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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还没有开始。她听到这声音后,有了个主意。她朝门口走去,然后转过身来。这是她在看电影时学来的技巧。“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听到卡莉死了的消息?”
“昨天深夜。”他一点也不犹豫地说。
“那么,当某个教练和你联系时,你出去了?”
他微笑着。“是的,我出去了。”
她再问什么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很不情愿地向他表示感谢。
“这个时间,有单身来吗?”她问。
他和她一起走到窗前,看着大厅。“没有我认识的。现在时间还太早。你可以从我们托儿所下午的喧闹声看出,这时候主要是那些有孩子的母亲。单身一般5点钟左右到。”他把一只手搁在她的背上,把她往门口送。他的触摸令她的皮肤起了疙瘩。“如果那时候你再找我,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
她努力露出笑容。“在此之前我得回办公室一趟。如果今天晚上没事,我会回来。”
“随你便吧。”
她到快餐厅去整理笔记,等候唐奈利时,她仍感到杰克逊的目光跟随着她。她能感觉到在他表面的合作态度的深处,隐藏着没有说出来的敌意。这使她颤抖了一下。
因为紧张总是使她感到饥饿,她在柜台前找了个位置,看起菜单来。她要了一杯桃汁。又要了一把巧克力豆。
“你肯定是新来的。”柜台后面那个漂亮的、黑头发、黑眼睛的女人说。她给阿曼达端来一杯水。她低沉的声音带有轻微的拉美腔。阿曼达上次来这里便见过她。她似乎总是喜欢和顾客谈上几句。阿曼达甚至见过她在妇女休息室吸含毒品的烟,她一见有人来便把烟掐了。阿曼达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那事。
“你能记得住到这来的每个人吗?”她问道。如果她认识所有的人并喜欢和人聊天的话,说不定她能提供很有价值的情况。
“差不多,这并不困难。记人的面孔对我是件乐趣。我有时间常画速写。”
“你画得好吗?”
她笑起来。“如果我画得好,我还在这工作干嘛?”
阿曼达也笑道。“你说的对,我是新来的成员。阿曼达·罗伯特。”
“我叫阿拉拉·马尔克斯。”
“你有点可爱的口音,是不是?”
“我的父母和祖父母都是古巴人。我是在这长大的,但我们在家里仍说西班牙语。”
“我真羡慕你,我总是希望我能说两种语言。”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想。”她说。
“我知道。有人说在这国家只有英语才是合法的。”
阿拉拉耸耸肩。“人们有时对不知道的东西感到害怕。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困难。我几乎一直都在说英语。但对我的父母……他们觉得这是种敌意,而对我的祖父母就更困难了,他们都是老人了”。他们不容易改变。”
“我在大学时学过西班牙语,但我从没有机会说过。”
阿拉拉笑道。“那么我们可以试试。你上完课后来这里时,我们可以用西班牙语交谈,你今天上课了吗?”
“没有,我以前在晚上上卡莉的班。”
“可怜的女人。”阿拉拉的表情立即变成难受的面目。“这一切真是太悲哀了,她还那么年轻就死了。”
“是的,她很年轻,你对她熟悉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探听阿拉拉对情况的了解程度,并看她愿不愿意说。
“不很熟。她是那种有话留在自己心里的夫人。你认为她是心脏病发作吗?”
阿曼达想起唐奈利的消息,但又想阿拉拉对于她知道卡莉的死因会感到奇怪。“警察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回避说。
阿拉拉向前倾身。“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上个星期才告诉弗兰克,我告诉他她是个不走运的女人。我能看出来。”
“为什么不走运?”
“她知道得太多了。这会带来坏运气。”
这证实斯科特所说的。阿曼达的手指忍不住去抓笔记本。她又想这只是一次交谈,不应该记录,否则她会把这个健谈的阿拉拉吓得什么也不说了。
“那么你想到她可能被杀死了?她知道你所想的吗?”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朝办公室的方向害怕地看了一眼。“这里的有些事不太正常。经常吵闹,一直在争吵。这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并不确切。准在争吵?”
“杰克逊和他的合伙人,罗伯特。”她带着厌恶的神情低声说。
“是什么使得你不喜欢罗伯特?”
“他总是纠缠我们,甚至我,他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你的意思是性骚扰?”
“是的,就是这事。性骚扰。”
这倒是阿曼达没料到的有意思的事。罗伯特总是让一个漂亮的女教练挽着他的手臂。尽管他外表不错,他总是给阿曼达一种贪色纵欲的感觉。也许他利用他老板这一位置达到自己的欲望。也许卡莉拒绝他的态度太强烈,以致他要报复。在继续说话之前,她在脑子里把这点记住了。
“你听到过他和杰克逊在吵什么吗?”她问。
“从没有。但有一点,相信我,这是他干的。你可以打赌。他不是好人,那个家伙。”
“他对卡莉感兴趣吗?”
“她穿着裙子,是不是?对于他来说,那就足够了。”
“阿拉拉!”店里另一端的一个男人警告地叫了一声。
阿拉拉翻了下眼睛,耸了耸肩。“弗兰克认为我说得太多了。也许是这样。但我知道在不该说的时候打住。”
她回过头去,用很快的西班牙语说着什么。显然她认为阿曼达不可能听懂这么快的西班牙语。她猜对了,阿曼达甚至分不清那些句子在哪结束,又从哪开始。
唐奈利向阿曼达走来时,阿拉拉正向另一个顾客走去。他又穿上了他的退色了的牛仔裤和他喜欢的蓝条纹衬衫。从他皱眉的样子看来,他仍不喜欢他参加的健身班,因此她克制着自己不提这事。
“你从那些人中间听到什么事情了吗?”
“每个人都对卡莉的死喋喋不休,这是很自然的。”
“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据所有的人说,她是自简·芳达之后最伟大的健身教练。”
“甚至简·芳达也还有人诋毁她。”她提醒道。
“但她仍在制作健身磁带。卡莉却不在了。”
“当你这样微妙地闲扯时我爱你,唐奈利。你还听到别的什么了?”
“有谣传说这个地方可能陷入了资金困难。几个股票经纪模样的人在浴室里谈起这事。”
“如果是在浴室里,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股票经纪?他们又没穿那条纹西服。”
唐奈利抬起头来。“他们披着浴巾。我只是在听他们说话,阿曼达。他们在讨论为俱乐部投资的可能性。随着美元数的增高,他们的目光也在增亮。这肯定是股票经纪人之间的交谈。”
“有意思,对俱乐部的财政现状他们有什么证据吗?”
“没什么具体的。他们中的一个人说,过一段时间会有很多人被强迫签订合同作为俱乐部的终身成员。”
阿曼达喝着她的桃汁。桃汁的味道不好,她宁愿要一杯胡萝卜汁。更糟的是豆子是柠檬的。她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边。
“你相信那些谈话?”她最后说。“这样也许可以很快弄到现钱,但是长远利益呢?”
“以后的事不要紧,只要现在能弄到钱。对他们来说最感兴趣的是赚钱。”
“我仍认为这太短视了,一旦这个地方太拥挤了,人们就会去选另一个俱乐部,没有人愿意排着队等着使用一辆健身车,也没有人愿意呆在一个挤得动不了的健身班。”
“如果它是城里最好的俱乐部的话,人们会愿意的。这不正是你的报道的全部内容吗?如果这个俱乐部是对单身最合适的,那么单身们为了加入这个俱乐部会什么都愿干。你自己说过卡莉班上的人很拥挤,人越来越多。此外,如果一切都合适的话,他们会只去参加YMCA。”
“也许吧。”她说,站了起来。
唐奈利象饿汉一样抓起她剩下的饮料,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你怎么喝这种东西?”
“你已经看到了,我没怎么喝。”她心不在焉地答道。
“阿曼达,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他们的文件记录能说明什么。”
唐奈利的肩膀可看出紧张起来了。“噢,不,你不能想这些。”当她往后面看着俱乐部的主楼时他说。他的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肘。他们想回办公室时,他领着她向出口走去。“你别想偷偷地溜进办公室去看文件记录。”
她优雅地笑着。“我当然不会。我认为你会。”
第四章
唐奈利足足看了阿曼达一分钟,然后说:“你没糊涂吧?我不会闯进办公室去,阿曼达。不会的。忘掉这点。你想看那些文件、帐目,你可以通过正常渠道。你可以想办法传唤他们。”
“这怎么可能,唐奈利?我没有任何真正的证据。此外,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律师。”
“那么把你的怀疑告诉一个警察或律师,由他决定是否会看那些帐本。”
“我已经告诉警察了。”
“不,你没有。”他困难地停顿了一下。“不,阿曼达。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想闯进那间办公室。我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没有?”
她点点头。这头点得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在驾车穿城返回《亚特兰大内幕》杂志社的路上,唐奈利向她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同意她的建议。他用了各种不同的词语,但中心却是一个。他特别重复强调他的不同意,还加上几句职业道德——不管他还是她——的话,这事的合法性和道德原则,唐奈利在觉得自己正确时,不可思议的耐心。
“好吧。”她从车里出来时同意道。
“这违背——”他停下,皱着眉头。“真的?”
“真的,如果你不想去,我理解,这是违法的。”
“是的,这是违法,更别说危险了。”
“我说了听你的,唐奈利。我们把它忘了吧。”
当他们从停车场向杂志社所在的摩天大楼走去时,他看着她,似乎想不出她是怎么回事。最后他的眼睛眯缝着:“你在想什么,阿曼达?”
她蓝色的眼睛一副最天真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我同意你的看法,这很简单。你不想闯进去,这违背职业道德,没问题。”
她把手提包往桌上一扔,去找珍妮·李,让唐奈利在后面慌乱地看着她。
她离开屋子时听到他对奥斯卡嘀咕。
“我永远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他似乎带着忧伤的语调说。
“参加俱乐部吧。”
阿曼达轻声笑起来。能让唐奈利感到她是个迷,值得笑一场,忘掉脑子里的一切。
“你怎么那么高兴?”她找到珍妮时,珍妮问她。“你找到凶手了?”
这给她的快乐泼了盆冷水。“差远了,我甚至还没有一条可怀疑的线索。我找过的人都称爱那个女人。而我,没有任何一点理由来怀疑他们。”
“忘掉理由。”珍妮·李建议。“有什么直觉?”
阿曼达真正拥抱她。她是个顺着心灵走的女人。不幸的是她的直觉似乎也告诉不了她什么东西。
她怀疑罗伯特或杰克逊,但她没有任何证据,只是阿拉拉说他们争吵过。也许他们的争吵跟卡莉完全无关。至于斯科特·卡姆布里奇,他发脾气了,但他对卡莉之死的悲痛象是真的。那些不在现场的说法并不是无懈可击。杰克逊就没法说了。目前来说,她唯一能落实的是斯科特。下次她到城那边时,她得进那个咖啡馆看看。他说他在那里吃的晚饭。
“没有。”她最后说。“我有一大把线索,但理不出头绪,你与你那位朋友谈得怎样?”
“她说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卡莉担心,卡莉好象有什么心事。”
“斯科特也这么说。这个女人知道卡莉担心什么吗?”
“不知道。她说她看到罗伯特·巴恩对卡莉骚扰过几次,但她认为不可能是这事。”
“阿拉拉也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卡莉是怎么对待他的?”
“她说她很冷静,她只是笑着把他推开。我的朋友还说罗伯特很轻松地接受了。她说如果有什么感情上的不愉快的话,她没有看出任何迹象。”
阿曼达叹了口气。“你的朋友和罗伯特、杰克逊的关系密切吗?她是不是为他们说话?”
“他们还没有买过俱乐部,她便在那工作了。我的感觉是她为他们工作只是因为工资高。我不觉得她喜欢他们。你问这干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