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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佣有两幅画,查出来的那幅乃是复制本,原本已被这个凭空捏造出来的窃贼所偷去。
“另一方面,如果他真的开始就有两幅画,那末,我查获的那幅,或者是利奥纳多作
品,或者是复制本,在我们把不知诺克斯藏在何处的另一幅油画找出来之前,是无法断言
的。而这另一幅,诺克斯是决不肯交出来的,因为他早已一口咬定说它已被外人偷走了。总
而言之,“凶手必须具备三个主要条件。第一:他应能针对卡吉士和史洛安而布置假线索。
第二:他应是两封恐吓信的作者。第三:他应在诺克斯的房子里,才有可能打出第二封信。
符合这第三个条件者,只有几名佣仆、布莱特小姐和诺克斯。但是佣仆们被第一个条件所排
除,布莱特小姐被第二个条件所排除,剩下来只有诺克斯,既然诺克斯完全符合上述这三个
条件,所以凶手非他莫属。”
第十八章 原来是他
每隔一定的时间,总有电话来。是谁打来的,打来干什么,侦探长一概不知;但见每次
电话铃声一响,艾勒里就抢着接听,每次他都露出失望的样子。
有过一次,侦探长要找范雷巡官,发现这位巡官从昨夜之后就没到总部来报到过,谁也
不知他的去向;在那整个下午,哈斯壮、毕各脱、姜申竟也不知怎的杳无踪迹了。
到了正常的下班时间、侦探长把秘书召来,发了一道神秘的指示。秘书就走了。
十五分钟之内,警察总部的各条走廊内,就已有意无意地传开了,说奎恩特探长已经下
班走掉了。其实,奎恩侦探长依然坐在自己黑黝黝的办公室中,跟艾勒里一块儿厮守着电话
机,这只电话机此刻是通过专线与警局的电话接着。
门外,停着一辆警车,有两个人坐在车中,发动机一直启动着。
已逾午夜,电话终于来了。
“来啦!”艾勒里一面嚷着,一面丢下电话筒。“到诺克斯的空房子去!”
他们行动象幽灵一样,没有一丝声音。
把通向地下室的门轻轻推开。前面某个地方,从一扇门的上下两道门缝间,透出了微弱
的光亮。
他们冲进房间。看见房间中央,有人正用一只小小的电筒,对准了平摊在地上的两幅一
模一样的油画,仔细研究。
这时、那个全身裹住的身形,从衣袋中掏出了青蓝色的自动手枪。不顾一切地拼命了。
这个蒙面人开了一枪,打伤了艾勒里。大家一拥而上,开枪打死了蒙面人。
侦探长总算松了一口气。
艾勒里用右手抓住范雷的肩膀,紧紧靠住他,朝地板上那具尸体望去。他眼光一转,转
到了两幅摊开着的油画上,他苦笑着说道,“我们总算找到了它们。”“我们现在可以把可
怜的诺克斯老头儿释放了。他自愿做了一次牺牲,总算没有白搭”。
他们一块儿俯视这个死人。此人就是佩珀副检察长。
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大家都要艾勒里讲清事件原委,艾勒里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昨天上午我曾总结出凶手
的主要事件;
“这最后一个条件,我昨天上午大加发挥,是故布疑阵,我故意使用这样几个字眼:
‘在诺克斯的房子里’,好象是指居住在诺克斯家的某一个成员,其实,‘在诺克斯的房子
里’可以泛指任何一个人,不必一定是房子里的常住人员;他可能只不过是一个有机会进入
诺克斯房子里的外界人士。
要确证诺克斯先生的清白,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这个事实就是:正当一般人都把吉尔
伯·史洛安看作是凶手的时候,诺克斯先生却自动告诉我,当着布莱特小姐的面,说他跟柏
林肖拜访卡吉士的那个夜晚,卡吉士曾向他借过一张一千块钱的票子,交给格林肖,算是缴
纳一笔敲诈勒索的款子;而且他目睹格林肖把票子收起来,塞进表壳的背面。由此可见,这
张一千块钱的票子是条牵连到诺克斯先生的线索。那末,如果格林肖是诺克斯先生杀害的
话、他就应该竭尽一切可能不让那张票子落到警察之手。
“然而,当我们在警察总部打开表壳看时,票子仍在里面,正是诺克斯从银行取出的!
他的行动,完全不同于凶手可能会采取的行动,所以我当时不得不认定,詹姆士·诺克斯不
是凶手。”
打出第二封信的那个人,是故意使用诺克斯先生的打字机的!目的何在呢?制造一种假
象:信出于诺克斯先生之手,因此诺克斯先生就是杀人的凶犯。
“在收到第一封信和牧到第二封信之间这段日子里,能够进入这所房子的唯一的一个人
是谁呢?就是佩珀副检察长。
“佩珀曾亲口指认格林肖是他五年前为之辩护过的人,格林肖在从维多利亚博物馆偷出
来画之后,就找上了佩珀,当格林肖坐牢的时候,那幅画已在卡吉士手中,款还未付,格林
肖从监狱一出来,当然会去向卡吉士收取款子。毫无疑问,佩珀是幕后的人物。
“格林肖、诺克斯先生和卡吉士在那个星期五晚上会面之后,格林肖到手了张‘付给持
票人’的期票,诺克斯先生跟格林肖一块儿出来后就走掉了,格林肖把进房交涉的经过全都
告诉了佩珀。佩珀觉得再也不需要格林肖了,格林肖对佩珀甚至还有危险,而且甩掉了格林
肖之后,他就可以独吞期票款。日后还可以敲诈勒索诺克斯。佩珀就把格林肖干掉了,地下
室的钥匙他早就配好了一枚。格林肖死在地下室之后,他就对尸体搜了一遍,得到了期票和
格林肖的表,还拿到了史洛安前夜给格林肖的钱。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卡吉士暴病身亡,
伍卓夫打电话到检察公署报失,佩珀就要求承办这件搜查遗嘱的案子。
“如今,他能自由自在出入卡吉士这座房子了。下葬之后的星期三晚上,他把格林肖尸
体从诺克斯空房子地下室取出,尸体原是塞在地下室的旧箱子内的,他拖着尸体经过黝黑的
后院,进入墓地,挖开了泥上,打开卡吉士的棺材——立即发现了放着遗嘱的铁盒;在这之
前,可能连他也不知道遗嘱到哪儿去了。他想到,遗嘱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派用处,用来对史
洛安进行敲诈勒索——史洛安是独一无二的具备偷遗嘱动机的人,并且只有他才会在下葬前
把遗嘱塞进棺材——佩珀于是把遗嘱收起。他把格林肖尸体塞进棺材,放上棺盖,爬了出
来,离开了墓地。巧得很,这儿有着另一个关于佩珀是凶手的小小印证。因为,佩珀自己告
诉我们,在这一天的夜里——星期三夜里,深更半夜的——他看见布莱特小姐到书房去进行
翻查。这样,佩珀就亲口供出了那天夜里他没睡。
“这就跟弗里兰太太反映的情况对得上号了,弗里兰太大曾见史洛安在那天夜间到墓地
去过。史洛安可能是觉察出佩珀在这房子中行迹可疑,就暗中窥察,看到了佩珀的所作所为
——包括埋藏尸体和攫遗嘱。
第二天,当掘墓开棺的时候,佩珀就得把一切都整个儿推倒重来,他既然可以在卡吉士
家通行无阻,他就布置了一些线索,让那卡吉士来充当杀人凶手。他之所以挑选卡吉上来充
当‘凶手”,可能是出于两个原因:第一,这样一个结论,跟我的想法一拍即合;第二,卡
吉士已死,随便佩珀怎样摆布诬陷,他都不会否认的。还有,如果这一结论被接受的话,不
会使任何一个活人受到委屈。
“布莱特小姐无意之中拆穿了所谓卡吉士是凶手的西洋镜,她回想起茶杯情况前后不
符,并且向我们作了汇报,另一方面,当诺克斯先生出乎意料地来谈亲身的经历,表明自己
就是那第三个人的时候,佩珀意识到一切都成了泡影,佩珀明白,卡吉士一死,他所持有的
期票就一文不值了,他不再能抓住诺克斯先生拥有赃画这一把柄而进行讹诈了,因为诺克斯
先生已把详情细节摊给了警察当局。
“佩珀只剩下仅有的一条财路,那就是把利奥纳多从诺克斯先生手中偷过来;他必须先
免除后顾之忧;这时警察当局正在四处探查凶手呢。
“佩珀为什么挑选史洛安来作为他的第二个替身呢?史洛安曾见佩珀到墓地去,也说是
说史洛安掌握了佩珀的罪行。史洛安要把遗嘱销毁,他势必找上佩珀,抓住他杀人这个把
柄,提出以遗嘱作为闭口不讲的代价。佩珀眼看自己的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他必然会暗自
盘算,如何干掉史洛安,这是个有害于他的唯一活见证。
“于是佩珀就布置出史洛安‘自杀’的场面。按照推测,史洛安似乎理应有此动机;再
加上,地下室烧剩的遗嘱,史洛安房内查获的地下室钥匙,以及史洛安写字间靠墙保险箱中
藏有柏林肖的表,这些都是佩珀对其牺牲品所作的巧妙栽赃。至于杀害史洛安所用的那管史
洛安自己的左轮手枪,毫无疑问,是佩珀在把钥匙放保润烟盒的时候,从史洛安住处取得
的。
为了让警察当局相信史洛安自杀,他还制造了有人给史洛安通风报信的假象,这就使我
们联想起史洛安‘自杀’的那天晚上那只神秘的电话,我们已经查明那只电话是从卡吉士家
打去的。
“佩珀曾经当着咱们的面拔电话,说是打给伍卓夫,要约请伍卓夫对烧剩的遗嘱残片鉴
定一下,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电话挂断了,说是电话中是占线的忙音;过了一会儿,他再
次拔号,这一次才真的跟伍卓夫的男仆交谈了几句。其实,第一次他拨的原来是卡吉士收藏
品总库的电话号码!当史治安在那边拉电话时,佩珀只需把电话筒一挂就行了,不必开一句
口。
“佩珀立刻离开了卡吉士家,推说去找伍卓夫证实遗嘱残片。但他在去伍卓夫那儿之
前,先到收藏品总库弯一弯,他把史洛安杀了,略略布置一下。以便一望而知是自杀。最
后,由于房门关上而使史洛安自杀之说不攻自破,但是这一个细节却不是佩珀的失算;他并
不知道子弹穿透了史洛安的脑壳而飞到了敞开着的房门以外;佩珀在离去之时做了一个合乎
逻辑的动作;他把门关上了。他万万想不到这一来竟会枉费了自己全部心机。
“几乎有两星期之久,大家对史洛安是凶手的说法深信不疑。佩珀认为现在已无后顾之
忧了,可以从诺克斯先生手中把画偷过来了;由于这时警察已经圆满地把凶杀案断结了,所
以他偷诺克斯先生藏画的初衷,肯定不是想要借此造成诺克斯先生是凶手的假象,而是旨在
造成这样一种假象:诺克斯先生为了不肯把利奥纳多作品交还博物馆而自我偷盗。却不料跳
出了苏伊查,提供的证词,把史洛安自杀之说推翻了,佩珀晓得警察当局仍在缉捕凶手。何
不把诺克斯先生既当作自偷藏画的窃贼,又当作杀害柏林肖和史洛安的凶手呢?佩珀失着之
处就在于他满以为诺克斯先生在推理上有成为凶手的可能。要是诺克斯先生不曾把一千块钱
票子的事儿告诉我的话,情况本来原会如他所料。”
“用诺克斯先生的打字机打出第二封信,是佩珀虚构陷害的倒数第二个步骤。最后一个
步骤,当然就是偷画了。佩珀进驻那所房子的那段时间。他就搜索这幅画。他压根儿不知道
有同样的两幅画并存着。他发现了陈列室墙壁上的活络镶板后,就把画偷到手,私下夹带出
来,藏在诺克斯空房子中!接着,他就着手泡制出第二封恐吓信。
“他在偷了画之后,接着又写好了信,他就把你的防盗报警系统破坏了。他期望的是,
我们会到时报大厦的约定地点去,然后又会空手回来。信的目的原来是调虎离山。”
检察长爽然说道:“可是我还想问问,那两幅画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这时把诺克
斯先生逮捕——这一切我都不明白。”“关于那两幅都属于古董,只在皮肤色泽上有细微差
别的油画,这整个‘典故’都是胡吹瞎扯。接到第二封恐吓信的当天下午,我通过演绎推
理,一切都明白了——佩珀的计谋,他的罪行,他的意图。我设法把佩珀引进圈套,只要能
把跟他所偷窃的利奥纳多作品人赃并获。”
诺克斯先生同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