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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梅忙蹲下来拣首饰盒,里面的首饰都倒在了地上。她无奈地叹口气,把首饰盒翻转过来,正面朝上放到地上,抓起一支碧玉手镯查看。还好,因为有绸缎包裹着,没有碎掉,好像也没有裂痕。她检查过后准备放回首饰盒里,突然发现首饰盒的底部好像有一层薄薄的木板已经松动,从不大的缝隙里露出似纸张之类东西的一角。
她迟疑着,但还是用指甲顺着松动产生的缝隙把薄板抠开,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封皮空白的信封。她告诉自己不要看,或许这是婆婆的秘密,是婆婆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但她真的很好奇,犹豫了一阵,还是把信封拿了起来。她站起来,坐回梳妆镜前的椅子上,有点紧张,从没有封口的信封里抽出折叠整齐的信纸。打开,两张信纸,写得满满的,是女子娟秀的笔迹,简短地记录了女子的爱恋。她仔细阅读。
今天天气晴好,儿子明天回来陪我,坐着无聊,想去公园走走,散散心。只顾着走神,居然走到了公园深处的小树林里。这里是小情侣约会的地方,我一个老女人走进来多尴尬。想要转身,却看到有两面之缘的青年正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截住了一对小情侣,他们在打劫。当时我懵了,忘了喊救命,忘了逃。陌生男人回头看到我,几步冲过来,要抢我的包。青年却比陌生男人快了一步,他握住我的手腕,拉了我就跑,我跑的太慢,青年显得很急切,他力气好大,一下把我用胳膊夹住,带着我跑得飞快。
即使我不需要出力气,但这样让人夹着跑很难受。我努力抬头侧过脸,看到他极认真地目视前方带着我逃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个青年长得好顺眼,比东方云涛不知道好看多少倍。我眼里涌上一股热气,心里热热的,我知道,我死寂的心要活了。
跑出那片树林,跑到公园外,他把我放下来,连退几步,红着脸,一脸无措地不停说着对不起。原来,还是有男人心甘情愿地帮我,看到我会脸红。我当时很开心,看着他一直笑,一直笑。我喜欢他,很喜欢。
我不想守着一个背叛我、不肯放我自由的男人过一辈子。而这个青年,他虽然是大家眼中的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但他的目光很远,他很能吃苦。我喜欢去看他,喜欢他偷偷看我的样子,喜欢他喊我婉儿,喜欢他把我亲手做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后露出满足的表情,喜欢他送我栀子花后不好意思地跑开的样子。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让我的心年轻了十几岁,像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
儿子说:妈妈好漂亮。我告诉儿子,因为妈妈心里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女人就会漂亮。儿子听后像小大人般地点了点头说:妈妈喜欢好多人好不好,这样妈妈就比仙女还漂亮了。我的儿子真的很可爱,他一直就是这样,用他纯稚的心一直在照顾我这个伤痕累累的母亲。在我心里儿子排第一,他排第二。我的生命里,有他们俩个在,我觉得很幸福。
东方云涛,你是我一生的劫难。你那么自私,自私得连我爱人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苏杨,遇到我,到底是你的幸,还是不幸?你离开Z市了吗?你可以来看看我吗?我可以安排你去别的地方工作,如果你愿意等我,我会安排好儿子,去追你。婆婆已经答应我了,我随时可以回来探视儿子,所以,请你一定不要舍弃我。
苏杨,我是嫁过人、生过子,又无法离婚的女人,又比你大了好几岁。和你在一起,感到自卑的人是我,而不应该是你。请你,不要自卑,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苏杨,原来你没有离开,可是,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你要是能来看看我多好。我又痴人说梦了,东方云涛会从中阻止,他总是那么自私自利,从不为他人着想。有时候我恶毒地希望,希望着东方云涛快点死去。他死了,我就自由了。
苏杨,不要伤心,你只是为了活命而已,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是自愿跳进去的,自愿跳进去救我恨的男人和我厌恶的女人生的儿子。我的身体会这么脆弱,不是因为你,而是这些年已经被东方云涛和陈舒掏空了。原本快被你填满了的,可是命运并不照顾我,再一次地掏空了我的一切。
苏杨,如果有神明存在,我向神明祈求,在我离开前,让我见你一面吧!让我告诉你,你不要觉得自卑,和你在一起的一百九十三天,是我这几年过的最快乐的时光。还有,我爱你。
叶梅没有去擦溢出眼角的泪珠,虽然婆婆和苏杨没能在一起,但还是见到了最后一面。这么多年过去,苏杨没有忘记婆婆,还记得婆婆的笑容,记得婆婆的好。劫走她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苏杨了,婆婆爱着的男人。
叶梅稳了稳情绪,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站起来。一抬头,看到门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很快移开目光,蹲到地上,把信封放回原位,将薄木片压回去,然后把地上的首饰一样一样地拣起来放到绸缎上包起来,放进首饰盒里,盖上盖子,双手捧着,摆回梳妆台上。
东方卓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她,“你发现了什么?”
叶梅没有挣扎,声音淡淡的,“一封信。”
“什么信?”
“你可以自己看。”
“你不要这样。”
叶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首饰盒发呆。她能怎样呢!她一不吵,二不闹,三没有学怨妇表演上吊戏码,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他只是陪着前女友而已,又没有被她捉奸在床,她要吵什么、闹什么呢?她只是在迷茫而已,对未来无限迷茫着。
面对她的沉默,东方卓眼中蒙上阴影。他放开她,伸手去拿首饰盒,他从来不知道,母亲在首饰盒的底部藏了一封信。
获得自由,叶梅转身出去,回到卧室躺上床。过了很久,她睡着了。
东方卓放轻脚步声进来,坐在床沿,看着叶梅沉静的睡颜,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一样,沉沉的,闷痛着。他不想这样的,只是,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想,在决断之前,那件事,他说不出口。坐了一阵儿,他替她拉了拉被子,起身关门出去。
来到书房,他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坐着,掏出身上的烟点燃。他的烟瘾不大,只有在烦燥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抽上一两支。最近几天,他天天烟不离身,基本每天都会抽上一两支。
他在读大学的时候遇到初恋,相处两年,他以为自己毕业就会成家。他很爱这个初恋女友,只是最后,女友另嫁他人。分开后再遇,她哭着说后悔,他还会心疼她不假,却也知道自己不会原谅她的背叛,对她的反感胜于心疼。那时候他遇到了叶梅,伤心难过得让人心疼的叶梅。后来因为爷爷的设计,他才真正和叶梅有所接触。
爱,却不一定有好的结局。他想起了母亲的话,娶妻过一辈子,不一定要爱,喜欢就足够。所以他听了母亲的话,叶梅成为他的妻。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突然爱过的和喜欢的同时站到了他面前,他已经弄不清楚,到底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已经混乱不清了。
还有母亲,明明告诉他说娶个喜欢的女人就足够了,不一定要爱。可是母亲自己却如此执着于爱情。苏杨,苏杨到底是谁呢?在他十一岁之前的记忆里,并没有苏杨这个名字。他从来不知道,母亲曾经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最后却再次被东方云涛生生毁掉。
手机震动起来,他盯着明灭的烟头接起,“进展顺利吗?”“很好,陈莱想见你,你见。陈舒找你,你就吊着她。至于陈盛,你不必担心,他不会见你,他只会自保,绝对不会向陈莱和陈舒伸出援手。利用完就丢弃,尤其是女人,这是他们陈家一贯的做法。”“说。”“你不嫌她脏,你爱做什么做什么,跟我没关系。”
收线,他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咳嗽几声,再次拿起手机,“高,派人查查苏杨这个人,有什么收获随时报告。”“四十多岁,复苏的苏,杨树的杨,十几二十年前在Z市混过,当年应该是被东方云涛逼得走投无路,过的很潦倒。”
他把手机随手扔在桌子上,背靠着椅背,思考着马豹会躲在什么地方?
马豹费尽心思地绑走了叶梅,又突然把人送回来了,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或者说,马豹这是一种挑衅,一种警告和证明。警告他不要再继续追捕;证明自己有能力随时随地伤害任何一个他身边的人。
敲门声传来。他不悦地抬头,“谁?”
“是我。”霍的声音隔着门听得并不真切。
他开灯,起身去开门。
霍进到书房,反手关了门,“我有话对你说,不是以下属的身份,而是以表弟妹的身份。”
东方卓又点燃一根烟,示意她可以说了。
霍坐到他对面,“大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东方卓不解地看她,“什么?”
霍的不满是那么的明显,“嫂子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忙,没时间多陪她这我知道。只是,为什么你要挑在这个时候见胡珍?过去的就是过去的,见面还有什么意义?别告诉我,旧情人分手还可以作朋友,那是骗无知的小孩子随口编的谎言。”
东方卓吸了一口烟,“你管的太多了。”
“是,我是瞎操心。本来不该在你们夫妻之间指手画脚,可看着你们的关系越来越淡,我不得不提醒大哥一句。嫂子看着没什么脾气,话少,安静,表面看是很好糊弄的女人。可是这只是表面,越是安静的人,越倔强,如果你做的太过,她决绝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回头的。不想你们的关系继续僵下去,赶快断了和胡珍的联系。”尤其是最后一句,霍讲得极认真。
东方卓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这是在教育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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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47章
看着对面的男人,霍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这样呢!前女友就是前女友,妻子就是妻子,陪你过一辈子的是妻子,而不是前女友。前女友和妻子放在一起,不是应该选妻子才对吗?你为妻子做过什么?除了应有的照顾,我没发现你为妻子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可你现在却在为前女友做什么?帮她扫除开店障碍,替她照顾女儿。下一步你要帮她什么?她缺一个丈夫,你要不要连这个忙也帮一下?去给她当丈夫。”
东方卓一反常态,暴怒地大吼,“够了,出去。”
霍也火儿了,站起来,“你才够了,莫名其妙的男人,有你后悔的一天。”她怒冲冲地过来拉开门,脚下的步子一顿,脸色变得很难看,“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叶梅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呆了呆,歪着头似是回忆着什么。
东方卓神色不安地过来,挤开霍,拉住叶梅的手,“大半夜的不睡觉乱跑什么?冻感冒了怎么办?”
叶梅看到他的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东方卓,你知道我的笔记本电脑在哪里吗?黑色的那本。”
东方卓握紧她的手,“找它做什么?”
叶梅试着抽回来,没能成功,“我自己的东西,我找回来有什么不对吗?”是啊,自己的就争取,不是自己的,就丢弃,没什么大不小的。
东方卓心里的不安加大,“我收起来了,明天给你拿。”
叶梅盯着被他握住不放的手,“谢谢!可以放开我了吗?挺冷的,我想回去睡觉了。”礼貌而生疏,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那会是什么呢?
东方卓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好像做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叶梅,我有话对你说。”
叶梅却皱起了眉头,“是嘛,明天吧,我现在没时间。”说着打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喷嚏。
东方卓眼中蒙上一层阴影,慢慢松了手。他好像,对她说过同样意思的一句话,最后真的到了“明天”,他没有及时回去听。当他想听了,而她,再也不肯说了。
叶梅头也不回地走开。霍抿着嘴唇,绷着脸不高兴地尾随其后。
叶梅要关卧室门时,霍挡住了,“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叶梅没表示反对,转身走到床边,赶紧钻进被子里,身体用被子裹住,坐等霍要说什么,或做什么。
霍进来,在离床不远的地方,面对叶梅倚墙站着,“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大哥会帮那姓胡的女人,是因为那女人的父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