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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位姑娘。”灰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病魔缠身的少年,幽幽道:“我姓净名明,少爷姓宵,此次少爷又瞒着老爷,在外贪玩,没想到被我找到时已经染上了瘟疫。奴只得雇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地想把少爷送去城内寻大夫救治,没想到途中竟然遇到了劫匪,少爷的马车滚落山坡,我全力一拼,与少爷一同滚下,为保护少爷,右手撞击到地面时不幸断裂。
少爷高烧不断,根本无法走路,我原想去城内
33、少年 。。。
寻找大夫,又恐少爷一人无人照顾,在这样僵持的时候,那些狗官兵到了,硬是要把我们赶进村庄,还不肯派大夫来!”左手一拳砸向桌面,盛满水的盆子剧烈地摇动了,水花撒了一地。“抱歉”他愧疚地低下头,“少爷金贵之躯,岂能在此受苦呢”
“你的伤势也很很重,需要尽快包扎养伤。我这有些普通的伤药膏,希望净先生你不嫌弃。至于其他的,我会想办法的。”
陌染上前,他从怀里拿出一支药膏递给了净明,然后淡然地看了一眼他那断裂的右臂,道:“你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净明忍着痛微皱眉,等到陌染把他被折断的手涂上药膏用纱布和木板固定好了,才微微缓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姑娘和这位公子,不知恩人们贵姓?”
“小女姓青,这位是保护小女和相公安全的护卫陌染,另一位书生意气的男子是小女的相公,姓聂。”楚清指了指正在门口向村长询问着什么的聂云,暗自抹了抹泪,衣袖遮挡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原是京城人士,家道中落后想到江安投奔亲戚,没想到途中经历了一场洪水,险些命丧于此,幸亏这里的村民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O(∩_∩)O哈哈哈~~
红字虽然涨得也是个位数,但比编推不涨好多了~=3=为表欢喜之情,今日二更~
周五换榜前,希望能多多涨收~
34
34、抉择 。。。
聂云朝楚清走来,眉头紧皱着,他刚想开口和楚清说些什么,一旁的净明已经一板一眼地向着他打起了招呼。“聂相公好,我是净明,不知可从村长处了解到了什么?”
他微微一怔,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对方明明是看着他,他诧异地问道:“什么?”
楚清暗自偷笑,原以为聂云不是黑着脸就是脸色气得发青,但在得知楚清捣着什么鬼时,他脸颊竟然微微红了,话语也有些磕磕绊绊。“你好我不是”
聂云深呼了好几口气,总算把相公两个词从脑袋里踢飞了。他瞪了一眼楚清,见其难得捂嘴偷笑,眼眉弯弯,一展前几日的愁容和病态,眼神不由得温柔了下来,想说出口的话也吞了回去。
楚清偷偷捏了一下聂云的腰侧,眼神示意他发什么呆啊这样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她比瞪着她更让人毛骨悚然。楚清思索着她是不是玩笑开大了?让聂云恼了,决定用眼神杀死她?
可她总不能说陌染是相公吧就陌染这一板一眼护主忠心的摸样,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她觉得聂云会变通,应该知晓一女两男上路总让人觉得诡异了点,至少要乔装打扮下才能有机会混进江安,好好调查一下瘟疫和贪污腐败的现象。
而且净明所说的明显半遮半掩,那名少年的身份让她深思。若真像他之前和官兵所说的他家少爷的身份不凡,那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利用下,现在有恩于他们,之后说不定能顺利混进江安城。
可最最主要的是,该怎么救这名少年?该怎么控制瘟疫!
净明低声咳嗽了几声,道:“聂相公和聂夫人感情真好。”
聂夫人
楚清大为尴尬,差点被这个词给呛到了。对方明显把她遐想发呆的神情当做了含情脉脉的对视了。算了,理解错了,也好。
聂云看着楚清吃瘪只能硬吞的样子,嘴角微微浮现一抹笑意,可又怕楚清察觉,僵硬着嘴角把笑容收了回去。他看向这名灰衣男子,道:“村子四周都被重兵把守,想逃出村不是不可能,他们日夜轮班,中间松动防守有间隙,可以趁此机会逃出。可是若带着一名重病的病人”他的眉头微皱,为难道:“逃出去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几乎为零。”
灰衣男子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可不一会,眼中的挣扎化为了坚定。他突然跪在地上朝着聂云和楚清哑着声音道:“我去府内搬救兵,我请求你们在我离开时候好好照顾少爷。若少爷无事,老爷定会重重有赏的。”
聂云看向了楚清,似在等她的反应。
陌染道:“王爷,不可。”
楚清大惊,陌染轻易地报出她的身份,让她如何再演戏,她抬眼看向净明,
34、抉择 。。。
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急切地看着聂云。在他眼里,聂云是一家之主,应该是做决定之人。
“王爷,这是密室传音。”陌染淡淡道,“我们留在这太过危险,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属下认为还是等机会尽早离开为好。万一邪教之人发现王爷还活着,属下”
楚清又不会什么密室传音,所幸她也不理陌染难得啰啰嗦嗦的劝解。
她上前一步扶起净明,道:“举手之劳。我们三人中只有一人会武,困在这里也逃脱不出去,你若能搬来救兵,我们还得感谢你呢。不知来回需要多少时间?”
净明叹了一口气,顺势站了起来。“没有马,伤势也不轻,若我施展轻功,也最起码需要五天才能到江安,到时候再骑马赶来,来回也需七天。我只求七天内少爷的病情不会恶化,能等来大夫的治疗。”
七天楚清觉得这时间微有些长。按照那些患病的家属所说,染瘟疫的人,五天后就会患病者的身体疼痛发炎并转成溃疡,无法入睡或忍受床榻的触碰,咽喉和舌头充血并发出异常恶臭的气味,直至最后溃烂死亡。染病到死亡也不过是十天到半个月左右。
“不知宵公子何日患的病?”
“五日前。”
楚清一惊,和村长的孙子同一天感染的瘟疫。那今日是第五天了。他七天后回来不就是第十三天了?!
“净先生,染病后五日,瘟疫便会在人体内逐渐发作,先生若要救自家少爷,最好能尽早到江安。我和相公会尽力照顾好宵公子的。”
楚清看着一眼床上卷着身子,难得安静沉睡着的少年,道:“时间不宜多拖,净先生今晚就逃出吧。”
“现在,净先生就好好养伤,等待晚上一举逃脱。”
“二勇,醒醒啦,该换班了。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叫他们过来。”
晚上净明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然后趁着一名叫二勇的官兵打着哈气,双眼朦胧,而其他官兵到驻扎营内换班时,他悄悄来到了门口。
他捡起一块小碎石扔向官兵的睡觉,只见官兵软着身子倒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他趁此机会逃出。
换班的官兵们不一会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口,见二勇仍然昏睡在门口,大笑地推了推他,嬉笑道:“这小子怎么还在睡?睡不饱似的。”
陌染趁他们嬉笑时扔了一块碎石在二勇的睡穴,见其幽幽转醒,满脸迷茫,然后满意退去。二勇抓了抓头,憨憨道:“呵呵,又睡着了。”
官兵们大笑:“早上守着这个破村口,累了吧,。不过放心,县令已经下令了,三日后就把这个村子给烧了。一直守在这,我们也心惊胆颤的,生怕不一小心就被感染了瘟疫。烧掉好,省的还要把守村口
34、抉择 。。。
那么麻烦了”
陌染离开的脚步一顿,满脸凝重。
“陌染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见陌染一回房就把她一个公主抱抱起,她不由得惊慌地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她满脸怒气,伸手去推,却见陌染板着脸,不为所动。“你不听我的命令的吗?!”
“王爷,属下这次不能再听你的话了。王爷点属下穴道,自己和刺客拼命,险些丧命。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这些陌染都能忍。这个村子感染了瘟疫,王爷留在这个村子多日,陌染能忍,王爷随意靠近那些感染瘟疫的病人,陌染能忍。可是这个村子已经不安全了,到处封闭除了一个村口。三日后,他们就要烧村了!王爷要在这里等死吗?!”
“属下要带你出去,伤什么的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不能同时带两个人,但接王爷出村后,再来接聂公子。”他表情坚定,眼神执着,抱着楚清的手紧了一紧,似乎无论楚清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动摇了。
“请王爷已大局为重。”
这时,聂云突然推门而入,然后看着陌染抱着楚清,两人嘴唇离得之近,似在讲悄悄话,又似在亲吻。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瞬间化为了鄙夷,道:“打扰两位了。”然后摔门离开。
楚清大惊,慌忙回头,陌染的嘴唇就这么轻轻浅浅地擦过她的脸颊,她忙着挣脱陌染的怀抱,没有察觉。陌染一下子呆住了,在楚清地挣脱下,他不自主地松开了双臂,眼神黯淡了下来。
楚清一落地,防备地看了看陌染,生怕他再有所动作,她警惕地问:“三日后烧村之事可是真?”
“属下在村口亲耳听官兵所说,没有虚假。”见她如此神情,陌染除了苦笑就只有无奈。
“若三日后若我找不到救村子的方法,你再带我走吧。现在这样,我不能放任村子被烧。没有他们,我早就死了。也不能放任无辜的人受害。”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命比他们几千几百的命都重要得多。可是那也是人命啊!他们的命也同样金贵!难道朝廷为了掩饰灾难,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陌染,想不到你如此冷血。”
楚清冷冷地看着陌染,在等他的回答。看着这样的楚清,陌染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很想反驳,她若一死,牵扯的可是上万条人命。可是最后他低下眼眉,一如既往地淡淡恭敬道:“听从王爷的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有么有被内容提要骗了的?=v=
求爪印~
35
35、宵白 。。。
三日三日楚清光想着三日烧村就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满脑子塞满着曾经看过的任何书籍,思索着如何控制瘟疫。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向着隔壁少年的屋子走去。
聂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一手垂放在大腿上,头顺着手滑下,一点一点的。睡着的表情异常柔和,他的嘴角微微带笑,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突然睁眼,正对楚清蹑手蹑脚进屋的摸样,呆呆一愣,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随后他皱眉,语气微讽:“王爷昨晚和暗卫风流快活,无奈我只能帮忙照顾人。”
楚清略显尴尬,但心中被很多事烦乱着,也就懒得解释。她来到床边,看着少年安详的睡姿,用手轻抚少年的额头,问道:“昨晚可有什么症状?”
“没发生什么,一整晚都睡得很熟呢。”聂云撇开头,语气怪异道。
“那就好。”楚清松了一口气,“陌染昨日告诉我后天烧村,毁尸灭迹,而我刚才在外面转悠了一圈,的确发现官兵们正围着村子放着稻草。”
“王爷想今晚趁机离开?”聂云微微挑眉。
“不。”楚清摇了摇头,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三日内找到瘟疫的缘由,然后劝说他们不要烧村。或者”
“王爷什么时候也那么天真了。”聂云冷冷一笑,道:“昨日我仔细观察那些官兵的神情和动作,总觉得他们似乎隐瞒了什么。你认为他们真的会听从你的劝吗?清王不在官道上好好走着,怎么会来到小小的破落村庄,穿着粗衣麻布?这里山高皇帝远,他们要解决一个“伪”清王简直是举手之劳。而且王爷也不准备暴露身份不是吗?否则昨日也不会与我假冒夫妻,欺瞒别人了。”
“昨日你我假扮夫妻是不得已,你也知我现在身份尴尬,早早暴露身份对我只有不利。现在官官相护,贪赃枉法,要想调查只能从暗地里。我见昨日被救的少年虽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但衣料均为上等,灰衣男子滚下山坡救主却只摔裂了右臂,说明其功夫并不弱。
最奇怪的是堂堂官道,竟然有劫匪,不知他们究竟是针对他们主仆两人,还是针对原本走官道的钦差清王。而且昨日少年脖颈的那块玉甚是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却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