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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耳边的一声轻唤把正在思索中的楚清吓了一跳,她疑惑地回头,见一黑衣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的气息过于安静,又是一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身黑衣,墨发,想来刚才她想事情时完全把他忽略,路过之。
他突然伸手却又生生止住,只能在原地焦急道:“王爷受伤了?是聂云弄的?”她发髻中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一向沉着的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碍于彼此的身份才不敢上前。
“没事。”见他一直盯着头发,楚清满不在乎地摇了一下手:“后脑勺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对方抓住,只见男子皱了皱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药膏给楚清手上的伤口抹上。
手心中央交杂着好几道伤口,显然不是摔伤时意外划伤,而是被什么利器反复重重擦过。
“疼。”楚清眉头出声,手还止不住往后缩。
“是属下越权了。”男子松开了手,卸剑跪地。“属下陌染未完成任务,请王爷责罚。”
原来这人就是被她派去完成任务的贴身暗卫,是值得可信的人吗?在清王的记忆里,似乎很值得器用。
“为什么没有完成?”楚清疑惑。模糊的记忆中,陌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失败过。
陌染垂着眼睑,半低着头,夜色掩盖了他别样的神情,“属下得知王爷出事,连夜赶回,未到达江安,所以没有见到柏王,请王爷责罚。”
楚清怔了怔。柏王?
先帝与柏王虽异姓,却情同亲兄弟。柏王小时更是先帝的陪读,但他自幼好武,对读书没有任何兴趣,十八岁便当上了副将军,二十岁成为了楚国举世皆知的少年将军。
柏王是楚国的常胜大将军,二十年前因娶妻生子,不愿与妻子儿女异地相隔,卸甲归田,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江安,想过安稳的日子。先帝御封其为柏王,更把江安赐给柏王作为封地。他虽已卸甲,但江安这块地方离燕国太近,碍于柏大将军的威名,十几年来,燕国不敢侵犯。柏王威名远播,清王就是想要得到他的帮助瓦解晋王的势力
陌染见楚清一直不语,把怀中一张纸片递给她,“这是聂太师给王爷的话。”
“清王心思之深,让聂峥佩服,特求一见。”
楚清掩下眼中的惊异,轻轻的一蹂躏纸条,纸条均化为了粉尘。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展眉一笑,嘴角戴上了她前世一贯自信的笑容,她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陌染道:“带我去见聂叔叔。”
清王之计,聂峥假死。
那日,她急忙赶去,只能看到刑场白布上血迹斑斑,她跟所有人都以为聂峥已经被处死,她终究晚了一步。为了防止现场过于血腥,上刑时白布皆会放下。这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狸猫换太子根本没有人会不信,而且她囚聂云,他的愤恨更是让清王府里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更是认为聂峥已死。
看样子,她不用再为没有救下人而自责,一切不过是清王的计谋,真相等见了聂峥自会见分晓。
陌染点了点,施展了轻功,已飘然远去,而楚清抬脚几步,没有飞起来,她囧在原地,清王会轻功,可她不会啊刚才她揉纸条,只不过是身体习惯的动作,这武功时显时隐,她很难把握。
陌染飞了一会,见楚清还没跟上,只得原路返回,他一脸疑惑,不知王爷为何原地不动。
楚清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失忆了,忘记如何使用轻功了。”她的暗卫她自是相信,所以也就没有隐瞒。
陌染眉头深锁,表情很是纠结复杂。“属下越权了。”他撇过头,不敢看楚清,右手怀抱着她的腰,运功提气。楚清温润的呼吸扑撒在他的颈间,微微的痒,柔柔的呼吸声和微微加快的心跳,让他施展轻功时,一连几次都岔了气,差点笔直地掉下来。
见陌染一直摇摇晃晃地飞行,有次还差点撞树,原本还感叹轻功好神奇的楚清一脸惊吓地双手勾住他的脑袋。真是本能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爷,你遮住我的视线了。”陌染压低着声音闷闷道。虽然他的声音闷闷的,但她却觉得他是在忍住偷笑。
楚清讪讪松手,改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倦意地闭上了眼。他的身子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僵硬。
“我是不是太重了?”她不由疑惑,“你飞得好不稳。”
陌染很镇定地说:“没有。”他偷偷地看着一脸倦样,却又害怕自己从半空中掉下来,始终耷拉着眼皮的女子,心底某一片柔软被轻轻触动,飞行的速度也不由放慢了。
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十岁的他因为天赋好,被指派为她的暗卫,负责保护她。
她满脸崇拜地看着他道:“你会轻功,好厉害啊~”她双目闪烁兴奋的摸样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了
见她如此好奇,小小少年郎总喜欢显摆下自己的实力,他不由抱起她施展起轻功,她兴奋又带着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腰,一脸向往。
结局就是他功夫不到家,两人摔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里。
她在水里痴痴地笑着,道:“本公主是不是太重了?看样子要减肥了”她歪了歪头,一脸思索。
“减肥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就是变瘦,变瘦呀。”她眨了眨眼道。
他看着看因为水变得透彻的衣服,俊脸腾得变得通红,微微扭头,把眼睛往池塘里围着他们打转的鲤鱼望去,支支吾吾道:“公主不是很胖是属下功夫不到家。”
她突然乐了,满脸笑意。“等你功夫到家了再带我飞飞看?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
“恩。”他承诺道。
后来,楚清因为落了水染了风寒,天天卧床养病,他差点被先帝重罚,先帝又因她把所有原因都往自己身上堆,撤去了对他的处罚,但他仍然被暗卫长严训,教导自己和公主身份有别,男女有别,他的任务是保护公主安全。
再后来,他苦练武功,尽忠职守,为护她寸寸不离,却又主仆分明,保持距离。再再后来,她自己练了武,他连保护她的资格也失去了
聂云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的楚清,喃喃道:“你不需要减肥”
楚清抬了抬眼,盯着他疑惑道:“你说什么?”
聂云看着前方的房屋,目不斜视道:“王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挂了一天才2个点击,我囧啊
惨淡的各种数据= =
求鼓励T T留言啊,亲T T
码字各种无力,卡文了。
16
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在一个简朴的房子里,楚清见到了聂峥。四十岁的年龄,发已半百,她没有任何意外,聂峥忠于国事,早老过度使得头发早已花白。见到他的时候,楚清恭敬地拜道:“清儿见过聂叔叔。”
聂峥闻言并不改往日面上的微笑,语调平缓的说道:“想不到老夫告老还乡时还要被清王利用一次。”
“聂叔叔此言差矣。”楚清也没有顾忌地坐在聂峥的对面,桌上茶杯渲染开的白雾迷了她的眼。“聂叔叔所在的位子,是所有人都羡慕的。聂叔叔就算离开也必会卷进这场纷争。”她浅抿了一口茶,手指轻叩茶杯分析道:“聂叔叔自身正直,清廉,桃李满天下又位高权重。在帝王和晋王的这场暗流涌动中,却始终保持中立。您不会帮任何一个人,因为您知道伴君如伴虎。
皇叔便把目标放下了您的得意徒儿乔羽身上,至于为什么不是您的独子聂云,那是因为乔羽野心大,总想成就一番事业,而聂云虽有才子之名,却对名利不感兴趣,皇叔的几次示好估计也被他无视了过去。您几次三番劝说乔羽远离皇叔,不要卷入这场纷争,可还是晚了一步,您便向皇上递交了辞呈。聂叔叔既然要远离朝堂,清儿这计不是一箭三雕吗”她的眼睛闪烁着睿智,想到被书籍中被清王藏起的折子,一切突然豁然开朗。“您虽无意于朝堂之争,但您忍心让您的宝贝徒儿前去赴死吗?”乔羽一心为官,哪会听他的劝远离朝堂,远离是非。
“你想要利用羽儿。”不是疑问是肯定。聂峥的声音沉静冷然,脸色凝重。
“皇叔想利用他作前车来打压我,我又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棋子回敬之?”楚清沉着应对,没有被聂峥戳穿自己心中所想而感到羞愧。
“乔羽忠师,视您为父,聂叔叔的假死只是个催化剂,它推动了乔羽不得不帮皇叔,为了所谓的报仇。皇叔趁此机会多多关怀,自以为能稳住乔羽,他知道聂叔叔您对乔羽的重要性,认定了仇恨我的乔羽一定是他船上的人,可以相信。其实还棋差一招。”
“聂叔叔。晋王他居心叵测,逆谋篡位,甚至害死父皇母后,您难道还不愿意帮清儿为大楚除一祸患吗?”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及话中的内容让聂峥一惊。
这一句不知怎么的就从嘴里脱口而出,楚清脸上也瞬间染上了哀伤。
聂峥饱读圣贤之书,却也不懂催化剂是什么,但此时他并没有关注这个,而是皱眉苦苦笑道:“清王此举以老夫已经入了局,何来帮助一说。”
楚清弯了弯秀美,笑得一脸狐狸样。“聂叔叔需要什么,清儿会亲自份上。最近几月望聂叔叔勿要出门漏了陷。等到时机成熟,恳请聂叔叔与乔羽见上一面。”
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不告诉云儿?”聂峥奇怪道。以云儿那耿直的脾气还不得把清王府给掀翻了。
楚清摇头,“晋王虽相信乔羽,但逆谋篡位的事成败只在于一次,所以他必会双管齐下。最近几日,他必会派人偷偷联络聂云。以聂云这种藏不住心思不够润滑的人,若告诉他事实,必会露出破绽。不如让他在清王府里给晋王打打小报告,混淆他的视线。而乔羽常年混迹官场,做事够润滑,忠师,只不过此时被所谓的名利禄与仇恨蒙蔽了眼睛。”
聂峥重重叹气。“云儿醉心文学,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当初为了与你比试一场,每日每夜都跑去老夫房里探讨诗词歌赋。后来又被你气得半死,更加卖力学习。也不知是不是冤孽。”
楚清回想到记忆里那个别扭的小少年,不由微微一笑。“那时是清儿无理了。”她调皮一笑,“不过说真的,聂云真会纠缠人。”
聂峥被楚清的表情逗乐了,脸上浮现了一丝浅笑,却也遮挡不住眼中的担忧。“云儿一根筋到底。此后还请清王多多担待我儿。”
楚清心虚地点了点头。聂云这个烈脾气不是在地牢里自杀一会,就是要杀她一会,以后她可真要磨难多多了。
临走前,楚清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不由问道:“大楚兵权可是四分?其中一份的兵符可在柏王的手中?”陌染的话让她心有余悸,却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聂峥思索了半响,摇头。“大楚军权的确三分。帝王一份,护国将军一份以及晋王一份。柏王的军队早已脱离了朝廷。当年柏王卸甲归田,柏家军众人未编入其他军队,而是跟着柏王回了江安,暗地驻扎着。人数有多少,老夫也不清楚。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清王何处得知的?”
楚清没有回答聂峥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我若去求,拿回的机会有多大?”
“一半一半。柏王和老夫一样不想卷入其中,这个兵权不到万不得已动不得。但”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通透碧绿的玉佩,色泽光亮,上面刻着一个“柏”字。“柏王曾欠老夫一个约定,这块暖玉也是他当年给老夫的。你拿这块玉给他,他自会懂。”
楚清点了点头,接过暖玉,入手温暖,真是快好玉。她不由感谢,再次一拜。“多谢聂叔叔。”
聂峥突然想到当年的场景,又补充道:“当年先皇恐柏王或晋王拥兵自重,在暗地也默默组建了一支军队。若能拥有这个军队,一定能如虎添翼。”
楚清笑了笑,一切心知肚明。
“聂叔叔不用担心,清儿自有准备。”
此时,季黎居。
“表妹作为赵国使者出使楚国?”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季黎的脸上挂起
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了温柔的笑意。“何时会到?”
“二十日左右。”青衣男子在树下淡淡道。
“本皇子何时能回赵国?”季黎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