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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这是摆一个棋子在暗处,万一姓曹的恶师爷翻脸不认人,黄书郎就能把消息送给田大叔。
当然,最好是恶师爷肯买交情,那便皆大欢喜了。
黄书郎趁着人们不注意,他溜掉了。
石不古很高兴,他心申明白,阿郎这孩子确实是个头脑灵活,心地善良的好人选,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四合院里忽然传来一声大笑。石不古一听就知道是恶师爷曹三圣来了,因为曹师爷的笑声很特别,有那么一点儿像是鸭子叫,又有一点像是驴叫天,但不管像什么声音,只要听一次,你就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石不古就曾听过曹师爷的笑,所以他一听到这笑声,便知道是曹三圣来了。
不错,大门内走出今八字胡子的瘦汉,别以为曹师爷瘦不拉脊的,精神可大哩。
他打着哈哈上前,双手平举去扶从轿上下来的石不古。
石不古打个哈哈,道:“一别五年多,借个机会来探望我心中伟大的师爷,曹兄,你这一向更得意了哇,哈……”
他老兄仰天大笑,曹师爷已拉着石不古笑道:“得意是假,日子过得顺倒是真,只不过这些都是托老哥哥的福,我呀!哈……”
两个人往四合院内走,曹师爷已吩咐:“快备一桌酒菜,酒要热,菜要香的,送到正屋里,今天难得石大侠孙来,咱们这儿蓬荜生辉。”
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不高声应的。
别看是下雪天,下人们办起事来倒利落,就那么的三下五去二,立刻便把热气腾腾的酒莱送到正屋。
正屋里真暖和,一个大火盆、一寸厚的门帘子隔得屋子里暖极了。
八仙桌子太师椅,上面还雕着人物山水,案桌上放的是名瓷器,名人字画也插放在竹筒里。
一张桌子两人坐,曹师爷亲自替石不古斟上酒。
石不古一连喝了三大杯酒,他还直叫好酒。
放下了杯子,石不古开口了:“师爷,我这一趟来,完全是给你师爷修个福,愿你能长寿呀。”
曹师爷千千一声鸭子叫,笑道:“石兄,你是大侠,我在衙门,有道是‘人在何处不修善’,你老兄一句话重逾千斤,一个丫头能算什么?咱们就此打住,别提那件事了,我着人放了那姑娘的老爹,小事一件嘛。”他吃吃笑道:“外面人都叫我恶师爷,是吗?哈……”
他又是一声鸭子叫。
笑着,他亲自取过石不古的大酒杯,满满地又为石不古斟上酒,道:“来,干。”
哈哈一声大笑,石不古举杯一饮而尽。
曹三圣酒喝得慢,他的脸在转变。
他那本来吓死人的笑脸,如今突然变得像僵尸的脸一样,如果僵尸也会笑,那一定是最令人吃惊的怪笑。
曹师爷只冷笑不开口。
但石不古是干什么的,他当然一眼便看出来了。
石不古认为这是鸿门宴,曹师爷会不会在四周布下了可怕的机关?
他不由得四下看,也暗中运功在双臂,如果有什么可疑的风吹草动,他就先制住恶师爷。
只不过,当他运功只一半,忽然间有些提不起劲的天旋地转。
“你……”
曹师爷冷笑立起,脸上一片冷傲不开口。
“你在酒中下毒?”
“对付你这种江湖恶棍,我还能力拚吗?”
“你何时在酒中下毒?”
曹师爷举起左手,他把拇指伸出来,道:“我为你斟酒时,指甲中的毒便随之倒入你的杯中了。”曹三圣很自豪地又道,“我不能有损我这恶师爷的威名。姓石的,你太不自量力了,我的事情你也敢插手,你以为你的本事大?哼!本事再大,却不敌曹大爷的脑筋灵光。
一个有头脑的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而你,一个粗鄙的狗东西,仗着那么一点打人的本领,就想横行天下了,你老,鼠舐猫屁眼找死。”
石不古不开口,他想用内力逼出体内之毒,但他失败了;那毒太厉害,他觉得五内如被刀割一样不自在。
他甚至连出手的力量也没有了。
于是,他想到了黄书郎那孩子。
便在这时候,忽闻得曹师爷厉吼一声,道:“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拖出去。”
石不古拚着最后一口气,他大声地叫:“快逃!”
他只能把内力集中在这两个字上,他的肚子里已有大半失去了知觉,连痛也不痛了。
不痛并不表示好了,那比痛还令他不自在。
人在断气之前,就是那种无奈的样子。
曹师爷以为石不古还想逃,他立刻对几个冲进来的大汉们又吩咐:“乱棍打死他。”
一共有五个大汉拥进来,好一阵劈哩啪啦声,果然把石不古活活打死在地上。
曹三圣冷笑了。
他还走近石不古身边,用脚踢了踢,对几个大汉道:“拖往大山里喂老鸦。”
有令大汉忽然对曹师爷道:“这老小子还带着个小的,好像只有十来岁。”
曹三圣沉声叱道:“跟我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不早说?”
那人忙疽道:“师爷的意思是……”
曹三圣道,“一并除掉。”
他说话的声音好像闷雷,脸上一片冷酷。
一张草席拿过来,几个人匆匆地把石不古的尸体卷在草席里,抬起软轿便出了三合院。
那大汉走出门,便四下里喊着:“小朋友,你干爹上轿要走了,你跟我们出城吧。”
只不过他叫了几声没回音,怕惊动别人有麻烦,只得扛起石不古的尸体往城外奔去。
黄书郎当然不会再出来,他在闻得干爹的那一声狮子吼,叫着:“快逃!”他就拔腿逃走了,只不过他躲在城外未走远。
不旋踵间,果见一顶软轿直奔大山里,黄书郎不敢跟得接近,远远地只见软轿停在林子旁,有人抬起轿中人就那么往林子边上猛抛。
于是,软轿走了,走回城里了。
于是,黄书郎奔过去,他哭了。
只不过他只掉了两滴泪就不哭了,他用石头把石不古的尸体埋起来,立刻奔往北方。
他本来是与干爹两人去会合田大叔的,如今只有他一个前去。
黄书郎真是太不幸了,他未曾找到田不来,“西山狂狮”田不来另有急事去办了。
这件事,田不来三个月后才知道,然而,田不来却已身受重伤,不能再和人搏斗了。
田不来把黄书郎留在身边,他把一身所学全部教给黄书郎,再加上石不古所传授的那一套,没几年,黄书郎便在江湖上拚出名堂来了。
黄书郎的名堂是闯出来的,只不过江湖朋友送了他一个不太雅的外号,叫“恶客”。
“恶客”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他找上谁,这个朋友就会倒楣,而且是倒大楣,因为恶客上门是找麻烦的。
□□ □□ □□小流球伤得真不轻,黄书郎把小流球交给了古班这位恶郎中,他不仔细问小流球有关“八府师爷”曹三圣的事,因为小流球还伤得不宜多开口。
于是,黄书郎离开三仙镇,赶往八里庄去了。
黄书郎走进八里庄的时候,几乎是唱着走去的。
可也真绝,当他走到刘寡妇的三合院门口的时候,只见有个大汉坐在门下面的石阶上。
那大汉见黄书郎走过来,不由得一跳三尺高,道:“老子等你有两天了。”
黄书郎笑笑,道:“等我?”
那人道:“狗养的,你死期到了。”
黄书郎笑笑,道:“你是说我的死期到了?”
那人粗声道:“不错,小子。”
黄书郎道:“你要杀我?”
那人道:“操!我若是有本事杀你,上一次在土坡便已宰了你。”
黄书郎哈哈笑道:“哦,原来你还是上次在土坡上围杀我,反被我杀得不亦乐乎的几个土狼之一呀。”
那人怪叱道:“好,你损吧,你尽情地讪笑吧,小子,你马上就知道你说出这些话是多么像猪。”
他往台下走,横着身子想往小街走,却突然被黄书郎一把揪住。
“你干什么?”
黄书郎笑笑,道:“你以为我干什么?”
那人道:“有本事你别找我麻烦。”
黄书郎道:“我是个喜欢别人找我麻烦的人。朋友,上一日我把你们几个人打昏在土坡上,可并未放你们的血。我只把姓石的切下一只手,叫他以后别用他的手去干缺德的事情,我以为你们从此不会再来此地找人家小寡妇的麻烦,哈,你们竟然狗改不了吃屎的又来了,行,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那人道:“你千万别走,我去请我们老大的客人。”
黄书郎道:“他们会相信你的话?”
那人道:“什么意思?”
黄书郎道:“我是说,他们相信我来了?”
那人道:“我去说,当然会相信。”
黄书郎道:“不一定。”
那人怔了一下,道:“你马上便知道。”
黄书郎道:“我是不耐久等的,不如我加强他们的信任感,如何?”
那人愣然道:“你有什么方法?”
黄书郎道:“你马上就知道。”
他的话甫出口,空中流光一闪,便闻得“啊”地一声。
那人双手抱住头,他的头上立刻现了一个大肉包子了。
黄书郎的棒子出手如电,正敲在那人的头顶上,敲得那人几乎昏倒。
只不过黄书郎出手很有分寸,该流血,该起包,或者是该叫人昏倒的,他运用的很巧妙。
他怎么会把这人打昏过去?
当然,他也不会叫这人流着鲜血往回跑,叫小街上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自己多残暴。
他松开了手,对着那汉子哈哈笑道:“回去吧,你不用开口,只把头叫他们看一下就行了,”
那汉子几乎痛得掉眼泪,他不开口,转头就往小街上奔,那光景就是抱头作鼠窜状。
现在,黄书郎反而不进门了。
他真惬意,斜着屁股坐在石阶上微笑,他的眼睛看着粥近几家门口站的人。
消息走得快,在小街中央的大户刘老头也赶过来看热闹了,只不过刘老头并未走到黄书郎面前打招呼,却是黄书郎冲着刘老头露齿一笑。
黄书郎心中明白,刘老头不敢前来打招呼,只因为那个恶霸“丧门神”石不悔一定请来什么能人了,万一对方是高人,姓刘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刘老头对于黄书郎的笑只当未看见,但他心中也正是黄书郎想到的,他低下了头。
他也听了黄书郎上次交代他的话,如今已派了个老妈子住在三合院里,专门侍候梁秀秀与文彩两人。
刘老头也明白,黄书郎是个爱管闲事的年轻人,如果得罪黄书郎这号天不怕地不惧的人物,他的日子也休想安逸的过了。
石不悔他都怕三分,黄书郎他更不敢得罪,如今黄书郎又等着修理石不悔搬请来的人,刘老头的心中也不知是酸还是甜。
□□ □□ □□小街上的人往两边闪,因为从街那头走来一批人物。这些人的手上带着家伙,只不过其中两人的家伙很特别那是一只链子镖,正被提在一个泛红胡子的大汉手上。那铁链被那大个子抖得哗啦啦地响,一端的八寸三棱尖头夺命镖正“刷刷”地半旋着。
另一人的肩上扛着一把大砍刀。这把刀特别厚,刀身足有半尺宽,这黑汉的双腕套着牛皮护套,扩套上的钢扣金光闪闪的,好像一排金星样。
这两人一出现,黄书郎立刻哈哈笑了。
他笑着并不站起来,因为还有个断臂吊在脖子上的“丧门神”石不悔,便在快要到的时候,忽然大步奔到黄书郎面前。
石不悔见了黄书郎,他的脸也泛青了。
黄书郎哈哈一声笑,道:“嗨,你的伤不痛了吧?”
石不悔戟指黄书郎咒骂,道:“去你娘的那条腿,老子痛不痛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今天如何剥你的皮。”
黄书郎缓缓站起身来,道:“行,如果你搬请来黑红门的这两位堂主够瞧头,也许你今天能如愿,否则,哈……我说丧门神,可别大话说得闪了你的狗舌头。”
石不悔指着黄书郎,对那两个黑红门大汉道:“卜爷,成表哥,你们看看这家伙的熊样子,他奶奶的,他目中还有黑红门的人存在?”
黄书郎却笑道:“就只来了你们两位?”
红发的人称“赤发鬼”成豹,他龇牙咧嘴地一声低叱,道:“足可以把你摆平,娘的皮,黑红门已发出狙杀令,死活不计,一定要摘下你项上的人头。”
黄书郎一声大笑,道:“娘的,听起来真的吓我一大跳。”
那黑呼呼的黑汉怪声道:“三天前闻得你小子在这八里庄小镇上出现,老子们以为老石认错人了,似你这号人物,怎会在这种小之又小的小市集出现?这儿既没油水,又无大买卖,你他娘的真是出入意外地