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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扑上来了。
连百瑞大叫,道:“好,算你厉害,他两人不是魔头,他两人是老前辈,行了吧!”
黄书郎这才又笑了。
只不过他的笑再平和,连百瑞还是咬着牙。
黄书郎指着八丈外的大车,道:“劳驾,连副堂主,你可以叫那位赶大车的过来了。”
连百瑞道:“他是个赶车的,叫他过来干什么?”
黄书郎:“我不是鬼,我是今天底下大大的好人,叫他不用怕,过来吧。”
连百瑞冷沉地道:“像你,你若算是好人,那么,天底之下就没有坏人了。”
黄书郎脸色一变,道:“我在你们眼中是个恶人,可是你知道我在一般人的心目中可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人,你不相信?”
连百瑞道:“且等你盖棺之后再下定论吧。”
“少罗嗦,怕挨棒子,就快叫赶大车的走过来。”他顿了一下,又道,“对了,要他取一根绳子来。”
“要绳子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连副堂主,你还不快叫?”
于是,好戏上演了。
连百瑞就算再凶狠,这时候也得听黄书郎的了,他不想吃眼前亏,姓黄的那根棒子不饶人。
他招手大声叫:“老李,你过来。”
赶大车的闻得连副堂主喊叫,便立刻跳下车来。
黄书郎又道:“连老兄,你忘了叫姓李的拿根绳子了,你叫他取根绳子呀,想挨打是吗?”
连百瑞气得想拚命,只可惜他如今惨兮兮的。
“老李,拿根绳子过来。”
姓李的已经走过来,闻言,他又往车边走,真的去取绳子了。
连百瑞问黄书郎:“你小子要绳子干什么?”
“我要绳子,大大的有用处。”
黄书郎吃吃地笑,他拍拍连百瑞的肩,又道:“连老兄,有件事情我至今弄不懂,怎么样?你会不会告诉我一声?也免得我莫名奇妙。”
连百瑞怒道:“今夜连大爷落在你恶客之手,老子认了,不回你的话行吗?”
黄书郎吃吃一笑,道:“嘴巴是你的,你不说我也没意见,棒子在我手上,打不打人由我高兴。”
便在这时候,赶车老李已走过来了,他手上还真的提了一根长麻绳。
黄书郎整连百瑞,赶大车的也看到了。
当然,小张大叫着倒下去的时候,赶大车的老李也看见,他以为小张已经死了。
黄书郎舞着手上的钢棒,他吃吃地笑对老李道:“你想不想也来个脑袋开花挨一棒?”
赶车老李退半步,道:“我的头壳没有痒,不想挨你的棒。”
黄书郎笑笑,道:“真是个光棍。光棍不吃眼前亏。光棍就是聪明人。要知道现在我是老大,怕挨棒子便听我的。”
他把钢棒“嗖嗖嗖”地在姓李的面前使得宛如一个风车轮似的,又道:“过去,你过去脱光他的衣裳!”
赶车老李愣了一下,道:“脱我们副堂主的衣衫?你想干什么?”
黄书郎怒叱道,“再多问我便揍人,脱!”
赶车老李一千个不情愿地走近连百瑞身边,道:“副堂主,我们真的栽了,他……他是谁?”
连百瑞咬着牙道:“你听过‘恶客’黄鼠狼吧,这个家伙就是。今夜里咱们遇上他,咱们是泥巴。他奶奶的,看他愿意捏个什么样。只要能活命,这笔帐他就赖不掉,早晚堵住他,咱们连本带利收回来。”
黄书郎呵呵笑,道:“哟,软话硬话和着说,黄大爷不听你嚷嚷,姓李的,你还不快快剥衣衫……”
“哎唷!”
黄书郎一棒打在老李的肚皮上,打得老李腰一弯。
老李只敢弯一下,便直起身子剥衣衫。
但当他把连百瑞的外衣衫脱下来以后,黄书郎又沉声道:“脱裤子。”
姓李的一惊,道:“还要脱裤子?”
黄书郎钢棒一扬,吼道:“脱!”
姓李的只得又把连百瑞的裤子脱下来。
黄书郎吃吃笑道:“连老兄,你怎么还穿有个小短裤?”
连百瑞怒道:“老子高兴。”
其实,北方的人们平日里是不穿内裤的,尤其是在炎炎大热天就更不会穿内裤,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内裤”这个名词,大多数的人一辈子也没穿过内裤。
黄书郎却吃吃笑着。
只不过他笑了一阵子之后,脸色猛一沉,吼道:“给我脱下来!”
连百瑞一瞪眼,道:“操你娘,你叫老子光脊梁,老子也就认了,怎么的?还要光屁股?
你虽人称恶客,也未免欺人太甚吧。”
黄书郎指着一边的大石头,道:“你怕羞是吗?快一头撞在石头上。”
连百瑞大叫:“我不撞。”接着又道,“留得有用之身,找你小子讨公道。”
黄书郎吼道:“忍辱负重是不是?那就脱下你的短裤来。”
连百瑞全身哆嗦,当然不是冻的,他气的脸青了,头上鼓起青筋,根根可数。
赶车老李道:“副堂主,怎么办?”
连百瑞先看看四周,但黄书郎却笑道:“别怕羞,这是半夜三更在山道上,这里不会有什么人,当然更不会有女人。”
连百瑞咬咬牙,道:“老子自己脱。”
还真快,他一下子便把短裤脱掉。
黄书郎笑乐了,道,“拿绳子把他捆起来。”
赶车老李不敢多问,只因为肚皮还在痛,他心中在骂黄书郎出手真够狠。
他抖开了绳子捆连百瑞,黄书郎在一边指挥着。
他不但指挥怎么捆,而且还用手去拉一拉,若是不够紧就得重新捆。
连百瑞被捆好了,余下的绳子黄书郎以尖刀削断,他对老李又吩咐:“过去,把那位头壳开花的仁兄也给捆起来,快。”
他先走近小张身边,道:“娘的,你的头壳这般经不起挨,轻轻一下就开花,真是不够打。”
赶车的老李无奈地走过来了。
黄书郎吩咐道:“老规矩,先脱光他的衣衫,你可别磨蹭。”
副堂主的衣衫他都脱掉,小张的他就不客气了,匆匆几下,便把小张的短衫与松腿长裤脱下来了。
真妙,小张就没有穿短内裤。
麻绳加在小张身上的时候,小张已经开始清醒了。
这种折腾,再加上山风吹着,他似乎醒多了。
两个人都被光着身子上了绑,黄书郎笑对老李道:“该轮到你了。”
赶大车老李怔怔地道:“我也要脱光衣衫?姓黄的,你觉着我会坏你什么事?”
黄书郎脸色一寒,道:“凭你?脱。”
赶车老李道:“我还得赶大车呀。”
“你不用赶车了。”
黄书郎又用多余的麻绳把赶车老李捆起来,他笑对三个裸体的大男人道:“如果三位不想被路人发现,那就一二一的跟着上山去。”
连百瑞早就气得喘大气,闻言怒道:“你想干什么?”
黄书郎道:“我是要把三位藏在林子里,光屁股站在山道上多难看。”
连百瑞沉声对小张、老李两人道:“今夜的耻辱,你两人要牢牢记心头,黑红门的人是不会随便被人如此羞辱的,这就是仇恨。”
小张、老李齐点头。
黄书郎笑笑,道:“真乃慷慨激昂,只不过我觉得你的话像放响屁,黑红门又怎样?你们凉河的总堂,老子照样进去闯,走,别叫我动粗。”
他把三人押入林子里,找了个林密的地方,割了几根老山藤,真绝,一人一棵树,就那么缠在树身上。
黄书郎拍拍手,笑呵呵地道:“三位,再见了。”
连百瑞吼道,“你怎么走了?”
黄书郎道:“我不陪了。”
连百瑞怒极了。
这时候任谁都会火大,他狂吼,“恶客黄鼠狼,你把爷们光溜溜地绑在树身上,你妈的,如果野狼来了,岂不对爷们挑肥捡瘦地啃吃掉?你……”
赶车老李也叫道:“这比你杀了我们还残忍呢。”
黄书郎道:“你们三人三对六只眼的相互看得见,野狼如果来到,你们三人一齐叫,狼就会害怕的逃走了,岂不闻‘狗怕摸狼怕说’这句话?”
三个人气得二十一窍生了烟每个人七窍,三个就是二十一窍。
黄书郎为什么不向三人逼问小流球的下落?
不必问,因为他相信小流球被他们装在大车上的大袋子里,这是往凉河黑红门总堂送去的。
他何必在此多费唇舌?
他走得很轻松,而且吹着口哨。
□□ □□ □□现在,黄书郎走到大车旁了。
他指着车内冷冷笑,道:“小流球,你这个小王八蛋,先叫你苦上一夜,我先送你去个地方,他妈的,你得给我个交代,要不然我剥你的皮……”黄书郎跳到大车上,他挥动长鞭赶大车。
“驾!”
大车动了,只不过大车往前走了七八里,黄书郎在车上又笑笑,道:“我去弄黑红门的宝物,你他娘的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妈的你是猪呀。”
大车上没反应,但黄书郎相信小流球是被连百瑞装在大袋子里面。
如果装在大袋子里面,就一定会把小流球的嘴巴堵起来,不能叫他在半路上叫救命。
黄书郎更明白,小流球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说不定已经被打成残废了,当然,被打得死去活来是可以想得到的。
他不会担心连百瑞几个人会跑来追他。
如果三个大男人裸着身子,怕藏还来不及,更何况三个人都受了伤。
只不过一旦想起绑在树身上的连百瑞三人,黄书郎心中并不快乐。他也担心真的出现野狼,因为连百瑞三个人如果遭到狼吻,这笔帐黑红门就会算在他的头上了。
黄书郎当然不怕黑红门,只不过不想要他们死死人总是有违天和的事情。
大车又走了七八里厂黄书郎看看天色,快五更天了吧,天反倒黑了。
他把大车停下来,道:“小流球,你他娘的大概已经吃足了苦头。我本来要好生修理你一顿,也好叫你以后嘴巴闭得紧一些;只不过我们之间已合作有年,这一顿揍,就等你的伤好了再算。”
他跳下了车,长鞭插在车辕上,掀开了窗帘,伸手便拉过那个大布袋。
他发现车上还有吃的东西,他笑了。
黄书郎将布袋往地上猛一甩,发出“咚”的一声响,便闻得“啊”的一声。
这声音有些细细的,但黄书郎并不放在心上,他以为把嘴巴堵住就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低下身子还在布袋上打了一巴掌,踢了一脚,怪声怪气地道:“打更的帮了你的忙,我才及时地拦住车子。小流球,我是为了救人家文彩姑娘才出马的,你他娘的以为没银子,就躲在一边凉快呀!”
他慢慢地拉开了布袋口的绳子。
他先是一愣,因为小流球的身上不会这么香,小流球的身上经常发着汗臭。
黄书郎伸手在口袋子里摸着。
袋子里面是个人,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因为他的手抓住了一把头发。
他也抓住一根带子,那带子把半个人头缠住了。
袋子里面传出“呜呜”声,黄书郎急忙把袋子里的人提出来,于是……
于是他怔住了。
那是个女子,从穿的衣衫便知道是个姑娘。
怎么不是小流球?
黄书郎一直以为袋子里面是他的老搭档小流球,怎么会变成个姑娘?
这个姑娘又是谁?
黄书郎立刻取下缠住姑娘头上的布巾,灰蒙蒙中他吃一惊,却已闻得那姑娘泣道:“是你,黄爷,他们……他们把我……”
黄书郎咬着牙道:“你是文彩姑娘?”
那姑娘流泪,道:“是我爹上了他们的当,他们一杯酒把我爹灌倒,便把我抢入他们的后宅,半夜里把我装在布袋里,要把我送到凉河去,今夜若不是遇上黄爷搭救,阿彩死定了。”
黄书郎忿怒地道:“向冲这狗东西,为了讨好黑红门少主,他尽做些缺德事,我饶不了他。”
文彩拭着泪,道:“黄爷,自从我爹在酒馆遇见黄爷你以后,还以为黄爷一句话早把事情摆平了,却没有想到黑红门还是找上我们,黄爷,如今不知我爹怎么样了?”
黄书郎道:“黑红门再黑心也不会要了你爹的命,你放心,这些乱子我顶了,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文彩叹口气,道:“清河镇上我死了娘,父女两人住在两间房子里。我老爹又被他们用酒灌倒,我不敢再回去了,黄爷,你要替阿彩作主呀。”
她要跪下去了。
黄书郎急忙扶住文彩,道:“你想得有道理,不如我先送你去个地方暂时避一避风头,等我好生把黑红门整一整,你以为如何?”
文彩姑娘点着头,道:“黄爷,阿彩如今只有听黄爷你的安排了。”
黄书郎道:“你放宽心,押你去凉河的三个人都被我捆在林子里了,一时间他们是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