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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吧就。”司徒镜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说吧,风骚怪,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除了失恋,可很少找我。”她已经边说着话边走下楼,看到桑榆,似乎骤然间明白了,“你要她?”
这句话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仿佛桑榆不过是一件物品,用作交易的物品。其实初进百草堂的时候,就有前辈教导过她们,就当自己是一件物品,不喜不悲,下了班之后才是个人,这样会好过一点。
北堂娈拉着桑榆坐到沙发上:“说吧,怎么才肯放人?”
“给我个理由,你要她做什么。”
“秘密。”
“那就免谈。”司徒镜说完,转身就走,似乎连犹豫的余地也不留给北堂娈,北堂娈终于认栽。
“她快要结婚了,未婚夫不想她继续做下去,我和她未婚夫是旧相识,所以。。。。。。给我个面子吧。”
司徒镜明显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一边笑一边冷冷的看着她,这样极其复杂的表情,偏能在她的脸上看到。“北堂,你就是个傻子。那样的男人并不值得你这样。”
她们说的话桑榆听不懂,只觉得一路上看起来媚眼如丝的北堂娈顷刻间变得有些了然的失落,不过一闪而过的光景,也恢复成了司徒镜眼中的“风骚怪”。
“我乐意,你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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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了司徒镜的别墅很长一段路后,桑榆也不相信她就这么脱离了百草堂。
北堂娈依旧乐观豁达的样子:“我和你们老板可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老交情了,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毛病,搞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刚开始我还真怕你是她相好的,她不愿意放人,那样我在东择面前的脸可不就丢大了嘛。幸好啊,这家伙还算念点交情。”
“我们现在去哪儿。”桑榆瞧着这条路不是来时的那条。
北堂娈神秘一笑,“原璧归赵。”
桑榆看着她将车开到了北区的公安局门口,长长的按了一声喇叭,响亮极了。东择夹着一袋文件走了出来,远远的就朝着她们笑,又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前排被她俩坐着,他一个大男人只能坐到后面。
车子启动后,北堂娈问道:“辞职了?”
东择“恩”了一声。瞟了眼叶桑榆,问道:“你也辞职了?”
北堂娈打了个响指,抢在桑榆之前回答道:“本小姐出马,司徒镜当然要乖乖交人。”
“北堂,前面把我们放下就好了。”东择似乎并不是特别高兴桑榆辞职了,车戛然停下,北堂娈指了指车门,怒不可遏,“滚!”
本来气氛好好的,北堂娈自从东择上车心情就变得更好了,现在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叶桑榆感觉到了一鼻子的灰,虽然北堂娈的话不是对着她吼的。而罪魁祸首反而还很施施然的下了车,不像她,反倒像北堂娈说的,是连滚带爬下来的。
以叶桑榆的智商,她自然是想不明白东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惹北堂娈不自在?而北堂娈一上午看下来,明显是个脾气很好的大小姐,怎么轻易的就被东择一句话惹得炸了毛?
“你和北堂娈那么好的交情,还用得着我吗?”叶桑榆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料定了他们之间必然不太寻常。
“第一,你恨东隅和东家;第二,我永远不会利用她。你们不一样。”这句话多少有点伤人,叶桑榆真庆幸自己幸好不暗恋东择,否则此刻的心估计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了。其实他的诚实倒是令桑榆更放心的同他合作,只是这样的人伤人伤己,下场恐怕不会多好看,但那也已经不是她能担心的事了。“我大嫂要见你,让我今晚带你回去。”东择凑到了她耳边,声音戏谑,“我跟她说,我们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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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了那颗爆炸性新闻后,东择就很没有风度的撇下她一个人走了。好在她的手机有随身带,不过十几分钟,容夏的雪佛兰就驶入她的眼帘,和北堂娈的车相差无二。叶桑榆算是明白容夏背后的男人是谁了,她真是笨,和容夏在一起这么久,竟然都猜不到。其实不是猜不到吧,只是想不到那样遥远的家族里面,她现在竟然已经认识了两个。
容夏精神状态不佳,一看就是宿醉刚醒。桑榆劝过她很多次,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可容夏哪里是听别人话的人,没有酒她注定又要一个人度过漫漫不眠夜,还不如醉着。
她的电话响了好几声,谁能想到一个妖孽似的女人用的竟然还是叮当猫的铃声。桑榆看了眼来电显示,问她:“你不接?”
容夏的眼中满是困意,哈了几口气:“甭提了,前几天我接到个电话,说是我银行信用卡欠费。我说,你肯定是骗子,银行都是语音系统。那边就把电话挂了。过了几天,又接到个电话,‘现在是语音留言,你的XX银行账户欠费,详情请按9。’我就故意逗他们说我电话上没有9。那边说:‘怎么可能?’我就乐了:‘你不是语音吗?’那边又把电话挂了。。。。。。”
“可是这上面有来电显示,是。。。。。。”
容夏打断了她,“刚刚我跟你说的你信了?”
桑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点头,满是不解。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么好骗。”容夏叹了口气。
“你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叶桑榆惊讶的看着她,要知道委先生虽然是容夏的金主,但脾气似乎不是特别好。叶桑榆实在想不到容夏现在想要挑衅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容夏撩起了腿上的裙子,一块疤痕触目惊心嵌在容夏雪白的皮肤上。桑榆忍不住惊呼出声。容夏倒显得不甚在乎,“我跟他说是早上烧开水时看见一只死苍蝇停我脚上,一时脑残,轻轻地拿开水想要烫死它。”
“他信了?”
容夏叹了口气:“他当然不信。”她把衣服理好,挡住了疤痕,“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他未必猜不到。只要我这双眼还在,他就不会追究。”
叶桑榆心有不忍:“你又何必。。。。。。?你明明可以活得更好,何必跟那么多女人争这一个男人。更何况你又不爱他。”
容夏不想再和桑榆继续这个话题,选择了保持沉默。桑榆也没有办法,她知道多少无益,容夏从来都不会听别人的。委先生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今天她只是被人烫伤,下一次呢?叶桑榆真担心下一次也许真的就是一双眼。如果这双眼毁了,容夏也就失去了唯一可以呆在委先生身边的凭借。
说得好听是可取所需,可容夏活得却好比行尸走肉。身体的牢是做完了,心里的牢却永远在囚禁。
她们是这个世界上心离得最远的朋友。她永远猜不透容夏心里想的是什么,有着怎样的过去,就好像容夏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矛盾和纠结。
叶桑榆想起东择说过高若辛今晚要见她。就算明知道来者不善,可她还是躲不掉。既然躲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对,毕竟以后面对的可能比现在还要难的多。她穿的还是上次那件藕荷色的衣服,整个人一扫阴郁懦弱,显得文静秀气。其实不管她打扮得多好看,只怕在东母眼中,也是厌恶至极。想必任何一个正常家庭的母亲兼大嫂,看到有人和自己儿子and侄子牵扯不清,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第37章 过招~~
东择来接她的时候,特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颜色最是衬你。”
叶桑榆笑得也是春风满面:“总不至于丢你的脸。”
合作伙伴总不能每次都不欢而散,所以最好的,还是学着和平相处,才能相得益彰。就好像如今的国际关系,也还讲究着双赢,他们也得赶赶这时代的潮流。
一路无话,平静的到达了目的地。
进了门,是笑容可掬的高若辛。粗粗一看,便是一位保养得宜的上流夫人,难得的是笑容温和,竟没有半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倨傲和贵气。然而,谁又是单单能通过表面就能看出的呢。“白小姐已经是第二次来我们家了,上次都没有好好的招呼你,实在是过意不去。”
“大嫂,您客气了。”谁不会演戏呢,更何况她还是百草堂出来的。一副娇羞静气的样子,实在是再好拿捏不过了。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坐下。高若辛犹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家嫂一般,问长问短。一桌子的人却都是心怀鬼胎。吃饭的中途,那么凑巧的,东隅也回来了。原本只有三个人的盛宴顿时更加热闹了。
“给阿隅拿套餐具。”高若辛笑眯眯的同张阿姨说道。
东隅在门口,观望到里面的情形时,是笑得如沐春风的东择和默默不语的叶桑榆。他的脚步微微停顿,嗓音沙哑,“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高若辛也没再坚持,朝他点点头,东隅便上楼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这孩子!”高若辛嗔怪的看了楼上一眼,回过头来继续招呼叶桑榆和东择。
此时的叶桑榆只觉得味同嚼蜡,再没有了食欲,高若辛却还是热心的给她布菜,似乎丝毫没有察觉的三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她端详着叶桑榆的脸,纳闷的搁下了筷子,问道:“阿择啊,我今天怎么瞧着白小姐的脸这么眼熟呢,像谁来着。。。。。。哟,是北堂家的丫头吧,长得可真像。”
叶桑榆不是没有见过北堂娈,她也猜到了高若辛这句话的用意,她想起前几日见过的北堂娈的脸,和她的确有几分相似,只是北堂娈的脸上满是神采飞扬的气息,那里如她,人未老,心已乏。
“是北堂小姐吗?”她故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半点也没有不开心和忌讳,“阿择和我见过她几次,我没有人家漂亮,大嫂您过奖了。”说完这些,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单纯得好似纤尘不染。
高若辛脸上有一层恨意闪过,笑容讪讪,“我还真没想到阿择已经引荐你们见过了。我以前还觉得北堂那丫头和阿择有些般配,谁曾想到阿择竟又会遇到了白小姐。所以说啊,这世事还真不是常人能够预料到的。”
微妙的战争渐渐落下了帷幕。叶桑榆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今天到此为止了。东隅自从上了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料着大概没有什么变故了。谁知高若辛执意要留她晚宿。
“不巧的是客房这些日子正在装修,不如就麻烦白小姐住在阿择的房间,让阿择和阿隅挤一个房间好了。”
桑榆当然明白高若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么好心留他们住一晚,她求救性的瞟了东择一脸,东择的眼神有些犹疑。
过了几秒,他才蹦出一句几乎让桑榆昏厥过去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了大嫂,打扰到阿隅我也不好意思,我和白芨一个房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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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卫浴设施,读不出名字的洗漱用品,就连东家浴室的灯光打在身上都显得皮肤光彩照人,可是这些,并没有使叶桑榆的心情愉悦多少。她不明白高若辛为什么要留他们这一晚,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高若辛已经提出了让叔侄俩挤一个房间,可东择却还是拒绝了。
她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东择饥不择食,突然想占她便宜。无疑那只会让他们目前相安无事的合作关系彻底破裂,东择就算再好色,也不是这么不考虑大局的人,更何况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桑榆觉得东择的生活绝对不沾女色。
她确定了她穿的衣服已经够严实了,估计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春光,这才屏住呼吸走出了卫生间。
东择正躺在床上,好笑的看着她噤若寒蝉的样子。他的衣领拉至锁骨,漫长的警察生涯造就了他一副好得没话说的身材。他见叶桑榆盯着他,故作散漫的准备脱衣服。
“喂,你要干嘛?”叶桑榆此刻手里只差少了把刀。
东择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很是无辜的苦笑道:“你洗完了难道就不允许我洗了?”
“那你脱衣服干嘛?”
“不脱怎么洗?干洗?”东择手中的衬衫应声落地。
叶桑榆咬牙切齿,“那你就不能进去脱吗?”这是她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这么赤裸裸,哦不,是半裸的出现在眼前,她的眼睛简直不知道应该塞到哪里去了。可是慢慢的,她忽然震惊的抬起头,没错,是震惊,她看着东择的背部,触目惊心的,竟然是一块块大小各异,颜色不一的伤痕,很明显,并不是同一时间造成的。
有些疤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