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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我爱你!钱钱爱你!”
“钱钱……”
罹殿像是在看一个不真实的幻象一般盯着我,手中的酒杯应声落下……清脆的声响……
上千的人,都盯着我,好像我长了三头六臂一般,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长出多余的肉或骨头啊,为什么就连罹身边坐着的炫帝都愣愣地看着我,难道谁都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慷慨陈词”吗?
今日,是为了送行香雪公子的送行宴,恰逢罹城的国庆之日,所以办得异常隆重,能让炫帝如此用心,独来独往的香子末似乎身份颇为尊贵。
“钱钱,你胡闹什么?马车已经备好,我们这就走!”
香子末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疾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就要往早已备好的马车上拽。
“罹,你爱钱钱吗?你还是要钱钱跟香子末走吗?钱钱不想走……不想走!”
我不死心,甩开香子末的手,冲到罹殿的面前,急切地问道。
“钱钱……”罹仿佛呓语般地唤了声我的名字,犹豫了几秒,张了张口,“钱钱,以后不要再胡说了,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主人,那种情感不是爱!”
他说的无比坚定,似乎比我还确定我的感情是什么。
“罹,钱钱真的是爱,不是喜欢,爱和喜欢不一样!”我急地哭了起来,为什么罹会误解我呢,我一定要让他明白过来,“罹,钱钱爱你,就像你爱钱钱那样,钱钱想你幸福……”
我本来不知道什么算爱,直到偷听到炫帝和罹的那段对话,我才确定我对罹的心意和罹对我的心意一样,为什么他要否认呢?
“不要再胡说!”
罹别过脸去,不肯再看我。
“钱钱为了罹可以什么牺牲一切,不需要占有,只是想罹知道钱钱爱你!”
真的,我只是单纯地想让罹知道,如果可以,我希望罹不要把我推给香子末,我对香子末才叫喜欢,而不是爱。
为什么罹不明白?
为什么罹以为我在胡说?
为什么罹不肯相信?
“离开罹城,跟香子末走!”
罹根本都不肯看我,我伸出手想拉住他的衣袖……
“钱钱不要闹了,快走!”
香子末突然冲上来截住我的手,不管我的哭闹,只是一个劲地把我向马车的方向拉。
“子末,钱钱没有骗人,你们怎么都不相信钱钱!”
我企图说服拉住我的香子末,他却是一脸的焦急,似乎我正在犯什么巨大的错误。
我挣扎着不肯走,只是顾忌到香子末,我没有真正的用力,我并不想为了甩开他的手而真正地伤及到他。
“钱钱!不要胡闹了!”
见我越闹越凶,香子末大吼一声,猛地一跺脚,突然捏住我的双肩,猛地俯身疯狂地吻住我的唇……
一瞬间,我的大脑瘫痪,地转天旋……
再次,震惊四座!
至此之后,天下皆知,罹城第一男宠罹殿的侍婢明明要嫁给香雪公子,却在送行宴上大嚷着对第一男宠罹殿的爱意,此番胡闹之后,炫帝下令,此侍婢有生之年再也不准踏入罹城半步,否则斩立决!
日落西山,天边的殷红霞光夺目的绚烂。
马车在北上的石子路上颠簸,我蜷缩在马车里,明明紧紧地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一直落个不停……罹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推上了马车……还说再也不想看见我……呜呜呜……再也不想看见我!
“哎……”
香子末轻叹一声,抱起角落里的我,温柔地为我拭去脸颊上的泪。
“子末,我不想离开罹!”
我小声啜泣着,脑袋在香子末的胸襟上蹭来蹭去。
“钱钱……”
香子末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宠溺地唤着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着急地问香子末道:“子末,罹是不是不爱钱钱?钱钱弄错了是不是?钱钱哪里不如炫呢?为什么罹不要钱钱?”
“钱钱那么好,罹怎么会不爱钱钱呢,是钱钱太好了……钱钱,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和其他女子不一样……”香子末用手指轻点我的鼻尖,慵懒一笑。
我不明白香子末的回答,我眨了眨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泪,视线中的香子末对我淡淡地笑着,温柔无边。
眼前的香子末就像是冰雪的融光做成的人儿,我觉得他突然就会消失了似的。
香子末用食指温柔地擦去我的泪痕,突然问道:“炫突然对罹那么好,是不是你答应了炫什么?”
“钱钱答应帮她做一件事。”
“什么事?”
“钱钱不能说,答应过炫不能告诉别人。”我金钱钱信守承诺的哦。
“好,好,钱钱不想说,我就不问。”香子末坏笑着揪了下我的鼻子,继续说道,“那今日的送行宴上为什么要大闹?全天下,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炫帝的第一男宠示爱的估计只有你金钱钱!”颇为赞赏的语气哦,香子末是在夸奖我么?
“为什么不说啊,爱就要说啊!”我对着香子末挑了挑眉毛,喜欢就喜欢,爱就爱,说出来就好,干什么明明喜欢却要违心相对呢?人类真虚伪!
“哦?”
“钱钱也喜欢子末!子末是美人,子末很温柔,子末……”
“钱钱喜欢子末?”
香子末学着我的语气重复我的话,眉间的笑意更浓,他揪着我的鼻子不肯放,讨厌啦,不许揪鼻子!
“嗯!钱钱喜欢子末!”鼻子还被香子末揪着,我只能用浓浓的鼻音发声。
“子末,钱钱不能跟你去香雪山庄……”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因为感觉到受虐的鼻子正被更用力地揪着,“天黑我就回去了,这是我和炫的约定,答应她的事情要开始做了!”
“可是罹让你跟我走,你不是很听他的话吗?”香子末俊眉一凛,试图用罹“镇压”住我。
“是哦!”我恍然大悟状地感叹着,“咦?我现在竟然学会不听话了,子末你不说,我都没察觉呢……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钱钱开始由着自己的性子守护主人了?”
我揪住自己脑袋上的头发胡乱扯了一通,揉啊揉啊揉啊揉……机器人抓狂中……难办啊,我在背离机器人的典型特征……竟然自由发挥起来了哇!
“钱钱!钱钱!”
香子末见我跟发疯似的,立刻解放了我的鼻子,急忙捉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再虐待自己的银发。
“……”
我送了手,停止了抓狂,不论是不是越来越背离教授的最初设置,我都要守护罹,即使是不听主人的话。
罹,我只想守护好你而已!
“钱钱,你知道吗?遇到你之前,我恨自己……我是天下第一的名医,可是我能医而不能自医……”
“你有病吗?”我好奇心被挑起。
“嗯!”香子末抬起头,别过脸,不愿与我对视,“最初,只是手脚有暂时麻木,无法自控,严重了以后,全身麻木,口不能言,全然是一个废人,无知无觉……”
“子末……”天啦,怎么感觉最后的症状像是植物人?
“钱钱,不要用这种怜悯人的眼神看我,我现在只是偶尔有些手脚麻木,呵呵……”香子末的笑好勉强,一只眼睛依旧隐藏在碎发之后。
为什么这一刻他却不愿意用他慵懒不在意的表情去掩饰了?明明说着不要我怜悯他,为什么要故意让我知道他的病呢?
“呵呵,我……虽然不喜欢别人怜悯的眼光,可还是打算用这个理由挽留住你……钱钱,陪我回山庄可好?”
香子末低下头认真地看我,他说完就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大概刚才的字字句句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吧。
矛盾的香子末,既讨厌别人的怜悯,却还是说出了口,可为什么要揭开自己的伤疤来挽留我?
“我……子末……我以后去香雪山庄找你好吗?”
我给了答案,香子末紧紧握住我的手缓缓松开……他笑了,换上那副慵懒不在意的笑容,歪歪的嘴角,弯出一道温柔的弧度。
天色渐暗,我倚在路边的大树下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子末,你很孤单吧?所以想我陪着……你也只是喜欢我吧,不是爱……不是爱……”我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那个说有八十八个小妾的多情男子,其实,一无所有。
如我一样的银色长发,优雅眉廓下那只慵懒而深邃的眼睛,那个男人坐着马车远去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除了我,香子末从未对人提及过他的病,他当日提及,是真心想把我留在身边吧,即使期待我只是因为怜悯他而随他离开……可是,我还是拒绝了他……
据说,他出生不久,她的母亲就趁自己病入膏肓之前自杀而死,香子末的父亲也自刎殉情。
作为神医,香子末,从此之后,在天下销声匿迹……
寂寞十载的光影(罹殿番外)
【我想我终于可以习惯真正的寂寞,自从你离开以后,你的影子在视线的每一个角落提醒我,我爱你……】
……
“打死他!打死他!这个小杂种!”
“竟敢抢我们的肉包子!”
“死杂种!”
“贱人!”
拳脚劈头盖脸袭来,我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死死地咬着那个肉馒头,那个从狼狗嘴里抢过来的馒头。
饿得发慌,刚刚顾不得那条狼狗看起来有多么的凶恶,我就扑了上去从狼狗的嘴里夺下那个馒头,刚刚塞进嘴里,一旁的乞丐们全都手脚并用地“招呼”我,全身的疼痛早已麻木,我只知道饿是比疼更恐怖的事情,若是娘不是活活地被饿死,我也不会如此惧怕饥饿。
“你们在干什么?”
狼狗的主人突然出了声,围着我拳打脚踢的乞丐们不敢招惹那个贵公子模样的少年,所以一哄而散……
“你没事吧?”
他把手伸向我,看见我的样貌时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吃惊的神采。
“……”
我努力睁开早已被打肿的眼睛看着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他真好看,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我盯着他看,开口回答他:“啊……啊……啊……啊……”
是的,因为长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我想说话的此刻只能咿咿呀呀。
他将我带回了他的府邸,他说,他叫罹越。
那一天,我被当成哑巴,在他的庇护下成了他的书童,他说:“小哑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我怯生生地点头,即使能够说话,暂时只会咿咿呀呀的我,还是不能正确吐出一个清晰的字。
他说:“你以后跟着我,就叫罹殿吧!”
殿?这个“殿”字有着至高无上的意义,我曾经的名字里,也有这个字,曾经,我的名字便是——罹殿。
那一年,我五岁,罹越十二岁。
我的样貌明显和这里的人有很大的差异,府邸里的人都爱用奇怪和鄙夷的眼神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妖怪。
于是,我总是低着头,低得不能再低……
“小殿,你要把鞋子看出个窟窿了!”罹越笑着拍了拍我的背,将我的头强行抬起。
罹越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力气也比我大很多。
“……”
我被迫仰着头,眼里含着泪水,泪水打着转,我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从懂事起,早就该习惯那样鄙夷我的目光,可是,却还是想哭,觉得委屈,只要一听到罹越温柔的声音,我就忍不住想哭……泪……还是顺着小脸滑落……
“小殿,大丈夫是不能哭的!”
他的手指为我拂去眼泪,那样的温柔,语气幻化成温柔的风沁入我的心上。
“……”
我不再哭,心里暗暗决心再也不要他看见我的眼泪,他说的,大丈夫是不能哭的。
转眼间,我十岁了,府邸里的人再没那么明显地排斥我,只是有时会用另一种眼神盯着我。
罹越总是爱看着我说:“小殿,我们有三分相像呢,不过你越来越俊了,以后肯定要超过我……”
“……”
我已经暗自学会了说话,但是从来没有告诉他,他也并不知道,那些我努力克服心中阴影吃力地学习发音的日日夜夜……
不说话,只是因为不知道开了口是叫他少主人,抑或是别的什么称呼。
罹越喜欢一个叫炫的少年,那个少年真美,有些男生女相,不过炫的美很有威严,倒是遮盖了他的女气。
罹越和炫青梅竹马,只要罹越在身边,炫的眼里永远只有罹越的身影,那么专注的眼神,令人羡慕。
喜欢上炫,是个意外的开始,只是无意间看到“他”沐浴后的女儿身,我羞红了脸,仓惶逃开……
炫,是我第一个遇见的女人,那之后,总是无意识地将她的身影和我娘的身影重叠去想念。
罹越似乎变心了,他爱上了青楼的女子,他中了毒一般地日日流连在温柔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