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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来这家书店买东西的客人大多是老人和小孩,还有一些被孩子课业忙翻天的家长,常常快到打烊的时候,就会看到妈妈带著快哭出来的孩子,急著采买学校要用的工具。
妈妈总是一边骂,一边催促孩子动作快点,但又很担心孩子买错隔天被老师骂,总是检查再检查,对孩子的关爱溢於言表。
她想,自己一定可以很快适应这种生活,再也不去思念邵天阙这个男人。
今天因为寒流来袭,店里早早就没了客人,老板吩咐她可以早点收工打烊,她一个人整理今天的帐目,把该搬的东西归位,就在她要拉下铁门之时,看见了一尊男人的影子在街灯的投映之下,重叠到她身上。
「好久不见。」
对於他问候的声音,裴心乐就当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自顾地忙著手边的事情,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还来做什么?就在他如此狠心扬弃她之後,还来这里做什么呢?
「你过得还好吗?」他犹豫了半晌,终於开口沉声问道。
她原本还想把他继续当成隐形人,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後,心口紧了一紧,冷笑了声,「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关心吗?当然好了,我当然过得很好,但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欠我什么。」
「乐儿,我想……」
「请叫我裴小姐,我们没有关系,一点都不熟。」她故意要跟他拉开距离,距离越远越好!
这辈子最令她後侮的事情就是跟他这男人扯上关系!
邵天阙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伸出长臂从身後拥住了她,却被她用力地挣扎,仿佛对他真的已经痛恨极了。
「不要碰我!」她大叫道。
「乐儿,别这样。」
他低沉温柔的嗓音仿佛轻柔的爱抚般,令她原本已经变得冷硬的心肠又再度软化,她好气这样没用的自己!
「你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责怪我呢?我根本就没有在想他,一点都没有,可是就因为如此,我心里才更自责,我觉得自己好坏,因为一点都没有想念过他,所以才更觉得有罪恶感,你知道吗?这都是你害的,你知道吗!?」说著,她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些日子累积在她心底的怨怼,让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
「我知道。」他柔声回道。
「你才不知道,放开我!」她继续伸手推打著他。
「不,我不放手,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你,绝不!」他一双有力的长臂牢牢地锁住她纤细的身子,似乎铁了心要贯彻自己所说的话。
「邵天阙!」她气愤地大喊他的名字,反抗他的拥抱。
「我好想你,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乐儿,你知道吗?没有你,我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感到快乐,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听这些,这是你家的事,别跟我说。」听他说著如此温存露骨的言语,她的心有一瞬间动摇,却依旧冷著一张俏颜,不肯轻易被他屈服。
他这是自作自受,她没道理要同情他!
「我喜欢你。」
「可是我讨厌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讨厌你,你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我根本就很讨厌你,是你老爱缠著我不放,一下子要我,一下子又要我走,所以我现在更讨厌你了,你知道吗?」
「我喜欢你。」
「我不要听,你走开。」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他似乎嫌说一遍不够,一遍又一遍肯定而强烈地重复。
他浑厚轻柔的嗓音仿佛魔咒般在她的耳边低回不去,教她整颗心都浮动了起来,「你说谎,你说自己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爱人,你说你喜欢我,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谎言,那还会是什么?」
「是的,我不懂得爱人,所以,我就连自己已经陷入爱情之中都不自知,我爱你,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爱惨了你。」
「骗人!」她轻斥道,明明还是一脸倔强,却没反抗他朝她伸来的长臂,陷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之中。
只要一下下就好……只要再被他抱一下下,她就会教他走开!
但十分钟过去,她依旧待在他的怀里,像只乖顺的小绵羊。
邵天阙欣慰地笑著,搁在她背後的大掌按住了她右後肩上胎记的部位,在他的心里忽然有一个鲜明的画面,她赤裸著上背伏在他的身下,而他的手里拿著锐利的银针,一针针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烙下花痕。
「啊……」
「住手吧!撑不了的话就住手吧!」
「不……我要你继续下去,不可以停,绝对不可以。」
她看起来明明如此疼痛,却不让他住手,他的血渗入了她的肌肤之中,嫣红的花痕逐渐成形。
「抱我!我要你抱我。」
「不可以,你才刚经过一场折腾,身子如此虚弱,我办不到!」
「抱我,现在!我的背好痛,我需要其他的事情来转移那疼痛的感觉,我想要亲近你,好不好?」
「你这是何苦呢?」
「苦的是你,痛在我身,受苦的是你。」
他凝视著她明媚的笑颜,怜爱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依言抱了她,在她的身上彻彻底底地烙印欢痕,那一天,那一夜,他们相拥著彼此舍不得放开,直到那天来临,直到那天,她在他的面前永远地闭上眼睛……
第九章
为了要弥补上次忘记去参加梁又怜生日派对的遗憾,裴心乐一直想找个机会补请她,所以,今天她特地把几个死党找到家里来,特别商请邵天阙请他的女管家替她准备吃食,要不,她大概就只能开泡面大会吧!
「你就是乐儿说的那个具有灵异体质的朋友?」邵天阙敛眸瞅了眼前的长发女子一眼,一身长发再加上白色衣衫,如果说她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好朋友」只怕都有人会相信。
梁又怜点了点头,「应该是吧!在她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会说些鬼话连篇的事情,基本上她们都还挺捧场的。」
「你说我跟她两个人前辈子是一对恋人?」
「不只是恋人,还是一对夫妻。」
「我很爱她,是不?」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我和她……最後会在一起吗?」最後的几个字,他问得很迟疑,在他的心里没由来地感到恐惧。
「不知道,命运最残酷的地方不在於凡事注定好了,而是人世间的因缘际会一旦错过了就不会再重来,老天爷只安排了你们再次相遇,却没说好你们一定会再度定在一起。」
「我不想跟她分开,她就像我一直失去的另一半,我花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找到了她,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
「你的执念一直很深,这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好现象。」梁又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问情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只怕问一百个人会有一百零一种答案,但人们却如灯蛾扑火般,直教人生死相许,无怨无悔。
「如果这执念可以让她永远都留在我身边,那我一定会继续坚持下去,绝对不会放弃这执著的念头。」
「你很可怕,却也对她很深情,只是你跟她在一起,究竟是福是祸,不到最後都还很难说。」
「如果她会受到伤害,那宁可伤的是我,如果能够守护得了她,那这几百年来的孤独就算没有白白承受。」
「你——」
「我说对了一些事情,是吧?」他转头,对梁又怜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就在梁又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际,裴心乐已经拿著果汁回来,看见好友脸色有点苍白,她不解地问邵天阙。
「你欺负又怜喔!?」
「我没有。」他微微一笑,接过她手里的果汁杯子,俯首在她的颊边轻轻一吻,「我只是告诉她,我有多么爱你这家伙。」
裴心乐红著小脸抬起头,望进了他一双深沉的黑眸之中,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这双男人眼眸,与她梦中的如出一辙,在他眸中的浓厚爱意,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深刻。
「对了,刚才康赫打电话来说车子修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厂。」
「真的?你那辆车子看起来好拉风的样子,我想开开看,可以吗?」
「你有驾照吗?」他不太放心。
「有,去年跟小冬一起去考的,我还考满分呢!」
「好吧!我明天吩咐车厂,要他们把车子交给你,你去把它开回来,好吗?」他掏出车钥匙交给她。
接过车钥匙,裴心乐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把车子开到他面前,让他看看她拉风的模样……
她明明有驾照的!
她裴心乐敢对老天爷发誓,她是有驾照的呀!
但她现在为什么是在警察局里做笔录呢?
「裴小姐,你联络的人还没来吗?」好心的警员问道。
「他应该还在路上吧!」她小声地说,此时此刻,她除了邵天阙之外,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联络了。
不过,她也应该要联络他才对,毕竟她撞烂了他一辆造价不菲的跑车,算起来,他才应该是「事主」吧!
「小姐,你朋友这辆车很贵哟!至少好几百万吧!」
「我不知道,应该要吧!」她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後她都快哭出来了。
「车子撞成这样,要修理恐怕很难,只能送报废场吧!但还好车子的性能不错,车身撞了稀巴烂,你却只受一点轻伤,这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她根本就觉得一点都不好,在心里大喊完蛋了,上次她只不过是害他把车头给撞凹了,就要赔金三十万,这会儿她把他的车子全毁了……呜,她可得要下海卖身才可能把钱还清了!
这时,邵天阙下了车,一脸焦急地冲进警局里,还没见到人,就急著扬声大喊:「乐儿,你在哪里?」
她低著头,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心虚得不敢回应他。
邵天阙终於在警员的指示下找到了她,挑起眉梢,居高临下地俯瞰著她,「原来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你看过车子的状况了吗?」她怯怯地抬起美眸,试探地问道。
「你——」他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然是在问车子。
完了!他要开骂了!裴心乐双手捂著後脑勺,想办法让自己可以多躲开一些他怒火的波及。
「你为什么开车不小心一点?」他语气恶狠狠地问道。
「我……我很小心……很小心了呀!」她又不是故意要把他的车子给撞烂的,他怎么可以这样骂她啦!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要被他骂了,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爽,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些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心里闷极了。
「你到底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活?还是原来你是只九命怪猫,只是刚好我不知道而已?」
「我……」裴心乐愣了愣,说了半天,难不成他担心的不是车,而是她?
「有没有受伤?」他绷著一张酷脸问道。
「没有……」她摇摇头,呵,他关心的好像真的是她耶!裴心乐忽然觉得心里一点儿都不闷了,反而还被骂得有点高兴呢!
「下次小心一点,你可是只有一条小命。」嘴里说著关心的话,他的表情还是酷酷的。
刚才,他被她出车祸的消息吓了一大跳,直到现在降至冰点的心仍旧没有回温,就连指尖都冰透了。
如果他失去她该怎么办?如果他又再一次失去她的话,那该怎么办呢!?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胸口就仿佛快要被撕裂了。
「是。」她点了点头,笑逐颜开。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让你觉得那么好笑吗?」他脸色一沉。
「没,你的话不好笑。」她赶紧摇摇头撇清关系。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像偷吃鱼的猫?」
「我……高兴嘛!」她随便找个藉口敷衍过去,俏嫩的脸蛋依旧洋溢著甜美的笑意。
「高兴?把我的车子撞得面目全非,你很高兴?」他颇为质疑地挑起眉梢,看著她立刻笑不出来,一张小脸充满歉疚地低垂著。
「呃……这……车子……听说很难修理……恐怕……要送去……送去『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
「就是……专门处理……坏掉的……车……子。」她最後两个字小声到几乎听不见。
「你人没事就好。」
「那车子……?」不会又要她赔吧?
「车子有保险,你不用担心。」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简单的想法,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你早说嘛!」她嘟著小嘴,松了一大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接完电话朝他们这里跑了过来,「裴小姐,被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