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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特内斯知道这些吗?”
“他现在在警察局被讯问,我相信这是哈里森探长会问他的问题。”为乔尔只是被蒙骗而不是同谋而松了口气。她决定采取进一步行动。“你对弗兰克林·金特利熟悉吗?”
乔尔还在愤怒地,不相信地摇着头。“我们只是在一些社交场合见过。在此之外,我不知道他。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安排一次和他的会见吗?我想在他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见见他。我不相信是他杀死的卡莉,但我肯定他能使我们知道是谁杀的。”
乔尔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一建议。“我和他一起参与了一个募集资金委员会。我想我可以给他打电话说这事。你想在哪见他?”
“在俱乐部怎么样?”
他的眉毛一动。“你真的喜欢身处危险中,是不是?”
“我更觉得这样富有戏剧性。”
她在等着他电话时,在想唐奈利会不会这样想。也许不会。这时乔尔点了点头。
“谢谢,弗兰克林,我想一小时之后见你。”
当阿曼达向办公室外走去时,乔尔追上了她。“噢,你别走。这是一次你的出版人想到席的会见。”
她想也许组成统一战线会有种心理优势。
“好吧。让我和唐奈利谈谈,然后我们就走。”
、在奥斯卡办公室的会谈持续不到5分钟,所有的人都令人吃惊地同意了。即使唐奈利也只是试图反对,当她告诉他他可以充当什么角色时,他也就放弃了。
“借助弗兰克林的合作,我们可以设一个圈套。看能套住谁,这真是件有趣的事。”
“你觉得你已经知道会套住谁,是不是?”唐奈利问。
“我是有怀疑的对象。”她说。
“我想你最好是告诉我们。”唐奈利说。“否则我没法在太大的范围内保护你。”
“如果我告诉你们而我又弄错了,那你就会注意错误的方向。我觉得还是不说好。”
唐奈利笑着看着她。“够聪明的。”
她也笑了。“那是因为你认为我只是一贯蛮干。”
“这是我可以忍受的你个性中的惊异之处。”
“我会记住你这话。”
“如果你们俩要表达相互间的爱慕的话,你们不觉得应该离开这屋子?”奥斯卡抱怨道。
“别因为我们把你留在这就嫉妒我们。”阿曼达说着,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奥斯卡残留的头发根处都红了。“去吧,小心点”。
在门口阿曼达又转过身来。“如果你要给哈里森探长打电话的话,等一个小时左右再打,怎么样?我讨厌他来打断这安排好的一切,破坏整个结局。”
唐奈利笑起来。奥斯卡显得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正说中了他心中所想的。“你走之前别忘了最后期限。到时候我得在杂志上留下空页。”他说:“你知道,我们不出版年度报告。”
第十五章
当阿曼达、唐奈利、乔尔到俱乐部后,她让两个男人呆在大厅里,她去找弗兰克·马尔克斯说几句话。她用一个吻堵住了唐奈利的反对。这点已经成习惯了。
在快餐厅,马尔克斯带着怀疑和公开的敌意看着她到来。显然阿拉拉把前一天晚上阿曼达的拜访全告诉了他。
“你疯了”。他大声叫道。
“我弄错了。”阿曼达承认,很高兴没人看到马尔克斯发火。“但我想信你会明白我为什么得出那样的结论。如果你想帮助我找到凶手,你就不要叫喊了,和我谈谈。”
他眯缝着眼睛。“为什么我要帮助你?你说我和卡莉有暧昧关系。你还把这事告诉我妻子。你指责我妻子是凶手。现在你要我帮助你。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因为卡莉是你的朋友。”她温和地说。
他紧张的肩膀松弛下来,她第一次注意到他黑色眼睛里的悲哀。“是的。”他说。“她是我的朋友。”
“那么帮助我吧。告诉我她知道什么东西,使她变得那么危险。”
他仍在犹豫,她问:“是关于俱乐部卖类固醇的事吗?”
“是的。”他最后承认。
“有人威胁过她吗?”
“是的。她很害怕。她想走,离开这里,你知道,她没法走。她需要钱,但她弄不到钱。”
“谁威胁她?”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她没有说。可能是罗伯特或杰克逊,也可能不是。”
“那天你说罗伯特和杰克逊正想扩大规模,开第二家健身俱乐部。他们确实对你说过这话吗?”
“是的。罗伯特告诉我的,然后我听到传言说要卖掉俱乐部。如果传言是真的话,那他就不会对我说前面的话了。”
“你问过杰克逊吗?”
“没有。”
“谢谢,弗兰克。”
“这些对你会有帮助吗?”
“会的。”她说。又看到他眼睛里的悲哀。“我想今天晚上警察能抓住杀死卡莉的凶手。”
阿曼达相信自己知道杀手是谁了。她回到更衣室里换衣服。
当弗兰克林·金特利到达俱乐部时,阿曼达已经安排好了她的圈套。唐奈利在练举重。她回到自行车上想使自己平静一点。乔尔骑在她旁边的一架自行车器械上。她看着他,然后再看着金特利。
体育指导穿过屋子,向乔尔走来时,他的表情愉快。当他看到阿曼达时,他犹豫了。
“她来这里干什么?”他问,声音不太愉快。
“她仍在写那篇我们昨天说过的报道。”乔尔愉快地说。他显然很喜欢自己的角色,“再找几个人,她就可以把她需要的材料全弄齐了。”
弗兰克林·金特利看来象要晕过去似的。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他汗湿的额头。“我还以为你们会因利益冲突放弃那篇报道。”
“我考虑过这样做。觉得那报道不会象你说的那样糟糕。我的意思是特内斯还没买下这地方。报道可以在下期登载。事实上,如果他知道全部事实的话,他也许会决定不买这俱乐部了。”
弗兰克林·金特利灰白的眼睛里流露出怀疑。显然他不知道该反对还是什么也不说。“这样的话,”他最后说:“你写的角度是什么?是不是我听人说的有关单身成员的?”
“开始是准备从这样的角度写。但现在我想我们有更好的角度,更具新闻性。”阿曼达说。“如果我们为此获奖的话,我一点也不吃惊。”
金特利艰难地吞了口气。“你的意思是你要揭露是谁杀死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我想能搞清她的死的背后的原因。我想你对此不会有什么看法,你说呢?金特利先生。”
他又擦了擦汗。“我?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甚至不认识她。”
“但你是这俱乐部的成员,是不是?”
“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对她并不熟。也许她只是和不应该交往的人混在一起了。她是个单身,是不是?也许她交错了男朋友。”
“这当然是一个可能。”阿曼达同意。金特利显得松了口气。“只是她和一个她非常爱的人住在一起。就是斯科特·卡姆布里奇。你肯定认识他,他也是这里的教练。”
“是的。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他看了一眼乔尔,然后向前门走去,表情绝望。“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谈募款的事。”
“再等一会,弗兰克林。我想阿曼达也许还有问题要问。”
阿曼达笑了:“只有一个,你介意吗?”
友好的声调似乎使他平静下来。“好吧,没问题。什么问题?”
“你在类固醇交易中的同伙是谁?”
可以看到一阵颤抖掠过弗兰克林·金特利全身。阿曼达有一会儿感到他会过来把她揪住。作为一个运动员,他在紧张的时候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但以令人佩服的勇气,他镇定下来了。“我想我一点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噢,真的吗?你认识开尔温·华盛顿,是不是?我几分钟之前和他谈过。关于你,他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这纯粹是诈唬。但阿曼达希望这能吓住他。她观察着,等待着。
金特利靠在举重器材上,汗水流下他的脸颊。“他只是个孩子,你不会相信他说的有关我的话,是不是?”
“在这件事看来,似乎他没什么理由要撒谎。他说他跟你谈过,希望在赛季之前能更结实一点,于是你让他来这里。他来的那天晚上我正好也在这里。”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要他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好教练,好器材。你无法证明这之外还有什么东西。”
“那么,这很奇怪。这里并没有记录说明他是这里的成员,是不是?”
“也许他还没有拿定主意。”
“或者他找到了一条取得同样效果的捷径。耽误你的时间了,金特利先生。你给了我很大帮助。”阿曼达温和地说,从自行车上下来。
她走开了,让他和乔尔留在那。
当她向更衣室走去时,她听到他的叫声。“你他妈的,不能让她这么干。”她看着他冲出去打电话去了。
5分钟后,阿曼达披着条毛巾,到了蒸汽浴室。里面只有她一人。她早就看到门口挂了一个“请勿入内”的牌子。如果她的判断对的话,这不会阻碍杀手在这里找到她,但却能阻止别的人进来。
当她在等待时,她的脉搏加快了,她看着门。透过浓浓的蒸汽,只有一些微弱的光让她感觉到门在那里。她的肺里灌满了热气。水珠在她的肩胛处形成,然后在她的前额和胸脯上形成。最后门开了,透进一股凉空气。
突然浴室里暗淡的灯熄了,那点能辨别的光没了。当一个黑暗的影子向她走来时,阿曼达觉得心脏跳得象铁锤乱敲。
“你没有想到吧,阿曼达,是不是?”
这声音令她吃惊。她想她已经算到了各种可能性,但这声音太出乎意料了。
“你不止是写你的报道,你是个很好的记者,比我所想的还要好。”
“谢谢你的夸奖,威斯顿先生。”令她惊异的是她的声音并不颤抖,也没流露出她的惊异。“你也挺不错,今天晚上在你的未婚妻的房里,我们都被你愚弄了。那真是完美的表演,弗里西亚知道真相后会彻底崩溃的。”
“表演?”他停了一下。“晚上我在那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没有杀卡莉·欧文。”
阿曼达的脉搏好象停止了:“你没杀?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你介入了,我觉得最好是告诫你一下。就象我告诫她一样。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赌注很大,在你还来得及的时候,别管这事。”
她的头脑在想着各种可能的时候,她的脚感到支撑不住了,她坐在凳子上,她突然意识到她只带着一条毛巾,而特内斯·威斯顿却衣冠整齐。当她以为他是杀手的时候,这点并不重要。但现在却让她觉得别扭。
“你怎么那么快便从警察局出来了?”
“事实上我得为此感谢你。当你的老板给哈里森探长打电话,告诉他你们去干什么时,他便把我放了。”
“卡莉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这里吗?弗里西亚看到你离开了蒸汽浴室?”
“是的。我碰巧来这里。我想去告诫卡莉,就象告诫你一样,但当时我已无能为力,没法保护她了。当我到这里时,她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保护她?我不明白。”
“我们还是节省点时间吧,你认为你确实知道些什么?阿曼达。”
她知道一件事,她也许要倒在这浴池的地板上,但她想这并不是他的意思。“我知道类固醇的事。你也与此有牵连,是不是?”
他深深叹了口气。“没有,但我知道这事,卡莉告诉我的,她和我以前就认识。”
“在加利福尼亚”。阿曼达突然肯定地说。
他笑起来。“对的,你真的全都知道。是的,我们是在那遇上的。我在那里的一个温泉呆了一星期。不久,她便从那里来到了亚特兰大。我们有过短暂的热情。我给她在这找到了份工作。然后她便发现了该死的类固醇的事。她告诉了我这事。她意识到这很危险,她需要足够的钱以便和斯科特离开这里。我告诉她我可以给她钱,但需要过一段时间。我需要足够的证据,以便能制止这事。我告诉她只要她在这里,我就会保护她。”他低下了头:“上帝,我犯了极可悲的错误,是不是?”
“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你不去报告权力机关?”
“我希望我能把对大学的损害减小到最小的程度。当你拥有一些势力的时候,你便以为自己能控制世界。我是那所大学赞助人。我以为我可以把俱乐部买下来,把这清理一下,中断类固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