三餐不饱,穷苦寒酸,八成送菊花的人都没有吧?唉!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戚,多么的讽刺啊!
长孙凝他们一到,长孙默就催促刘艺赶紧回去休息,但这家伙比老牛还拗,最后华子昂下达命令才管用。
“小默,感觉怎么样?”长孙凝坐到床边,理了理被子,关切问道。
长孙默身上多处骨折,只能平躺,不能动,加之手术大伤元气,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原本卡哇伊的娃娃脸也隐隐露出尖下巴。不过,他的精神不差,一直微笑着,就如同往常那般,若不是身处医院,肯定没人能想象到他笑容背后是怎样咬牙挺住的痛苦?
“我没事儿。”长孙默龇牙一笑,但少了肉肉的脸蛋儿,笑得阳光灿烂,怎么看都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对了,恭喜你呀姐,还有姐夫。”刘艺说了长孙凝怀孕的得喜讯,要不是电话被撞得粉身碎骨,他一准儿老早就打电话了。
“同喜。”他的孩子也是他外甥,他要荣登舅舅宝座了。“好好休养。”其实他很想说,有事儿没事儿别老麻烦你姐,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长孙默心思敏捷,哪能听不出话外之音,他冲华子昂笑笑,似乎在说,放心吧,我这亲弟弟也不敢惹乎你的心尖宝贝儿。“姐夫,龙叔,你们都坐下呀。”本来他就得仰视每个人,这会儿有种躺在谷底看高山的感觉,绝对高大与完全渺小,落差都赶上黄果树大瀑布了有木有?
长孙凝瞥眼华子昂,真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别管他们,先把猪骨汤喝了。”说着,长孙凝打开保温饭盒,把汤盛出来,拿起匙子准备喂长孙默。
“姐,我自己来。”长孙默急忙抢过汤匙,开国际玩笑,他手都没受伤,要是敢让长孙凝喂的话,估计等下就得残了。
长孙凝也不坚持,她本来也没有喂人吃东西的习惯。他自己喝,她就在旁边陪着聊天,狄龙去找马医生了解情况,华子昂沉默,存在感却十足十强大。
“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撞的?”长孙凝原本以为当事的长孙默能清楚说出真相,万万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撞失忆啦?也不像呀!实在太奇怪了,看来,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长孙默摇头,他真是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当时自己在空地不碍事的地方等刘艺。当听见喇叭响的时候,来不及反映整个人就已被撞飞,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到现在,他都晕晕乎乎的,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幽灵飞车’。
关于这个话题,华子昂没再让继续下去,主要是怕长孙凝伤神,反正已经交给孙家乐。之后,他们随便聊了一会儿轻松话题,华子昂就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把长孙凝给‘强行’带走了。如何说是强行呢?反正她不是自己走出病房的就是了。
长孙默望着除了白还是白的天花板,摸摸下巴,想让姐姐休息直接说不就好了,他是那种不知道体恤人的人吗?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啊…,都说病来如山倒,貌似是挺困的……
车祸和怀孕的事儿姐弟俩儿很默契,都不打算告诉家里,说了也不过多几个人担心牵挂罢了。落月渡口的日常琐事都由刘艺代为打理,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助理形象存在,所以长孙淑雅他们丝毫没有察觉。
第二天。
华子昂又去开会了,长孙凝自己带着补汤来到医院,刚走近长孙默病房,就听一阵嘈杂吵嚷,她赶紧奔过去看究竟。怎么回事儿?医院护士都死绝了不成?闹哄哄的,也不出来管管,弄得其他病房的病人家属都出来看情况,好像他们多没素质似的。
“你们怎么在这儿?”长孙凝诧异,万分诧异,病房里不仅站着一身警服的冯桥生,还有鼻眼朝天的冯琳琳。刘艺护在病床边,全身戒备,如临大敌,而长孙默本就苍白憔悴的脸上阴云密布,像嘴里吃进苍蝇,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干恶心。
“听说小默出了车祸,我很担心,过来看看。”瞧见长孙凝进来,冯桥生立马变得拘谨,而长孙默和刘艺反倒松了口气。
顿时,病房里被一片森然气息覆盖。
消息还挺灵通的,真的不是故意打听吗?切!那自己怀孕的消息也逃不过他耳目喽,一定很失望,不甘吧?可是奇怪,按他们的意图不是更该把精力都放在华子昂身上吗,怎么还有闲心跑这儿来?因为担心,所以过来看望,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就好像吸血鬼亮出尖牙,却对着颈动脉说,只是检查一下血管壁是否够坚韧。
长孙凝勾起嘲讽的浅笑,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都已经翻脸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贴,不得不让她思考他们意图何在。一句话,总之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看过了,请带着你们拿来的东西,圆润润的离开。”
“什么?”冯桥生思维跟长孙凝不在一个频道,根本理解不了。
“不懂吗?”长孙凝把保温饭盒放到床边桌子上,转回身,脸上仅有的点点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离,不怒自威,“打除皱针了么,连话都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叫你们俩儿,马不停蹄的,滚蛋!”
“你!你这什么态度?”冯桥生冷哼一声,怒目斥责道,端着大家长的威仪。
可惜,他对错人了。“我就这态度,受得了滚蛋,受不了有多远滚多远。”总之,滚就是对他们的最基本要求。
俗话说,一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三等人没本事,有脾气。冯桥生算不上本事多大的人物,顶多是某项活计比较好,攀上高枝罢了。而长孙凝绝对是一等一的一等人,她有本事,但有幸见识的人实在不多。她也有脾气,但从不喜形于色,没人能承受得了,体验过的都挂了,没人知道,与没有何异?
听完,冯桥生惹得住,冯琳琳可忍不住了,“我爸好心好意来看这个死瘸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哼!神气什么?早晚要你好看!有你哭都找不着调的时候。
冯琳琳没说出口的话,眼神已经明确告诉长孙凝,但她何俱之有?不怕他们出手,就拿他们不出手,要知道,她最擅长且喜欢的游戏是防守反击,一击致命。
啪!
毫无征兆的,冯琳琳光洁脸蛋儿上印上一记玉手印儿,隐隐红肿起来。
“你敢打我!?小贱人,我跟你拼了。”说时迟,那时快,冯琳琳嚷嚷着,张着她的‘白骨爪’就扑向长孙凝,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那是虚招儿,实际攻击部位是她小腹。
179、你良心让狗吃啦!?
挨了打,还扯着脖子问敢不敢,这是蠢到家,不能再蠢的问题。长孙凝常想,若换成是自己,肯定想都不想,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加倍打回来再说。
眼见,冯琳琳就要挠到长孙凝,以她那十年八载都没剪过的指甲,要是被挠到,破相是肯定的,要是再携带点儿莫名其妙的病菌就毁完完的了,去棒子国恐怕都回天乏术。
长孙默虽行动不便,但连连惊声提醒长孙凝躲开,可见她仿佛没听见似的定定不动,不由焦急得挣扎着要起来。刘艺赶紧叫他别乱动,老大不在,他有责任保护嫂子和侄子的安全,但就在他低头说话的那一刹那,事情瞬间发生,连反映都来不及,何况是阻止!
“姐!”
“嫂子!”
“啊!”
惊呼与惨叫几乎同时响彻病房,隐隐传到外面,那声音痛苦凄厉,刺得人耳膜生疼,就好像杀年猪,捅了许多刀都没杀死,活活遭罪。
除了长孙凝,和地上蜷缩痛苦的,三个男人都惊住。天呐!他们看到了什么?电光火石之间,长孙凝右手往外一拨,以臂代腿使出横扫千军之势。紧接着‘随意’一踹,只见冯琳琳就如破麻包似的先撞上墙壁,弹起来,小腹撞上桌角。要是孕妇遭遇这种情况的话,十之有*,孩子是崩想保住了,除非是哪吒一样的‘怪’胎。
半天,冯桥生率先反醒过来,毕竟是多吃几年咸盐。“琳琳!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爸马上去给你叫医生。”冯琳琳抱着肚子直喊疼,冯桥生一边扶她起来,还不忘怒斥长孙凝,“长孙凝!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她是你妹妹!要是琳琳有什么意外,我绝饶不了你!”冯桥生话说得狠,底气却明显不足。
他自身身手一般,但这些年不说阅人无数,也有成千上万。刚刚长孙凝那‘一拨一踹’的动作,看似是出自本能自保而条件反射一般的还击,实则不一般。如果她再多用一分力道的话,撞到墙上脊椎必折,落个高位截瘫也不无可能。对力道把握精准得不差分毫,单单这一点,足够让他重新审视这个被自己遗忘了二十年的女儿。
忽然,他似乎明白华子昂为何痴迷于她了。她就如同迷雾一样,很轻很淡,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